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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HO區7號(捉蟲)

  七月份的一個傍晚,一隻貓頭鷹跌跌撞撞的造訪了倫敦城裏古老繁華的SOHO區7號,一棟看起來像它平日裏住的城堡那麼大的建築。
  說到跌跌撞撞,貓頭鷹不禁有些惱怒。這樣子實在太丟貓頭鷹了,作為霍格沃茲貓頭鷹隊伍中的精英,怎麼可以表現的如此失態?可是,他不過是路過公園森林時貪戀的多看了幾眼林間的母貓頭鷹,只不過是稍稍耽誤了一點點的時間,居然受到了如此無禮的對待——在它飛進這個社區伊始,直到到達信上所標明的目的——哦梅林,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五十多個小孩子尖叫著用石子和彈弓攻擊他,還有三十多個男人用一種小鐵塊射它!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媽媽,我要回家!
  於是,在終於到達那棟華麗的好像宮殿的房子時,再也顧不得身負為霍格沃茲的學生送信這樣偉大任務的驕傲,貓頭鷹同志一頭撞進三樓的窗戶內,使勁的撲棱著被弄得淩亂的翅膀,將那封信丟到屋裏。
  迎接它的又是一枚小鐵塊——而且更快更淩厲——拼著老命勉強躲過攻擊,這只貓頭鷹終於脫力,癱軟在一張豪華的紅木桌子上——梅林,它再也不要給學生送信了,剛才那個小鐵塊差點兒殺了它!
  屋裏的高大男子皺起眉頭,熟練的再次上膛,想要結束這只貓頭鷹的性命——也許可以燉湯——這個強壯的藍眼棕發的貌似德國裔的男人道出了無數SOHO區裏射擊這只貓頭鷹的居民的心聲。
  “不要這樣,裏奧,這位小客人看上去並沒有惡意……不可以無禮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男子有力的大手被一雙纖細修長的手阻止了。
  名為裏奧的男子收起手槍,嘴裏嘟噥了幾句,站在一旁。
  從男子身後走出一個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的男孩,一頭烏黑亮麗的過肩長髮,臉型纖瘦,一雙墨色的眼睛猶如深潭水一般吸引人的魂魄。
  男孩優雅的走到桌子旁,拿起這封信——又厚又重,大概是羊皮紙——男孩皺起眉頭,真是沒新意,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任何改變——信封上用一種祖母綠色的墨水寫著:倫敦城SOHO區七號三樓第三間屋子的Sameul先生收。
  沒有郵票,撒母耳撇撇嘴,拆開信封,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蓋有印章的紫色蠟印:一隻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字母“H”。
  撒母耳繼續看下去: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國際巫師協會承認的特級學校)
  親愛的薩繆爾先生,我們很高興的通知你,你已經被霍格沃茲魔法學校錄取了。請在附件中找到必需的書和儀器的單子。
  學校將在九月一日開學。你的貓頭鷹請不要遲於七月三十一日來學校報到。
  鑒於你是非魔法家庭的孩子,我們會在收到回復後派遣一位學校教授作為你的引到。
  你忠誠的,米勒娃.麥格,校長助理
  撒母耳嗤笑一聲,看向累得半死的貓頭鷹,問道:“我的貓頭鷹,是指你麼?”
  貓頭鷹面前睜開圓溜溜的雙眼,迷糊的看到一個很好看的少年極溫柔的問話,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撒母耳莞爾,“真是聰明的小傢伙,”走到桌子後面坐下,抽出一張紙寫道:
  尊敬的鄧布利多校長(麥格助理),
  非常高興能夠被貴校錄取。但是信上所說的魔法之類的事情實在叫人有些難以相信。鑒於我並沒有聽說過貴校,更沒有像貴校投過入學申請,而且我很意外現在還有學校會邀請我就讀,我真誠的希望這不是個惡作劇。
  希望您儘快派一位教授,並且準備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的真實性與合法性。
  你忠誠的,撒母耳
  PS:請儘量于白天到來,我不希望自己未來的教授因為意外喪命。
  撒母耳折起信紙,就要裝進信封裏。這時房間的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一個滿頭五顏六色的白人男子伴隨著門外嘈雜的震天的搖滾樂聲音闖了進來。
  “老闆,你絕不能相信,我居然……”興奮的男子瞬間感覺到屋中不同尋常的詭異氣氛,掃到桌子上的委頓的貓頭鷹和扎眼的羊皮紙信,止住了要說的話。
  撒母耳抬起頭,看著男子衣衫不整的樣子,皺眉斥道:“布拉德,我說過多少遍了,雖然我們住在SOHO,但是那不代表你就得一副混混的打扮。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們是這裏管理者,不是普通的流氓。”
  “好了,老闆,我知道了,你不要每次都嘮叨吧,”布拉德整理一下衣服,努力使它看上去不那麼頹廢,但是失敗了。老闆曾經說過,他是個天生的低級流氓,不論什麼高貴的衣服穿到他身上都有如破布一般。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貌似的確如此,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家裏趕出來的吧。
  放棄了使自己看上去正經一點的努力,布拉德痞笑著吐出一句話:“ THIS IS NOT A BROTHEL, THERE ARE NO PROSTITUTES AT THIS ADDRESS。
  當初我流浪的時候,可就是被這句話吸引來的啊。”
  撒母耳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個渾身上下無一不在詮釋“我不是個好人”的屬下,歎口氣,問道:“說罷,是什麼事?”
