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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他怎麼知道會被這小浪蹄子玩弄於股掌間!身為鬼帝王之尊,理該喜怒不形於色,然而碰上這「男」禍水于晴碧,他不是被氣得七竅生煙,就是被撩撥得慾火難耐,恨不得將他連皮帶骨吃進肚裡。好了!現在滿朝百官紛紛上奏,要他不能因寵幸男子而偏廢尚無子嗣的「國家」大事。這有什麼問題!他隨便臨幸一、兩個妃子不就解決了?誰知于晴碧這大醋罈子不惜以留書出走表達「老子不幹」的恨意,還說要生兒子找他也行。這怎麼可能嘛……

在鬼帝沁寒心的心裡,他只是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男寵而已吧?這一刻說永生永世對他不離不棄,下一刻卻又喝令他走開,不准再施展甜死人不償命的媚功反正他怎麼做都不順他的心,就讓他去找後宮那群庸脂俗粉吧──不怕死就去呀!膽敢不把他于晴碧當一回事「到處播種」,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第一章


秋末將近,仍是秋風蕭蕭,拂過後宮的風卻不像拂過其他地方一樣的帶著乾枯的草味,後宮的風總是帶著熏人欲醉的甜香,鬼界王者鬼帝之尊的妻妾們正在盛裝打扮,隨時準備在鬼帝之尊駕臨時,將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呈現在他的面前,以討他的歡心。

若真能討得鬼帝之尊的龍心歡悅,那一直空懸的鬼後之位就是自己的了。但是誰都知道,帝尊不愛美色、寒冷如冰,他雖將鬼界治理得盛世太平,但對任何事都是冷淡不語的寒厲態度,使得臣下個個對他又敬又畏,也沒任何嬪妃可以捉得住他的心,並且得到他一絲的憐愛。

話說如此冷酷無情的鬼帝之尊,誰又會瞎了心的去愛上他,只要自己能地位長保,得到後位進而母儀鬼界即可,談些那愛不愛的事未免也太過愚蠢了。

而現在後宮最美、也最受寵的蕭妃卻沒有心情打扮,她坐立不安,俏眉因為深思而上揚,使得她被稱為鬼界第一絕世美女的容顏有了些陰殘的餘味。

鬼帝上次生了急病,忽然又快速的復元,這原本該是件好事,因為鬼帝尚未立鬼後,而大家都一致公認最有可能成為鬼後的就是嬌媚美艷的蕭妃,因為每次鬼帝伴遊時一定有她,所以鬼帝復元對她而言,要成為鬼後才有希望。

想不到鬼帝病都好了幾個月,卻遲遲不見鬼帝來臨幸她,也未聽見鬼帝臨幸過後宮哪位妃子。

蕭妃急切之餘,就要人打聽,才知鬼帝的宮室竟住了一個於晴碧,也就是那個初出現在鬼界,從天而降把她壓在屁股底下的臭人類。

不是她愛疑神疑鬼容不下於晴碧,而是鬼帝的宮室沒人進去過,但是於晴碧大大方方的佔用,絲毫不慚愧,鬼帝竟也不把他推出去殺掉,豈不是證明他在鬼帝的心中很重要?

鬼界盛事武祭之前,鬼帝曾來找她尋歡,卻又反常的沒碰她就突然離去。

他那時口中雖沒說是誰擾亂了他的心,但是蕭妃明白一定有人,卻絕不是後宮的任何人,因為後宮絕沒有哪個妃子敢把鬼帝之尊惹怒到這個地步,又激起他的情慾到那樣的程度。

後來她才清楚的瞭解到鬼帝心中的那個人是於晴碧。她得想個法子除掉他,絕不容許他活在鬼界,阻礙了她成為鬼後的道路。

她一定得想個很好、很好的方法,讓於晴碧沒辦法成為鬼帝之尊心中最重要的人。

鬼後的榮耀地位是她的,誰也奪不走。

 

雄偉的宮室裡面對面的坐著兩個人,一個面貌神俊,但是他的目光十分冷厲,令人望而生畏,由他不怒自威的神態看來,他定是相當有權勢的人。

而坐在他對面的人,長相奇艷綺麗,沒有任何語句可以形容他的美貌。他一臉的笑容襯托出他那難得一見的媚色,雖然貌美如花,卻不像女人那樣胭脂粉氣;他不但帶著一些男子的俊色,而且笑容之中隱隱透著一股直衝腦門的邪氣,只不過巧妙的掩飾在媚笑裡,卻更增加他奇特的氣質。

「寒心,你好討厭喔!你又讓人家輸了。」

全鬼界只有一個人敢大膽、毫無忌憚的叫出鬼帝之尊的名字,而且還說得這麼柔媚;然而鬼帝之尊也沒有處罰他喚他名字的重罪,只是表情更加冰冷的環胸,彷彿對這柔媚得教人骨頭也要酥去的叫聲無動於衷。

在這麼冷的表情、氣氛下,恐怕會讓一般人驚怕得想奪門而出,但是叫出他名字的人卻沒有任何懼怕的表情。只見他滿臉都是笑意,笑得十分可愛,他那天生的絕美麗色,配上了可愛的笑容,令人直想推倒他,非要在他身上逞足慾望不可。

嘴巴裡說出討厭、懊惱的話,但是臉上擺出的卻是嬌媚挑逗的神情。於晴碧身上衣衫不整,一件上衣半脫半開,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卻偏偏遮住了重點,只能在他彎身時,讓坐在他前面的人看到他一閃即逝的嬌紅乳尖。

於晴碧輸了後,彎下身來重新洗牌,坐在他前面的沁寒心知道他是故意的,否則哪有可能會連輸二十幾次。

他每次彎身洗牌時,就故意讓他瞧見他嬌俏的乳尖刷過質地輕軟的衣衫情景,分明是要挑動他的情慾,讓他的想像力隨意發揮。身為鬼界至高無上的統理者,他絕不會被這無聊的把戲給弄昏頭,若不能控制自己,那他還能治理鬼界嗎?

而且於晴碧在搞什麼把戲,難道他會不知道嗎?

洗完了牌,見一直無動於衷的沁寒心一點也沒被他挑逗到,於晴碧側過頭笑了出來,這可悲的人!這個化石般腦袋的鬼帝之尊心裡想的,一定又是那些教條式的無聊鬼話。

換言之,那就是他絕不能這麼簡單就失了鬼帝之尊的派頭,對著自己大流口水,但他若是會讓他一直無動於衷的話,那他於晴碧可就不是於晴碧了。他非得逼他把自己的話收回去不可。

他抖了抖身子,將手探進胸前,輕輕的像在搔癢似的橫過乳尖柔柔一刷,那粉紅顏色的美麗乳尖立刻立了起來。

沁寒心的視線就像被吸住了般,牢牢盯著那「兩點」不放。

於晴碧雙手捧住了臉,好像現在才發現沁寒心在看哪裡一樣,他嬌喘的偏過自己的身子,急忙拉起衣服蓋住,滿臉通紅的輕斥道:「你在看哪裡啊?寒心,再這麼亂看,我不跟你玩牌了。」

沁寒心明明知道他在挑逗他,但是於晴碧現在滿臉羞紅,倒像他才是不正經的色狼、登徒子,而於晴碧自己則是黃花大閨女一個。想到這裡,沁寒心身下的慾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明明知道於晴碧這些日子來,不知已有多少次躺倒在自己的身下,柔喘嬌吟著歡愉的聲音,雪白身子柔若無骨的任他在他體內猶如烈火般的擺動。於晴碧早已不是第一次,而論其嬌嗲、主動的淫媚,他後宮中的妃子沒有一個比得上,但是一見他那故裝清純的樣子,他仍像個傻子一樣的被撩撥。

情慾就像烈火燎原,完全不可遏止。

「過來。」沁寒心的聲音已經變得低啞。

於晴碧猛搖著頭,還維持著臉紅的狀態,「不行啦!寒心,你明明說你一個月內不碰我的。」

沁寒心當然記得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於晴碧每次都挑他辦朝政大事時到禦書房戲弄他,他每次都拍桌大怒的叫他出去;但是過沒多久,情況又變成兩人雙雙脫了衣物,摟抱在一起難分難離。

於晴碧分明是故意害他正事做不下去,他一氣之下,就說自己在一個月內絕不碰他;而於晴碧被他吼了之後,不哭不鬧也不吵的離開書房了。

之後每次見到了他,於晴碧也不主動求歡,都一直很乖的垂著頭,一臉顯然在悔過的表情。

但是於晴碧今天忽然說要玩牌,他就知道絕對有詐,因為奸詐狡猾的於晴碧是三年報仇絕對不嫌晚。果然打牌輸沒幾次就開始衣衫有些淩亂,看來是故意的挑逗他,要他收回自己當初說出去的話,現在更是裝出這妖媚的清純樣來誘惑人,於晴碧真是太可惡了。

此時於晴碧將身子往後一縮、單腳屈起,他這件衣服的花色跟他的目光一樣令人受不了,周身都是花花綠綠的奇怪顏色,而且這件衣物的下襬剪裁十分撩人,他的腳一屈起,整個大腿就露了出來。

沁寒心這才發覺他竟沒穿褲子,在自己眼睛盯視之下,那雪白的美麗處清清楚楚。這下,他的慾火是從腳下燒到了頭頂。

於晴碧好像急著扯自己的下襬蓋住沁寒心的眼光集結點,但是卻露出了更多雪白嬌美處,而且這次是連重點都若隱若現了,看來是欲拒還迎的色誘。

沁寒心因為慾火上升,氣惱著他的挑逗,又見他竟然只穿了件外衣就來跟自己打牌,那用心是什麼根本不言而喻,所以他口氣極度不好的怒吼道:「你怎麼沒穿褲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廉恥?」

於晴碧笑得非常的無辜,「因為穿著褲子很熱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幹什麼罵得這麼難聽?」

現在怎麼可能會熱?他分明是有備而來的要引誘他,沁寒心知道自己應該要拂袖離去,但是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釘死一樣,牢牢盯視著於晴碧那下襬蓋不住的地方。

他的聲音更低啞了,他現在的心神絕對不適合跟於晴碧吵架,等過了這情慾的熱潮後,他會記得好好教訓他一頓的。

「過來。」

「不行啦!你明明說一個月內不碰我的。」

沁寒心慾火焚身,已沒有時間廢話了。他長手一伸就抓住了於晴碧,把他抓到自己的跟前來。

于晴碧眨著無辜求憐的眼睛,揉著他胸前的衣服,委屈不已的道:「寒心,不要嘛!要不然等一會兒你又後悔了,然後又用很可怕的目光盯著我看,好像要罵我一樣,這樣我好可憐喔!身子被你佔了,你還要用惡霸似的眼神來嚇我,人家膽子很小,禁不起你嚇的。」

明明是泫然欲泣的模樣,於晴碧卻又拋了個媚眼給他,然後伸出嬌嫩的小舌,輕輕舔著自己紅艷的豐滿雙唇;沁寒心的呼吸幾乎停止,他擡高他的下巴,飛快纏住他那故意挑逗自己視覺的嬌嫩小舌。

那小舌十分滑溜,沁寒心往東,它就快速的往西,沁寒心追上時,它又朝著反方向而去;沁寒心粗魯氣憤的虎吼一句,那小舌才乖乖的讓沁寒心吻住。

一吻之下欲罷不能,沁寒心粗喘著氣,已經在拉扯於晴碧的衣帶;而於晴碧嘴裡還在喊著不行、不行,但是他的手早已將自己的衣帶抽出。

沁寒心一手輕捏著從剛才玩牌時就一直看得到的俏紅乳尖,它嬌紅的顏色,像在期盼戀人的疼愛。

於晴碧被輕輕的揉捏,發出了惑人的叫聲,聽得沁寒心受不住的往下輕咬。

於晴碧將他的頭摟在胸前,喉頭就像要流出水般的低聲嬌吟:「寒心,我們不要做了,等一下你又對我生氣,不要做了嘛!」

他還在用這種方式逗他!沁寒心的眼裡就像要爆出火一樣的惡狠狠看著於晴碧,狠話說盡的道:「你這放浪惑人的禍水,我要是有點理智的話,就該把你千刀萬剮,然後丟到亂葬崗去餵野狗,一生一世再也不看你一眼。」

於晴碧聽他罵得惡狠惡毒,忍不住綻出華麗甜美的笑靨,他於是張開了腿,環住了沁寒心的腰身,一隻手已經下滑到沁寒心燃燒全身慾火的中心點。他笑得非常的開心,根本看不出他在害怕,嘴角反而揚起一抹邪門至極的媚笑。「寒心,你真的捨得這麼做嗎?」

沁寒心的氣息在於晴碧亂攪之下變得紊亂,於晴碧吻上了他形狀美好的嘴唇,手下卻越撫越快,逼得沁寒心的熱汗滴下額頭,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恨不得將他連皮帶骨吃下肚似的慾火焚身。

「三天你就受不了了,還說一個月不碰我,害我獨守空閨這麼久,好寂寞。」

他說這個寞字時,卻用指尖戳著沁寒心現在最熱情的地方,害得沁寒心差點爆發出來。

沁寒心拉高了他的身子,發狂一樣的衝入於晴碧溫熱的體內;於晴碧環住他的頸項,嬌聲的低吟,並不住的吻他的頰。

於晴碧這時的眼裡少了之前的妖媚,卻多了歡快的柔情似水,如此美艷、令人動情的於晴碧,讓沁寒心早已忘了自己一月內不碰於晴碧的決定。

 

慾火都解決了,軟舖上的牌早已掉了一地沒有人撿拾,裸白的肩膀、鎖骨及美艷的白皙脖子都留下又青又紅的吻痕,於晴碧嬌嫩的雙手還環在沁寒心身上,紅唇嬌艷的輕喘著氣,流露出一股令人心蕩神馳的冶艷。

沁寒心威嚴神俊的臉上已少了剛才動情狂亂的慾望,現在殘留的只有嚴厲和怒意,他慢慢從於晴碧那緊纏住他的地方退出來。

於晴碧縮了縮腰、雙手下滑,撫摸的就是他汗滑的背,那兒摸起來好舒服喔!於晴碧卻百無聊賴般的嘟起嘴來,像孩子一樣的語氣說:「你又生氣了?」

「你給我住口。」沁寒心的口氣已不是不好可以形容了。

於晴碧扁扁嘴,流出了幾滴眼淚。「早就說你會吼我的,你看你又生氣了。剛才你那麼狂猛,也不顧人家的身子受不受得了,就那樣直衝猛撞的,現在要過了,又要訓人家。算了,人家再也不陪在你身邊了,反正怎麼服侍你,你都不滿意,你去找你的後宮佳麗吧!」

得了便宜又賣乖,就是指現在的於晴碧。

沁寒心氣得全身發顫,若對方不是於晴碧,只怕他早已叫人拖下去斬頭了。他向來不太會表現出自己的感情,但是見到了於晴碧,常常會氣到差點連血也嘔出來,像現在就是。

於晴碧見他很生氣,他把頭撐起,嘴唇輕吻著沁寒心厚實的胸膛,撒嬌叫道:「寒心,別生氣嘛!你剛才讓我……讓我……」

說著,於晴碧一臉俏紅,羞澀的把頭埋在沁寒心?3h裡,又說出了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的話語:「寒心好壞喔!每次做那個事時,都神勇得讓人家說不出話來,差點以為我死了呢!」

此時於晴碧的聲音非常的柔,還將臉輕輕摩擦著沁寒心的胸膛,那像小貓依人的表情異常的可愛。「寒心,人家好愛你,愛你的全部喔!」玩著沁寒心的黑髮,於晴碧一臉柔媚,更加嬌甜可人了。「到底有多愛你呢?人家一點也形容不出來,總而言之,就是愛愛愛愛愛……愛死你了。」

