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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他早已如風中殘燭,再活也活不久了,就算身為苗疆第一的藥師又如何?要不是靠著體內奇異的蠱毒與蠱血,他早已走到生命的盡頭。因為放心不下自己的親弟,他不得不跟他的手下敗將花絕寒求救,沒想到那隻兇狠歹毒的「蠱獸」功力大增,每每搞得他招架不住……

「讓我活下去,我會把我的一切都獻給你!」他最欣賞的素飛言竟跟世俗之人一樣貪生怕死?就算因此得到一個聽話的奴隸,他卻一點成就感也沒有,他就是愛他冰冷的氣質、愛他的不理不睬,現下他聽話得像隻乖巧的狗,他熟悉的素飛言究竟到哪兒去了?他從未遇過像他這樣低等又特別的人類,想死?呵,他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他絕不容許他就這麼「升天」……

 

第一章


風聲很輕,輕到幾乎聽不見風的聲響。

但是老樵夫知道今天朔風狂呼,在一年當中,也許今日颳的風是最大的,但是這片被高大樹林環繞的綠色湖泊卻波瀾不興,仿佛所有的風都吹不進來,就連外頭狂呼的風聲都聽不見。

他在山林裡迷了路,走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總覺得樹林裡雖然幽靜無聲,卻透著奇怪的壓迫感,讓他一路走來,總覺得有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呼吸緊繃得幾乎窒息。

這不知道是什麼詭異的地方,怎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老樵夫撥開了比人還高的草,終於走到了綠色的湖泊邊。他抬頭一看,萬里無雲的天空中,月色如銳利的冰刀一般冷冽;低頭一望,湖裡映出的顏色也非常奇特迷幻,像綠色,又像紫色,而遠看又有些像銀色。

他正覺得這片湖水顏色不對勁的時候,原本波瀾不興的湖面突然一陣震盪,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那漩渦一開始非常小,最後整片湖水晃動得非常劇烈,有如狂風暴雨來襲般的恐怖,嚇得老樵夫當場滾倒在草堆裡,全身發抖地緊抱住頭。

當湖水漸漸平靜下來時,他才壯起膽子從草堆的縫隙中往外看,這才發現湖中心站著一名少年。

低頭吐血的少年讓老樵夫看不清楚他的臉龐,最詭異的是,少年是紅顏白髮,他每嘔出一口鮮血,原本漆黑的髮色就隨著血色的流失而變白,褪色的速度非常之快,構成一個奇怪又不可思議的景象。

老樵夫看那少年片刻間全白了頭,訝異地張大嘴巴。

湖水顯然不深,可以使少年站立在水中而沒有漂浮,但是也不見得很淺,因為水已經淹到了少年的胸口。

少年的衣衫已全部浸溼,而且染滿了自己所吐出來的血,老樵夫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吐了這麼多血還能夠站著。

鮮血染紅了整個湖面,湖泊雖然極小,但是一個人能嘔出這麼多血卻也十分驚人,看來少年似乎將體內所有的血都嘔了出來,即使如此,卻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少年的白髮上沾滿了血跡,整個人簡直像沐浴在血海般,看起來十分駭人。

老樵夫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嘔出這麼多鮮血還活著,就連少年的步伐也早已在水中不穩的晃動顫抖。

就在他覺得少年下一刻就要死去時,更不可思議的情況發生了。

他看到一個人突然從天而降,而且他敢發誓他沒有眼花,一個黑色衣服、黑色頭髮的男子,兩手緊緊的扶住少年的雙肩,他似乎在對少年說些什麼,少年努力想扳開他的手,卻因為失血過多而無法讓他不碰自己。

當少年一抬起頭來時,老樵夫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像被揪往般地停止跳動。

少年長得很美,美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不僅如此,少年有一種冷艷的氣質,尤其是他的眼睛會散發出冷若冰霜的光芒,當他注視著人時,那光芒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直直地射進人的體內。

少年比冰還冷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黑衣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個「不」字,聲一鏗鏘有力,顯示出他不容忽視的決心。

那黑衣男子的手勁一定相當可怕,因為少年擰起了眉,鮮血沿著他的嘴角流下。他明明已怏站不穩地顫抖著,卻還是咬緊牙關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目光更是從沒由黑衣男子的臉上離開過,可見少年的意志力高人一等。

黑衣男子牢牢握住少年的肩耪,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近,接著倏地吻上他毫無血色的唇瓣;少年猛烈地掙扎,卻只剩虛弱不已的痛苦喘息,可見少年早已在剛才吐血時就用盡全身的力氣,所以無法抵抗。

那吻慢慢地止息,少年似乎也沒有力氣推拒了,那吻就像有止血及安眠的效果,使少年慢慢的合上眼睛。

剛才要命的嘔血緩緩停止了,少年細瘦的身子往後仰倒,落在黑衣男子的懷裡。

在淒清冰冷的銀色月光下,黑衣男子的目光像火一樣,貪婪的焚燒著少年冷若冰霜卻艷如桃李的臉龐。

他的手指略微一彎,竟就像刀子一樣輕易的劃開少年喉頭的肌膚,但奇怪的是,少年的喉頭并無血絲冒出,只見得到裡面一層粉色的肌理。

黑衣男子像在愛撫一樣,輕柔地撫摸著那層粉色的肌理,倏地,少年的喉頭竟出現一片奇異、駭人的絳青色,接著傷口就在下一刻自動復元。

那片詭譎的色塊似乎被慢慢的吸收,少年的喉頭又回復成原本白舊的膚色,完全看不出黑衣男子曾下過殘忍、毒辣的蠱毒。

「素飛言,你是我的,這是你的宿命,一輩子也逃不了。」

黑衣男子的聲音異常動聽悅耳,像清亮的鐘聲一樣,卻又帶著一股狂妄的不馴及冷酷的笑意。

他柔和的嗓音幾乎聽不出任何惡意,卻讓人冷汗直流。「甚至是你珍貴的生命、美麗的身體全部都是我的……」

黑衣男子一邊說著,指背一邊愛戀的輕撫過少年銀白的髮絲、美艷的臉頰,然後下滑到少年剛才被下蠱的喉頭,戀戀不捨的輕柔撫摸,他的嘴唇向上彎起,彷佛極度滿意自己剛才下的蠱毒。

接著,他的手指再度曲起猛力一劃,銳利的指甲割開少年的衣物,使衣物立刻從少年的肩頭滑落。

在月光的映照下,昏迷的白髮少年赤裸著肩膀,閃著迷離艷色的銀光。

老樵夫還在猜測情況究竟會如何演變的時候,黑衣男子像早已知道他躲在暗處偷看似的,突然冷冷的開口:「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把剩下的時間花在殺人上,識相的話就快給我滾開,再看素飛言一眼,我就立刻殺了你。」

雖然黑衣男子的目光從頭至尾都沒瞥過來,但是他的聲音就像在他身前響起般清楚,令人恐懼。

黑衣男子話裡血腥的殺意,讓老樵夫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流,趕緊連滾帶爬地離去。

從此之後,老樵夫就把今日的事當成一個奇怪的夢境。

* * *

一個倉皇的身影驀地跑進一家客棧,他穿著一件粗鄙的外衫,臉上紅色的酒糟鼻特別醒目,瞠大的雙眼裝滿了驚慌,惟恐慢一步就錯過了他要找的重要人物。

他跑上木製的階梯,製造出極刺耳的噪音。

掌櫃忍不往走出來大吼道:「你在做什麼,要拆了我的客棧嗎?」

但當掌柜一看到來人,嘴裡就像突然含了顆雞蛋一樣,半天都合不攏,臉上的表情更馬上由臭罵變成巴結的甜笑。「錢大爺,你怎麼穿成這樣?.害我一時認不出
來。快請坐,我立刻就要店小二幫你上菜……」

那姓錢的大爺本名叫錢二,是他們這個地方最財大氣粗的土財主,誰知道他今天發了什麼瘋,竟穿得這麼破爛,平常他最愛誇耀的可是自己價值不菲的衣物啊!

錢二根本沒聽到掌柜的巴結,他喘著氣,急急忙忙的跑到二樓的雅座,左右張望一下,終於看到他要找的人。

他急忙飛奔向前,一到桌前立刻跪了下來,哭爹喊娘的大聲嚷嚷:「大爺,求你救救我的性命,有人等著要見你,你再不去,我們一家三十多口就死定了,求你念在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的份上,快點救救我吧!」

他一邊叫一邊哭,可見情況不假。

但是錢二才哭沒多久,又有一個鄰村的富豪同樣一身布衣的衝向前來,跟他一樣跪在桌前,并且掏出了身上的金銀珠寶放在桌上,他雖沒像錢二一樣哭得可憐,但是慌張的語氣不比錢二遜色。

「這位公子,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金銀珠寶,我全部送給你,求你跟我去見一個人吧,有人想見你啊!」

他也才哀求沒多久,又有好幾個富豪紛紛來此下跪請人,就連平常魚肉鄉民、橫行霸道的縣老爺也衝來這裡下跪求情。

這種難得的景象讓客棧裡的客人無不目瞪口呆,不禁好奇他們要請的人是何方神聖,於是紛紛把目光移向在桌前吃飯的人。

那人一身的潔白布衣,看得出來已經穿了很久,從打扮上來看,并不是什麼富貴子弟,還有一隻黑色的小貂像在玩樂一般,在他身上鑽來鑽去。

他低著頭吃飯,使人看不清他的臉面,但他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卻很引人注目。

他對哭鬧聲完全充耳不聞,只是依然安適地吃著桌上的飯菜。

氣氛一時之間詭譎得令人膽寒。

吃完飯後,白髮男子在桌上放了足以付帳的銀兩,然後從容地站了起來。

客棧裡注視他的客人們紛紛倒抽一口氣,就連跪在地上的富商、官員們也同時止住了呼吸。

由白髮男子冰冷的表情來看,實在看不出他的心情是喜是憂,但是他那舉世無雙的美艷臉龐,卻有如最美的春花綻放,使人忘卻煩憂。

他唇瓣微啟,吐出來的聲音十分冷冽,有如臘月寒雪:「告訴花絕寒不要再來煩我,我能冰凍他一次,就能再冰凍他第二次,再來惹我,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 * *