  “也沒什麼,”男子道:“就是我和西區的索羅斯打賭一個新來的女人今晚能接多少客人,單雙數,我贏了。哈哈,剛開始我們都數的那女人今晚接了10個客人,我還以為輸了,結果那女的說她之前還接了一個,嘿嘿,女客人,所以我贏了。索羅斯可是光溜溜的跑出去的!”
  撒母耳皺眉道:“你不是說你是個優雅的血族麼?怎麼這麼猥瑣呢?我們娛樂城是讓人尋樂子的,但也不能玩出人命,那女的沒事兒吧?索羅斯雖然手裏沒什麼權力,但畢竟是西區老大的弟弟,不要過分得罪了他,現階段我們還不能和他翻臉。”
  “知道了,老闆。絕不會有問題的。只是玩玩而已。”布拉德諂媚的笑道:“發生了什麼事?”
  撒母耳道:“沒什麼,是有所學校發來的入學通知。”
  布拉德聞言狂笑起來,道:“該死的上帝,居然有人讓您去他那裏上學?他是精蟲上腦所以思維混亂了麼?老闆你現在在牛津掛著終身榮譽教授的名號居然有人不知道?”他走到桌子前,隨意拿起信封,撇了一眼,立即定住,難以置信的盯著撒母耳看,上上下下打量著,仿佛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孩兒一般。
  撒母耳任他大量,笑道:“有什麼不對麼?嗯?”
  布拉德收起放肆的眼神,乾笑道:“沒,沒有不對,老闆今天很好,對,很好。只是沒想到老闆你居然是個巫師。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發現。”
  “巫師?”撒母耳不動聲色,問道:“那是什麼?這封信,你知道?”
  布拉德道:“當然知道。這封信,即使在我們血族內部,也很出名呢。巫師嘛,就是你們人類中一群有超自然能力的種群,他們稱自己是巫師,信仰梅林,就是歷史上說的巫師啦。老闆你這是被霍格沃茲錄取了吧。”
  “嗯,是這樣。”低頭繼續剛剛被打斷的工作,“你接著說。”
  “嘎?說什麼?”布拉德目瞪口呆。
  將整理好的信封交給貓頭鷹,順手撕下一小塊蛋糕喂給貓頭鷹,黑眸少年道:“霍格沃茲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拜訪

  1991年7月31日,霍格沃茲校長室。
  鄧布利多微笑著將一杯加了三份糖的咖啡推到桌子對面的黑髮男子面前,在對方瞪了他一眼後,訕訕的收回手。
  斟酌半天,老頭子遲疑著開口道:“親愛的西弗,新的學期又來臨了,我們將要迎來許多新面孔了,這麼多可愛的孩子,真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不是嗎?”
  黑髮黑眸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是霍格沃茲魔法學校的魔藥學教授,不耐煩的聽完對面的老頭子的話,這位滿腦子是自己還在研究中的狼毒藥劑的教授瞬間僵直了身體。
  對面年輕人的反應一絲不落的落入老人的眼睛,微不可聞的歎口氣,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今年莉莉的孩子,哈利,要來霍格沃茲了。”頓了頓,老人有些猶豫的說下去:“當然,如果小撒母耳還沒死的話,他也會來到這裏的。”
  西弗勒斯.斯內普僵硬的問道:“地址上出現了那孩子的名字麼?不,即使他還活著,大概也不會叫這個名字了。甚至,他根本就已經……”
  老人試圖安撫有些失控的男人,勸道:“我知道,當年的確是我疏忽了,才導致小撒母耳不知所蹤,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也通過各種途徑找尋那孩子,但是畢竟沒有什麼壞消息不是麼?”
  斯內普吼道:“也許他已經被野狗什麼的叼走了,也許是被食死徒碎屍了,沒有消息不代表就是好消息!”
  鄧布利多頭痛的看著陷入了某種悲傷不可自拔的男人,大聲說道:“我們今天不是要討論撒母耳是否還活著的問題,而是在新的學生裏尋找誰可能是他的!”
  斯內普被他震住,愣愣的問道:“已經有他的消息了麼?”
  鄧布利多舒緩下來,道:“有一個孩子,很有可能。因為從地址上看來,他可能是個孤兒,而且那孩子也叫撒母耳。”
  斯內普抓緊桌角,幾乎咬著牙才問出來:“撒母耳.波特?”
  鄧布利多眼中不為人知的閃過一絲疑惑,搖頭道:“不,只是撒母耳。沒有姓氏,所以我才推測,他可能是個孤兒。甚至這個名字也可能是碰巧,但是我們至少要試一試。”
  斯內普聽了,有些無力的癱在椅子裏,眼神空洞無比,“你要我做什麼?”
  鄧布利多微笑起來,“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我們的撒母耳,順便帶這個孩子去對角巷買學習用品。”
  斯內普道:“好。”
  鄧布利多一張老臉上的笑容更勝,堆起層褶子,輕鬆的說道:“那我們得快點兒,那孩子在信上說,我們最好白天去。”
  **********************我是斯內普教授跟著老鄧出門的分割線***********************
  倫敦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兩個衣著古怪的男人突兀的出現在牛津街和攝政街的交叉處,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抬頭看著對面巨大醒目的標牌,其中的老人對著身邊的介於青年和中年之間的男子說道:“那麼,這裏就是位址上的SOHO區?”