沁寒心所有的怒火、嚴厲和不好的心情霎時又煙消雲散。

他無法形容跟於晴碧在一起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有時被他氣得半死,有時慾火狂野時,他那嫵媚的一眼,就足可令他忘了一切,只顧在他身上佔有他甜美的身子。

而像現在一樣的情形也不少。被他氣得半死時,見他那撒嬌的甜膩媚態,就又讓他所有的怒火全都熄滅,他只知道他這一輩子絕不能沒有於晴碧在身邊。

他的心情才又剛轉好,於晴碧低笑了出聲,顯然也知道他的心情變好了。

於晴碧指著軟舖前的桌子,撒嬌道:「我要喝茶,寒心,幫我倒茶。」

沁寒心身為鬼帝之尊,絕不允許他去幫另外一個人倒茶的;後宮有哪個嬪妃敢叫他倒茶的,只怕還未說完,他就已經叫人推出去殺了。

於晴碧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在意,一貫嬌笑的爬下床,倒了水來喝。

沁寒心目光忽然凝結,因為於晴碧並不是真正在喝茶。

他拿著茶水,魅惑的睇他一眼,然後將茶水倒在自己的身上;那水沿著他的唇邊滑下,一路滑過胸口、下腹,到達他最美艷至極的地方。

於晴碧笑得又邪又媚,想來絕不會有人會無動於衷這樣的妖艷邪美。

「寒心,你想不想喝茶?渴不渴啊?」

沁寒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推倒於晴碧,然後壓在他身上的,只知道下一刻自己像瘋了一樣又向於晴碧再一次的求歡。

而濃濃甜膩的呻吟及粗重的喘息聲,立刻就響滿了鬼帝之尊的宮室。

 

最近上早朝時,鬼帝之尊的臉色有時好、有時壞。

好的時候,他雖不致笑容滿面,但是至少維持一貫的冷厲;壞的時候,常常一雙利眸盯視著朝臣,使他們個個嚇得膽戰心驚,紛紛開始反省,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惹惱了帝尊。

只有大將軍羅青明白,帝尊心情好時,一定是於晴碧不搗蛋的時候;帝尊心情壞時,一定是於晴碧惹得他生氣不已,怒火無處發洩。

雖看過於晴碧對待帝尊的深情款款,但是對羅青而言,他內心著實認為於晴碧這個傢夥是碰不得的。

他甜的時候,是又嬌又媚又美又可愛,但是他邪起來的時候,是又壞又邪、又可怕又亂來;不過他甜的時候,絕對是只針對帝尊而不是針對別人。

羅青從來沒吃過什麼甜頭,反而三番兩次吃到他的苦頭,偏偏這些苦還有口說不出,那才慘呢!

他正發怔,想不到無意間聽到於晴碧三個字,便立刻回神過來。

沁寒心嚴厲的表情沒有變,冷冷地道:「說下去。」

那稟報的朝臣將臉低下,忠心耿耿的道:「此人只是人類,卻妄稱是帝尊的主人,雖說是武祭時的獎賞,但是這與禮不合,請帝尊做個決定吧!」

第二章


整個朝殿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敢發出聲音,於晴碧著小小的熱鬧類會成爲鬼帝之尊的主任這件烏龍,原因起始於鬼界盛事武祭。

武祭是鬼界選撥人才的其中一種方式,得勝者可想帝尊要求任何事物。

那本來被關在等於是死牢的人類於晴碧,參加了武祭。

人類遠比鬼界的人弱小,怎麽可能會打勝鬼界的人?哪知道他每每用亂來的詭計勝了一場又一常,最後得勝的他,要求鬼帝之尊成爲他的僕人,然後就一直借居在鬼帝的宮室。

照他自己的說法是“僕人的就是主人的”,所以用了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但是鳩占雀巢的惡事旁人豈可忍受?更何況將他們鬼界的王者當作僕役,這更不是他們這群忠心的朝臣所能接受的。

沁寒心冷冷的話裏同不出來任何的感情:“此事不必再商議。這人奸邪狡猾,用普通的方法只會讓他辯得我們無話可說,說我們鬼界的人說話不算話,難道讓人類來詆毀我們鬼界,就是你們覺得合適的處理方法嗎?”

他的語調變得非常寒厲:“雖說是主仆,但是那時他自己說的,我堂堂鬼帝之尊,會去當個人類的僕役嗎?若你們腦筋是這樣愚笨,不清楚,那要你們來朝中做什麽?全給我回鄉去含飴弄孫,朝裏不需要一群蠢貨!”

他冷冷的話語自有威嚴,聲音中的不容置疑人人聽得出來,衆朝臣見情勢不對,紛紛面朝下,沒有人敢再說話。

朝中只有羅青真正瞭解帝尊和於晴碧的關係,其實兩人哪是主仆?于晴碧根本就算是帝尊的男寵,帝尊承恩他時的表情足可焚燒整個田地;若不是他看過,啊也很難相信一向冷酷的帝尊會對於晴碧露出那樣著迷的表情。

“稟帝尊,每年賀喜帝尊即位的日子又快到了,這一次是否要盛大舉行?”

宰相問的用語十分小心,像怕惹怒了沁寒心似地。

沁寒心冷冷道:“依往常的慣例舉行,這事由你全權處理,羅青雖是武將,但由他調動軍隊幫你,你也可省事許多。”

宰相跪下接旨,卻又忍不住使個顔色給其他人,其他人紛紛跪下,一旁的羅青不明所以。

宰相已經領衆說話了:“帝尊年輕有爲,歲後位空浮,微臣們本也沒有話說,但是帝尊上次生了急病,我們才著急於帝尊尚無子嗣的事情。請帝尊在國事之疏,多多臨幸後宮,使後宮貴妃們能生下皇子,這誠是帝尊與鬼界之福。”

沁寒心對於女色非常的淡心,他勤于國政之事衆位朝臣都知道,所以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沁寒心盯著眼前的朝臣,子嗣啊?他的確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未遇到於晴碧之前,他部隊任何人,事,物動心動情,雖臨幸後宮,也不過是打發時間,處理欲望時所做的例行公事。自從遇到於晴碧後,他也感覺到自己與往常的不同,而生個皇子的確是他身爲帝尊所該做的事情,他沒有理由因爲有了於晴碧,就再世不碰後宮的妃子。

“你們的話我知道了,沒事退朝吧!”

他一回宮室,於晴碧就跳進他懷裏。

“好無聊哦!寒心,你上個早朝怎麽那麽久啊?”

沁寒心習以爲常的抱起懷中美麗的人兒,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輕柔,像怕摔找了懷中晶瑩剔透的人兒似的,與他往常的冰冷舉動大大不同;若是有熟知他性情的僕人在場,一定會驚嚇得目瞪口呆。

望著于晴碧美麗的容顔,他知道於晴碧美的並不只是這一張臉;若於晴碧真是可以懷孕的女,以他臨幸於晴碧的頻繁次數,只怕於晴碧腹中早已經有了一個皇子或公主了吧!若真能生出孩子,以于晴碧的嫵媚妖嬈,那孩子若是女的,必定是美豔動人,若是男的,也必是俊美非凡;但是孩子若由於晴碧撫養,只怕個性會非常的古怪。這麽一想,他心裏有一種淺淺淡淡的幸福,而在遇到於晴碧之前,他並不知道什麽叫做快樂與幸福。

也許以前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快樂,不幸福的,畢竟身爲王者,要統理的事實在太多,他沒有閑到注意自己是不是不幸福,不快樂的------直到於晴碧的出現。

但是於晴碧畢竟是個不能懷孕的男子,還是非他族類的凡人,論情論理,他的確不該寵倖他,鬼界史上也無任何帝王寵倖人類的例子存在;但是這並不能阻礙他寵倖於晴碧,他是他的,這一點是永永遠遠也不會變的。

他是鬼帝之尊,統理整個鬼界,鬼界的規矩也是由他訂的,他不需要去遵從古人的作法;他要于晴碧,於晴碧就是他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反對。

於晴碧摸著他額頭上的深紋,柔情似水的嬌聲倒:“怎麽啦?寒心,你的心裏有事情嗎?怎麽皺那麽深的眉?”

沁寒心吻了於晴碧的唇,子嗣這一件事,他不需要對於晴碧說,他只要到後宮臨幸幾個妃子,自然就會有消息,于晴碧永遠都不需要知道這一件事。

就算於晴碧知道了,也已經是後宮傳出好消息的時候了,到時候他會安撫生氣的於晴碧,因爲他知道以於晴碧的個性,絕對不許他與別人在一起的。

於晴碧攬住他的脖子,叫道:“以前你剛回來的時候,都叫人家不要吵你,今日怎麽一回來就對我毛手毛腳的。寒心,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所以才忽然對我這麽好?”

沁寒心抱起了他,放到床上去。“碧,你今日又比昨日好看了。”

於晴碧笑了起來,摟住心愛人的肩背:“寒心,你今天怎麽這麽會說話,是嘴裏塗了什麽奇怪的蜜汁嗎?我嘗嘗看。”

手指摸索著沁寒心的後腦,於晴碧已經主動吻住沁寒心,雙唇交貼時,已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嘖嘖聲響。他低低的呻吟幾聲,就墜入沁寒心的如火懷抱之中

沁寒心越看奏章,眉眼間的皺痕就越深,他強忍著怒氣將一整疊同樣內容的奏摺丟到一邊去,那奏章提的全都是鬼後的懸浮及哪個妃子最適合産下皇子的事情。

沁寒心冷冷的對衆人道:“子嗣之事不許再議,朕這些日子就會抽空到後宮去。”

宰相跟一派臣子顯然全都松了心了,沁寒心卻覺得心頭一把無名的悶火燒了起來。他這些日子不是沒想過到後宮去,但是只要於晴碧在身邊,那些後宮的妃子沒有一個能引起他的興致。

他雖想與人生孩子,但是怕的下半身若是不聽話,如何能與妃子生孩子?

倒是他的男性雄偉處見到了於晴碧,就立刻生龍活虎,甚至只要於晴碧一個媚眼,他就喪失理智的壓倒於晴碧的身上去,沒兩三下就脫光了於晴碧的義務,與於晴碧沈入愛欲的深海去,遺志他每次散了欲火,心裏頭也忍不住的對自己有些抱怨。

明明知道如果把對於晴碧的臨幸分一半給後宮的妃子,只怕妃子有一半都要懷孕了,然而他的下半身若是能這麽理智就哈了,偏偏只對於晴碧才會這樣;連他自己有時也有恨又氣,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麽魔?

羅青偷看著沁寒心,之間帝尊眉眼深縮,料想這些事也讓帝尊心煩,真希望帝尊能快快解決這些事情。

瘟神進門,不,該說是貴客臨門,但是羅青一點也笑不出來,反而還嚇得立刻起身迎接;進門來的,正是嬌媚美豔,還帶著滿身邪氣的於晴碧。

於晴碧正是他這一生最怕的人,而且因爲此次他有些心虛就更加的害怕,希望這個瘟神要問的不是帝尊臨幸後宮的事情,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於晴碧這次顯然不愛拖泥帶水,開門見山就問話了,還問得沒頭沒尾:“你說寒心究竟是怎麽了?”

羅青張口結舌,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從何而來。

于晴碧一雙桃花眼眯成了一直線,拉起羅青就把他摔到地上,一隻腳已經踏在他的胸口上了,“他今天竟幫我倒茶,這名名是天要下紅雨的徵兆,你給我老實的回話,是不是你又出了什麽壞主意給寒心?所以他才倒茶給我。”

天地良心!他從來也沒建議過什麽,而於晴碧腳下使力,竟要踢他的臉,他急忙抱頭鼠竄,緊張道:“你相信我,我自從知道帝尊對你心心挂念,我只求帝尊平安安好,怎敢亂說些什麽?你千萬要相信我啊!”

於晴碧怒道:“你在說謊,要不然他這死也不會倒茶給人喝的人,爲什麽倒茶給我喝?你分明是要我用雷打死你才肯說嗎?”

之前被雷打到慘痛回憶讓羅青差點慘叫出聲,揮手揮得更急,“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帝尊倒茶給你喝是疼惜你,有什麽好奇怪的?你幹什麽對我發脾氣?”

“就是倒茶給我喝才奇怪,你就算沒提什麽荒唐主意,也必定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對不對?”

眼見于晴碧一張臉已經逼到跟前來了,腿也將要踢過來,羅青這堂堂鬼界的第一勇士竟忙不叠的後退。

他不是不能打掃,而是他只要一見到於晴碧,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的惶恐害怕;也許在他的心裏面,於晴碧跟帝尊的地位是相同的,他不可能出手打帝尊,所以也就不可能出手打於晴碧,只好拼命解釋。

“真的不是我說的。那個子嗣的主意絕對不是我提的,雖然我覺得大家說得沒有錯,帝尊的確需要個孩子來承繼帝位,但是絕對不是我提的。”

他惶惶張張的脫口說出事實,然而一回神他就想撞牆而死,因爲他看到了於晴碧先是怔呆,之後又是怒顔,然後變成最讓他害怕的邪氣。

“好啊!原來他想勾搭別的女人,所以忽然對我好了起來,連茶都肯道給我喝了。哼哼!

好大的狗膽,想左擁右抱也得看我於晴碧想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沁寒心你從頭到尾把我都吃遍了,現在敢去吃別人,我就讓你活活梗死。”

于晴碧厲眼轉向他,暴怒道:“你給我聽著,若是今天的事情你向寒心說出一個字,讓他心裏有了防備,你就會知道死字怎麽寫了,因爲我會用你的屍體寫粗來,聽懂了嗎?”

羅青露出乞求一樣的表情,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一心效忠的帝尊,“你不會對帝尊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於晴碧冷笑,“在我的腦子裏,可從來沒有過分這兩個字的存在,我做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是別人先對不起我,可不是我先對不起別人的;要了我的人和心後,想再去亂來,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一聽到這樣的回話,羅青忽然有帝尊要大獲臨頭的悲慘預感。

沁寒心累極了,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

禦醫已經等了許久,還不見帝尊開口,他恭敬的道:“帝尊是否身體不適?叫臣來,難道不是要診脈嗎?”

“不,不是要診脈,你開幾貼補藥給我吧!”

禦醫不解其意,跪下道:“若是帝尊疲累,請讓老臣診脈一番,放可開藥。”

沁寒心因爲對其他妃子沒有興致而想服藥助性,他字就是要說,也不由得口幹。“我說的不要是促進情欲,能立刻有效的,我要後宮妃子生下我的子嗣。”

禦醫吃了一驚,帝尊年紀輕輕,邊已經不舉了嗎?

但是看帝尊臉色紅潤,實在是不像是有這樣的毛病,禦醫慎選著用辭,以免刺激到眼前的男人,因爲這方面的事情關係到男人的自尊,他最好說得委婉點,以免帝尊聽得逆耳,把他推出來斬了。

“帝尊身子向來剛健,若是有這方面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若是長期吃那樣的不要,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的男性地方很好,不過只有見到於晴碧才好,有了於晴碧後,他對於其他的女人都沒有興致,現在是爲了要傳宗接代,所以要靠藥物。他懶得廢話的道:“去把藥弄來,最好強烈一點,以免沒有作用,朕今夜要寵倖蕭妃。”

禦醫不敢多言,生怕得鬼帝之尊,只好乖乖下去磨藥,配藥。

過沒多久,禦醫就送來了一瓶藥丸呈上。“帝尊,這只要服一粒,配水即可,事前吃上一顆,邊可一夜臨幸後宮娘娘。這不過這藥性十分猛烈,不可多吃,也不可多受刺激,否則容易……容易……”

“容易怎樣?”