「漂亮、漂亮,真是漂亮……」

老王爺一連說了好幾聲漂亮,黑衣男子的表情才微微放鬆。

黑衣男子自稱花絕寒,進入王爺府時并沒帶任何貴重的物品,怛他是個絕世美男子,只要微微一笑,就會使奴婢們個個心醉神迷。

黑衣男子來訪的原因只有一個--他要借住等人。

這麼奇怪的要求,若是在一般人家早已被亂棍趕出,但是早已告老還鄉的老王爺卻一眼看出他身上的衣料名貴,必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所以立刻把這個不請自來、氣質怪異的男人奉為貴客。

老王爺發覺花絕寒有一種凜然的氣勢,嚴厲到幾近恐怖的地步,他已派人去找他要等的人,但此人是誰,老王爺并不知曉,他只知道每當有人連滾帶爬的回來稟報消息時,花絕寒的神色就會狠厲一分。

為了讓他解悶,老王爺重金買下天下第一的舞妓在後花園跳舞給他看。

舞妓不但身材曼妙,舞姿更是絕美,她舞完一曲後,花絕寒只是側頭微微一笑,那舞妓竟就雙腿打顫的來到他面前。

老王爺驚訝莫名的看著柔順的舞妓任由花絕寒伸手輕撫她的腰身,據老王爺所知,這個舞妓是不輕易賣身的。

「很漂亮,妳叫什麼名字?」花絕寒勾起唇角,徐緩地道。

「姬兒……」舞妓愣愣地回答。

花絕寒的手指輕柔地撫過姬兒的紅唇,姬兒隨即全身打顫,可見花絕寒的男性魅力超凡絕倫。

他微微一笑,有如聊天般的開口:「妳長得很漂亮,不過我的狗更漂亮,我那隻狗有銀白色的頭髮,遠遠看有如銀色飛雪般迷人,他沒有妳這麼愛笑,不過我就是喜歡他冰冷的氣質;他也不懂諂媚主人、不知逢迎拍馬,我要他回來並好好的侍奉我,他竟然不肯,真是氣煞我了。」

花絕寒低下頭看著姬兒,撫摸她嘴唇的動作改為輕撫著她的脖子,說出來的話雖然冷酷,怛是依然笑意盈盈。「我在想我究竟要殺了這隻不知好歹的狗,還是再把他捉回來好好的訓練一番?」

老王爺聽了他的話,終於知道他口中的狗就是他要等的人。

花絕寒綻開笑顏,問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問題:「老王爺,若是你被你養的狗反咬一口,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必回答,狗既然會反咬主人,當然就代表牠不適合飼養,大多數的大戶人家都是以處死居多。

花絕寒似已看穿老王爺心中所想,突然朗聲大笑。「我竟然會被我的狗給咬了,這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些年來,我是氣憤難平,若是讓我一出冰洞,第一個殺的就是這隻狗。」

他笑著搖搖頭,繼續道:「但是我有時候又忍不往會欽佩這隻狗,他以一個小小人類的力量,竟能封得住我這麼多年,他這麼能幹,若是殺了他,我鐵定再也碰不到這麼厲害的人,這麼一想,我又捨不得殺他了。他是我的所有物,他的生命、他的身體都是我的,殺了他,豈不是太可惜了。」他抓起姬兒的手,笑容裡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漂亮的姬兒,我的狗雖然外表冰冷、態度冷漠,但是其實他的內心很善良,他若是看到妳一個弱女子血都快流光的躺在他面前,他絕對會出手救妳。」

話才剛說完,姬兒被他握往的手腕竟莫名地流出血水,旁人完全看不出花絕寒究竟是怎麼做的,只見老王爺駭然地跌下椅子,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見到汨汨流出的血水,花絕寒依舊不改臉上殘忍的笑意,他在姬兒耳邊仔細吩咐所有的細節,更可見他心思之縝密。

「我下的蠱是天下奇毒,他大概要傾盡絕學才能救妳,妳要記得他一靠過未要救妳的時候,要將妳流血的手揮向他喉嚨的正中間,切記,血一定要染在正中央的位置上,絕不能給我有任何失誤。」

他放下姬兒的手,姬兒的手腕流出大量的血水,正不斷的滴落到泥土裡,花絕寒輕笑道:「他很怕髒,所以一定待在這個城鎮裡最乾淨的客棧,他有銀白色的頭髮、艷麗的容顏,很容易認的,別像那些蠢貨一樣,一個個哭著回來討饒,知道嗎?」

姬兒不知在什麼時候已被花絕寒迷昏了神智,她恍惚地點點頭後,邁開腳步緩緩地往外走去,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在流血。

老王爺嚇到完全發不出聲音,他早已知道花絕寒不是一個平凡人,但是眼前如此恐怖的景象,卻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花絕寒對他溫和一笑。「老王爺不必害怕,我的目的只是要我的狗乖乖回來,你讓我借住在這裡,我的心裡是很感激的,絕對不會對你不利。」接著臉色一沉,「我雖不會對你不利,但是你府內的人我就不敢保証了,今晚最好叫他們早點安睡,我可不希望我在教訓自己的狗時,有任何人在我房門前探頭探腦,要知道我發脾氣的時候,連我自己也很難控制。」

花絕寒頓了一頓,又道:「還有,我的狗非常怕髒,記得找人把我住的客房重新整理一遍,最好全換新的,記得拿最上等的出來,我要我的狗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他說要教訓他的狗,又要他的狗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可說是自相矛盾至極,但是老王爺已被剛才的一幕嚇得六神無主,豈有不照辦的道理,於是他立刻點頭顫聲道:「是,我馬、馬上要人去辦好。」

* * *

一個絕色的美女走在街上,定會引起旁人的注目,怛若是這個美女的手腕不斷流出血水,這可就一點也不賞心悅目了。

隨著血液的流失,這個衣著亮麗的美女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隨時有死去的傾向,但是她雖然眼神茫然,腳步也因失血而跟蹌,但是卻一步也不曾止息的往前走,就像有什麼不明的力量命令她這麼做,而她完全不能反抗一樣。

但因為她流血過多,所以當她一踏進客棧的時候,臉色已經白得像雪一樣,她的氣息越來越弱,終於支持不住地倒了下去。

在客棧裡休息吃飯的旅人,早已看見這個美女身受重傷,看她一倒下去,紛紛站起來急救。

第二章


「快叫大夫來,快啊!」

為了救這個奄奄一息的美女,客棧裡頓時兵慌馬亂,不少人跑進跑出的找人幫忙,也有人緊張的去探姬兒的氣息,才發覺她人氣少、出氣多,嚇得大聲叫嚷:「她快死了,這裡有哪個人是大夫,快來幫她急救啊,再等大夫過來就來不及了。」

素飛言從椅板上站了起來,他沒說任何話,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勢就像會扎人似的,人群自動退到兩邊讓他過去。

他蹲在姬兒的身前,伸手診斷姬兒的脈相時,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看來這個女子被下了奇怪的蠱毒……

素飛言輕觸著姬兒的手臂正要醫治時,姬兒原本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而且明亮得十分嚇人,她的手臂以令人想像不到的速度襲向素飛言,素飛言沒有想到她這個瀕死的弱女子竟會突然醒來,所以根本閃避不及。

姬兒手腕上的血沾上素飛言脖子的正中央,素飛言馬上用手覆住脖子,用力的擦去血跡,而姬兒這麼用力一揮之下,就真正的暈倒了。

血跡雖然馬上擦去了,但是素飛言依舊按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似的呼吸困難。

他困難的喘息著,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幾步,冷若冰霜的面孔蒙上血色般的艷紅,有如暖春中綻放的桃花,媚麗嬌艷得引人愛憐。

姬兒已是美女中的美女,縱然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但依然沒有減損她的美麗,然而客棧裡的人就像著迷般地盯著素飛言,美艷無比的姬兒竟已顯得大過平凡,反而是白髮的素飛言天香國色,尤其是他現在雙頰暈染酩紅,更顯嬌艷動人。

有些男人甚至已經深吸著氣,像在調整著自己的氣息,有些心性較下流的,已經不斷地發出抽氣聲,往下流綺情的方向想去了。

素飛言不斷的喘息、後退,雙手緊緊覆住喉頭上的傷口,那個傷口不必由銅鏡中照出來,他也知道它在平時雖然是癒合的,但是只要沾上花絕寒的氣息,傷口就會呈現詭異的絳青色,蠱毒亦會活絡起來,而全身發軟不過是蠱毒發作的第一步。

「不……」素飛言痛苦地呻吟著。

他早該想到中原之地有人中了蠱毒,一定是花絕寒下的手,這一切一定是花絕寒佈下的陷阱,他竟會中了他的詭計。

素飛言不斷的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才停下腳步,然而這麼短的距離卻已讓他臉上怖滿了汗水,他的體液、汗水全都含有劇毒及無數的蠱毒,連一滴也不能落到地上,他拿著布中擦著,卻不能制止自己不要流汗。

他雙手緊緊地抱住身體,在他肩上的黑貂頗通人性,又與他相處甚久,顯然也從未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牠不知如何是好的跳下地面,又驚又急地在原地打轉,不知道該如何幫助牠的主人,因而發出了驚慌的叫聲。

素飛言的雙腳已虛軟到撐不往身體,他背靠著牆慢慢滑下,汗水依舊不斷的流下,不一會兒的時間,他整條布中已經全浸溼了,但是他的汗水不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流越多。

而且他越流汗,臉色就越紅潤嬌媚,一旁注視他的人們也越來越覺得他不但比一般女子好看,而且越看他就越覺得情慾勃發,貪婪的目光根本就移不開,就像被定住似的。

有些人也像素飛言一樣不停的流汗,有人甚至已經嚥著口水,從他絕世嬌媚的臉龐,往下看到他那纖瘦的腰身,越看就越加覺得他的美艷舉世無雙,綺想更是無法控制的不斷發展。

情況越變越怪,客棧內的客人好像已經忘了有個暈倒的美女需要急救,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瞧著素飛言,甚至越走越近。