  旁邊的男子略微遲疑的點了點頭,老人笑道:“那麼,我們進去吧。”
  伴隨著老人的言語,兩個突兀的男人一同邁進了這個看似古老又繁華的街道。
  這兩個人正是前來接引撒母耳的鄧布利多和斯內普。
  一個小時後,驚魂未定的鄧布利多和同樣有些狼狽的斯內普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SOHO區7號。
  其實7號離街口並不遠,但是在途中經歷了十幾起襲擊包括穿著風騷的女郎的拉扯後,能在一個小時內到達這裏,也是在不容易。其實,如果不是斯內普作為雙面間諜練就的警覺性,兩位在巫師界的戰鬥力數一數二的成年巫師恐怕就要倒在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的刀子和後邊的悶棍之下了。
  有些驚疑的抬起右手,鄧布利多猶豫一下,終於還是按上門鈴。
  門唰的一聲被打開,露出一顆黑人頭顱,一臉不耐的樣子,“那個混蛋這個時候來,我們這兒晚上才開門。”
  待他睜開迷離的雙眼,方才看清眼前的兩位,嘿嘿笑起來,“你們這是過萬聖節?還早著呢吧!”說罷砰地一聲關上門。
  鄧布利多有些僵硬的再次按下門鈴,直到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上了,門才再一次被打開。
  “sAhAiAt(請自動去掉A),上帝問候你老母,一大早來幹什麼?精蟲上腦憋不住了滾回家去喝奶吧!如果吵醒了老闆你就死定了!”黑人男子這次倒是整個人都出來了,不過同樣跟出來的還有一個令兩個巫師無比熟悉因為剛剛差點命喪於此的武器——手槍!
  斯內普立刻緊張的想要掏出魔杖,卻被老人按住。只見老人對著黑人男子晃了一下手,對方立刻定住不動。
  老人繼續擺出他的笑容,對黑人男子命令,“帶我們去見撒母耳。”
  “好的。”黑人男子一躬身,轉身引領兩人進屋。斯內普幾不可見的皺下眉,低聲諷道:“堂堂的巫師界偉大領袖,兩次戰勝黑魔王的鄧布利多居然對麻瓜隨意使用黑巫術?”
  鄧布利多絲毫沒有尷尬的樣子,緩步跟上領路人,笑道:“必要的手段還是要使用的,難道像剛才的境遇巫師不需要自衛麼?我們要保護的是善良的麻瓜,而不是邪惡的麻瓜。”
  冷哼一聲,斯內普也大步跟上。
  兩位以維護正義為己任的巫師貌似忘記了,他們這種行為,麻瓜界稱為——私闖民宅。

  勸服

  樓下的爭執早就引起了撒母耳等人的注意,不動聲色的與聞聲跑出來的布拉德對視一眼,布拉德剛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卻發現年輕的老闆滿臉厭惡的看著自己,想到自己貌似還沒有穿衣服,嗖的一聲沖回屋裏,空留下身後裏奧大聲嘲笑的聲音。
  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一臉糾結的一路經過各種各樣豪華的不知名的設施,即使整棟房子都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但是那種宿夜彌漫的酒精味、汗位、某種淫靡的腥氣以及隱隱透出的血腥味是瞞不過兩個經歷過戰場的成年巫師靈敏的感覺的。
  鄧布利多表情嚴肅,顯然是想起了某種不好的記憶,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鄭重起來,使得旁邊的斯內普也不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呃,這二位大概是忘了原本是來幹什麼的了,倒像是在闖龍潭虎穴。
  至於撒母耳這邊,等到兩位沒跟主人打招呼就擅自闖入房子的訪客到達他的房間外時,手頭上堆的一人高的檔已經被他解決了一小半了。
  鄧布利多象徵性的再開著的門上敲了敲,聽到主人稚嫩的“請進”時,緩緩步入這個更加豪華的舒適的——辦公室。
  鄧布利多仔細觀察起這個自他進屋後一直忙著簽署檔還沒有抬過頭的孩子,看上去大約也就10歲左右,明顯比同齡人纖細——如果這就是今天他要拜訪的學生——失望的情緒湧上心頭:這個孩子的頭髮是黑色,不是他所要尋找的紅色——或許,他長大之後漸漸變成了黑色的?畢竟詹姆斯是黑頭發啊!
  被鄧布利多“熱情”的注視著,即使是故作不知的撒母耳仍然感到渾身汗毛炸立——在SOHO長大的人本能的敵意使的他不得不抬頭,裝作意外的樣子,“呀”的一聲,順勢放下手中剛剛飛快的派克筆。
  微微皺起秀氣的眉頭,撒母耳驚訝的問道:“兩位是……”
  鄧布利多微笑起來,“,哦,請恕我失禮,一個老人的記性總是不太好不是麼?我的名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這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學校的魔藥學教授。如果你就是撒母耳,那麼我們今天是來商量你的入學事宜——尤其是你要求的‘證據’。”鄧布利多的重音咬在證據一詞上,同時還對著撒母耳擠了一下眼睛。
  撒母耳被老鄧的行為噁心到了,臉上卻露出一種意味不明的笑容,“沒想到是鄧布利多校長大駕光臨,呃,裏奧,兩杯?”看向老鄧和斯內普。
  “啊,讓我想想,蜂蜜水就可以了,請多放點蜂蜜。再來一杯,呃,咖啡。”鄧布利多看著繃著一張死人臉的斯內普尷尬的說。
  “OK,一杯甜味加重的蜂蜜水,一杯咖啡。”看著裏奧迅速離開,撒母耳微笑著說:“兩位請坐,沒有做準備真是失禮。我真的沒想到你們回來。畢竟,魔法,”撒母耳露出你也知道的表情。
  自在的坐下,鄧布利多笑道:“的確,每年我們接一些普通人出身的小巫師入學時都得大費周章的。那麼,撒母耳我的孩子,你已經決定要入學了麼?”