禦醫臉上浮出紅暈,顯然要說這種話也讓他十分尷尬。“稟帝尊,會太過刺激,所以要謹慎使用。”

“下去吧!”

見老禦醫下去了,沁寒心拿著藥瓶塞入懷中,現在只等哄睡了於晴碧,就能到後宮去,否則自己與於晴碧夜夜同塌而眠,若有一日不在,他豈沒有懷疑的道理?幸好他早已叫人做了安眠的茶水送到房內,等一會喂於晴碧喝下去,再去後宮蕭妃那裏。

他走到了自己的宮室前,要瞞著預期隔壁做這樣的事情也非他所願,希望幾次臨幸後,後宮的妃子就能傳出喜訊。

他才一開宮門,於晴碧又像往常一樣跳入他的懷中,他雙手環抱住懷中可愛的人兒,低聲喚道:“碧。”

“寒心,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剛才喝了水後,忽然好想睡覺,硬是忍著等你回來,要不然我早已睡了。”原來他已經喝了一杯安眠的茶,眼見於晴碧的雙眼就要合上,但是爲了謹慎些,沁寒心還是再捧上一杯茶,小心的再喂於晴碧喝下,於晴碧在他懷裏扭動幾次,似乎很想睡覺,根本就不想喝水。

他硬是哄著:“乖,喝水,喝了這才再睡哦!”

他低甜溫柔的嗓音讓於晴碧微張了嘴,灌下了一杯水後,才合眼沈沈的睡著。

沁寒心將他放在軟鋪上,輕吻了他嫣紅的嘴唇,撥開亂髮,露出他美豔嬌好的臉龐。內心微微的愧疚讓沁寒心說話變得比以前溫柔許多:“我明日早上就回來,碧,好好的睡覺吧!”

沁寒心才走出去,一直躺在床上閉著眼的於晴碧翻了身,霎時跳了起來,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昏睡過去,只不過是作戲給沁寒心看。

他一臉冷笑與邪意,惡言惡語的道:“想把我弄昏之後去尋花問柳,沁寒心,我保證你明天再也沒這個心思了,今日我若不整死你,我於晴碧從此之後便改名換姓!”

沁寒心已經交代過要臨幸蕭妃,所以蕭妃的宮室無人守侯。

他走進宮室裏,故意把燈火熄了幾盞,讓四周看起來更暗,也許只要看不到人,把對方想成于晴碧,他還比較可能有興致;雖然這樣想,他身下的男性地方還是不見動靜,看來還是只有吃藥了。

他將藥瓶打開,以他現在毫無性趣的表現看來,一顆真的夠嗎?看來還是吃上兩顆比較保險,於是他吞服了兩顆小小的藥丸。

藥並沒有什麽味道,過沒多久,他的身下果然有了動靜,他雖無情欲的感受,但是他身下已經有了感覺。他也不要叩拜,只要趕快做完,趕快走人即可。

他淡聲道:“不必拜跪了,蕭妃,上床去吧!”

蕭妃上了床,燈光極暗,他連蕭妃的臉都幾乎看不見。

他壓止了蕭妃柔軟的身子,已經在摸索著她的衣物,蕭妃向來十分主動,這次也主動的吻在他的脖子上;他感覺脖子麻癢刺痛,代表蕭妃還輕咬了一口。

蕭妃向來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怎麽知道她今天竟反常了,而這麽一咬,一股消魂蝕骨的絕頂快感忽然沖向了腦後,他整個身下原本是只有一點感覺,現在則是整個挺直。他倒抽了一口氣,這藥真的這麽好嗎?怎麽才一下子,他就感受如此強烈。

蕭妃摟抱住他的腰身,輕吟了一聲,那聲音柔軟無比,沁寒心再度發覺自己的身下竟已開始暴賬。

蕭妃聲音模模糊糊的輕柔道:“讓臣妾爲帝尊脫衣。”

歡愛之際,讓侍妃爲自己脫衣並沒有什麽奇怪,但是蕭妃的手指一刮過他的肌膚,他就感到一陣難言的震顫,身下早已經爆滿了情欲,恨不得能把懷裏的人摟在身子底下肆情縱愛一番。他開始喘息起來。

這藥物未免也太過神奇,怎麽蕭妃微微說個幾句話,輕輕的觸摸他一下,他就意亂情迷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和於晴碧在一起的狀況一樣?

蕭妃爲他脫衣,脫到他的手腕時,忽然用力一束,沁寒心只覺得手腕一陣痛,還不明白怎麽回事情,他兩隻手腕就被舉起,用力的用衣帶束緊綁住,並飛快的綁在床頭。他若不是情欲正濃,怎麽會中這樣的計?而且這人的力氣也不像是弱女子蕭妃。

“好大的膽子,你究竟是誰?”

那人將他的手腕綁在床頭,兩腳也用衣物牢牢綁在床的兩邊,以免他掙扎。顯然這個人也知道他這個鬼帝之尊並不是尊稱好聽而已,他就算只剩兩隻腳可以動,也可以當場踢殺捆綁他的人。

沁寒心原是鬼界第一強者,拖不是他當了鬼帝,不再參加武祭大會,自然鬼界第一勇士的名稱就是他的,根本輪不到長年居於他之下的大將羅青。

第三章


“放開,你好大的膽子,我飛處死你不可!”“想處死我?來啊!”

這聲音邪氣又愛嬌,熟悉得讓沁寒心耳朵一動。那人將被沁寒心吹熄的燈火再次點燃,沁寒心一看之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聲音都因爲驚訝而遲疑了好一會,只因爲這個人是此時最不可能出現在這地方的人。

“碧……你不是……”

“我不是喝了你下了藥的茶,正在你的宮室裏呼呼大睡嗎?”聲音裏的笑意隱去,只剩下邪門的口氣:“沒人告訴你,本人喝茶是越喝精神越好,怎麽也睡不著,那一點點的茶,塞我的牙縫都不夠,還想迷昏我,怎麽可能?”

火光照亮了於晴碧,他的衣杉隨意披挂,黑髮披瀉而下。他將宮殿裏的燈都點起,使得宮殿裏亮如白晝,他笑得很嫵媚,卻也不懷好意。

“寒心,聽說你今夜來寵倖你的妃子,怎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單單睡在你懷裏的我不知道?看來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你還會想去尋花問柳哦!”

“碧,別開玩笑了,將我解開,否則我要發怒了……”

沁寒心的話沒法子說下去了,因爲於晴碧竟在他眼前跳起舞來,而且那絕對是勾人情欲的舞蹈;於晴碧每個發出的聲音,姿勢,甚至是一件又一件落地的衣物,都撩起了男人心底最深處的熱烈欲望。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以前並不知道於晴碧會跳舞,他的眼睛無法移開,他的男性反應跟隨著於晴碧舞蹈的節拍也迅速漲起。

于晴碧跳得很美麗,卻也非常妖豔。他扭動著蛇腰,輕微的擡起修長的腿來時,沁寒心想入非非的聯想到它們環在自己腰上時的快感,以及自己在他體內激情萬分的感覺,那絕非任何語言可以形容。

他差點衝動不已的大叫出聲,他的喘息變得非常的粗重,若不是強自抑制,定會讓自己非常尷尬,而這恐怕就是於晴碧要的結果。

於晴碧脫到最後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衣,沁寒心氣他這麽亂來,兩手雖被綁住,還在用力的想把衣帶扯開;而於晴碧顯然也知道他的力氣不可小覰,所以方才綁得非常的緊,讓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碧,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將我放開,否則我立刻將你處死!”

於晴碧甜甜笑道:“你又說得這麽恐怖了。”他的笑容現在看來成了惡魔的笑顔,“處死我你就嘗不到我今晚要給你的甜頭了,我幫正你古了今晚,只要我不在你身邊,你都會擔心我是不是會被別的男人給搶走。”

見他根本沒有解開自己的意願,沁寒心大大的震怒了。他身爲鬼帝只尊,要寵倖誰,於晴碧一個小小的人類如何能夠置疑;他是較寵愛於晴碧,但他根本就不能給他子嗣,他就不該管他是否寵倖別的女人。

“於晴碧,你給我聽著,我要寵倖誰是我的事情,我明日就廢了你,再也不許你進宮來,然後我就開始日日寵倖後宮妃子,從此之後再也不看你一眼。”

於晴碧笑道:“你還朝我發狠話,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那白皙的小手放在沁寒心的胸膛上,沁寒心聞到了於晴碧身上甜美的香氣,正是他發上柔軟,引人遐想的動情味道,沁寒心趕緊止住自己的呼吸。

於晴碧也知道他故意不聞,他笑了起來,執起自己漆黑的軟發,觸著沁寒心兩片形狀美好的嘴唇,甜絲絲的道:“寒心,你說我該怎麽服侍你才好?怎麽做你才高興喜歡?”

沁寒心火熱的雙眼充滿怒意及不屈服的瞪視著於晴碧。

於晴碧將身子低下,柔軟的嘴唇放浪的吻著沁寒心的臉頰,沁寒心猛力的側過頭,一個青花瓶子在此時從他身上掉了出來,於晴碧撿起那個青花瓶子。

他打開瓶子聞了一下,立刻就知道這是什麽藥,他原本就惡意的眉眼更加往上挑起,使得他的笑聲變得十分尖銳。“你來尋歡作樂還吃這種東西,怕滿足不料你的妃子,還是跟我在一起根本就不夠,寒心,你真傷我的心。”

下一刻,於晴碧將瓶子摔碎在地上,他拉起沁寒心的頭,火暴的眼裏呈現出不遜與沁寒心的怒氣。“寒心,我要你給我聽著,我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沒有人敢惹地我這麽生氣。我要你這一生都記得這一夜,這一夜後你的身體對女人再沒有反應,因爲你只會想著我給你帶來的歡樂。”

他的話語變得激烈無比:“你想要寵誰,你就去寵誰啊!若你的身體真能寵得了誰的話。”

話語雖然激烈,但是於晴碧低頭下來親吻的動作溫柔又纏綿。

沁寒心猛力的扭動,於晴碧吻著他的乳尖,還不間斷的輕咬,有時看他掙扎得厲害,於晴碧就猛力咬一口,他倒抽一口涼氣後,於晴碧又甜美的伸舌去撫慰那剛才被咬得疼痛的地方,加倍的溫柔愛憐。

他原本就對於晴碧一直是有反映的,現在又加上兩顆藥丸的藥效,讓他不時發出抽氣聲,就算意志力再強,也無法制止自己胯下熱情的顯現;更何況於晴碧不斷的用盡手段來撫慰他的身體,想把他的身體逼到極點,若不是他自製力極強,一般男人早已經難看得讓於晴碧得償所願。

感覺於晴碧的小舌一直往下滑動著,吻完了他的乳尖,他又不斷戲弄著他的腹部及肚臍。

沁寒心的聲音已經啞得幾乎不象自己的聲音:“助手,于晴碧……”

“還說得出話,那代表還不夠嘛!”

於晴碧的手急轉直下,碰觸的就是他現在最熱情,已經快要爆發的地方。

沁寒心幾乎忍不住自己的熱情,他奮力的扭動身子,連連發出怒吼聲:“住手!於晴碧,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你真吵耶!寒心,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嘴堵住才高興?”

沁寒心聽他這麽一說,怒火更熾,而於晴碧已經裸白了美麗的身子,坐在他的身上,情勢對誰有利已經昭然若揭。

沁寒心恨恨的看著他,身爲一個鬼界至尊,不會這麽難看的臣服在情欲之下的;只有他統理別人,沒有任何人可以駕禦他,就連於晴碧也休想。

他身下正在瘋狂呐喊著需要滿足,於晴碧也非常瞭解的把自己那隱秘處觸著他的欲望中心,緩緩搓揉,讓他的激情更加難以自製,目的就在勾引他失去理智而後狂妄進入。沁寒心強忍住,將臉轉向一邊去,他不會的,不會在非自己的意志下受於晴碧控制的,就算他吃了藥也不會.

兩人僵持了許久,於晴碧不管怎麽挑逗,沁寒心是不爲所動的咬住牙忍受,汗漸漸泛濕了兩人的身軀,卻沒有一個想向對方低頭的,但是兩人不可避免的都深受對方吸引,這一場床第見的戰爭對兩人而言,分分秒秒都是折磨。

沁寒心硬壓住自己粗重的喘息,強抑制住生理的自然反應,而於晴碧早已經習慣他的穿入,他一直沒有動作,於晴碧也難忍胸腹見的欲望橫流,發出簡斷的不滿足低吟聲。

時間不斷的過去,忽然間,幾滴濕潤在沁寒心的胸腹間落下,他這才轉頭看著於晴碧;這一看,他的心霎時糾成一團,差點都要碎了。

因爲於晴碧落下了眼淚,將臉靠在他的胸前,竟在嚶嚶的哭泣;他想也沒想到於晴碧在用盡方法折磨他後,竟伏在他身上哭泣。

於晴碧的每滴眼淚都閃著心碎的光芒,讓沁寒心看得非常捨不得,恨不得這淚是自己掉的;於晴碧一邊哭,一邊叫,還拍打著他的胸膛。

“爲什麽要找別的女人?你跟我在一起一點也不快樂是不是?那些我們恩恩愛愛的事情,你那麽快就忘記了?我真的好愛,好愛你,爲什麽你可以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去找別的人,還說要把我處死趕出去,你真的要再去寵倖別的人嗎?”

淚水被於晴碧自己抹去,卻有更多新的淚流下來,他哭得更傷心,更難過,而且他每說一句就哽咽一下,仿佛在下一刻,他就會因爲心碎而斷氣死亡。

原來我在你心裏一點地位也沒有,你說你喜歡我都是假的,都是騙我的,是不是在你心裏,我只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男寵而已?其實你只要玩膩了,就再也不要我了。再說我是人類的北緯身份,一點也配不上你這高貴的帝尊對不對?所以你老早就想把我甩掉了。”

沁寒心被他一哭訴,自己也弄得心痛萬分。他真的是爲子嗣的事情才來後宮,並不是跟於晴碧在一起一點也不快樂,反而跟於晴碧在一起的日子有他從未有過的心情起伏,那些又氣,又火,又快樂,又幸福的記憶是別人所無法給他的;而剛才說要寵倖別的人,也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怎麽知道於晴碧會聽進耳朵裏?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他淚水流得更多,沁寒心若不是手被他綁住,早就伸手去撫慰他了。

雖然知道他說出這話很商人,但是他仍是要讓於晴碧知道事實就是如此,否則這樣的事還會一再的重演。“我需要一個皇子,碧……”

於晴碧的眼淚落得更多了,他掄起拳頭,槌著沁寒心的心口,不依的哭叫著:“你怎麽不問我,問我能不能生?你竟想找別的女人來生,你無情無義透頂,嗚嗚嗚嗚嗚……”

沁寒心被他驚得下一句話該怎麽說全都忘記了。

于晴碧能生孩子?是真的嗎?于晴碧跟他的孩子?

於晴碧哭得抽抽噎噎時,臀部再次輕輕一顫,碰到他的熱情之處。他現在腦中正一片空白,再也沒有壓抑自己的情欲,於晴碧這一碰,他出於本能的往上一頂,這一頂使得兩人都發出重重的喘息聲,因爲他完全都頂進了於晴碧的狹窄處,落如他甜蜜如活的體內。

於晴碧按住他的肩,頭部往上發出顫抖的嬌吟聲,下一刻他哭叫著要抽離身子,說再也不讓沁寒心碰他;沁寒心的腰腹已經快速的拽追上他離開的速度,再次頂入,讓於晴碧發出更嬌吟的聲音。

沁寒心身下已經快要爆炸,再聽到於晴碧這聲媚入骨頭的嬌聲,沁寒心再次緩抽急送;於晴碧習慣了他的衝刺,難忍的款擺著腰身,腰軟的抱著他的脖子喘息,他立刻就吻上了於晴碧俏紅的嘴唇,汲取著他唇中甜美的蜜汁。

“是真的嗎?碧?你真能爲我生一個孩子嗎|?”