素飛言深吸一口氣,舉步維艱的站立起來,冷漠的眼神不因身體不適而有絲毫的改變,聲音低沉地道:「小貂,幫我開路。」

黑貂極通人性,牠見主人又恢復原本的冰冷,立刻兇性大發的發出可怕的低吼。

那些男人有的退了一步,有的卻眼睛發直的再前進了一步,幾乎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素飛言的衣衫。

「過來,素飛言,我來接你了,別再讓我更生氣了。」一道輕柔的男性嗓音倏地打破此時的寂靜,花絕寒穿著黑衣在客棧中顯得鶴立雞群,他的聲音非常悅耳低沉,使人內心搔癢不已。

輕輕柔柔的嗓音,不帶任何訓斥的意味,而他本人則如同帝王一般地流露出無懈可擊的威勢及力量。

素飛言聽若未聞,雙腿就像不聽他使喚般的顫抖,使他隨時有倒下的可能,但是他用堅強的意志力逼迫自己走向門口,連看也不看花絕寒一眼。

花絕寒的聲調變得嚴厲:「過來,我不想再多說一次了,況且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到哪裡去?」

素飛言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圍在他身邊的男人卻越來越多,有的甚至巳仗著人多,伸手拉著素飛言的衣袖。

花絕寒勃然大怒,身形彷彿未動,但是轉眼間已躍到素飛言的身前,當場就折掉那人的手臂,那人痛得哀哀亂叫,倒在地上抱著手臂亂滾,但是花絕寒的火氣并沒有因此而消減下去。

若不是顧忌著素飛言不好殺人的個性,他早已殺了那個膽敢碰他的傢伙,素飛言是他的,他絕不容許任何人褻瀆他,就算碰著他的衣物,也是死罪一條。

而素飛言一被人碰到衣物,立刻就像被重擊般往後倒去,花絕寒當然立刻伸手摟往他的腰身,二話不說的將他攪在懷裡。

他輕柔的抹去素飛言額上的汗水,看似心疼卻又不懷好意。

他在素飛言耳邊呼了一口氣,「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喜仙』這個絕頂厲害的蠱毒真會讓人這麼難受嗎?就連你身為苗疆最強的蠱毒師也無法可解、無可抵抗嗎?」

花絕寒絕對知道這口氣會讓素飛言產生什麼樣的反應,素飛言微微啟唇喘息,卻吸不進任何的空氣。

他的眼神渙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柔弱的艷色更讓人不由自主得想入非非。

花絕寒非常滿意的笑了,他故意撫著素飛言喉嚨上那塊絳青色印記,這印記代表素飛言是他的所有物,永遠也離不開他。

黑貂眼看主人被敵人抱在懷裡,發出激烈的吼叫聲。

素飛言已經神智恍惚,再也沒有辦法抵抗花絕寒曾在他身上下的蠱毒,但是他還認得黑貂的聲音,他無力地低喊:「走,快走。」

微弱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唇角,素飛言最後在蠱毒的發作下失去意識,落入了黑暗之中,也落入了花絕寒的手中。

* * *

王爺府如同鬼屋般寂靜,在老王爺的嚴厲禁止下,每個人都提早上床睡覺,不敢在半夜到處亂走,所以整個王爺府內只聽得到颯颯的風聲而已。

體內滾燙的高溫使素飛言覺得自己有如在沸騰的大鍋內熬煮一般,汗水亦因高溫而不斷的流淌出來,稍稍紆解體內過高的溫度。

他好熱,熱到連抬起一根指頭的力量也沒有。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有花絕寒坐在床邊注視著他,他那專注的目光如火炬一般,似乎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看到素飛言醒過來,花絕寒不禁低笑出聲,他拿著布中輕柔的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水,動作既溫柔又撩人。

對一般人而言,素飛言的體液都是毒液,但是對他這隻集萬種兇狠蠱毒於一身的「蠱獸」而言,不但沒有影響,還能確保素飛言不會落入任何人的手裡。

「我正在想,若是你再過一刻還不醒過來的話,我要用什麼法子讓你醒過來,我可不想每次『辦事』的時候,你都是昏迷不醒的。」

素飛言的汁水溼透了頭髮,唇瓣轉為艷麗的紅色,像塗了上好的胭脂般粉嫩動人,臉頰也染滿了醉人的粉紅。

但是難以形容的燥熱正狂野地穿透他的四肢百骸,并且深入肌膚的每一處,那如針扎火烤的痛苦實在難以言喻。

花絕寒伸手撫摸他的臉頰,素飛言的身子一震,眼神在迷離中不斷的游移。

花絕寒沉吟了一下。「唔,看來喜仙的效果還是一樣好,你看起來真美,素飛言,來,抱著我的脖子。」

他勸誘的語氣柔和低沉。「我該怎麼教訓你這隻不聽話的狗呢?你害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真是太不知好歹了,要知道若不是你,我早已不耐的殺人了。」

花絕寒一顆一顆地解開素飛言的衣釦,他的身體佈滿了紅暈與汗水,脖子上絳青色的印記隨著熱度越顯艷麗。

素飛言依令伸手環住了花絕寒的頸子,在他的頸間吐出熱呼呼的氣息。

花絕寒看著他就像受不住蠱毒發作似的,完全地抱住他支撐著自己,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正當花絕寒洋洋得意時,床上卻瞬間結冰,冰層越結越高,顏色越來越透明,而且正是由素飛言的手上開始結起的。

素飛言驀地抬起眼睛,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不見方才的迷茫,代表他剛才根本不是受不住蠱毒而抱往花絕寒,而是故意要藉此封住花絕寒的身體。

花絕寒不但一點都不驚慌,而且還故意無可奈何的嘆口氣道:「唉,我說過幾次了,我原本就是被創造來殺你的,若能力沒有高過你幾千倍,如何能殺你?上次你是僥倖才封住我,因篇那時我才剛出世間,并不知道怎麼使用我的能力,但是現在的你已經沒有當初的幸運了。」

他像在閒聊般地說著話,突然俯身在素飛言的耳邊低笑道:「還有,你知道那時有成千上萬的蠱毒可以下在你身上,讓你對我唯命是從,但是為何我只單選喜仙這個蠱毒嗎?」

「啊……唔唔……」素飛言發出悶哼的聲音,額上的汗水落下更多,像要滴出血般的紅艷雙唇不住地輕顫,他用力的咬往下唇,彷彿現在所有的心神都只用在克制自己的反應。

花絕寒乘機側頭輕咬他的耳朵,伸出紅舌舔吻那小巧美麗的耳垂。

素飛言的紅唇已經咬出血來,血味滲進嘴裡,殘留一片苦澀的血腥味。

雪白的冰層在此刻忽然又一片片的剝落,相碰間發出輕脆的聲音紛紛落地,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他們兩人力量的消長。

「因為痛苦你嘗多了,所以我換了個方法逼你。蠱王對你並不仁慈,你想學蠱術,交換條件是要喝下奇毒跟身中奇蠱,所以你才會連續好幾夜都不斷的嘔血,肉體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家常便飯。」

「蠱王那老傢伙心胸狹窄,你這麼年輕就完全得到他的真傳,還青出于藍勝於藍,而且他怎麼對你下毒、下蠱都殺不死你,怪不得他會恨死你了,恨到要造出我來萬無一失地殺了你。」花絕寒微笑了起來。「但是誰也命令不了我,況且我也不想殺你,我知道再怎麼折磨你,依你的性子是哼也不會哼一聲的,所以下再殘忍、毒辣的蠱毒根本對你沒有任何的折磨效果,但是……呵呵……人是有七情六慾的,
不是嗎?」

花絕寒將手滑進了素飛言的衣衫內,素飛言猛抽口氣,額上的汗水不停地滾落,他拼命扭動著身子想逃避花絕寒那恣意愛撫、放浪輕薄的大手,但總是徒勞無功。

「喜仙是最強烈的淫蠱,涵義是交合時喜樂如仙,我現在還沒有真正碰你,你的體內就已經很熱了,是嗎?」

「我不是你的狗,也不會讓你再碰我一次。」素飛言咬著牙冷道。

花絕寒狠狠地抓住他的手,疾言厲色地道:「別再用蠱毒了,你的身體早在好幾年前就不宜再用蠱毒,使用蠱毒會消耗你的生命。你現在就快活不久了,沒必要再這樣消耗下去,上次封住我,讓你的生命又短了好幾年,以你現在的體力,封住我只是癡人說夢。」

他猙獰的表情斂去,聲調又回復一貫的輕柔,抬手滑過素飛言嬌嫩的雙頰,話語中含著滿滿的癡迷及著魔。「你真美,素飛言,我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看見你的景況,蠱王看到我出甕的時候,都被我恐怖的樣子嚇死,但你呢?你眼裡的我是不是不一樣呢?」

花絕寒撩起素飛言雪白的銀絲,放到唇邊輕吻,嗅著獨屬於素飛言清冷的香味,那香味淺淺淡淡,卻又那麼的耐人尋味,讓他縱使被冰封工洹麼多年,依妖記得這個特別的香味。

「你看到的我是不是一個絕世美男子,就像我看到你一樣?素飛言,你美得讓我無法喘息,你不能想像我出甕那一天,看到你時心裡所受的震撼。」

他彷彿想起當時的景況,聲調如夢似幻:「月光照在你的頭髮上,你就像要愛得透明一樣的站在我面前,蠱王當場就嚇死在我跟前,而你卻動也不動的望著我,表情跟任何時候一樣的冰冷,我猜不出你的心思,也看不出你的異樣,我的智慧比人類還要高上幾千萬倍,卻是怎麼樣都看不透你;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跟人,奇怪到讓我不敢置信。」

花絕寒用手將素飛言的頭髮捲起來,將他拉近到自己面前,直述著內心的激動:「你沒有人類的氣息,我也從沒有看過一個人身上有這麼多的奇蠱跟奇毒卻還能活著,你那時還只是個小小的少年而已,卻美得讓我不能呼吸。」