  撒母耳聞言收起笑臉,擺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看著老鄧,“那麼,呃,您怎麼證明您不是騙子呢?雖然可能是我過分小心了,但是,看您的樣子也知道了,在這裏生活,不能做到十二分小心是要倒楣的。”
  鄧布利多露出一副慈悲的樣子,道:“是啊,我可憐的孩子,證據,當然有。當你入學後,就會在我們的圖書館裏發現霍格沃茲是個多麼偉大的學校了。當然,這是以後的事。證據嗎,就是——”說著,鄧布利多指向剛剛端著飲品走進來的裏奧,只見兩杯飲料突然彷如失去了地心引力一般漂浮起來,緩緩向著鄧布利多飄過去。
  多年雇傭兵的直覺使得裏奧在感覺不對的第一時間就要擋住兩個古怪的杯子,兩股力量在空中交匯,咣當咣當兩聲,杯子都掉到了地上,裏面的液體也一併灑了出來,而裏奧再一次憑著直覺先行躲開,液體倒是一滴都沒濺到衣服上,全都喂了暗紅的一看就標明著我很貴的地毯。
  斯內普嗤笑一聲,鄧布利多也尷尬的笑不出來了。
  微笑著示意裏奧收拾,撒母耳轉頭對鄧布利多說:“看上去證據足夠了,我還以為又要看一大份文件,然後派人去查呢。只不過,呃,從兩位的穿著看來,不知道貴校有沒有網路和電腦呢?您看,我的工作實在太多了。如果不能跟家裏保持聯絡,恐怕要出大亂子呢!”
  鄧布利多接道:“這個恐怕是不行的,雖然不知道你所說的網路和電腦是什麼——但是應該是用電的不是麼?霍格沃茲有它獨特的運行方式,所以不能用電。不過我們有世界上最精銳的貓頭鷹隊伍,足夠支持學生與家裏的信件往來,而且,你自己也可以買一隻作為寵物,讓它專門負責你的信件。”
  撒母耳立刻挑起眉,音調提高了一個音符,“什麼,連電都沒有?真是落後呢!貓頭鷹送信?真是不敢相信,那東西讓人太不安了。校長,這可都是內部機密檔,如果被哪個嘴饞的打下來烤肉吃,我的隱私都被人知道了怎麼辦?”
  鄧布利多有些頭疼,道:“孩子,你要相信我們的貓頭鷹們,畢竟你的入學通知也是它們送的,不是麼?”
  撒母耳慢慢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吧,“哦,那個小傢伙,您要知道,當它到達我的房間時,已經脫力了。我可不認為它下一次還會有這個幸運到達這裏。”
  鄧布利多搖頭道:“孩子,我們的貓頭鷹都是有魔力的,它會保證信件到達它應該到達的地方。”
  撒母耳不語,許久才問道:“你能保證?”
  鄧布利多有些不耐的點點頭。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覺得這孩子像當年的湯姆,與眼前這個相比,湯姆還是個單純的小孩。
  得到鄧布利多的保證,撒母耳心知也差不多到火候了,裝作剛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好,我會去上學的。那麼,我要去哪里買東西呢?學校在哪里?學費是多少?你們收英鎊還是美元,哦,別告訴我是法郎……”
  伸手示意撒母耳停下來,幾乎要忍耐不下去的鄧布利多被撒母耳弄得有些暈頭腦漲。勉強深吸一口氣,鄧布利多道:“這些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再此之前,孩子,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無辜的停下嘴裏的話,撒母耳眨了眨眼睛,乖巧的答道:“您請問。”
  兩個成年巫師都對眼前的十一歲少年無語了,為什麼世界上有人能夠變臉變的那麼快呢?難道是這條街的特產?想到剛剛兩人經歷的襲擊……又默了。
  鄧布利多輕柔的問道:“孩子,我想知道你是否瞭解你的父母,他們,呃,是不是巫師呢?”

  身世

  撒母耳眨了眨眼睛,他清楚的看到了斯內普努力屏住呼吸,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做出一副猛然提高警惕的樣子,男孩兒低沉著嗓音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認為……?”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可能冒犯到眼前的男孩——孤兒一般都對父母的事情比較敏感。鄧布利多努力使自己的笑容包含某種歉意,接著說:“是這樣,呃,巫師界十多年前經歷了一場戰爭,因此有很多巫師子女在這場戰爭中遺失,我只是想問,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撒母耳下意識的想要摸脖子上的寶石鎖鏈,卻硬生生的制止了這種行為。但是他的小動作明顯沒有瞞過鄧布利多和一直死盯著他不動的斯內普。
  鄧布利多知道他今天的並沒有白出來一趟!當看到那孩子細微的幾乎看不到的動作時,他就知道,今天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
  繼續擴大自己的笑容,鄧布利多接著說:“是這樣的,恰好,我知道有一家人,他們的孩子也叫撒母耳,而且,”滿意的看著撒母耳瞬間縮小的瞳孔,“他們家還有另外一個男孩兒,是雙生子。夫妻倆和高興。給兩個漂亮的小天使分別帶上了可有名字的綠寶石墜子。那麼,”鄧布利多笑的更加燦爛,“孩子,你是否有這樣一個小墜子呢?”