在兩人熱情的交換時,沁寒心腦子裏還有殘餘的理智,在他就快沈浸與情欲的時候,仍能問出話來。

於晴碧卻被他一個深入給逼得失聲,那又痛又癢的感覺讓他全身無力,幾乎只能倒在沁寒心的身新,任沁寒心爲所欲爲。“寒……心……啊啊……慢……一些……”

聲聲吐媚,讓沁寒心殘餘的理智飛至天外,於晴碧嬌媚異常的在他身上承恩,他那裏還有心思再問話?會有時間的,等激情之後,他會問個清楚的。

沁寒心難忍全身情欲,以至他的話語也充滿了嘎啞與激情:“碧,這樣可以嗎?可以嗎?”

怎麽樣也慢不下來,也許是藥性發作,也許是於晴碧剛才的眼淚,更或許是剛才孩子的話題,沁寒心這一生從爲如此激動過,那往常熱情記憶在這事情變得不足以相提並論。他只感覺得到於晴碧體內溫暖濕潤火熱的地方,正緊緊的包圍住他,讓他都快失了神智般全身冒著熱汗。

除了於晴碧之外,沒有任何人能解得了他這種燥熱。

每次更加深入於晴碧體內,於晴碧聲聲嬌吟及喘息,讓燥熱的波浪一波波淹沒他的理智;而於晴碧的身體吸附著他的熱情時,就像要把他給榨幹一般。

他終於大吼一聲,解放了自己的熱情。

他應該要喘息一下的,但是沒多久,他的男性又堅挺起來,於晴碧也被他激得連淚也流下來的吟叫著。於晴碧的身體蠕動得非常厲害,像要把他整個吃進去一般,他卻甘之如無的頂撞著。他憐惜的吻著於晴碧臉上的淚水,只覺得這一生他再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去疼愛其他人。]

夜越來越深,低吟跟喘息的聲息卻是越來越熱烈,直到快天兩,那聲音才漸漸的隱下來……

明明知道要上早朝,但是沁寒心卻只想抱著懷裏可愛人兒天長地久。

昨夜才交合沒多久,他受不料不能用雙手抱緊在他懷裏因激愛而流淚的於晴碧,硬是扯著衣帶;於晴碧怕他傷了自己,才把衣帶解下,所以他的手腳並沒有被捆綁太久;快天明時,他就將激愛無數次的於晴碧牢牢鎖在懷裏睡覺。

他睜開眼,忍不住露出一抹他很少露過的微笑,“早啊!碧。”

笑容霎時凍結,因爲他懷裏抱的並不是於晴碧,而是一團於晴碧的衣物。他立刻坐起身來;昨日絕不可能是夢,因爲沒有任何春夢能與真實擁抱於晴碧的感覺相比,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下床之後,看到桌上留著一張紙,那張紙還有些水漬,代表寫的人還流了眼淚,暈濕了字迹。他急急的將那張紙拿起來看,正是於晴碧的筆迹------

寒心:

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可是爲什麽你想要去找別的女人呢?我想那一定是我吸引不了你。我在你心中一定只是類似男寵的地位,我受不料要跟一群女人爭你的一點點眼光及寵愛。我要走了,昨夜是我對你最後的到別;縱然我有了你的孩子,也會好好把他養大的,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因爲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再見了!寒心,我心裏最愛的人,你不用尋找了,因爲我不會讓你找到的。

沁寒心的心差點跳出來,落款處沒有簽上名字,是寫著------

甜甜蜜蜜,討你喜歡的話說完了,請你看背面,那才是我內心的實話。

沁寒心不知道他搞什麽鬼,就把紙翻過來,那背面的字相當的龍飛鳳舞,顯現寫的人心情是如何的憤慨,而且開頭就罵得相當的不客氣。

去你媽的沁寒心:

老子愛四你,你卻把老子掏心掏肺的感情當成不值錢的驢肝肺。你想去找別的女人,老子就禮讓,反正你再也找不到比老子更優秀的人種。你是眼睛裏裝的都是屎,所以才會不要我:告訴你,我要去找比你長相更優,床上技巧更棒,比你更有權勢的男人,讓你知道我照樣找得到好男人。

是我甩掉你,不是你甩掉我。還有老子不是生不出孩子,是不想生而已。我從今天起跟你一刀兩斷,我要去替別的男人生小孩,你去寵你一堆後宮佳麗吧!若你那兒在昨夜後,和別的女人還挺的起來的話,那就儘量去亂搞,我會天天詛咒你那兒快快爛掉。

還有,你也不必找我了,等我找到新的男人,我就會介紹我以前的破鞋----也就是你,跟我那時的親親相公見面,讓你這個眼睛全是屎的鬼帝尊氣得暴斃。

昨夜很享受吧!落幾滴眼淚就讓你中計了,願意跟我做愛做的事,看你也不過爾爾嘛!你這種石頭腦袋的男人,老子不要了,送給你成群妃子,老子不屑!好,話就說到這裏,你快滾蛋去上你的早朝吧!還有被你碰過的衣服,老子不要了,---因爲我閑髒。

那落款的是個打算大的鬼臉。清寒心氣地將紙甩掉,於晴碧竟秒年個他鄙視成這個樣子,他饒不了他;要找比他更有權勢的男人,鬼界裏至尊的帝王就是權勢傾天的人,他才不相信於晴碧會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而於晴碧是他帝尊臨幸過的人,竟想去找別的男人,哪個男人敢不要命的接受他?他就算翻遍全鬼界,也非得把這奸詐狡猾的於晴碧給翻出來不可。

他看著於晴碧留下的衣物,氣得連連踢著衣服泄恨。穿上自己的衣物,他走出蕭妃的宮殿。

在外面的侍者看到他的臉色暴怒難看,小心的道:“帝尊,於晴碧昨夜調走了蕭妃,說要來這裏住,請問蕭妃要再請回來嗎?”

沁寒心怒吼的開罵:“你們全蠢了嗎?於晴碧是什麽人?他叫你們調,你們就調,你們還把我放在眼裏嗎?有人來請示過我嗎?”

侍者們沒想到帝尊會勃然大怒,紛紛跪下叩頭道:“因爲以前於晴碧叫我們做事情,帝尊說過以後不用請示,所以……所以才……”因爲於晴碧之前總是嫌宮裏侍者,宮女沒有他的命令難調動,所以沁寒心才下了這道不用請示的旨意,想不到進日卻讓他被於晴碧擺了一道,載了個大跟頭。

他稍抑怒氣道:“給我把於晴碧的東西全都搬到小屋去,另外我要捉拿於晴碧,沒捉到人,你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聽見了嗎?”

衆侍者嚇得急叩頭。

沁寒心要讓於晴碧知道,沒有他,他照樣會過得很好;堂堂鬼界帝尊是沒有任何人牽制得了的,於晴碧以爲他非要他不可嗎?消化,他鬼帝之尊的寵妾成千上萬,不差於晴碧一人。

“還有,今晚要全部的妃子盛裝打扮,我要在後花園大開酒筵。”

第四章


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一段話就是形容現在的羅青。

他夜裏睡得正好,怎知道竟有人踢開他的房門,還踢得非常用力。他起身握緊身邊的刀,正要問是誰時,一看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因爲進來的不是什麽大盜或者大賊,而是於晴碧。他瞪呆了眼,輕喃出於晴碧的名字。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在宮裏與帝尊在一起嗎?

於晴碧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把他這個鬼界的大將軍當成小廝叫:“還睡什麽,起床了,跟我走!”

“走?”羅青簡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走到哪里去?”

於晴碧微微一笑,那笑容也不知道是什麽涵義,然後突然丟給他一張紙。”認不認得這個人?“

那紙上好像是個人像,只不過燈火不明,看不清楚畫的是誰。羅青將火給點燃,仔細一瞧,這紙上畫的男人栩栩如生,俊美風采不輸鬼帝之尊,卻與鬼帝之尊冷凝,不怒自威的氣勢完全不同,兩人可說是不同典型的俊美男人。

畫中的男人眉眼帶笑,卻笑得不太正經;眼下有顆痣,是顆容易犯桃花的桃花痣,代表他的女人運一定很好,而且個性十分風流。他笑起來的時候,好象想人放劍一樣攝人;紙上已是如此,若真人站在面前,定是勝於紙上十倍。

畫裏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枕在一個不知名的女人腿上,不知道正和那女人說著什麽。他全身流露著一股既性感又魅惑的氣質,一隻手已經不太正經的放在女人的腿上揉捏,整張紙仿佛能聞到脂粉香味般。

羅青驚訝得張大嘴巴,“你怎麽有這張畫?”“你別管,總之你認得這個人吧?”

羅青叫道:“在朝爲官的人誰不認得……”

於晴碧打斷他的話:“認得就好了,這個人生性貪花好色,號稱風流,但是決不下流,對不對?”他一手撐住了自己粉白的臉頰,笑得讓人寒毛都豎起來。

羅青聲音有點怕怕的道:“於晴碧,你幹什麽這樣盯著我笑?”

“羅青,我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對不對?有人告訴我,他會爲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對不對?”

聽他說得好象自己跟他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曖昧一樣,羅青立刻怒紅了臉。他絕對不肯吃這種暗虧的,他跟於晴碧才沒有什麽,於晴碧也絕對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況且這話拖是傳了出去,被帝尊聽到了,他有幾條命也不夠賠。

“喂!你說話正經一點,我是說過那樣的話,不過是因爲當時帝尊以爲你死了,他得了心病,病得很重,我求你回來看他,才立下這個誓言的。”

於晴碧揮揮手,沒好氣的表情就像愛說羅青根本就開不起玩笑。

“好,我知道你對帝尊忠心耿耿,不過你欠我的這個人情,我要向你討回來了。”他指著羅青手裏拿的圖樣,說起來倒像在賞花一樣的優閑:“你去幫我宰了他,從此之後你就不欠我人情了。”

羅青這次嚇得跳了起來,連手中的紙都差點拿不住,這個於晴碧亂來之至!他怒聲大叫:“你說什麽鬼話?你要我去殺了帝尊的唯一的親弟弟,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幹的。帝尊與他弟弟感情甚好,若是讓帝尊知道你有這種心思,他不把你關進死牢才怪;再說王爺與你有什麽天大的仇,你要殺他?”

於晴碧一臉理所當然的說:“他跟我無仇無怨,只不過我看他不順眼而已。”

“不順眼?”羅青抱住了頭,簡直被于晴碧胡搞亂來的個性給激得開發瘋了,所以他竟對於晴碧大吼大叫:“你看不順眼就想殺了王爺?王爺不愛拘束,所以不住在宮裏,你又沒看過他,他那裏有什麽地方可讓你瞧得不順眼?於晴碧,你說這種話根本毫無道理可言。”

於晴碧見他發飆,依然一臉微笑,無所謂的道:“老實告訴你好了,此人以前的記錄不好,他染指過的女人何止千百,可說是個下流無恥的色胚子。”

他的聲音變得非常的凝重:“你想要把人間界一個病得很重的美人帶來鬼界醫病,照天命看起來,你王爺一看到這個美人,就會不可自拔的愛上他。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照我看來,你王爺配不器我這個朋友,我得先殺了他不可,否則我朋友就要爲受苦了。”

“你朋友是什麽天香國色?告訴你,王爺的眼界是很高的,不是絕頂美女他是看不上眼的。誰都知道你們人間界的人長得比鬼界的人醜上許多。當然你於晴碧是唯一例外,你長得比鬼界最美麗的女人還美上好幾分,但是人間界不可能有這麽多例外吧?”羅青一口氣說完,還有些喘。

於晴碧對他瞧不起自己朋友的相貌也非常不以爲然,“好,我讓你看看我朋友無爭長什麽樣子,不過看完之後你可不准四處張揚,更不准你愛上他哦!”

羅青氣得真想一拳揮出,他又沒像帝尊一樣,去愛上個人類。于晴碧拿起羅青桌上的茶杯,道了一杯滿滿的茶,低聲道:“你用心看著茶杯,我把他映出來給你看。”

羅青半信半疑的盯著茶杯裏,又想起於晴碧的確擁有奇怪的力量,甚至法力還能打敗他這個鬼界第一勇士,於是他聽話的盯著茶杯看;沒多久之後,透明略黃的茶水無風竟起波浪,羅青驚訝不已,看起來於晴碧真的有些詭異的法力。

那睡眠漸漸的平穩下來,可是顔色已經不是剛才的略黃,而是透明。睡眠上微微看得見一間簡陋的物資,屋內幾乎可說是家徒四壁,除了架上放了不少書之外,看來幾乎像個廢墟。在那乾淨的床上放了幾件補過好幾次的舊衣,所以確定這裏真的有人住;不久後有人腿門近來,他一邊推一邊還在咳嗽,咳得非常厲害,彎低的身子幾乎只剩下了一把骨頭,瘦得簡直不成人形。

他咳得太厲害,額上已經沁出汗水,他擡起臉來,用手擦著自己額上汗水時,羅青才真正看到他的臉。羅青受到的震撼太大,倒退了好幾步,滿面的清白。無法想象竟有人可以長成這個樣子。

“他……”

於晴碧慌張的怒叫:“你這個蠢貨,誰教你說話的,會被他發現的!”

那水裏面映出的人忽然整個臉擡起,他那眼神非常的嚴厲冰冷,讓羅青心中一寒,幾乎以爲他看到了自己;雖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羅青有種錯覺,似乎被他捉到了自己在偷窺他。

那骨瘦如柴的男子面朝羅青的方向盯視著,他的手指輕輕一彈,羅青霎時感覺自己半邊臉怪怪的,於晴碧用衣袖一擋,急忙將茶杯真個翻倒;羅青不敢置信,因爲他半邊臉已經有血流下來了,看來對方出手既狠且辣。

“怎麽可能?他怎麽打得到我?”

於晴碧怒叫的拍打他的頭,很生氣的回答:“你這蠢貨,連豬都打得到你,更何況是他!這下他發現是我做的法,他一定又會生氣,不肯做飯給我吃了。”於晴碧一臉懊悔的猛踢羅青,“他做的飯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吃,都是你,害我以後可能再也吃不到了,你可惡,可惡!”

越說越氣,於晴碧動手打起人來就更痛了;羅青想抵抗,可是只要一想到於晴碧的手段,他決定還是乖乖的被打一下好了,反正只要讓於晴碧的氣發泄個夠,也就不會再打他了。他乖乖的受打,果然於晴碧打了一會就停手。

但是羅青卻是有話要說,照他看來,于晴碧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於晴碧,我看你根本就不必擔心王爺會愛上你的朋友,因爲你的朋友長得……長得……”

羅青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爲於晴碧忽然惡狠狠的瞪著他。

於晴碧的聲音甜得像要把豬叫過來沙似的:“長得怎麽樣啊?”

羅青難以說謊,因爲眼見爲實,但是於晴碧身上的殺氣,讓他說話吞吞吐吐起來:“他長得那麽醜,一臉黃瘦,連頭髮都如稻草一樣的又黃又幹,就像得了病似的;王爺這種眼光高的人,只怕連顔色都不會瞥到他身上去,更何況他咳得這麽厲害,一副隨時會死掉的模樣,王爺對這種人是完全不可能有性質的。”

人家實話實說,於晴碧卻拍桌大怒,顯然侮辱到這個叫無爭的朋友令他全身的人都冒出來了。“你眼睛長到哪里去了,竟然說他很醜?他漂亮得很,你十個羅青也沒他好看;你的眼睛瞎成這個樣子也沒有用了,不如就挖了它了吧!”