他的話聲充滿讚歎:「我以為全世問的人類都跟你一樣,但出去一看,沒有人比得上你的千百萬分之一,那些人身上有腐臭的氣息,我的眼睛只要射出光來,他們就臣服在我的腳下,男的、女的都一樣,我一要殺他們,他們就醜態畢露得連我都覺得嗯心,只有你,只有你的表情從未變過,就算我的眼睛射出光來,也迷惑不了你。」

接著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我從未遇過像你這樣明明比我還低下幾千萬倍,但是態度卻高做無比的人類,有時候你讓我氣得跳腳,但是又讓我捨不得放開你。」

素飛言怔仲,他們之間的糾葛的確不同於常人。

下一刻,花絕寒低下頭,眼神充滿了嚴厲,「但你是我的狗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你儘可對別人高傲,但是你要服從你的主人。」

聞言,素飛言猛力掙扎,花絕寒抓住他的手,冷冷地道「別再觸怒我了,我早已說過,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殺了碰你的人,況且裝什麼貞節烈女也太晚了,那天晚上該嘗、該做的,我早已嘗過做過,現在你要反抗,不嫌太晚了嗎?他挑起劍眉,笑容變得淫穢無比,「別說你忘了、全部不記得了,那天晚上是誰像蕩婦一樣坐在我身上,扭動著身子,怎麼也要不夠……」

素飛言全身發顫,看來他不是不記得,而是那一幕太過深刻的植在他內心深處,他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從我變成人身走過大江南北,也遇過不少淫娃蕩婦,但是素飛言,你比她們都饑渴多了,我想那是因為你身上的劇毒使你不能與人交合,第一次碰上能與你交合的人,再加上喜仙的助力,當然就使你欲罷不能了。」

素飛言臉白得像紙一樣,那天晚上他吐血吐得暈倒,花絕寒抱起昏倒的他,在他身上下的就是喜仙,待他醒過來之後,只剩下蠱毒發作的效力,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他被花絕寒狂猛的抱住,就再也沒有了理智。

所以當他一清醒過來,他就用冰蠱封住了花絕寒,但是那天晚上的種種卻如同惡夢一般,怎麼樣也揮之不去。

「認命吧,素飛言,何必跟自己的身體作對?男歡女愛稀鬆平常,我心情好時才抱抱你,我若心情不好,就不會再煩擾你了。」

素飛言的手指還能移動,他的每根指甲都含有劇毒,這種劇毒雖對平常人有效,但是對於自己早已充滿毒血的身體,及花絕寒這天下獨一無二的蠱獸而言並沒有效用,不過他僅剩的這點力氣,挖出自己的心倒是綽綽有餘的……

第三章


指甲刺進心口的肌理並不太疼痛,但是花絕寒揚起手掌,毫不憐香惜玉的打了素飛言一掌,這一掌十分用力,打得素飛言當場在床上吐血,血跡染滿了床鋪,有如盛開的紅花,再也無力求死。

「想死?想逃?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有那麼容易放過你嗎?我是不是對你太過容忍,才會造成你這麼放肆的個性,若不好好地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你別忘了,我是蠱獸,所有的蠱毒全都任我使喚的。」

「嘔……」

素飛言再度嘔出紅艷的鮮血,體內的蠱毒拿都應著花絕寒的話語而活動起來,看來花絕寒正在召喚著他身上原本就有的蠱毒,使他的身體有如刀割般地劇烈疼痛,雙手虛軟得沒有力氣抵抗,意識也在疼痛之中消失殆盡。

素飛言的腿被大力的扳開,花絕寒用力一扯,他下身的褲子就如同破布般的棄置在床下。

「啊……嗚……」素飛言倏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花絕寒的手指強勢的進入他未經潤滑的小穴,像要搗開什麼似的,不斷地往裡面伸去,乾澀的通道像是歡迎這樣的触撫,立刻緊緊的含住花絕寒手指。

素飛言緊緊的咬住下唇,唇內滿滿都是血的苦味,表情充滿了無言的痛苦。

花絕寒的動作放柔,那粗率進入的手指,改成畫著小小的圓圈,輕触他粉嫩敏感的肌膚,他的動作雖然輕柔,但是逸出口的話語卻是殘酷的。

「我不會弄痛你,我要讓你舒服地叫出聲音,淫蕩地抬高腰身,抱住我的肩膀,要求我一次又一次的進入,直到填滿你體內所有的空虛為止,我要讓你知道,你在我的面前是多麼無能為力,除了向我俯首稱臣之外,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素飛言的喘息聲很重,但是他冰冷的目光毫無懼意的直視著花絕寒,強悍的態度不因剛才的折磨而減損,「你怎麼說都可以,任何人在蠱毒的發作之下,還有不任你宰割的嗎?」

花絕寒仰頭大笑,「激將法是沒有用的,我知道這個蠱怎麼解法,也相信你同樣明白,就是因為知道要你殺了一百個童男、童女來解蠱你做不到,所以我才會在你身上下這種蠱。激我把蠱收回是容易多了,但問題是我沒有這麼好的心,想對心地殘忍、手段毒辣卻又絕頂聰明的我用愚笨的激將法?嘖,素飛言你不該這麼蠢的。」

他脫下素飛言的上衣,輕撫著他嬌顫的紅蕊,使他倒抽了一口氣,花絕寒笑了起來。「這樣就有感覺?是不是腰都快麻了?」

「無恥!」素飛言鄙夷地吐出不屑的話語,花絕寒的心情卻變得非常好,他輕撫著素飛言剛才被他打紅的臉頰,擦掉上頭殘留的血跡,「對不住,我出手太用力了,我原本沒打算要打這麼大力的,都是你讓我氣瘋了;你是我的所有物,怎能沒經過我的允許,就要自作主張的死在我的面前。」

素飛言用力的別過頭,花絕寒反而趁著這個姿勢,親吻著他的耳朵。

「我想念你啊,素飛言,你體內又濕又熱的感覺,抓住我急速喘息,在我身上洒落一身銀絲的美麗模樣,我很快就可以再見到了,所以你現在怎麼罵我我都不會介意的,等一會兒,你就會要求我快一些了。」

他下流猥褻,志得意滿的話語如流水般不斷的逸出口,素飛言推拒不了,只能任他宰割。

花絕寒一邊說,一邊拉底褲頭,露出身上陽剛勃發的部位,素飛言也看到了他的動作,不禁屈辱的渾身顫抖。

花絕寒見他既痛苦又屈辱的表情,笑得更加得意,他用力一頂,素飛言的身體立刻震顫地往上挺起,他露出如狼似虎般的笑容道:「果然又濕又熱,棒極了,你緊緊的含住我,不肯讓我走呢!這比那一夜的感覺還要棒得多,畢竟你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嘛!」

他抽出一些,又用力頂入,這樣的頂法最容易讓接受者強烈的感覺,素飛言細瘦的身體在床上彈動,花絕寒故意重復著這樣的節奏,速度卻越來越快,床架因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素飛言的唇越咬越緊,汗水也越流越多,甚至濕透了整個枕巾,但他臉上不曾褪去鮮艷的色擇,代表他絕不是無動於衷。

「你不叫,我怎麼聽得到你求饒的聲音?」

花絕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將自己的堅挺抽出,蓄意在入口處輕柔愛撫,就是怎樣也不進入素飛言柔軟的體內,卻又一再挑逗他那地方。

素飛言的私處正因剛才不住的摩擦而激動萬分,現在一下子突然空虛,麻痒難當的感覺立刻一涌而上,就連臉上也不禁微微露出欲求不滿的痛苦,他困難地喘息著,若不是因為極大的自制力,他早已伸手捉回花絕寒,求他滿足自己的欲望。

「你真是野得要命……」

花絕寒故意用手去碰触他身前敏感的欲望,素飛言死命的咬住下唇,就是不肯發出聲音,他的體內空虛不已,身下的嬌嫩又被蓄意的撫摸,再加上喜仙的效力銳不可擋,縱然將下唇咬出血來,也不能制止自己沒有反應。

「別再咬了,反正你總是會討饒的,何必多此一舉的反抗,這樣不過是傷了自己而已,沒什麼用處的。」

花絕寒垂下英俊如神祗的面容,淺啄著素飛言的紅唇,更何況他不只用嘴而已,他的舌、他的齒就像要激起素飛言最大反應似的,不斷地輕舔吮咬,任何地方都不放過。

他嘖嘖在聲地道:「唔,你怎麼抖動得這麼厲害,真的有這麼舒服嗎?舒服到讓你說不出話來,是嗎?」

「下流……唔嗯……」

仿佛就在等素飛言開口,不緊緊咬住嘴唇的時候,花絕寒用力抱起他的身體,在下一瞬間埋入自己巨大的陽剛,素飛言的體內就像期待已久似的緊緊包合,他的眼眸閉上,臉上是一片赤熱的火紅,一聲醉人的呻吟從嘴裡輕輕柔柔的吐出來。

聽到這聲嬌媚的呻吟,花絕寒興奮得全身顫抖,他的下身在激奮之氣下更加沖動,飽滿得幾乎要撐破包合住他的甬道。

素飛言凝著眉不住的嬌喘,斷斷續續的媚聲清楚的傳進兩人的耳裡。「放開……」

一聽見自己發出這種無恥的聲音,素飛言倏地回過神來用力的推他,花絕寒則是更急更快的再次沖入他的體內,素飛言推拒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只能無助地隨著他起伏擺動。

他的體內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一般,毫無止境的需求更加狂烈,除了在他體內欲火狂燒的快感之處,他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他喪失了意志,只能順從自己的渴望。

「唔……啊啊……嗯……」

燃燒的欲火迫使素飛言發出欲求不滿的聲音,他雙手抱住花絕寒的頸項,下意識地咬住他的肩膀,美麗的銀絲不斷地劇烈甩動,形成一片眩目的銀網,包圍住與他歡愛的花絕寒。

欲火就像無止無休一樣,每個撞擊都讓他全身發抖,每個抽離都讓他空虛不已地開口懇求。

意志,理智全都沒有了作用,此刻除了身體的滿足,一切都不再重要。

***

素飛言躺在床上緩緩的喘息,體內的欲火在再三的交合下消散,他卻只能全身無力地倒臥著,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花絕寒早已走了,他不過是他的狗,玩膩之后就無價值,他脖子上艷麗的絳青色印記又變回平常的白皙。