  撒母耳死死的閉上雙眼,晶瑩的淚滴自眼角滑落,許久,男孩兒終於睜開眼睛,露出一雙烏溜溜的迷蒙的眸子,“那麼,我是否可以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拋棄那個小孩子呢?”
  鄧布利多充滿憐惜的輕聲說道:“對不起,我的孩子,這一切都怪我,怪我。他們並沒有拋棄你,正相反,他們勇敢的保護著你和你的兄弟,並為此奉獻了他們年輕的生命。我很抱歉,孩子。”
  撒母耳緊緊的攥起雙手,甚至沒有注意到指甲已經深深陷進手心,並且流出了鮮血。斯內普最先注意到了,卻被鄧布利多阻止了行動。示意斯內普等待,同時,默默注視著這個幾乎被打擊過頭的男孩兒。
  很久,久到某些人幾乎以為地老天荒,但是時間也很短,其實當裏奧再次端著飲品進入房間的時候,撒母耳已經恢復過來了,他的聲音有點冷,“那麼,我那個親愛的兄弟,他在哪里?”
  鄧布利多意外的看著這個迅速恢復的男孩,很是詫異他居然只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不過一個愣神,答道:“他被很好的保護著,他生活在你們的阿姨家裏。今年也要進入霍格沃茲,和你一起——哦,去接他的人大概此刻已經帶著他去購物了。”
  “那還等什麼?我記得今天兩位教授來就是為了帶我去購物吧。”男孩兒的聲音仍然悲傷,但是卻隱約有些雀躍。“大約需要多少錢?你們巫師接受支票麼?信用卡?”
  “呵呵,我的孩子,你不會以為你的父母什麼都沒有留給你吧?什麼都不需要帶,帶好你自己就行了。”鄧布利多愉快的說道。
  撒母耳手中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遲疑的問道:“呃,不能帶人去麼?”
  鄧布利多的笑容戛然而止,嘴角甚至有些在抽搐,身後的斯內普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聞言冷笑起來,“怎麼,偉大的波特先生,一個教授的還不夠,必須要有一個跟班才敢出門麼?”
  撒母耳愣住,喃喃道:“波特,我的姓氏麼?”仿佛突然意識到一般,男孩一臉好奇的看著鄧布利多(忽視死人臉斯內普),問道:“我的那位雙生兄弟叫什麼名字?呃,我們誰是兄誰是弟?”
  鄧布利多有些胃疼,但還是回答了這個男孩略微遲鈍的問題,“他叫哈利,哈利波特。至於,呃,我想你應該是弟弟吧。好啦,孩子。斯內普教授會盡職的為你解釋一切的,我在魔法部有事情,不得不先行離開了——路途上有點耽誤時間。希望下次能在霍格沃茲見到你。”不顧斯內普的冷哼,鄧布利多啪的一聲消失了。
  看到鄧布利多瞬間消失,撒母耳眼珠子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該死的上帝——呃,該說梅林,如果學會了這個,豈不是發現危險就能跑?真是偷雞摸狗的好技能啊!一定要學會!
  “我假設,”斯內普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你已經充分認識到了魔法的神奇,迫不及待的想要學習了麼?”
  撒母耳一臉壞笑,用他那雙黑寶石一樣的雙眼看著斯內普,“說起啦,教授也是黑頭發黑眼睛,莫非我們有什麼親戚關係?”
  斯內普立刻咆哮起來:“該死的,誰是你該死的親戚!”他看到撒母耳的臉色在聽到親戚一詞時瞬間蒼白,有些後悔,接著降下音調,“如果你沒有其他要忙的,我們得儘快了,作為魔藥學教授,我的工作很繁忙,沒有時間浪費在一個小鬼身上。”
  撒母耳默不作聲,迅速收拾了一下。裏奧立刻堅定的站在撒母耳的身後,看的斯內普又是一陣抽搐,只好默認其為撒母耳的暫時監護人。帶著兩人前往對角巷。
  **********************在路上的分割線*******************************************
  斯內普無限糾結的盯著周圍無數嫉妒與驚歎的眼光從一輛加長的白色勞斯萊斯上下來,隨後是裏奧,這個高壯的男子順便走到後面打開車門,撒母耳慢慢從裏面下來。
  回想到幾十分鐘之前,他們三個走出順利無比的甚至其中兩人愉快的與不斷從角落裏冒出來的人打招呼的走出SOHO區時,斯內普麻木的叫了一輛計程車,卻看到兩人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強忍著怒氣問道:“怎麼了?”
  撒母耳驚奇的說:“該死的上帝,原來我們要坐車去麼?沒想到巫師也是坐車出行的。我還以為要像剛才那位老爺爺一樣……”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順手對著司機一個遺忘咒,斯內普用一種滿是諷刺的聲音道:“當然,這裏是麻瓜界,不是麼?”