聽起來好象要挖他的眼睛,羅青急忙把眼睛蓋住,等了許久,於晴碧也沒反應;他偷眼看著於晴碧,於晴碧竟在沈思。

於晴碧忽然擡頭朝他嘻嘻一笑,拍手叫好的道:“對!我怎麽沒想到,依一般世俗來看,你羅青長得比他好看多了,我怎麽沒想到呢?”

于晴碧笑得非常開心,豔光便又四射,著實讓人目光移不開去。羅青雖然早已經知道於晴碧是帝尊的人,而且他的個性可不是讓人可以隨便看他的,但是他現在笑得這麽高興,真的是美豔無比,眼睛哪里移得開去?

於晴碧站了起來,拍了拍羅青的手,甜笑道:“我剛才打了你,痛不痛?對不起啊!我脾氣一來就忘了輕重,沒打痛你吧?”

他這和顔悅色的話一說,比他痛打羅青還讓羅青驚疑。

羅青退後了兩步,馬上驚慌道:“怎麽了?你瘋了嗎?於晴碧,你幹什麽忽然間對我這麽客氣?”

於晴碧嬌媚的掩嘴一笑,“羅青啊!你說過願意爲我上刀山,下油鍋,總之,再怎麽難辦的事情,你都要辦對不對?”

一諾千金的確是鬼界人的個性之一,羅青也不例外,他點了點頭。“只要我做的到,再怎麽難辦,我都會全力以赴。”

於晴碧急忙搖手,“不難辦的,羅青,很簡單的,寒心的弟弟詩歌色胚,只要是漂亮的人他就非得追上手不可,對不對?”

“王爺的確對女人有種難言的魅惑力,所以他不愛管理政事,只顧在花中穿梭;他也曾經惹得帝尊大怒,不過他生來就是這種個性,帝尊拿他沒有法子,只好隨他去玩,只要別惹出大事情即可。”

“那就對了,只要用色誘術讓他愛上別人,他就沒辦法去愛我的朋友了。”

用色誘術?莫非於晴碧要色誘王爺?

以於晴碧的絕美姿色而言,鬼界連最美的女人都比不上他,只要一出馬定會馬上成功;但是問題不是於晴碧會不會成功,於晴碧是帝尊的人,怎麽能去誘惑帝尊的弟弟呢?

若是讓帝尊知道他羅青知曉這一件事情,而且還是幫兇,他有幾個頭都不夠在帝尊的盛怒之下被斬,所以他急忙的要權服於晴碧打消主意。“你長得碎美,但是你是帝尊的人,王爺雖然貪花好色,但是對於帝尊倒是十分尊敬,他一知道你的身份,定然是不會與你發生什麽曖昧的。”

羅青的預期緩和下來,像怕激怒於晴碧似的。“怎麽說呢?王爺沒有……沒有斷袖之癖,他一向只愛女人,說這天下天上只有女人香是香的,男人都是臭的,你朋友是個南的,而且他長相又是如此……呃……”

羅青用辭委婉,以免得罪於晴碧。“他長得已是如此不起眼……縱然他長相與你相同,王爺也不會誤把他當成女的啊!更不會跟他有什麽感情。”

于晴碧瞪了羅青一眼,那一眼歲沒好氣,說的話倒是帶了寫笑意:“其實你說來說去,就是教我不要去色誘哪個色胚子嘛!可是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色誘哪個色胚子啊!我一看見天命,知道無爭竟要落在這個爛男子手裏,我可是打從心底討厭死這個王爺了,又怎麽會想接近他?”

他手指一勾,勾的竟是羅青的下巴,將他整個臉擡起;那調笑的口氣及挑逗的笑容,讓羅青的冷汗直往下掉。

於晴碧笑得邪魅。“羅青啊!你長得比我朋友好看多了,對不對?”

羅青不瞭解他是什麽意思,但是於晴碧笑得這麽邪門,一定不會是好事情。

他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你說這是什麽意思?於晴碧”

“哪有什麽意思?走!要色誘可得趁早才行,可不能讓他見著了無爭的面,否則這一見面糾纏必是一生一世了;只要我能破壞這天命,無爭就不必跟這個爛人在一起啦!”

羅青硬是被拖出了門口,他是有一堆話想要說,但是馬上在於晴碧的斜睨下閉緊嘴巴,因爲他覺得在於晴碧奇怪的目光下,還是不要問太多比較好。

“嗚哇!求求你不要過來,你要是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說到後來,男子的聲音變得尖細,似乎已經快要在羞恥與憤怒之中斷氣了。“我就自盡,我是說真的,你別再過來了。”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卻帶著惡意與色咪咪的意味:“反正你再怎麽叫,也沒人幫得了你,叫破喉嚨只是受苦而已;你最好自多叫一下,因爲你的聲音啞啞的,也挺迷人的,不過你再這麽拒絕下去,我真的要把你綁起來了。”

“嗚啊啊啊啊……”慘叫聲連連不斷,讓人以爲有人要被非禮了一樣。“你不要綁我,也不要扯我的衣服;於晴碧,你再不讓我離開,我真的要……真的要打你了。”

在客棧房間裏,一臉惶恐的羅青死命的拉住自己的衣衫,他的頭髮全放了下來,原本就已經長得算是俊帥的臉龐,雖比不上鬼帝之尊,但是在鬼界裏也算是俊美的了。雖然身材極高,但是他四肢十分修長,若是發絲放下,從背後看來,倒像個清瘦過高的美女。

于晴碧對折羅青吼道:“再動,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你到底是要自己乖乖的換上衣服,還是要我幫你換?”

“你要我換女裝,我死也不會幹的!堂堂男子漢,怎麽能做這種著女裝的事情,況且我若是被人認出是羅青大將軍,我還有沒有臉活下去?‘

”是誰說赴湯蹈火,再所卜辭的?只不過要你扮個女人,你就叫得天要塌下來一樣。若是你根本就不想報答我,好,你滾吧!我自己去色誘哪個死王爺,到時候若是我真的上了那餓死王爺的床,被寒心發現了,我就對寒心說,是你叫我去色誘那個王爺的。到時我再看你有幾條命可以受得住寒心的怒氣。告訴你,寒心愛死我了,他怎麽可能坐視我躺在別的男人懷裏?“

羅青當然也知曉帝尊對於晴碧的迷戀,但是以於晴碧如此惡搞的情況看來,說不定沒多久,帝尊就會被於晴碧給氣死了;如今自己又被捲入,到時受苦受難的必定又是自己了。一想起嚴厲的帝尊將對自己發脾氣,羅青就有大難臨頭的恐慌。

”你到底要不要報恩?“于晴碧才懶得理會他的心情,問得十分咄咄逼人。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羅青幾乎要哭了出來,他難受又委屈的看於晴碧一眼,氣得幾乎快要槌破自己的胸口。“好,我自己換,你出去”

“換就換,幹什麽我要出去?你以爲我會愛看你的身子嗎?寒心的身材比你好看多了,我都沒多看幾眼,你還怕我吃你豆腐呢!你這臭豆腐又不是像我這種嫩豆腐,有什麽好不能看的?”

聽他風涼話一講,羅青氣到簡直眼裏冒火,卻又低頭屈服在於晴碧的氣焰之下,不敢回話。

他乖乖的換了那一套於晴碧剛才買來的女裝,看到鏡裏自己著女裝的樣子,他都快暈眩過去了……真是難看到極點了。

他遠是武將出身,雖然四肢修長,但是肌肉結實,穿上女裝,可說是不合宜之至。他忍不住氣憤罵道::“你要我去色誘王爺,我扮女人是這副德行,王爺若是會看上我,豈不是眼睛有了問題?”

於晴碧調侃道:“我又沒叫你去色誘王爺,你這麽想色誘男人啊!看不出來你也有那一方面的傾向哦!”

被於晴碧如此挖苦,羅青氣得怒眼發直。

於晴碧也不跟他開玩笑了,握住他的手道:“羅青啊羅青,我這是求你幫忙,求求你千萬不能出了差錯。我知道天命已是如此,所以我們定然不能失誤,只要他們兩個這一生不見到面,天命就無法完成。然而要這王爺去愛上別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陷害那個王爺,讓我朋友來到鬼界宮裏醫病時候,這個王爺不會到宮裏來,那就好了。”

“那要我打扮成這個樣子幹什麽?”

於晴碧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若只看羅青的背後,他身材瘦長的確是好看;但是從正面來看,羅青的長相還是太陽剛,就算穿上了女裝,也是男兒的氣勢,簡直已不是“難看”兩字可以形容。

於晴碧看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羅青也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一張臉已經被激怒得通紅;他氣得口不擇言,只想給於晴碧好看。“怪不得帝尊要去寵倖別的妃子,有你這樣的人在身邊,帝尊怎麽能心情平靜?”

第五章


話一說出口,空氣霎時凍結。

羅青也知道自己說得過分,他不是沒見過於晴碧對帝尊深情款款的樣子,也不是沒見過帝尊對於晴碧著魔迷戀的表情;現在帝尊爲了子嗣的事情而要冷落於晴碧,於晴碧想必內心也不好受。

雖後悔自己的快嘴,但是話已出口,覆水難受,他覺得滿心抱歉。

但是於晴碧嘻嘻一笑,一點也沒覺得被冒犯。“對啊!帝尊覺得我煩,想去找別的女人,我就把他甩了,他想要子嗣,我就讓他去跟別的女人生;要我於晴碧千心萬苦的提他生一個,他若不是真心愛我,我幹什麽替他生?”

生?羅青瞪直了雙眼,張大了嘴巴,以爲自己聽錯,爲了慎重,羅青遲疑的問了一句:“你……你說什麽?”

於晴碧看他一臉的呆樣忍不住捧腹大笑,:幹什麽?你們君臣倒是一個樣兒,一聽到我能生,就嚇得露出這種表情。”

“真的嗎?”於晴碧,你真的能那個嗎?”

於晴碧翻了翻白眼,這人說話又恢復他一貫的惹人嫌和下流了。“你幹什麽問得那麽急。是我跟寒心生,又不是跟你生,你緊張個什麽勁?”他又丟了個超媚的媚眼給他,“莫非你想跟我生嗎?”

“你扯到哪里去了?”羅青被他搶白一頓,早氣得頭頂冒煙,乾脆就不問了,以免自取其辱,被說成自己想跟他有一腿。

羅青扯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想換下,於晴碧用扇子,重重打了他的手一下。

“別脫!我沒要你色誘王爺,可是你得在我身邊保護我,由我自己出馬。嘿嘿!俗話說看不到的永遠都是最美,料想這個風流廊子也吃這一套。”

鬼帝之尊大宴嬪妃已經連續好幾天,蕭妃就坐在鬼帝之尊的身邊,她殷勤的一再爲他斟滿酒杯。鬼帝之尊冷拖冰酷的俊臉,仰頭就喝下一整杯的酒靨,酒味雖是甘甜但是後勁極強,然而他喝了幾乎一罐,也不見絲毫的醉意,只有冷凝不悅的神色強烈的顯示出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帝尊,吃些小菜八!”

于晴碧已經出宮去,鬼帝之尊雖然已經下旨要人找到于晴碧,但是遲遲沒有消息。鬼帝之尊向來不會將喜怒之色現與顔面,但是任何接近他的人,都知道鬼帝之尊的脾氣隨著於晴碧離宮的時日增加而更陰暗不定。

蕭妃也要人四處探訪于晴碧的消息。他絕對不能讓於晴碧回宮來,只要他不回宮,鬼帝之尊就算再怎麽重視他,也不會親自出宮去尋他的;再說人海茫茫,怎麽尋呢?

只要自己用心副食,帝尊的新遲早會再回到她的身上,畢竟於晴碧只是個庸俗的男性人,帝尊再怎麽迷戀,總會有清醒的一天。

然而她溫柔的表現,沁寒心卻只覺得心煩欲死。

于晴碧已出宮十多天,他當然知道以於晴碧的能耐,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他,他煩的是於晴碧說要出去另外找男人的事情。

於晴碧長相美豔,全身又散發一股魅惑人的邪氣,他那嬌媚挑逗的神態能逗得自己情欲難以遏止,自然也對別的男人生效;他故意大宴嬪妃,還把這消息傳揚得衆所皆知,就是要激於晴碧出來,也要讓於晴碧知道他不是非他不可。

但是這麽做已經十多天了,他卻更加的心煩意亂,于晴碧依然沒有消息,顯然是真的不願意讓他找到他。

只要一想到於晴碧真的會去找別的男人,他就氣得暴跳如雷,再想到以於晴碧的亂來個性恐怕還不只找一個男人,他心裏的火就止不住延燒;若是讓他找到了他,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頓。

又恨,又火,又矛盾的心情,這些日子混亂著他的心思與意志,讓他又煩又亂,怎麽樣也控制不住字;對於這樣無法自製的自己,他除了心驚之外,就風家的把罪歸到於晴碧身上,因爲都是他害他如此心亂如麻的。

他會讓於晴碧知道,他貴爲鬼帝之尊,想要寵倖誰就寵倖誰,沒人有權多言,而他竟敢這樣玩他,他就要讓他知道他沁寒心不是他玩能得起的。

他手一張就摟住了身邊的蕭妃。

蕭妃紅了頰,將臉依在帝尊的懷裏,甜膩膩的低聲喚道:“帝尊。”

沁寒心的聲音因爲對於晴碧的憤怒而發著寒:“今夜臨幸蕭妃,擺駕。”

客棧裏人生鼎沸,卻在刹那間靜了下來,只聽見廚房內的東西煮熟的聲音。

有個絕色麗人一臉含羞帶怯的走了近來,她是丫鬟打扮,身邊還扶著一個十分高大卻清瘦的蒙臉少女,相比這個高大的少女便是主人了。

仆俾已長得如此覺得美豔,相比她主任的姿色一定勝過萬分,正大少年宮大家對她們垂涎不已的時候,便看到有個相當英俊的青年隨即走近來伴在身邊,一看就知道是保護她們的人。

英俊的青年眼下有可痣,是個桃花不斷的桃花痣。他頗爲溫柔的扶起少女的手,輕聲道:“小心些。”

雖是溫柔,但是手總是不經意的擦過少女的腰身,就像愛測試少女的腰到底有多柔細一般。

若不是被紗蒙住了臉,旁人一定會看到“少女”咬牙切齒,因爲堂堂一個大將軍,竟被男人給吃豆腐,還不如撞牆自殺算了。況且這人是他認識的王爺,若不是因爲報恩,他早已氣得打死於晴碧了。

“小姐,這裏坐。”于晴碧滿臉笑意,不顧在面紗下的羅青一臉想把他千刀萬剮的表情。他扶著羅青坐下,一邊還對眼下有痣的青年道謝道:“多謝壯士相救,要不然我和小姐不知道要出什麽事情呢!”

沁飛柳笑得開懷,他一直朝蒙紗的女人示好,只因著小婢已是鬼界未曾見過的絕色,這小姐雖身材高,不是那麽合他的口味,但是若真能一親芳澤,枕著她柔軟的大腿談笑,不也是美事一樁?

“不必客氣,路見不平而已。只不過那幾個盜匪也太大膽,竟在我王兄……咳咳!”沁飛柳不想在此時提及他的身份,“竟在一向太平的鬼界做出這樣的事情,料想是小姐長得太美,他們才會動了邪念。”

飯菜已經送上,沁飛柳爲羅青布了菜,一臉期待的希望她把紗揭起,讓自己看看她天香國色的臉龐。

羅青狠瞪著眼前的飯菜無心下箸,有個大男人對自己流滿口水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會噁心到讓人食不下咽,偏偏還看到在一旁偷笑的於晴碧,他再也顧不得對於晴碧的忌諱,狠狠一腳就要踩在於晴碧的腳上。

於晴碧顯然也知道他氣得想踩他,於晴碧竟摸了他大腿一把,羅青雞皮疙瘩全都掉了下來的鬼吼鬼叫,只不過聲音壓得很低,不讓沁飛柳發覺。

“反正你等一下總是會被沁飛柳摸的,我先讓你習慣一下。你沒瞧見他迷戀你的表情?我看你也不要當什麽大將軍了,就當個現成的王妃吧!”