他慢慢的起身,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冷漠的表情比平時還要更冰冷萬分,讓人完全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緒。

天色微亮,有婢女進來端上熱水,送上新衣,雖然她好奇的目光頻頻在素飛言的身上望去,但是又不敢造次,放下熱水后,只敢默默地待在一邊等候差遣。

「出去。」素飛言倏地冷淡出聲。

「但是花公子說……」

素飛言厲聲道:「我叫你出去……」

他話還未說完,整個人突然從床上翻倒到地上去,他的臉色蒼白如雪,隨著吸氣漸少,他的臉色已經白得不像活人,心口更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婢女嚇了一大跳,連忙要過來扶起他,一靠近卻被素飛言打掉了手。

一向不容一絲塵埃染上衣服的素飛官,現在卻任由地上的臟汙沾染他的絕世麗顏。

「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再一點點就好了……」他低喃的話語充滿無奈與痛苦。

素飛言漸漸能坐起身來,一旁的婢女六神無主地盯著他看,不知道他剛才究竟是怎麼了。

素飛言目光直視著前方,卻是一片的呆茫。

從剛才的發作看來,其實他早已沒有時間,就連花絕寒也能一眼看出他早已活不久的事實,他的身體是靠著體內奇異難見的蠱毒跟毒血,才能又多活了這麼久,不過看來現在也已到了極限。

別說封住花絕寒是痴人說夢,就連使出平常的蠱術也早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生命早已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但是他的心裡有個心願,他不願意在這心願未完成前就這麼死去。

素飛言的目光看向窗外,落在渺渺茫茫的另下方,像是天涯的彼端有他心裡最思念、最重要的人似的。

為了這個對他最重要的人,他可以放棄生命、不要自尊,什麼都可以舍棄,只要在死前可以見到那個讓他隨時掛心的人兒,他就心滿意足了。

***

花絕寒很愛看書,這個習慣的養成也許與素飛言有著直接的關係,因為一開始他從未接触過人類的世界,再加上遇到素飛言這個眾不同的人類,使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為。

不論他出了冰洞去接触多少人類,累積了多少人世的經驗,卻統統無法用在素飛言的身上,因為素飛言究竟在想什麼。」

他明白素飛言也知道他擅闖他屋子的事,所以預先留了一本書給他讀,這相書素飛言也讀過,而且還作了眉批,他從眉批裡可以隱約看出素飛言的想法,但還不是那麼清楚,所以從此之后,素飛言書架上的書他幾乎全都讀過。

原本素飛言看過遠超過他,沒想到半年之后,因為他的智慧超凡絕倫,很快地他讀的書就超過了素飛言。

此后他就開始從別人的書架上借書來看,對能穿越時空的他而言,這點小事易如反掌,所以看書成了他消遣的活動之一。

他都會隨身帶著一本書來讀,閑情逸致一來的時候,還能看得津津有味,即使身邊躺著一位玉體橫陳的美女,對他而言也不造成影響。

「花公子……唔……」

細細地嬌喘從美女的口裡逸出,她全身火熱,即使赤裸的身軀接触到冰冷的氣息,也不能消滅她由體內散發出來的火熱,她需要身邊這位絕世的英俊男子給她最直接的刺激。

這位美女是老王爺送給花絕寒的,雖然昨夜才與素飛言一夜的歡愛,但是他原本就是一只蠱獸,體內留有與生俱來的獸性,論起生理的沖動,他可能也更異於常人,所以可以說是精力過人。

花絕寒望著美女唇眼含媚態,不禁露出邪惡的放蕩笑容。

他的笑邪淫而放恣,代表他在人間廝混的時間中,讓他嘗盡了一切的極樂,而且可能還是一般人所無法想像的。

再說一般人根本不必像素飛言那樣再三教訓,甚至還要放蠱在他身上,強迫他與自己交合;多的是女人願意投懷送抱;而且充滿媚意的摟抱著他,懇求他與她們歡愛一宿。

素飛言根本就是不知好歹,讓他玩過之后就覺得乏味多了。

不過有時候素飛言的再三堅持、高傲的態度,又讓他忍不住暗中欽佩,總覺得他就是這一點與他人不同,讓自己又氣又火,卻又不忍心真的下手殺他。

臥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花絕寒正在輕啄著身旁火辣的美女,不過縱然只是一抹淺淡清冷的香味,也足夠讓他知道是誰進來了。

但是一夜歡愛過后,他對素飛言早已沒有興趣,畢竟選一個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家伙,還不如選這寧願奉獻一切的美女。

日光淡淡地從素飛言背后的視窗透了進來,照亮他銀白賽雪的發絲,使他看起來美艷不可方物,而他的臉隱藏在背光的陰暗之中,使人看不清確切的表情。

花絕寒維持一貫的嘻笑,「現在裝處女節女的要打、要殺也太晚了,況且昨夜后來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若想殺我,你根本就殺不了,你還是認栽的走吧,若我再有興致的話,我會再找你在床上敘敘舊情的。」

素飛言直挺挺地站在一旁,他的話冷冰冰的,如寒透的湖水般澄澈卻又冰寒,讓人聽不出情緒的起伏;「請她出去,我有事要跟你談。」

美女扭動著身體,抱住了花絕寒的脖子,花絕寒抬頭望向素飛言,他那冰冷的氣質令他著迷,冷漠的雙眼綻出曜的石般的光芒,沒有人氣,只有洞悉世俗的漠然,就算看到有個裸裎的美女在他床上,他也依然是寸心不動。

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比得上舉世無雙的素飛言,相較之下,床上的美女就完全失去了吸引力。

「出去!」花絕寒坐起身子,冷漠的語調聽不出剛才濃情正熾,簡直把美女當成一個隨時可用、隨時可丟的破爛玩意兒。

美女還想再抱緊花絕寒的脖子,花絕寒的神色突然閃過一絲濃烈的血腥。

「我叫你出去,沒聽到嗎?」

他的疾言厲色十分嚇人,美女抓了衣服立刻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

「人我已經請出去了,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談?以前你根本連看也不想看到我,現在竟然會找我談事情,真是奇事一椿。」

素飛言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口:「我能讓你在我死后成為苗疆下一任的藥師跟蠱毒師,能夠在苗疆安身立命而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你的身分。」

花絕寒大受震撼,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看著冰冷、漠然的素飛言,無意識地輕敲著手中的書,顯然正在思考素飛言語背后真正的涵義。

他不動聲色的笑道:「聽起來很誘人,但是透著詭異,而且以我的能力,我想當皇帝都可以,當個小小的苗疆藥師跟蠱毒師,你以為真能滿足得了我嗎?別太瞧不起我了。」

素飛言的聲音依然很冰冷,而且冷得有如要結霜,「我也能讓你娶到苗疆最美的女子,讓你過你一直想要的人間生活。」

花絕寒皺起了眉頭,這不該是素飛言會說的話。

他直言道:「素飛言,我老實說好了,這兩個條件一點也不吸引我,我的眼睛迷惑不了你,但是迷惑得了全天下的男人、女人,你以為我沒嘗過女人嗎?別笑死人了,這還能算是條件嗎?簡直比編個三歲孩童還要來得無聊進頂,若是你這麼無聊的話,請你馬上出去,我還有別的美女要抱呢!」

「我可以……」

花絕寒倏地打斷素飛言的話,冷冷的語氣代表他的耐心已經用盡。「太無趣了,無趣到讓我想打呵欠,素飛言,這些無聊的話語真的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嗎?我真是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種令人乏味的話語,看來我得對你重新評估,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素飛言抬起頭來,日光照在他比冰還寒冷的絕艷容顏上,足以令世上所有美好的東西為之失色。「如果是……得到我呢?」

這句話的震撼力非常大,讓花絕寒的雙眼在剎那間瞇了起來。

他注視著素飛言,徐緩地道:「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第四章


「讓我活下去,盡其所能的延長我的生命,我會把我的一切都獻給你,你要我叫我就會叫,你要我笑我就會笑,你要我哭我也會哭,我的一切隨你控制,只除了意志思想無法控制外,你能得到完完全全的我,而且我會盡我所知道的一切,讓你更了解這個世間。」素飛言一言一字一頓地道。

花絕寒的臉上毫無喜悅的表情,只有冷冷的鄙視與不敢置信的憤怒,他無法形容心裡所受到的震撼。「你是在告訴我,你非常貪生怕死,怕到要把你自己買我,就象妓女為了銀子要買身是一樣的,是嗎?」

素飛言的人生當中,可能從來沒有人把他形容得這麼難聽,他卻面不改色的冷聲回應:「若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花絕寒憤怒的將書摔在地上,嘶啞大吼:「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種話!素飛言,我非常欣賞你,欣賞你對一切漠然的態度,無視於紛紛擾擾的世俗,不在乎生命的長短,所以我才讓你活到現在;但是你今天卻告訴我你是個貪生怕死之徙,怕到願意出買靈魂來交換生命的延長?」

「你說得沒錯。」素飛言面無表情地道。

花絕寒站起身子走到素飛言的身前,他無法冷靜,更無法相信他聽到的一切,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向他提出這項要求,就只有素飛言不可以,他怎能相信自己如此敬佩的素飛言,竟跟俗世之人一樣膚淺,這教他情何以堪?