  聰明的沒有去諮詢麻瓜是什麼意思,撒母耳用一種感歎的語氣說道:“如果您早說,我們就不用走這幾步道了,先生。”他話音剛落,斯內普感到自己額頭上一定已經長出了三道條紋——只見一輛及其豪華的加長汽車從巷子裏迅速的開過來,停下。然後這個小鬼對他點頭示意一下,自己就鑽了進去。
  那個大漢接著面無表情但是可以聽到起無比詭異的聲音——那時強忍著笑的聲音——說道:“老闆有八輛專屬座騎,出門從來不走路。”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無論怎樣轉換思路,斯內普都會發現自己的念頭會回到剛剛一刻——這孩子讓他想起了好友家裏那個同樣臭屁的小鬼!
  思緒回到現實,斯內普領著小鬼和他的跟班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破斧酒吧,無視小鬼厭惡的眼神,逕自走了進去。
  破斧酒吧裏面很熱鬧——人們正在熱烈的討論著剛剛路過的兩個——偉大的哈利波特回到了巫師界。斯內普冷哼一聲,繼續走過。撒母耳雖然好奇,但是看到已經忍耐到極限的斯內普,決定不再做任何提問,而是緊跟著斯內普。
  推開一道破舊不堪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牆,斯內普掏出魔杖,在牆上敲了敲——撒母耳迅速記住位置——然後一道門出現了,露出裏面古老繁華的街道——即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撒母耳,也不禁驚歎一番。
  斯內普懶洋洋絲滑的聲音傳來,“對角巷,歡迎。”

  新朋友

  進入對角巷後,斯內普吩咐撒母耳先去摩金夫人長袍店,獨自一人離開了——據說是要節省時間先把其他東西買齊——至於裏奧,自然是撒母耳去哪就跟到哪里了。
  撒母耳還沒進門就看到了裏面的哈利和德拉克,示意裏奧不要跟進去,獨自一人推開門。
  店裏的德拉克正在滔滔不絕的對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小孩兒說話,撒母耳剛進來,就聽到他問道:“我爸爸說如果我沒被選入飛行隊的話,那將是一種恥辱。我非常同意這種說法,你知道將會分入到哪個學院麼?”
  “不知道。”他聽到哈利鬱悶的答道。
  “我……”德拉克.馬爾福剛想說下去,卻抬頭看到了一個男孩兒微笑著走了進來——梅林,比這傻小子強多了——至少從衣著上來看。住在巫師界的小馬爾福同學當然不知道我們的撒母耳身上穿的麻瓜界一流設計師的作品,自然要比哈利表哥的舊衣服強多了。
  立刻丟下眼前這個啥不留丟的四眼兒,德拉克.馬爾福派頭十足的對著這個動作優雅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貴族的男孩打了聲招呼:“嗨,你好,也是去霍格沃茲的新生麼?”
  哈利波特非常高興有人能轉移這個堪比達利、喋喋不休的傢伙的注意力,於是感激的轉頭看向來人。對方沖他完美一笑,哈利也傻乎乎的扯開一個笑臉。
  撒母耳好笑的看著兩個未來註定的對手,這就是命運的初相遇了吧。
  稍微點頭向小馬爾福示意,撒母耳選擇了那種懶洋洋的貴族腔調,“您好,如您所說,我是今年的新生。撒母耳。那麼,這位先生?”
  “我叫德拉克.馬爾福,我爸爸是盧修斯.馬爾福,如果你是巫師界的貴族——那麼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小馬爾福臉紅紅的說道——仍然是那麼傲慢的語氣。
  “是麼?”撒母耳挑了挑眉,“真不幸,我不是巫師界的貴族,所以沒有聽過令尊的名號——事實上,我剛剛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誰以及,我是個巫師。”
  此話一出,哈利波特立刻大生知己之感,濕漉漉的綠眼睛沖著撒母耳去了——撒母耳仍然保持著剛進門的笑容。吃了人生第一個閉門羹的小馬爾福先生顯然不知道該怎樣繼續這樣的話題——他又搞砸了!
  “嘿,看那個人!”小馬爾福顯然找到了一個轉移話題的方向,海格正站在窗外對著哈利笑,他指指手中兩個大冰欺淩示意自己不能進去。
  “那是海格,”他非常高興終於找到自己知道的東西了,“他在霍格沃茲工作。”雖然是回答馬爾福的問題,卻在看撒母耳——他有一種直覺,他和這個男孩已經認識很久了。
  “是麼?”小馬爾福對這個髒兮兮的男孩不知羞的盯著撒母耳的行為有些不高興,“我聽說他是個奴僕,不是麼?”
  “他是個看守人。”哈利覺得他不喜歡這個馬爾福。
  “是啊,我聽說他是個野人,住在操場外的一個小木屋裏,總是喝醉酒,想使用魔法卻燒到自己。”
  “我認為他很聰明。”哈利覺得自己第一個朋友被冒犯了。
  “是麼?”馬爾福的語氣帶著蔑視,“他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哈利剛要回答,馬金夫人就走過來說:“你的衣服做好了,親愛的,哦,又來了一位客人。快過來量一下。”
  哈利飛快的從板凳上跳下來,馬爾福用一種不怎麼真誠的語氣說:“好吧,我們只能在霍格沃茲見面了。”
  撒母耳也說了聲再見,看著哈利一臉幸福的持著冰欺淩,和大個子離開了。這才慢悠悠的爬上板凳,接受那個傳說中的色皮尺的騷擾。
  馬爾福看著撒母耳面不改色的接受那只皮尺的騷擾,突然臉紅起來,只好撿著自己剛剛被打斷的話題,問道:“你覺得自己會被分到哪個學院?”說完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萬一,他選擇別的學院怎麼辦?