平常就沒個正經的於晴碧,說起這種損人的話更加淋漓盡致,讓羅青氣得差點要吐血而亡。

於晴碧轉向了沁飛柳,嗲嗲的道:“這位壯士,小姐剛才受了驚,真是多謝你的出售相救。我們本以爲鬼界一向平和,所以才敢兩個弱女子相伴而行,想不到這路上的壞人這麽多,這可怎麽辦?”

弱女子?羅青真想吐,於晴碧哪里是弱女子,又哪里稱得上嬌弱?然而他扮女人的確扮得極像,一臉柔媚的樣子很難有人不被偏倒,羅青在對他生氣之餘,也不由得欽佩他扮女人的功力。

沁飛柳劍眉一揚的笑道:“敢問你家小姐要去哪里去?”

於晴碧怯生生的道:“其實我們要到京城找大將軍羅青,我們小姐是羅大將軍的遠親。”

沁飛柳一聽見羅青的名字便吃了一驚,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羅青,竟有個這麽美麗的遠親。“我與你們同路,不如我帶著你們走吧!我姓沁名飛柳,你們叫我飛柳哥就可以了,聽起來也淒切些。”

於晴碧一臉千恩萬謝的表情,而羅青差點嘔出來,因爲嬪妃六這不辨雌雄的風流鬼正一臉沒什麽正經的打量著自己,他拼命忍住想要一拳揮過去的衝動。

於晴碧低笑道:“小姐,飛柳哥看你的眼神好不正經啊!”

沁飛柳也不知醜的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位小姐長得美若天仙,也怪不得我想要一看再看,百看不厭了。”

於晴碧又在偷偷的笑,羅青已經快要瘋了。

沁飛柳又與她們攀談起來:“你們這個時候到京城去,京城正熱鬧呢!鬼帝之尊每年都辦一次鬼界大典,你們不嫌棄的話,我道可以帶你們去幾個有趣的地方看看。”

於晴碧一臉興奮的嬌笑道:“那就先多謝飛柳哥了。”

鬼帝之尊臨幸後的隔日早上,蕭妃氣得把梳粧檯上的東西全都掃落下去。

說什麽臨幸,其實帝尊只是到她這裏繼續喝酒,喝完後變倒頭就睡。

原想他睡著無所謂,只要她有了帝尊的孩子,鬼後這個位置她就做穩了八成,她伏在帝尊身上爲他解衣,帝尊先是一把把她給攬住,在她一顆心就要跳出喉嚨時,卻聽見帝尊含混的喚道------

“碧,過來!我要愛你。”

她忍住氣,縱然帝尊將她當成了於晴碧,但總比生不出孩子的好。她強忍住火靠在帝尊雄健的身上,正要使出媚功時,想不到帝尊竟把她推落。

“你身上的味道不是碧,滾開!給我叫碧過來。”

她貴爲鬼界最美的女人,卻在這裏受這麽大的羞辱,她氣得一夜也睡不著。

帝尊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等醒過來時,已是天亮,冷凝著一張臉就要去上早朝。蕭妃敢怒不敢言的爲帝尊更衣後,帝尊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蕭妃氣得臉色發青。

她不會讓於晴碧好過的。他佔據了帝尊的心,讓帝尊日思夜想都是他,但是她有的是法子除掉他。

後宮爭寵是絕不留情,於晴碧別想她會乖乖的讓出鬼後的位置。

羅青也不由得欽佩起於晴碧。

於晴碧的個性極爲邪門,有時那種下流話說不完的人,這次不知是否是爲朋友而卯足了勁,扮個羞澀純潔的婢女竟扮了個十足十的像,連說話的神態都惟妙惟肖,一開口就臉紅好一會,有時候看見沁飛柳時,竟還會滿臉通紅的結巴起來。

若是他完全不認識於晴碧,只怕也會覺得他相當的可愛,令人心疼不已,只不過小家碧玉了些,也太會臉紅了。

而沁飛柳對於晴碧這個羞澀的小東西似乎也挺有興趣的,過沒多久就買了些小玩意送她示好了。

但是沁飛柳追求的重點還是落在羅青扮的小姐身上,他常常有事沒事的藉故扶著羅青,左一摸,右一碰的,一臉渴望的想要知道羅青面紗下的熱鬧感冒到底是什麽天香國色的美麗樣子。

羅青從西歐啊就是沁飛柳王兄的伴讀,當然認得沁飛柳,平常也只覺得沁飛柳不該玩女人玩得這麽過分;不過沁飛柳在男伴之間的名聲倒是不錯,極是義氣,也稱得上豪爽。

現在羅青自己變成了女兒身,受著沁飛柳的追求,之前對他的評價頓然一改。

他覺得沁飛柳太過輕浮,眼光似乎也從沒專注在某個女人身上,只不過一直以爲蒙著臉的羅青很美,所以對他百般的追求,但是看得出那並不是真心,只是一時興致而已。羅青真心而論,若自己有妹子或是女兒,會想要把她嫁給沁飛柳嗎?

縱然嫁給了沁飛柳,就有個現成王妃可以當,可說是飛上枝頭,但是這樣的男子真可託付終生嗎?

一想到這些問題,他的心百年漸漸的清澄了,他可以瞭解爲何於晴碧不肯讓沁飛柳見到他的朋友;雖然他的朋友無爭一臉病黃,毫無姿色,若是與沁飛柳有什麽感情糾纏,只怕不到半提就要被抛棄了。

而沁飛柳偏偏又長得一臉招蜂引蝶樣,他那甜蜜的話語說不完,舉動甚是大膽,能讓女孩子甜到心內,以爲自己對他而言上特別的,自然是芳心暗許,也肯與他暗通款曲了;但是其實他的真心恐怕還放不到一成,或者該說他根本就沒放任何的真心。

“小姐,京城已經到了,我們要不要先到羅將軍家裏去?”

要他打扮成這個樣子,到他自己的家裏面去,羅青當然是立刻拒絕。

倒是沁飛柳已到京城,必須回宮一躺,也顧不得她們兩個了。總之,這位羅小姐是羅青的親戚,自己再向羅青詢問便可。

“我已到京城,先要回家一躺,羅小姐,改日在訪。”

他前腳一走,於晴碧當場拿給羅青一封信。

羅青不解的問道:“這是幹什麽?”

於晴碧表情甚是嚴肅,“你把信不管用什麽方法交給寒心,現在就去。”

“啊?”羅青還以爲自己聽錯。

於晴碧拍了拍他的肩道:“今夜之前一定要傳給寒心,我得走了。我考慮了一下,色誘這一部分由我來好了;總之據我這些日子的觀察,我更不能讓他見到無爭了,一定要把他趕出京城才行。”

“色誘?”

羅青還沒想透,於晴碧就飛快跟著沁飛柳的後面走去。

羅青不懂他是什麽意思,只好把信拆起來看,一看差點暈眩,忍不住怒駡道:“於晴碧,你是瘋了嗎?若是讓帝尊知道,你到底有幾個頭可以被砍?”

那信件正是要通風報信,說的就是於晴碧今夜會在沁飛柳的床上與他相擁而眠。羅青當然可以想象。帝尊若是拿到了這個信件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映,到時候帝尊若是問起這封信爲何會在他的手裏,他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定會是頭一個承受帝尊的怒火的人。

他已經可以想象那感覺一定是比下地獄還難受一千,一萬倍,他抱頭痛苦的大叫:“天啊!於晴碧,你究竟要怎麽害我才開心?”

宮門禁閉,沒有人發出任何的聲響,連宮女及侍者都小心的走動著,惟恐驚擾了最近脾氣正處在爆發邊緣的帝尊;而羅青在宮外苦等許久,手裏拿著那張令他既煩惱,又不能不傳遞的信。

傳了,帝尊一定會火冒三丈的問他爲何有這一封信;不傳,萬一於晴碧真的與王爺上了床,帝尊知曉後,只怕會更加的生氣。左右爲難的他,最後決定要把信呈給帝尊,但是想不到宮門禁閉,連答應幫他代問消息的侍者都進入宮裏許久,還不見出來。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於晴碧到底會做出什麽事情實在難以預料,說不定爲了氣帝尊,他真的與王爺上床怎麽辦?

羅青冷汗冒了滿臉,用衣袖去抹,連袖子都濕了大半。到現在還不見人出來,他不由得更加心急如焚。

再過了一會,見侍者慢手慢腳的輕聲踱步出來,羅青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跑想前去問:“怎樣?帝尊願意見我嗎?”

那侍者自然知道羅青大將軍是帝尊眼前的紅人,對他說話當然恭敬三分,他細聲道:“羅將軍,帝尊不想見任何人,而且……帝尊正在臨幸蕭妃,我們怎麽敢闖進去?”

羅青苦惱地幾乎要槌胸了。

那使者見他如此心急的樣子,細聲問道:“若有什麽事情,不如我們幫將軍傳個口訊八!”

於晴碧與帝尊的弟弟歡好這等醜事,怎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傳口訊眼見是不行了,但是帝尊又在內宮臨幸,羅青只能賭上一賭。他拿信件,交給侍者道:“這信老煩你交給帝尊,謹記,一定要立刻拿給帝尊,這是急事,非常急的事情。”

看到羅青著急的眼神,那侍者似乎也感應到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微點了個頭,“放心吧!羅將軍,我馬上幫您交給帝尊。”

羅青對侍者及宮女向來很好,再加上他是帝尊眼前的紅人,這位侍者見他如此著急,自然盡心盡力的爲他做事。等這封信傳到蕭妃的宮殿時,才不過是一刻之後的事情。

那信正要傳進宮室,蕭妃冷冷的收下那通道:“帝尊正在休息,你們全都腿下,別吵著帝尊。”

“羅將軍說這是急事,請帝尊及早看信。”那侍者雖怕蕭妃,還是把話說了個清楚。

蕭妃怒瞪他一眼,嫌他多事的道:“要你廢話什麽,給我退下。”

第六章


其實帝尊一直在喝酒,而且他是冷著臉喝下一杯又一杯。

蕭妃這些日子不管用怎樣的媚術,都沒有辦法使帝尊寵倖她,她心裏又急又氣,偏偏又無計可施,也不能對帝尊發怒,只好一人暗自生著悶氣。

這日帝尊又來到她的宮室,只是又像以前一樣的喝酒。他這次喝的量較多,因爲國事較煩心,使得蕭妃在他身邊也是如坐針氈,難以喘息。只好走到宮前,剛好見到有侍者要把信傳給帝尊。

若是讓人知道帝尊每夜來此竟只是喝酒,而且還一言不發,臉色冷峻,她這宮中,鬼界第一美人竟也無法安撫他。此話傳出去,她豈有立足之地?所以她不肯讓侍者進入,收了信就斥退了侍者。

那信的封面並沒有署名,也沒有封蠟,看來不像是緊急要事,但是侍者說是羅青大將軍自己送來的,不知道是什麽事。

既無封蠟,代表就算她抽出來看,也沒有人會知道。蕭妃一時好奇,想是什麽樣的信會讓羅青親自送來,她將信小心的抽出,然後展開來看。

這一看,她喜上眉梢,這一生從未如此的喜悅國;她掩住了嘴,以防自己驚喜叫出來的聲音被人聽見。

於晴碧竟做出這種傻事,帝尊寵倖過的人,竟去招惹帝尊的弟弟!

帝尊既然日思夜想都是於晴碧,見到他的背叛時,那怨恨只會更深;這是上天要讓她當上鬼後的前兆,他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除掉她最大的敵人不可。

她將信放入信封內,裝成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小碎步的走進宮室。

宮裏的沁寒心又灌下了一杯酒,對於於晴碧的思念和憤怒到今天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他常常想著,於晴碧說能爲他生孩子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只要一想到可能是真的,於晴碧手裏抱著孩子的景象邊出現在腦海,他的心霎時有著一股甜蜜像熱流一樣佈滿了他的四肢,使他的心感動得幾乎要痛起來。這股甜蜜太巨大了,讓他無法承受。

但只要轉念一想,現在於晴碧說不定真的爲了氣他,去找別的男人相好,他就氣得雙手握緊。他不准,也不許。於晴碧是他的,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都是他的,他們生生世世都會糾纏在一起。

不管哪一世,只要他見到於晴碧,勢必都會想得到他。

於晴碧只能是他的,永遠都不許被任何一個男人奪走。

“帝尊……”

醫生甜膩的呼喚使得沁寒心回過了神,他不耐的看著蕭妃。

這女人原本是鬼界第一美女,但是她美的只有皮相,其實她是個又蠢又呆,又只想當鬼後的笨女人,與邪門又聰明的於晴碧相比,根本連替他提鞋也不配。

若不是爲了氣於晴碧,沁寒心根本不會踏進這宮殿一步。

蕭妃將一封信恭敬的遞了上來,嗲聲嗲起的道:“這是剛才侍者送上來的,說是急事,所以臣妾就急急的拿來給帝尊,希望不是什麽壞事才好。”

現在四海生平,怎會有什麽壞事?沁寒心將信收過來,見並未封蠟,也未見到任何重要事件的注明,他冷冷的倒:“誰傳過來的?”

“聽侍者說是羅青大將軍。”

“羅青?”沁寒心雖喝了許多的酒,但他仍是十分清醒的露出寒厲的目光。

羅青多日沒上早朝,據說是在於晴碧無緣無故的失蹤當夜,他也不見蹤影。難道他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展信一看之下,呼吸幾乎停止,然後憤怒得無以復加。他將那信件撕碎,所有的紙片就像感應他的怒氣般噴出火來自行燒掉,原來他在大怒之下用了平常不使用的法力。

他站了起來,連看也不看在一邊笑得合不籠嘴的蕭妃,怒聲對外面的侍者及宮女道:“擺駕閒居宮,給我安靜的過去,誰要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就立刻砍下他的腦袋。”

“于……於……”

字沁飛柳的閒居宮當差的侍者差點嘴都嚇歪了,若是沒看錯,在王爺懷裏,一臉嬌羞切穿著女衣的人正式帝尊這幾日遍尋不著的於晴碧。

“聽說我王兄近來心情不好,我今日較晚回來,不用去稟報了,讓他好好休息,我明日再去見他。”

“王爺,這個……哪個……還有……也就是……”那侍者嚇得口齒不清,盯著於晴碧看,再也說不出話來。

於晴碧攬住了沁飛柳的脖子,一臉嬌弱的低聲道:“飛柳哥,我不知你竟是那麽偉大王爺,你還是放我下來吧!這樣我擔受不起的;你是個大王爺,我只是個小小的婢女而已。”他那嬌弱的樣子流露出一股難得見到的嬌媚。

沁飛柳沒料到這羞澀的婢女竟會偷偷跟著他,還不小心跌了一交,把腳給跌傷了。這小婢女這樣跟著他,心裏面想的是什麽,根本不必猜就知道。料想今夜決不會無聊,他已在想入非非,偷捏了懷裏美人兒一把,輕笑道:“有什麽關係?你的腳受傷了,我抱著你是天經地義的事。”

於晴碧微顫的低叫一聲,整張臉立刻通紅起來,將臉埋進了沁飛柳的懷裏,不依的輕叫道:“你好壞哦!飛柳哥。”

那聲飛柳哥著實婉轉消魂,沁飛柳被這麽一叫竟全身酥軟,只想抱著這美人往床上去,全身血液霎時逆轉到男性的衝動地方去,沁飛柳喜不自勝的看著懷裏這位美豔驚人的絕世麗人。

只是這樣輕輕的叫一聲,竟能讓對男女之事閱曆豐富的他衝動到這樣的程度!