他氣憤地拍桌怒吼:「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素飛言,你想活下去,到底是什麼?」

相對於花絕寒的火爆怒氣,素飛言顯得太過冷靜,冷靜得不像快要死的人。「不為什麼,貪生怕死這四個字就夠了,我今夜若不快點延命,再過幾天就要死了。」

花絕寒的雙眼透出寒冷至極的目光,顯然心情正處於爆發邊緣,情緒隨時都有可能沖出界限,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他冷冷地道:「素飛言,我很不高興,而且是非常的不高興,原來你跟世俗之人一模一樣,我曾經以為你是最特別的,原來是我受騙上當了,而且還被你高明的演技給騙了這麼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愚蠢,竟被你玩弄於手掌心。」他頓了頓,「你知道惹毛我的下場通常是什麼嗎?」

素飛言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依然是冰冷得令人打顫,但是日光照在他絕艷的臉上,卻帶著聖潔的光芒。

「你要殺了我可以,但是我想延命;你可以答應這個條件,也可以選擇不答應,決定權在你的手中;我若死了雖然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是我活著也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幫我延命花不了你多少的時間,你只要用你體內的某些蠱灌在我體內,我就能再多活一些時間。」

他看了花絕寒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這一生從未跟任何人在一起過,只有你,但都不是我心甘情願的,然而現在你不必藉由蠱毒來控制我,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的事,不管多麼骯臟下流的事,只要你開口,我都會心甘情願地做。」

花絕寒顯然氣瘋了,他冷言冷語的諷刺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會錯意,你是告訴我,就算我把你綁在床上百般的凌辱,你也絕不會有第二句話,就算我要你做比妓女更下賤的事,你也會答應嗎?」

素飛言並沒有因花絕寒的諷刺而深受打擊,他依然是一臉的冷漠。「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就會做到。」

花絕寒的眼中射出及欲致人於死的寒光,他忿忿地一掌拍向桌面,桌子發出一聲轟然巨響,立刻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由此可知花絕寒不只是生氣而已,他是憤怒到難以自己。

而且他看素飛言的目光少了從前的敬佩,卻多了許多猥褻的打量,仿佛他在看的是比一般妓女更低下的賤妓。

他冷冷一笑,笑容不懷好意,他說話時雖然帶笑,但是語氣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真高興自己平白無故得了一個性奴,高興到我都不知該怎麼形容才好。素飛言,我不太會憐香惜玉,一激烈起來,十幾個女人也會被我擺平,現在得到你這樣一個美艷無比的性奴,我得想想該怎麼凌遲你的身子,不如……你就先表示你的誠意吧!」

「你要我怎麼表示?」

素飛言的語氣就像在問今日的天候般自然,比喝井水還要無味;花絕寒鄙夷憤怒的目光冷冷地看著素飛言的全身上下,由頭到腳,再由腳到頭,完全沒有錯過任何一處。

他重新坐回床上,跋扈的聲音透著冰冷的寒意與鄙視。「先把衣服脫下來吧,別脫得太快,讓我覺得無趣;也別脫得太慢,讓我覺得不耐。」

「你是答應了嗎?」素飛言抬起頭來看著花絕寒。

「哼,就像你說的,答應你對我而言沒有困擾,不答應對我面言也沒差,兩相比較之下,似乎前都對我比較有利,因為我從沒看過你對別人獻媚的樣子,更何況這個交易我根本一點都不會吃虧;要我動用身上的奇蠱實在易如反掌,算不得是什麼犧牲。」

花絕寒的聲音變得更冷、更霸氣,也更加不悅、刺耳。「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你潔白的身子,身為一個聽話的性奴,你的身子好不好看、能不能惹得我情欲大發,可都是很重要的,雖然我已經看過你的身無數次.但是在你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欣賞,這倒是第一次。」

素飛言並沒有多花時間扭捏作態,他放下自己的頭發,解開自己的衣服,就像時常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般自然,他動作靈巧地解開衣帶,將上衣褪下肩膀,接著彎身脫下蔽體的長褲。

素飛言本身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美艷,當他脫下衣物,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遮掩時,赤裸的身子在日光的映照下閃著瑰麗的色澤。

一般人裸呈著身子時,會覺得毫無防衛而遮遮掩掩的,他卻跟穿著衣物一樣的坦然,一點也沒有折損他原本的冰冷傲氣,誰也不能否認這樣的素飛言,實在美麗傲然得讓人心神動搖。

「你滿意嗎?」素飛言的聲音毫無溫度。

花絕寒冷冷的注視他,日光像寒針一樣的刺骨,他冷聲道;「把你的頭發撥一些披散在前面。」

拓絕寒一個命令,素飛言就一個動作,他將一些頭發撥到了身前,銀白色的發絲很長,剛好欲遮不遮的遮住他私密的地方,看起來實在誘人至極。

「比剛才好多了,但是還不到讓我情欲騷動的程度。你很美啊,素飛言,只可惜美得跟木頭一樣是吸引不了我的。」

素飛言受教地開口:「你要我怎麼做?」

「看來你真的很想活下去,這樣吧,我只要你走到我身前跪下來,我沒看你跪過人,我想要當第一個。」

素飛言沒有多說一句,他恭順地走到向前去,然後在花絕寒身前跪下來。

他安靜順從的跪在地上,就像一般卑下的奴隸對他高貴的主人所做的一般。

但是花絕寒不但不滿意,而且還怒不可抑,他的雙手緊緊握拳,臉上的表情盡是鄙視。

他的音調雖然不維持正常,但其實已經快氣爆了。「你說說看,我要怎麼讓你延命?」

素飛言的聲音像寒雪一樣冰冷,他輕道:「一般像我這樣被苗疆神子所救的人,一生會發作三次,第三次再得不到命定之人的愛,就會真正死去,我的弟弟本該與我同日死的,但他早在一年前就死而復生,而我還沒有。」

花絕寒冷聲道:「說重點。」

「我會這樣是因為我的身上被蠱王下了太多的蠱跟毒,我身上的任何體液,只要一滴就可以毒死成千上萬的人,也因為是這樣的體質,所以才延長了我的生命,卻也斷了我的生路,我這一生無法有可以交合的人,更無法有相愛之人,苗疆神子無法算到我的未來,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未來。」

花絕寒聲音加重了一些:「我叫你說重點。」

素飛言跪在花絕寒的身前,冰冷的眼神並不因屈乳的姿勢而有所改變,只有不容忽視的傲然氣勢,他的人生充滿了悲哀,但是從他的語氣之中聽不出任何的自怨自艾。

「蠱毒可以延長我的生命,但是我的體內幾乎所有的蠱都有了,在學習蠱術的八、九年來,蠱王下了各種蠱毒想要殺死我,卻都沒有成功,蠱跟毒在我體內形成一種奇怪的均衡狀態。」

花絕寒不耐的冷聲怒道:「這些我都知道,我要你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我是靠著蠱每在延長生命,越是奇珍的蠱,越容易延長我的性命,但是奇珍的蠱不是隨處可見,你是蠱獸,你身上有全天下最珍奇的蠱毒,我現在只需要你在我體內灌下奇特的蠱毒,這樣我至少還能再活一、兩個月。」

***

花絕寒已經聽夠了,他對向他要求活命的素飛言只有鄙夷跟憤怒,他的語氣冷若冰霜,內心的火氣絕不只是稍稍作賤素飛言就可以出氣,

「我向來不是一個很好心的人,你將知道跟我這樣殘忍的蠱獸交換條件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也會知道利用我,欺騙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他用力抓住素飛言的下巴:力氣之大足以弄碎他的骨頭,但是素飛言連哼都沒哼一聲,毫無反抗地順勢抬頭看著花絕寒。

花絕寒的手指近乎粗暴的揉弄他的紅唇,他笑了,卻是一個猙獰惡毒的猥褻笑顏。「素飛言,你見過妓女是怎麼服待男人的嗎?我若是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你要怎麼讓我對你有興趣呢?」

素飛言抬起手來解開花絕寒的衣衫,接著主動親吻著花絕寒的臉頰與頸子。

花絕寒推開他,「這麼無趣?算了,你出去吧,我不會延長你的性命的。」

「那我該怎麼做?」素飛言的聲音沒有波動。

「該怎麼做?說得你好像黃花大閨女一樣地不解事,你覺得你這紅嫩的雙唇是用來做什麼的?」

花絕寒抱起素飛言橫放在床上,轉身脫去自己的上衣,結實的身軀發出特殊的草香體味。

他冷酷的下令道:「你幫我脫下褲子,不過只能用嘴脫,不能動手,若是你完全沒辦法讓我對你有一點感覺的話,你就立刻給我滾出去,我,要一個無趣至極的性奴幹什麼?」

說完,他故意壓低素飛言的頭,素飛言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見到這個曾折磨他、也曾帶給他無上歡愉的部位,它維持著男性原本的隆起狀態,表示現在的花絕寒對他一點情欲也沒有。

他聽話的低下頭,用牙齒咬住花絕寒的褲頭,褲頭上的繩結早已弄松,他將頭住下一移,那部位就脫離了衣服的遮蓋。

花絕寒看他遲疑了一下,口氣更加森冷地道:「若是覺得這樣就夠了,那就給我滾出去。」

素飛言是不可能走出大門的,他再度低下頭,紅艷的雙唇落在那巨大的部位,在上面輕撫了幾次,然後他才張唇輕輕的含進,用舌部輕點,就像花絕寒曾為他做的一樣。

雖然他的動作青澀,但光是看在從前的素飛言絕不會這麼做的份上;就足以令人情欲勃發,難以抑止心中的激動。

花絕寒屏住了氣息,目光銳利地冷冷看著素飛言服侍他的模樣,但是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卻又是無比的專注。

他陽剛的部位漸漸在素飛言的嘴裡堅挺起來,並且散出濃郁無比的男性香味道,而它一堅挺起來,尺寸也霎時壯大不少,素飛言一時之間無法完全的含進,只能盡力刺激著花絕寒的情欲。

隨著情欲的高張,素飛言的呼吸也不再那麼順暢,他的臉頰一片赤熱火紅,喉嚨也因聞到花絕寒的氣息而變了顏色,那絳青色的印記隨著他體溫酌昇高而漸漸泛亮,變得十分清楚。

「唔……」

素飛言微微的喘息,他的身子震動了一下,因為花絕寒的大手開始輕撫著他的裸背,那樣的輕撫非常曖昧,讓他體內的熱火竄高;花絕寒的大手回撫触他的裸背沒多久,就突然一直往下,愛撫著他昨夜接受他的地方。