  撒母耳一臉好笑的看著這個不知所措的男孩,“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你所說的學院是怎麼回事呢?馬爾福先生可以為我解釋一下麼?”
  “德拉克,”小馬爾福強調著。
  “啊?”撒母耳一愣。
  小馬爾福紅著臉說:“我允許你叫我德拉克。”接著,不待撒母耳反應,小馬爾福禿嚕禿嚕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學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然其中包括那麼一滴滴的對斯萊特林的讚揚,一滴滴的對格蘭芬多的貶低,再也沒有什麼了——真的!
  “那麼,德拉克,我的朋友,”撒母耳微笑著跳下板凳,看到德拉克.馬爾福的臉這回有點發紫了,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呢?貌似我的引導著將我拋下了——我拜託了摩金夫人多為我準備幾件巫師的衣服,所以可能要一會兒來取——這段時間,我應該做什麼呢?”
  小馬爾福磕磕巴巴的說道:“啊,應該去買魔杖吧。”
  “那還等什麼呢?”撒母耳推著名為德拉克的新“朋友”,“我們走吧。”
  “你要對我的教子做什麼?”前方突然傳來了斯內普的聲音。撒母耳明顯感到馬爾福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抬起來,看到手提一個包裹好似黑臉關公的斯內普。“我能做什麼呢,先生?只不過想讓我的新‘朋友’帶我去對角巷一日遊。”笑容滿面。
  “我個人認為不用了,”斯內普咬牙切齒,說道:“你現在需要去挑選你的魔杖,因為那可能浪費很多時間——NOW。”
  兩個小傢伙被他嚇了一跳,為了在新朋友面前表現自己的勇氣,小馬爾福先生只好戰戰兢兢的答道:“教父,我剛好也要去買魔杖——呃,我們一起去吧。”
  沉默持續,直到一隻和另一隻疑似快要站不住了,斯內普終於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一起去吧。”
  說完一甩袍子,掀起滾滾波浪,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兩隻小的外加跟班一隻立刻跟上。
  至於路上撒母耳一直擠眉弄眼的看著自己——小馬爾福紅著臉決定無視——他大概是聽到了自己剛才傻乎乎的對著那個髒小子說的話了,梅林!

 

馬爾福與魔杖

  小馬爾福先生對哈利波特所說的當然不會是胡編亂造的——於是,在撒母耳囧囧的推開魔杖店的破木門時,看到了馬爾福夫人正一臉唾棄的為自己即將上學的兒子挑選魔杖。
  納西莎.馬爾福正糾結于該為心愛的兒子挑選怎樣的魔杖,卻聽見店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好友斯內普走進來,頓時感到很高興——很好,讓西弗勒斯來提供一些意見也不錯——至於那個看起來“有點”優雅,但是明顯一身麻瓜服裝的小子,徹底無視。
  迫不及待的,納西莎.馬爾福迎了上來,“親愛的西弗勒斯,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你覺得我的小德拉克需要什麼樣的魔杖呢?哦,這將是陪伴他終生的夥伴,得好好挑。”
  斯內普挑了挑眉,用一種極為鄙夷的聲音道:“據我所知,魔杖一般都是有他自己的主人親自來挑,為什麼你不問問我親愛的被人一拐就跟著跑的教子呢?”
  “被人一拐就跟著跑?”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不同的是一個隸屬於高聲尖叫的範圍而一個屬於意外質疑無奈的範圍。
  高叫起來的當然是小馬爾福先生的媽媽馬爾福夫人,至於另一個卻來自於對這種論斷無語的撒母耳,“尊敬的斯內普教授,”撒母耳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是我請求德拉克帶著我去遊覽一下對角巷!請不要在尊貴的馬爾福夫人面前污蔑你未來的學生!”
  撒母耳剛剛說完,又轉向納西莎.馬爾福,施了一個標準的古貴族禮——聽布拉德說,那時候普通人和巫師的禮節應該是通用的吧——標準的微笑,“尊貴的馬爾福夫人,我是德拉克剛剛承認的朋友,撒母耳,您的美貌好比天上的明星,指引我前進的方向。”
  納西莎馬爾福似乎很意外也很滿意撒母耳的某些行為,於是被撒母耳的“甜言蜜語”迷住了雙眼的馬爾福夫人顯然忽視了一旁斯內普眼中的意思——這個得寸進尺的小流氓——剛剛交談幾句就變成了“承認”!
  “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如果他承認了你,那麼歡迎你來馬爾福莊園做客。”納西莎點頭示意一下。
  一番貴族式寒暄過後,納西莎.馬爾福召喚自己的寶貝兒子親自挑選魔杖——應該說果然是華麗的馬爾福麼?總之,經過一系列的災難洗禮,德拉克.馬爾福找到了自己的終身伴侶——八英寸,杖心是媚娃的頭髮,桃花心木,十七個加隆。
  德拉克轉頭想要撒母耳接著來,結果看到自己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已經站在門外,並且黑著一張臉;而母親則付了加隆,要帶他離開。
  撒母耳微笑著對納西莎.馬爾福施禮,然後目送二人離去,看著那一家三口的身影漸漸消失於視窗以及分別轉頭看向他的大小馬爾福——應該是個不錯的開端,不是麼?