之前雖覺得這個婢女挺美的,但是她太過羞澀,一句話說了半刻還說不清楚,那美也就不怎麽美了。但是今日細看,她那絕世麗豔無比,比起他王兄後宮的蕭妃還美上幾分,再加上她此時嬌豔秀美的表情,世上絕無人可以相比。

沁飛柳暗自大罵了自己一聲糊塗,如此的絕色美人,這些天都在自己身邊徘徊不去,他竟然眼瞎心盲的把她當成路邊隨處可采的小花。

以他風流多年的銳利眼光而言,這次可真的是看走眼了。

真是糊塗透頂,這個可是超凡絕頂的美豔貨色,若是她在床上有在他懷裏的一成嬌媚,那可就夠他享受的了。看沁飛柳直盯著自己沒說話,於晴碧嫣然一笑,嘟起了嬌悄的紅唇,又羞又喜的槌著沁飛柳的心口道:“飛柳哥,別這樣看,有人在旁邊呢!”

她那聲飛柳哥媚到人的心頭去了,就連那半眯的眼眸,也是嬌媚如火,燒得人欲火焚身。

沁飛柳的注意力全在於晴碧嘟起的膠紅嘴唇上,恨不得此刻能咬著它吸允,他隨意的揮手示意侍者,“推下吧!今夜不用人來服侍了。”

那使者直盯著於晴碧,於晴碧覰了他一眼,那眼神定然十分可怕,因爲那侍者的臉色馬上蒼白得像見到了鬼。於晴碧雖然笑笑的,卻是威脅意味濃厚,眼睛裏的邪氣逼得那侍者連滾帶爬的急忙出去。

沁飛柳將她一抱就抱到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半邊身子已經壓住了於晴碧。

於晴碧發出喘息聲道:“別這樣,飛柳哥,人家會怕……”

說到怕這個字,於晴碧嬌紅了臉,斜睨著沁飛柳。

沁飛柳的欲火被挑到了幾近無法忍耐,低了頭就要吻下。

於晴碧推開了他,背過身子低叫道:“飛柳哥……”

然而沒一會兒他卻忽然哭了起來,而且是一顆顆淚珠像珍珠一樣的往下掉。

女人哭時向來醜極了,但是沁飛柳卻發現這美人哭時,竟摧折人心般的使人著魔,他欲火已被點燃,正巴不得欺上前去,怎知道她哭得如此楚楚可憐?

“怎麽了?”

於晴碧撲進沁飛柳的懷裏哭叫道:“飛柳哥,其實我老實說,我,我已經不是完璧,我早就慘遭一個男人蹂躪過了。”

“乖,別哭!我對這個事不是那麽在意的……”

“但是……嗚嗚……”他哭得更加可憐,仿佛心都要碎了,“那男人非常的有權有勢,他一直要紮我,但他哈冷酷,一點也不愛我,每次見到我就只想把我往床上拖去,對我一再的蹂躪。他妻妾成群,根本也不缺我一個,還常常對我冷若一張臉;他這次找到我,一定要把我打死才高興。飛柳哥,我求求你救救我!”

他貴爲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九救一個小婢女脫離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有什麽困難?他當然立刻應允,心想如此才能將這小婢女壓在身下解脫欲火。

“好,沒問題。”

於晴碧的淚水還在頰上就笑了起來,那一笑美豔萬分,仿佛使得周圍也跟著亮了起來。沁飛柳再次驚奇的發現這個小婢女豈止是鬼界絕色,簡直是他從未見過的美豔,這輩子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於晴碧更美的女子了。

“真的嗎?飛柳哥,那你幫我殺了他?這樣他就再世不會找我麻煩了。”

沁飛柳被美色迷暈了理智,現在答應不代表他一定要做,更何況只是哄美女獻身,那當然不必遲疑了,他又立刻應允下來。

於晴碧悄紅了臉 ,將臉依在沁飛柳的枕上,羞答答的將頭髮解下。他頭髮極長,盤起來時還不覺得,一放下,黑髮襯者雪白的肌膚,更始令天下美女相形失色。

於晴碧將臉別到一邊去,羞澀地道:“飛柳哥,我也沒有什麽可以報答你,若是你願意的話,不掀起我的嬸子已被人蹂躪過了,那就……”

他未說完話就已從臉紅到了脖子,那嬌媚的豔態令人色心大起。沁飛柳已在解者於晴碧的扣子,觸到了一半就要吻下去,這才發覺躺在床上的絕色麗人沒有胸部,竟是個男兒身。

他嚇了一跳,正要詢問時,門已經被大力的撞開。

竟有人敢私闖他的閒居宮!沁飛柳往後怒喝道:“是誰這麽大膽……”

他還未說完,看見的竟是一向冰冷,嚴厲的兄長,而他兄長現在眼裏就像要噴出火一樣的怒瞪著他和床上的於晴碧。

他完全不曉得兄長爲什麽會私闖他的宮室,但是任何人看到沁寒心的表情,一定會知道沁寒心現在的心情絕對是暴怒的。

沁飛柳從未見過兄長失去自持,怎知他現在的表情竟這樣的駭人,害他連說出來的話都有點發顫:“王兄,你怎麽來我這裏……”

沁寒心的雙眼瞪著於晴碧,他披頭散髮的躺在床上,姿勢十分撩人,衣扣已被解了一半。沁寒心完全沒有聽到弟弟的問話,因爲他的眼裏除了於晴碧現在的樣子之外,再也看不見,聽不見其他的了。

一想到別的男人碰過他的人,縱然是他的親弟弟也不能原諒,憤怒正在他心中迅速高漲,他氣得全身發抖,指著於晴碧就怒駡了起來:“你給我起來,誰准你躺在這裏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懂不懂什麽叫水性揚花,下賤無恥?”

他的王兄竟認得這“小婢女”,這讓沁飛柳吃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于晴碧連理都懶得理沁寒心,自己解開更多的衣扣,抱住一臉呆滯的沁飛柳,嬌媚的甜笑道:“柳,你剛才讓我好舒服哦!再一次,好不好?”

他這甜笑與剛才羞怯笑容完全不同,可說是判若兩人。儘管那笑容極美極媚,但沁飛柳直想推開他。

想不到於晴碧抱得極緊,還發出喘息聲:“別碰那裏,我輝受不料的。”

他的兩隻手都放在床邊,連動也沒動到於晴碧,在下一刻,他幾乎被沁寒心整個的拉飛出去。

沁寒心的雙眼發紅,他舉手就要狠狠的打於晴碧一個巴掌,“你就這麽淫賤,竟然與……與……”沁寒心氣得說不下去。

沁飛柳還來不及揉被撞痛的屁股,就吃驚得差點忘了呼吸,因爲於晴碧竟挑釁的看著他的王兄,說出來的話大膽至極。

“我淫賤是我的事,請問你是我什麽人啊?夠資格管我什麽事?老子高興跟誰親熱,就跟誰親熱,偉大的鬼帝之尊,你憑什麽管我?”他將臉伸到沁寒心的前頭,“你打我啊?你一打我,我就立刻回到人間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我。”

“你……”沁寒心幾乎氣暴,卻也知道他說得出可能也做得到,自己若真的打了他,只怕一輩子再有見不著他了。

看他衣衫不正的樣子,沁寒心飛快的扯來了被子,就將於晴碧從頭到尾包了起來,不准讓旁人看到於晴碧美豔的肌膚;于晴碧自然是用力的掙扎著。沁寒心將他硬壓在窗上,怒吼道:“他剛才碰了你哪里?給我說清楚!”

“他上了我一次又一次,這樣你高興了吧?你弟弟的技巧比你好多了,我早就說過要找比你更英俊,床上技巧更好的人了。”

“你還在惹我生氣!”沁寒心用力拍床,他不再問於晴碧,轉想坐在地上的沁飛柳,“飛柳,你給我說清楚,你碰了他嗎?”

沁寒心冷酷發怒的表情逼視著沁飛柳,沁飛柳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發覺自己若說是,王兄可能就會氣得殺了他或者是於晴碧。

沁飛柳老實道:“王兄,我不知道他是你後宮的男寵,但是我發誓我真的連碰也還沒碰到他,你知道我向來對男人沒有興趣;我一開始以爲他是女的,後來才發現不是。”

沁寒心的怒氣抑制了寫,他抓住於晴碧的肩頸,兇狠的表情真是嚇煞了人。“給我過來!你是要乖乖聽話,還是要我痛打你一頓才肯就範?”

於晴碧踢了他一腳,“我死也不會再聽你的了,你不必再白費心計。”他裝想沁飛柳,“你不是打算應我要殺了這個只會蹂躪我的男人嗎?快一點啊!你殺了他之後,你就變成了鬼帝之尊,到時候我躺在床上,任你愛上幾次就上幾次。你覺得怎麽樣?”

親費力目瞪口呆,原來於晴碧指的有權有勢的男人,就是他的兄長。他怎麽敢殺他的兄長?於晴碧雖美,但是他對男人沒性趣啊!

沁寒心用力捏緊於晴碧的嘴,“你還在亂說,過來!要不然我真的要罰你了。”

原本憤怒的沁寒心,知曉沁飛柳並未碰過於晴碧,他的怒氣就降了一把,再見到多日不見的於晴碧,剩下一般的怒氣也化成了難掩的相思。他知道於晴碧還在衡器,他還記得那晚他頰上流下的令人心疼的淚水。

於晴碧仍是恨恨的看著沁寒心,“我不在你不是照樣過得很好?聽說你大宴嬪妃,每日還臨幸蕭妃,她懷孕了沒?”

“我沒有與她怎麽樣,碧,別再小孩子脾氣了,過來!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沁飛柳驚訝的發覺,他那向來冷酷的王兄竟在哄這個美豔的男子,而且語氣十分溫柔,眼神也十分的柔和,這真的是他那冷酷的王兄嗎?

於晴碧紅了眼,不依的叫道:“其實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又不在,怎麽知道你有沒有跟別的女人亂來?

?你既能爲我生孩子,我爲什麽要去找別人生呢?”

沁寒心急得把多日不見的於晴碧給攬到懷裏,那懷裏的熱度讓他多日不安的心終於平穩下來,他的人終於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有個侍者卻在這時急忙的闖了近來,跪不叩頭稟報道:“恭喜帝尊,賀喜帝尊,蕭妃娘娘剛才暈倒,經禦醫診斷,她已有了身孕。”

於晴碧又像心碎,又像憤怒的望了沁寒心一眼,掙扎著怒叫道:“好一個沒與她怎麽樣?你沒與她則呢模樣,她就有了身孕,若你跟她有了什麽,豈不是連生了三個兒子了?我再也不信你的話了!”

於晴碧忽然憤怒的彈起身子,又叫又打的撲想沁寒心,哭叫著拿起手邊的水瓶往沁寒心砸過去。“我恨你!我這一輩子再也不原諒你。你這混蛋!敢白吃了我,又去找別的女人睡覺,我非殺了你不可,讓你知道我於晴碧不是好惹的!”

沁飛柳差點嚇呆了,那看來柔順的於晴碧撒起潑來可怕至極,心寒心的臉上都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沁寒心一再的喝止他,於晴碧卻像瘋了一樣的亂打亂撲。

沁寒心不耐他的吵鬧,推開他冷聲道:“給我冷靜一點!”

於晴碧被他推倒在床上,碎沒傷著,但是他的雙眼像寒冰一樣的冷冽。“我要殺了你!休想用什麽好聚好散的話來搪塞我,你敢在有我的時候就這樣亂來,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沁寒心也心煩意亂之至,他不記得他對蕭妃做過什麽,但是有好幾夜他喝得爛醉如泥,也許真的做了什麽也不一定。愧疚使他對於晴碧發不出狠來,怎麽知道當初爲了激怒於晴碧才去找蕭妃,卻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但他是個望者,他不能示弱,儘量維持著一向至尊的口氣道:“事已成真,你冷靜下來吧!我會再來看你的。來人啊!將於晴碧帶啊我的宮殿去,好好的照顧。”

“去你媽的來看我!”於晴碧惡狠狠的,怒目相視,“老子不爽讓你看!我今天拼了命也要殺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

於晴碧冷笑的句起右手一揮,兩指傳出啪的一聲,他冷酷的發話:“火神聽我之令,給我燒,燒成一片焦土。”

沁飛柳只聽得宮們外忽然傳來轟然一聲巨響,他並不知道於晴碧在做什麽,而沁寒心必定是明白的,因爲他臉色一變。

門外忽然傳來大吼大叫聲:“失火了!大家快救火,蕭妃娘娘的宮殿失火了!”

沁寒心臉色青黑的轉想於晴碧,他顯然頭痛欲裂,而且氣憤難抑,怒叫道:“你竟放火燒宮殿!”憤怒的雙目充滿了煩亂,爲了紀律,他不得不下令:“給我把于晴碧關進水牢裏,加上二十四道枷鎖,沒有我的命令,誰而已不准見他。”

第七章


於晴碧火神燒宮殿的事,立刻就傳得人盡皆知。

他參加武祭時,能叫出雷電劈打大將軍羅青已讓人目瞪口呆,怎知他昨夜竟叫出火焰來焚燒宮殿,而且以懷孕的蕭妃住的宮殿燒得最厲害,那狠子毒心更是不言而喻。

那一本本上奏要帝尊儘快處決於晴碧這個危險人物的摺子非常的多,帝尊全都相應不理,而且只要有哪個朝臣敢提這一件事,他冰冷的目光就會逼的那臣子再也說不下去。

羅青在朝上是膽戰心驚,他怎知自己通風報信之後,竟讓於晴碧身在死牢,不見天日。

他不曉得於晴碧在搞什麽鬼,非但沒把王爺給趕出宮去,反而讓自己落得這種可悲的下場。

帝尊在心煩意亂之際,也沒多問他通風報信的事,讓他逃過了一劫。

但是於晴碧已在死牢好幾日,他知道帝尊不許任何人去見他,但是聽說於晴碧被帝尊銬上二十四道枷鎖,那時最窮兇極惡的犯人才會受到的酷刑。如此一來就算於晴碧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難以脫身了。

雖然於晴碧總是對他又罵又打,要不然就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但是羅青也不由得爲他擔心起來。帝尊幽不許別人探他,不知於晴碧過得則呢模樣。

他這日夜晚趁著月黑風高時,買通了獄卒,進入想探探於晴碧,希望於晴碧不要太慘才好。

“於晴碧?”

羅青來到於晴碧牢房前見他睡在草上,背對著門,也不由得爲他感傷。

想不到於晴碧沒好氣得轉過頭看他,聲音挺不高興的道:“你半夜不睡覺的幹什麽?你不睡覺,以爲全世間的人都跟你一樣嗎?”

羅青一片好心,怎知竟被於晴碧教訓一頓。看來於晴碧的精神挺好的嘛!

羅青忍不住拍住自己的頭怒駡自己道:“我做什麽心軟?他是什麽樣的人還會不知道?這罪是他自己犯的,是他自己的問題,我幹什麽來這裏犯賤的被人罵半夜不睡覺?”他氣憤的說完,就要回身走出去。

於晴碧被鎖住了手,要不然他現在一定是手叉著腰。“給我走回來!羅青,看到我就要走是馬上意思?”

羅青不高興的輕吼:“反正你又沒事情,我在這裏幹什麽?”