素飛言緊緊地咬住下唇,氣卻越來越急,花絕寒厲聲命令道:「不準咬唇,我喜歡聽你發出聲音。」

他像是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將嘴唇放松,身體無法克制地頻頻顫抖,屈辱地感受著那異樣的歡快。

「過來,坐在我的腿上,背靠著我。」

花絕寒難耐懷欲的沖動,乾脆直接抓起素飛言,將他提抱到自己的腿上用力按下,發出愉悅的低吼。

「啊啊……啊……」

在按下的一瞬間,素飛言剛才一再被潤澤的地方,被花絕寒巨大的陽剛侵入,他渾身顫抖不已,下意識地想要抗拒,卻被花絕寒鎖住腰身,動彈不得。

他只聽得見花絕寒粗重的喘息,隨著每一次規律的突破,便引起他—陣又一陣的顫抖。

花絕寒在他的身後輕咬、舔吻著他的脖子,伸手繞到前方撫摸著他早已硬挺的欲望,澎湃洶涌的快感從下身開始擴散,一下子就變得過度強烈。

素飛言不堪欲的折磨微微掙扎著,突然被花絕寒翻身壓在床上,鎖住了雙手,他冰冷的面孔因為情欲的折磨而微蹙起眉,雙唇不斷地在快感的煎熬下輕顫,不自覺地褪下了冰冷,換上絕世的嬌艷。

他費力的喘息,全身因為情欲的熱潮而輕顫,喉嚨上絳青色的印記綻放出鮮艷的色澤,花絕寒著迷的看著他全身無力、費力喘息的嬌美模陣,直到此刻才深刻的體會到,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拋棄所有的一切,只求看到素飛言心甘情願的表情。

「你是我的,素飛言……」

充滿占有欲的言詞不必考慮就輕易出口,他愛撫著素飛言嬌顫的紅唇,漸漸地移向貝齒,愛撫著他的嬌舌,仿佛在提醒著等一會兒的親吻即將到來。

花絕寒終於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啄他的唇,低聲誘哄道:「吻我。」

素飛言依言摟住他的脖了,靈巧的小舌探入他的唇中,花絕寒戲弄著他的舌尖,不斷的親吻,下身更是毫無預警的加快速度。

素飛言在強力的撞擊下全身顫抖,他全身僵直得要達到頂點,花絕寒伸手抱住他的頭,任由他銀白色的發絲在指縫間穿過,更加激烈的吻著他的唇,下身不停的沖撞著素飛言的內部的柔軟。

隨著快速的節奏,素飛言全身虛軟無力,他抓住了花絕寒的肩膀,向來冷漠的雙眼失去了焦點,如痴如狂的仰起頭來,任由花絕寒親吻著他喉嚨上那塊鮮艷的色澤,吐出滿足的呻吟聲。

素飛言緩緩的穿上衣衫,他的手腳都酸軟無力,而花絕寒則春風滿面的將他抱住,素飛言隨即在下一刻痛苦的喘息,那奇特的蠱毒在他身上鉆動的感覺令他苦不堪言,但是這也代表了花絕寒滿意他剛才的表現,願意為他灌蠱。

「很痛吧,素飛言,原本在你體內的奇蠱與毒血巧妙的均衡,現在強行加了其他的蠱毒下去延命,別說與我上床交合,以後隨著蠱毒的增多,就連你身上的衣服摩擦到你的肌膚,也會使你痛得快要暈倒,更可能每夜都會痛得睡不著,尤其是剛灌蠱的幾個時辰內可比死還難受,你還要延命嗎?」

素飛言流出冷汗,疼痛的感覺真的非常刺骨,他沒有回答,但是他求生的眼神給了他答案。

他死前非要見到的人,在他心裡重於一切。

第五章


花絕寒雖不齒素飛言的求命貪生,但是至少素飛言在性愛的表現上無懈可擊,他的確盡了他的全力,雖然還稍嫌生嫩了點,但是只要多幾次經驗,相信素飛言一定能夠讓自己在床上更享受。

況且不費吹灰之力就多了一個百依百順的性奴,對他而言一點也不吃虧,更何況這個性奴是冷傲如冰的素飛言,他當然會遵守諾言幫他延命了。

第二天後,素飛言的寵物黑貂自尋到了主人,黑貂一向敵視花絕寒,但素飛言不知道交代了什麼,黑貂變得十分乖巧,於是花絕寒就與素飛言及一只貂,告別了老王爺,往苗疆的方向回去。

在旅途上,花絕寒只要喚一聲素飛言,素飛言就會回應一聲。

素飛言艷媚過人,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也難怪街巷的人全看他看到呆了,而花絕寒也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依舊親密的摟著他的身子,即使不太安分的撫摸他細瘦誘人的腰身,素飛言也不會拒絕。

第一次遇到這麼順服的素飛言,花絕寒心情由原本的不齒,漸漸的了解到情況對自己有利,再加上他摟著素飛言時,看到旁人眼中毫無保留的欣羡,就會讓他的心情好到極點,而且素飛言不知是不是近日歡愛的關係,他的肌理透出特別不了樣的光芒,更是美得教人不敢逼視。

旁人對素飛言驚艷垂涎的目光,大大的滿足了花絕寒的虛榮心,他雖抱過天下間無數的絕色美女,但是沒有任何美女比得上素飛言一冰冷的眼神。

如果花絕寒看膩了他冰冷的表情,還會故意摟著他的身子柔聲道:「笑一個給我看看。」

素飛言早已將自己全部獻給了花絕寒,他要他笑,他就會笑,所以,這一生從沒笑過的素飛言笑了。

他這一笑百媚頓生,只怕世上所有美人的一笑都比不上他這一笑。的珍貴,花絕寒興奮得全身顫抖,情欲上揚的程度筆墨難以形容,而在客棧裡吃飯的人也全被素飛言這一笑給驚呆了,所有人連飯也不必吃似的流著口水瞪著他看,口水流了滿桌也沒有發覺到。

有的男人更是露出不杯好意的笑容,分明是對媚艷的素飛言起了淫穢的思想,花絕寒當然知道這些無恥的男人在想些什麼,但是這些男人根本連素飛言的衣袖也碰不著,因為他絕不容許這些人碰到他一根寒毛。

也就是說,全天下只有他能夠大方的撫摸素飛言,還能要素飛言心甘情願的在床上獻身,而且不只是區區的獻身而已,他要素飛言做什麼,素飛言就會做什麼,簡直比沒生命的人偶還聽話,就連皇帝也沒他此時的得意喜悅。

花絕寒在吃飯時,看到那此人飢渴地盯著素飛言的淫穢表情,故意得意洋洋的撫摸著素飛言的大腿,他的動作使不少男人吞了一口口水,露出痛苦的表情。

「幫我夾菜,素飛言。」

素飛言仿佛沒有看到在場男人惡虎扑羊般的飢渴眼神,他聽話的為花絕寒夾了滿滿的菜,花絕寒看到如此乖巧順從的素飛言,大手不安分的順著素飛言的大腿直滑而上,探著素飛言的大腿內側。

素飛言的身軀微微一動,但是他顯然遵守著他所說過的話,仍然沒有拒絕的舉動。

花絕寒另一手撫摸著他白皙喉嚨上的某一點,那一點隨著花絕寒的撫触,一點一滴的露出了絳青色的印記。

從前的素飛言豈容他人如此作踐,但是他現在完全不會拒絕,花絕寒滿意地笑道:「露出喜歡我這麼做的表情給我看看。」

他一個命令,素飛言就是一個動作,花絕寒開心至極,這個讓他既氣惱又敬佩的素飛言、他怎麼也迷惑不了的素飛言,竟變得如此聽話,怎不教他得意萬分。

***

這樣乖巧聽話的素飛言陪在花絕寒身邊,讓他這些日子以來過得如沐春風,但過了好一陣子之後;花絕寒頓時無趣起來,而且不單只是普通的無趣,還是那種會讓他發瘋的無趣。

事實上,只要他投一個魅惑的眼神過去,被他迷惑的男人或女人,都會做出現在素飛言做出的事,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他反而懷念過去態度冰冷、說話帶刺的素飛言。

他忍不住暗忖,現在的素飛言哪裡稱得上是真正的素飛言,素飛言當初若真是這種乖順聽話的個性,他早就二話不說的殺了他了。

他越來對這個會笑的素飛言沒有興趣,甚至連情欲的感覺都涌不出來,就算素飛言現在再怎麼嬌媚可人,他也沒有想要抱他的欲望。

但是只要他不下命令,素飛言的表情就回復他一貫的冷漠,他故意好幾日不下命令,素飛言冷冰冰的表情就會讓人望之卻步,連客棧裡招呼的小二哥看到他,手都會抖個不停。

花絕寒開心得不得了,這樣的素飛言才是真正的素飛言,但是如果他不下命令,素飛言也不主動靠近他,就跟當初一模一樣,這又不是他想要的了,實在教他左右為難。

這一日花絕寒真的悶得發慌,忍不住問了素飛言一個問題:「素飛言,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我之前要你笑的作為怎麼樣?」

「老實的告訴你嗎?」素飛言面無表情地道。

花絕寒點頭。「沒錯,要非常老實喔!」

素飛言冷聲道:「那只顯得你心性下流、幼稚、無聊,比三歲的小孩還不如,不,三歲小孩還幹不出這種事來,那是吃奶的娃兒才會幹的。」

花絕寒一愣,接著突然狂笑出聲。

他笑到喘不過氣來,素飛言的話如寒刀冰劍,但是他聽得暢快不已,這才是真正的素飛言,會說種諷刺、冰冷、令人不悅的話,才是他心中最棒的素飛言。

他高興的拉著素飛言到街上一家百年老店吃烤雞,他吃得贊不絕口,素飛言卻是面如寒冰,連個好字都沒說。

「素飛言,好吃嗎?」

「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花絕寒焉有聽假話的道理,「告訴我真話吧!」

「那麼,像你這種人才會覺得好吃。」素飛言不屑的道,顯然烤雞不但入不了他的口,而且他連花絕寒都一並罵上了。

花絕寒可以忍受素飛言的冷言冷語,但是要素飛言是有憑有據才可以,他若有所指的笑,「我無聊時逛遍了大江南北,這一家的烤雞可是我吃過最棒的,素飛言,你挑嘴也要挑得有道理,否則只是空口胡亂批評,可是會自貶身價啊!」