於晴碧啞然失笑道:”原來你因爲我看來沒有很慘而生氣,羅青,你這麽關心我啊!“他笑得嘴唇翹起,”寒心最近怎麽樣?“

爲了氣于晴碧,羅青故意道:”帝尊每日都去陪身有龍胎的蕭妃,你高興了吧。“

於晴碧面無表情,他全身被上了二十四道大鎖,卻還是一樣明豔照人,一點也看不出被關在水牢裏這麽多天。

羅青心有不滿的指著他道:”你說要把王爺給趕出宮,結果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王爺還好端端的在宮內,倒是你,每天一堆人上摺子要帝尊處斬你,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於晴碧他丟了一把草,有斜睨他一眼道:“你懂什麽?寒心再怎麽疼我,也不會把你們鬼界百年一見的禦用寶花給我,如果我再要他把人間,鬼界的結界打開,把人類街道鬼界醫病,他又怎麽會肯?一定是一口回絕。再說寒心又不是能被惑亂的草包,你以爲我說他弟弟侵犯我,他就會信嗎?他又不是昏庸的愚君,哪有那麽好騙?”

“隨你怎麽說。我只知道你再沒多久就要被處斬了。這次你死定了,別想帝尊會饒過你朝上朝下這麽大的壓力,他遲早都要處斬你的。”

羅青說得狠絕,卻讓於晴碧側頭笑了起來。

“我巴不得他趕快處斬我呢!”

羅青見他笑得高興,不得不當他是埂子般看待,“我是說真的,恐怕就在這幾天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你有沒有鏡子啊?這裏都沒鏡子,我很難打扮耶!”

羅青差點被他給氣死,自己爲他萬般著想,他卻只想著要鏡子打扮,忍不住怒火上升道:“隨便你!反正我也仁至義盡了。於晴碧,你就酸難逃一死,我也已經盡力了,就此別過。”

於晴碧喚過了他,低笑道:“放心吧!我不想死的時候,是怎麽樣都死不了的,倒是你不妨去查查看蕭妃懷孕的事情,說不定會發現好玩的結果哦!”

於晴碧頓了一下, 又加了幾句大言不慚的話:“還有這裏都沒有鏡子,我擔心我要是跟以前一樣好看,怎麽能騙倒寒心?去拿面鏡子過來,我得讓自己顯得落魄,蒼白一點,最好是一副快要死的表情,讓寒心一看就內疚個半死才行;這樣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跟他套東西,他才願意給我。”

羅青也搞不懂他要做什麽,但是於晴碧的要求也不過分,於是他去借了面鏡子給於晴碧。

於晴碧拿了鏡子後就倒頭大睡,羅青對他也無可奈何,只好出了水牢。

每日呈上來要處決於晴碧的摺子不斷增加,已經堆滿了大桌,沁寒心一把掃落,所有的摺子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這是禦書房,如此莊嚴隆重的發,絕部許任何閒雜人進入;但是以往于晴碧在宮中,常常趁著他低頭批閱摺子時,偷偷的溜進來“陪”他。

他不畏他的怒氣,將手輕輕的擺在他的背上,戲弄似的來回撫摩;他回頭想要怒吼的叫他出去,於晴碧已趁此時坐在他的腿上,細膩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朝他低聲嬌媚的笑著。

那甜蜜的嬌態常常惹得他情欲大發,失去理智的在禦書房就要了他,把大桌充當打算床,愛憐著雖美麗卻令他氣呼呼的於晴碧。

每次他一回復理智就要怒駡於晴碧,於晴碧總是樓住了他的頸子,在他耳邊嬌聲笑著說話,那甜蜜蜜又快樂的感覺填補了他心裏的空虛,使他也同時愉悅了起來,於是他就抱起於晴碧,回到自己住的宮殿裏,再次難禁情欲的嬌憐他一番。

望著現在冷冷清清的禦書房,沁寒心明白的知道以後再也不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美麗又惹他生氣的於晴碧出現。這個讓他氣憤不已又愛憐再三的小妖精一旦消失,他又要回到以前枯木死水的心境了。

他不可能不殺於晴碧,畢竟於晴碧放火燒了宮殿,縱然再怎麽嫉妒,再怎麽不滿,他放火要置蕭妃於死地是真的,他想要殘殺下一任的皇儲的罪名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擺脫的,那時死罪難逃。

他身爲鬼帝之尊,只能以身作則,不能偏私而擾亂綱紀。

於晴碧是要絕對處死的,不管心情如何,他一定要處死於晴碧以平民怨,這才識身爲鬼帝之尊該做的事情。

不偏私,不枉法,他既要領導群臣,怎能自己壞了規矩?

一件子嗣的事,將他的生活擾亂,爲了一個他並不愛的女人肚子裏所懷的孩子,他就必須殺了於晴碧。

沁寒心感覺到心裏一陣苦澀,若沒有這件愚蠢的事情,想必於晴碧今夜還在他的懷裏與他談天說地,不時咯咯亂笑吧?自己可能還在撫摩他嬌悄的紅唇,與他激情的歡愛著。

沁寒心痛苦的緊閉雙眼,處斬於晴碧的事已不能再拖,再拖下去群臣的反應以會更大;身爲鬼界之尊,他怎能爲了一己私情而段送了國紀綱律?

他愛於晴碧,那是個人感情,而國家的紀律永遠必須優先於私人感情,否則他就不配當鬼帝之尊。

他提起筆來,緩緩的吸口長氣,直到胸口的鬱悶之感稍解,他便急速的寫下幾個字。寫完之後,他幾乎沒有勇氣重看一次。

他喚來侍者,知道若是現在沒將這旨令送出,也許他永遠不可能有勇氣這麽做了。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出內心的掙扎:“明日午時,立刻處斬放火燒宮的於晴碧。”

於晴碧病了。

沁寒心遠遠就聽到水牢裏有咳嗽的聲音傳來,掌燈的侍者一直在前面帶著路,到了離水牢不遠的地方。

他冷冷的道:“你們全都下去。”

侍者,獄卒不敢多言的立刻退下。

於晴碧的咳嗽聲越來越響,已經近東了,這麽冷的天氣關在水牢裏,於晴碧的身子骨又如此單薄,怎麽能承受得了?若是他還在宮裏,就不用受這種折磨了。

一想到是自己把於晴碧逼到水牢裏來的,他就一陣心痛。他爲了子嗣的事,把心愛的人給逼出宮外,而後蕭妃受孕,才會發生今日的局面。

一走進水牢,沁寒心的情緒波動得更厲害。

於晴碧躺在肮髒的地上,背對著牢門,身體因爲怕冷卷縮成一團,仍斷斷續續的咳著,細瘦的肩膀似乎更加瘦得見骨。他原來似乎是沒有這麽瘦的。

“碧,我來看你了。”

沁寒心喉嚨乾澀,說出來的話很快消失在空氣裏。

於晴碧身子一顫,然後又恢復輕咳,但他沒有回頭,連回話也沒有。依然蜷著身子,像根本沒聽到沁寒心的呼喚。

走進水牢內,沁寒心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於晴碧單薄的身子上:“你著寒了嗎?碧!”

于晴碧將沁寒心蓋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抽起,卷成一團丟到牆角,表示他決不襖沁寒心一絲一毫的憐憫。

沁寒心對他的無禮也不生氣,他輕輕撫摩著於晴碧的黑髮,孤單寂寞的輕聲吐露他的喜慶:“碧,我非常的想你,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於晴碧終於開口了,他諷刺的細聲道:“我怎敢生帝尊的氣?瞧瞧我上一次生他的氣,就落到這樣可憐的地步,我再生他依次氣,他不就要把我處斬了?”

說到處斬,沁寒心一僵,但他低了身子,竟也不怕地上肮髒的躺下來,把背對自己的於晴碧抱在懷裏,讓自己的體溫熱著他。他附在於晴碧耳邊溫柔的低語:“我愛你。我們認識幾個月了,還沒滿一年呢!你那時出現在後宮的水上回廊時,就那麽可愛,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你的感覺呢!”

於晴碧的怒意減低了許多,他低聲的笑了起來,只是笑意裏帶著淒苦。

“帝尊,你今夜對我這麽溫柔,想必是明日就要處斬我了吧!否則你怎麽會來見我?”

沁寒心無華可說,只能將於晴碧緊緊的環在胸膛裏,像是這一輩子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似地。“碧,我愛你,我再也不可能這般愛上別人。是你教我會笑,會生氣的,是你讓我懂得原來以前的我竟連自己不快樂都不知道,我如此深愛著你,碧……”

喊出於晴碧的名字,沁寒心的聲音變得非常的低啞,仿佛有太多的痛苦無法宣泄,而還有太多的回憶,來不及與於晴碧共用。

於晴碧激烈的扭動著身子,不讓沁寒心抱他。他的聲音裏終於有了一些感情的波動,強烈的愛和恨讓他的話語非常尖銳:“你不要碰我,也不要說你愛我。我恨你,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你,你去跟你的愛妃。子嗣在一起,我於晴碧才不稀罕你的愛!”

“碧……”沁寒心強力的扭過於晴碧的身子。

於晴碧嘴裏雖說得這麽強硬,但是頰上已淌滿許多淚水,一張臉死白著,完全沒有以往的美貌,卻更讓人心疼。

沁寒心見他憔悴虛弱的樣子,再見他傷心得淚流滿面,心就像被大榔頭重重的敲了一記,簡直就要碎滿地了。

是他把心愛的人弄得如此傷心憔悴的,這小人兒不知已在牢裏流了幾天的眼淚,而他竟對不聞不問。

“我沒有錯,是你負我的,我一點也沒有錯。”於晴碧嘶喊的聲音變弱,最後成了低低啜泣,他的拳頭重重打在沁寒心的胸上。“你現在有了日思夜想的子嗣,高興了,歡喜了,特地來牢裏看我現在怎麽樣淒慘對不對?你現在看夠我淒慘的樣子了嗎?礙事覺得我不夠慘……”

“碧,別再說了,別再折磨我了。”

沁寒心的眼眶都快流出淚水了,他緊抱著於晴碧,聲音因爲痛苦而震顫:“我原本想將你送回人間界,但我是鬼界的王,我不能偏私,我再怎麽愛你都不行,明日我還要親眼看著你處斬。碧,你盡可恨我,永遠不原諒我,但我心裏的痛苦你瞭解嗎?”

沁寒心頻頻的吻著於晴碧瘦白的臉。“我愛你,碧,我這麽深愛著你,永永遠遠也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你死了,我卻還要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上,光想到是我讓你恨著我而死去,我的心就像要被撕碎一樣,碧……”

沁寒心的纏綿申請完全表現出來。

於晴碧顫抖著嘴唇,原本要說出更尖銳的話語,現在卻只是埋在沁寒心的懷抱裏無助的哭泣。

就是子嗣這件事情將兩人的關係弄僵,值得嗎?

沁寒心緊抱著於晴碧,這是他最後能抱著於晴碧的一夜了,過了這一夜,他這一生一世就只剩下那些甜蜜卻痛苦的回憶而已。

“碧,我愛你,我愛你。”

沁寒心對著於晴碧,聲聲的吐露著心聲,卻讓沁寒心又激動了起來。

“你在說謊,其實你一點也不愛我,我才不是你心裏最重要的人,你都是騙我的……”於晴碧難忍內心激憤,他的情緒像突然崩潰一樣,立刻又哭叫了起來“你憑什麽這樣對我?竟去找別的女人,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沁寒心扳過他太過瘦白,憔悴的臉,不顧他的掙扎,狂亂的吻著他想吻的任何地方。是他把他逼成這個樣子,是他把他心愛的人給逼進死路的,明明知道以於晴碧的個性不可能容忍別的女人的存在,他爲什麽爲了子嗣的事,就做出這麽嚴重的錯誤決定?

哭了好一會,於晴碧好不容易止住了淚,卻忽然見調轉了話題。

“我被二十四道枷鎖銬著,根本就無法回到人間界……”於晴碧哽咽著說:“你還記得我原本到鬼界來是要盜取鬼界百年才長一次的寶花嗎?”

這事沁寒心以前就聽於晴碧說過,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兩人在一起後,於晴碧從未再向他提起,他也就淡忘了。

他撥開於晴碧臉上被淚水沾濕的頭髮,點了點頭。

於晴碧眨著濕潤的眼睛,那樣子真是楚楚可憐。“我已經要死了,你願意給我嗎?”

那原是不能給的,因爲百年一見的寶花是要獻祭祖先的,若是在平常的狀況下,只怕於晴碧再怎麽苦苦哀求,沁寒心也不會給。

於晴碧一看他爲難的神色,他的頭低了下去,苦笑道:“算了,反正你不可能給我的,我在你的心中……”

於晴碧別過臉,落下更多的心碎眼淚;在眼淚之中,他劇烈的咳嗽著。

沁寒心見他咳得這麽厲害,心軟了起來,他已要賜死他了,難不成連他最後的心願他都無法晚場,要讓他帶者遺憾而死嗎?

沁寒心的心在劇烈掙扎著,於晴碧就像心死一般的推開他,將自己移到牆角去,縮成一團的讓冰冷的牆壁繼續冷化他的心。

“其實你不用覺得抱歉,我也知道以我要殺害未來皇儲,燒死你最喜歡的寵妃的罪名,我早就萬死不能贖其一了。你是念在我們之前那麽恩愛的份上才來見我對不對?其實象我這種不會生小孩的男人,怎麽配得上高貴的鬼帝之尊?是我自己太傻,以爲你對我是特別的,其實只是我的癡心妄想而已。我怎麽會那麽笨?虧我還一直以爲自己很聰明呢……”

一邊說,一邊流下哀傷的淚水,於晴碧沒有將其抹去,他的心已死,似乎也不用再多說什麽了。“你快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于晴碧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如死水一般的冷寂。

沁寒心心裏一涼,自己是真的愛著於晴碧,怎能在他死前,讓他認爲自己一點也不愛他?他抱起牆角的於晴碧,毫不遲疑的道:“好,我給你,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於晴碧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真的嗎?寒心?”

他終於喚出沁寒心的名字,仿佛是兩人已要和好的迹象,這至少代表他已不再恨自己,氣自己了。

沁寒心憐惜道:“是真的,碧,我恨不得能爲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呢!”

“那你把鬼界跟人間界的結界打開,把我一個朋友接進鬼界來。他病得很重,必須每日吃下鬼界寶花的花瓣,連吃個三個月他就能脫胎換骨,他那娘胎裏帶出來的痛就能夠治好了。”

沁寒心沒料到他要求的竟是史無前例的把一個人類帶進鬼界,他實在應該一口回絕才對。

于晴碧開心的望著他,將瘦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輕輕的歎個滿足的氣。“焊錫,我現在才知道你是真正的愛我,只可能我明日就要死了;君無戲言,你明天一定就要處斬我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好少好少啊!”

想到名日愛人就要死了,沁寒心將回絕的話含在嘴中,再也說不出來。

於晴碧閉上哭得通紅的眼睛道:“我愛你,寒心,好愛好愛;我怎麽會這麽愛你,連自己也想不通,原本我出宮是要氣氣你,怎知會變成這樣……”

於晴碧露出悲傷的微笑,讓沁寒心幾近心碎,只怕現在的於晴碧有什麽天大的要求,他都會毫無二話的應允。

“你已經有了一個未來的皇子,我能拿什麽跟人家爭寵?仔細想想,是我太衝動了,我怎麽輝那麽生氣?你跟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正常的一件事,我幹什麽要生氣?”

於晴碧將眼光下移,雙手拉緊了沁寒心的衣服,徜徉在他難見的溫柔之中。

“算了!我死了也好,這樣事情就一了百了,反正我知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你一定會做到的。”

說完後,他忽然劇咳起來,咳得整張臉漲成紅色,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沁寒心再怎麽拍他,順他的氣,他都喘不過來,眼看就要斷氣似的。

沁寒心大駭之下,驚慌失措的怒叫在遠方的侍者:“去給我叫禦醫過來,全部都給我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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