素飛言冷冷地著了他一眼,說的話不借是諷刺,根本就是臭罵了。「你以為所有人的舌頭都跟你一樣嘗不出什麼才是真正的美味嗎?真是太可笑了。」

「那你告訴我,你吃過比這家更好吃的烤雞嗎?告訴我在哪裡,我能穿越時空,我到你說的那家讓店去吃吃看。」

「不必了。」

「你在誆我對不對?素飛言,其實根本就沒有哪一家的烤雞比這裡好吃,你老實承認你只是在雞蛋裡挑骨頭就行了。」

素飛言站了起來,眼中聚集了淡淡的怒氣,「你馬上去租下一間廚房器具完備的客棧,一個時辰後,你就會知道你錯得多麼離譜。」

花絕寒並不知道素飛言為何要他這麼做,但他為了讓素飛言認輸,所以他依言去租了一間客棧,素飛言逕自走進了客棧的廚房,留他一個人在外面枯等。

等夠了一個時辰,花絕寒早已不耐,此時素飛言正巧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中端的正是一只烤雞,花絕寒只覺得香味扑鼻,讓人食指大動,口水已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來。

素飛言為他扯下一只雞翅,他接過吃了一口,頓時瞠大雙眼,那好吃的程度遠超過那家烤雞店數百倍;花絕寒吃得嘖嘖稱奇,差點連舌頭都吞了下去。

他忍不住贊美道:「這真好吃!」

聽到他的贊美,素飛言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他冷聲道:「我這一生除了我弟弟外,從未做菜給別人吃,你算是有口福了。」

花絕寒這才知道烤雞是素飛言一個人做的,顯然他廚藝不但極佳,而且恐怕還可稱得上是天下第一。

從此之後,花絕寒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包下廚房,讓素飛言做菜給他吃,他每次都吃得不亦樂乎。

素飛言真的很厲害,他每嘗一道菜,就知菜中加了什麼,花絕寒這才知道素飛言不但是醫術、盅術高明,就連做菜也是一等一的厲害,只星他不愛炫耀,所以花絕寒才會後知後覺。

花絕寒以為素飛言是謙虛、不願招搖,想不到素飛言卻不屑的回答:「要我與世上無數的庸俗無能之輩相比試,這種可恥之事不是我幹得出來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謙虛,而是心性無比的狂傲,當場讓花絕寒笑到肚子痛。

花絕寒摟住了他,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情欲的狂奔竄流如烈焰焚身,比當初乖順的素飛言還要讓他血脈憤張,他簡直愛死了這樣狂傲無比的素飛言了,忍不住脫下了素飛言的衣服,素飛言也沒有拒絕,因為花絕寒要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更何況上情欲的索求。

他覆住了素飛言的身子,狂吻著他誘人的紅唇,接著慢慢往下移動,吻上他雪白的身體,他問著素飛言:「我上次做的技巧怎麼樣?有沒有讓你欲仙欲死?」

素飛言縱然歡愛到了一半,依然冷言相向。「我只有你,自然無從比較,說不定你的技巧爛到連公狗都比你好,況且你一碰到我,我身上的淫盅就會發作,你再怎麼爛,我也只好忍受。」

這一次,花絕寒差點笑岔了氣,雖然他的男性雄風被他完全的質疑,但是他依然熱烈的吻上素飛言那張毒辣的小嘴。

「素飛言,說得好,你說得真好,讓我開心得不得了。」

他握住素飛言只被他撫過的欲望,用唇齒逗弄著素飛言的紅唇,他手下微微使力,素飛言再怎麼漠然,氣息還是微微亂了起來。

花絕寒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誘惑道:「今夜我會把淫盅收回,但我仍會讓你在我背上留下受不了的抓痕,讓你以後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他手下更加技巧的搓揉,本能的生理反應讓素飛言的身子抖動起來,他微張著唇喘息,冷姿態艷麗撩人不已,花絕寒將舌探入素飛言的嘴裡翻攪,讓素飛言忍不住渾身輕顫。

花絕寒的眼中充滿了比素飛言還要強烈百倍的欲望,他勸誘的道:「就是這樣,素飛言,放開你自己,感受你身體的欲望。」

素飛言的全身都被花絕寒一一吻過,就連私密處都不放過,花絕寒的欲望高張,情不自禁地拉著素飛言的手,碰触自己為素飛言火熱的地方。

看著素飛言掌心裡炙熱的跳動,花絕寒氣喘吁吁的要求道:「吻我這裡,我要再看一次你吻我這裡的熱情模樣。」

只要是花絕寒的要求,素飛言就不能拒絕。

素飛言的喉頭乾澀,也許這一生因體質異於常人,與情欲早就無緣的他,根本無法想像有一天會為某個男人一再地做這樣的事,但是他還是慢慢的滑下身子,順應著花絕寒的要求,吻上他充滿欲望的地方。

花絕寒扯著他銀白色發絲,不斷地教導他該怎麼做,「對,輕一點,不要用以牙齒……」他逸出滿足的抽氣聲,顯然素飛言的刺激他也難以忍耐。「對,就是這樣。」

花絕寒發出低啞的嘶吼,倏地翻過素飛言的身子,急速而且完全的侵入素飛言的身體裡,充實的感覺讓他更加獸性大發,不禁在素飛言的體內撞擊得更加厲害……

***

素飛言與花絕寒一直住南走,雖然花絕寒可以穿越時空,任意來回任何地方,但是素飛言只是個平凡人,他無法像他這麼做,所以花絕寒只好陪著他慢慢的走向南方,這點雖然讓他感到不耐,但是一路上有素飛言相伴,倒也有趣多了。

素飛言見多識廣,路上所見的草木都叫得出名字,有些還能說出藥效,花絕寒倒是聽得欽佩不已,心裡對素飛言的評價當然是更高一層。

兩人走了一段路之後,花絕寒才發覺他們走的方向不對勁,根本不是通向苗疆的路,他以為素飛言走錯了,奇怪地問道:「素飛言,你走錯路了,這條不是通往苗疆的路。」

素飛言淡淡地道:「我知道,我們沒有走錯。」

花絕寒還要再問下去,但素飛言擺明了不想再多談,而且一路上,素飛言黑貂也非常沉默,不像以前那樣愛玩素飛言的頭發,甚至連素飛言喂它吃東西時,它連一粒食物也沒動,所以很快地就瘦了下來。

花絕寒一路上又為素飛言灌了四次盅,有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素飛言強忍著灌盅後的痛苦,還是堅持要往南方走去;花絕寒總覺得素飛言越走心情就越古怪,但是他的表現與往常無異,根本就感覺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一直到抵達一個熱鬧繁華的城裡,花絕寒看到不少人朝素飛言的方向看來,有些人甚至還搔了搔頭,奇怪的喚了一聲:「素少爺?你的頭發怎麼白成這樣?」

花絕寒吃了一驚,他不曉得素飛言認識這裡的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這裡的人?」

素飛言冷淡地道:「不認得,是他們認錯人了。」

花絕寒壓根兒不信,不禁促狹地道:「難不成世上還有一個跟你一樣美的素飛言嗎?」

素飛言不發一語,依舊慢慢的往城中走去,路上遇到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看到素飛言都瞠目結舌,口吃了半天,說的話都和之前遇到的那個人一樣。

花絕寒見到這麼多人認識他,心裡就越覺得古怪,但是素飛言全都以他們認錯人的說法一概否認,更令他疑惑的是,每個認出素飛言的人,都會忍不住朝他再多看幾眼。

花絕寒已能使自己的形貌維持在絕世美男子的形象上,所以別人會看他是正常的,但奇怪的是,每個人看他的眼神絕不是他所習慣的痴迷,而是疑惑與不解。

有的人還忍不住靠近素飛言,在他耳邊低聲道:「素少爺,高五少爺除了四肢發達、頭腦不靈光的缺點外,人倒是挺不錯的,你可別拋棄他啊!他對你是一片真心,你說的話他從來不敢不聽,這個男人是比高五少爺好看一點,但是高五少爺愛你愛得半死,連瞎眼的人都感覺得出來,你千萬別拋棄高五少爺啊!」

這類的話多不勝數,素飛言也只是冷冷淡淡的聽著,並不作任何的回應,而這裡的人似乎也不怕他的冷漠,反而對他熱情有加,看得花絕寒是滿頭霧水。

照理說,一般人看到冷冰的素飛言會嚇得屁滾尿流才對啊!

兩人一直走到一戶豪門大戶的宅邸前才停下來,守衛見到素飛言,同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驚訝的問道:「素少爺,你的頭發怎麼白成這樣?是太累還是沾了什麼東西,趕快進去整理整理。」

守衛連查也不查地就讓素飛言與花絕寒進了門,花絕寒一路上都覺得奇怪,現在更是疑惑到了極點,而素飛言就算進了門,依舊什麼也沒說。

庭園裡的古木參天,房屋氣派恢弘,在在顯示出住在這裡的必是非富即貴。

素飛言放下肩上的黑貂,低聲命令道;「去飛文身邊,以後你就跟飛文住在這裡,我的時日無多,你留在這裡,飛文會好好照顧你的。」

黑貂通曉人性,立在原地不動,顯然就是死,也要跟著素飛言,素飛言不悅地厲聲道:「我叫你快走沒聽到嗎?還有,縱然你知道我在這裡,也不能跑到我身邊來,若讓飛文發現了我,我立刻就殺了你。」

主人的意志如此堅定,黑貂只好依依不舍的離開,只是黑潤的眼睛都快淌出淚來,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素飛言看著黑貂離去後,才轉頭面向花絕寒,低聲道:「請把我抱到樹上,越高越好,讓我看得清地面,而地面的人卻不會發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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