  頂著斯內普不耐煩的死亡射線,撒母耳苦笑著上前——經過老頭子慣例的囉裏囉嗦——總算開始挑選他的魔杖。
  奧利凡德盯著撒母耳看了一會兒,又盯著斯內普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始在兩人身上來回的迴圈,半天憋出一句話:“真是好多年了,當年的小斯內普先生來買魔杖的時候啊,我還記得呢。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帶著小小斯內普先生來買魔杖了!不過這孩子除了黑頭發和眼睛,其他的都應該像他的媽媽吧?話說回來,斯內普先生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呢?”
  此話一出,斯內普已經惱怒的說不出話來了,死死的瞪著撒母耳——後者苦笑著解釋起來:“奧利凡德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並不是斯內普先生的兒子,事實上,我也是今天才見到這位霍格沃茲的魔藥教授的——至於您提到教授先生什麼時候結的婚,我也不知道呢!”
  奧利凡德長歎一口氣,看向撒母耳的眼光中包含了某種憐憫,“啊,我明白,明白。那麼,我們開始來試試小撒母耳的魔杖。哈,你是習慣左手還是右手?”
  一卷皮尺飄過來。“呃,右手。”纏上又臂。
  “那麼,我們來試試這根。冬青木,蛇神經,有點詭異的組合,不過可以試試。”
  撒母耳扯了扯嘴角,什麼也沒說乖乖的接過來甩了一下,嘩啦,一道煙花沖了出來,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漸漸消失。
  奧利凡德目瞪口呆,然後喉頭聳動一下,“啊,真是,神奇,我頭一次遇到這麼快就挑到魔杖的客人。事實上,我是說,你很適合他,就是如此。”
  撒母耳囧了,難道你的意思是我這個人很詭異麼?勉強翹起嘴角是,撒母耳糾結的問道:“那麼,多少錢呢,先生?”
  奧利凡德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言語有失,尷尬的笑起來,“啊,只要6個加隆,呵呵,6個。”
  撒母耳轉頭用一種及其純潔的眼神看著斯內普,原本還在糾結於結婚問題的斯內普這回真的是被雷的外焦裏嫩了,些微顫抖的手遞上足夠的加隆,拽著還在猶疑著的撒母耳離開——事實上,撒母耳很想說,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過還是算了,反正他還會再來的,下次再說。
  被丟在破斧酒吧門口——以及一大堆買好的東西,斯內普本著一切向校領導靠近的好想法,也學著鄧布利多“啪”的一聲消失了,順便丟給撒母耳一張車票和各種各樣的物品。
  哭笑不得的撒母耳只好一個電話叫來停在巷口的座駕,指揮衷心的屬下裏奧將東西搬上車,揚長而去。

  開學前

  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用魔杖緩緩自腦中抽出一段銀白色的記憶放入冥想盆中,對著模糊的一團,倍感頭痛。就在剛才,他會想了一遍與撒母耳的交談過程,又繼續回憶了一下當年與湯姆.裏德爾初遇的境況。
  是不一樣的,但是都讓人有種危險的感覺。
  萬聖節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也不過是自己根據現場推測而來。但是當他們到達現場時,的確只有哈利一個孩子,但是波特家是雙胞胎——這是眾所周知的,因此他只好暫時對外宣佈撒母耳失蹤。大家於是以為是食死徒直流將孩子帶走或是殺死了。
  事實到底是怎樣的?今天在見了撒母耳後,鄧布利多產生了某種危機感。
  正在鄧布利多發愁的時候,斯內普敲門進來了。
  鄧布利多仔細打量著這個悲哀的男子,暗自歎了口氣,問道:“怎麼樣,一切還好吧。”
  “怎麼會好?”斯內普一臉糾結,“如果會順利的話,你會丟下我一個跑掉麼?哈哈,多大的新聞,魔法界首席巫師被一個近似于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嚇跑!”
  “呵呵。”鄧布利多尷尬的笑起來,“那麼,我的孩子,你覺得小撒母耳怎麼樣?”
  斯內普冷笑,“幾句話就能得到馬爾福一家的承認,這樣的心思可比他老子強多了。而且,說起評判人心,誰都比不過你,鄧布利多。”
  “哦?”鄧布利多有些好奇,“居然這麼快呀。沒想到你們也與小馬爾福先生相遇了。海格告訴我,今天哈利在摩金夫人店裏碰上了馬爾福,但是哈利不太喜歡他的樣子。沒想到,作為弟弟的撒母耳倒是恰好相反。他們兄弟不知道見面沒有啊。呵呵,真是期待啊。”
  倫敦SOHO區七號,撒母耳的辦公室。
  月色下,撒母耳近乎癡迷的撫摸著手上的魔杖——十二英寸,金絲楠木,墮落獨角獸的毛做杖心——真是相當適合他的魔杖。
  一邊墮落,一邊高貴。楠木在中國是做棺材的好材料——預示著他從死亡中重生;墮落獨角獸——意味著那種即使腐爛了卻仍然擁有著神秘的誘惑。
  這就是他和布拉德再次光臨對角巷後得到的寶貝之一——在他與斯內普買東西的同時,布拉德也按著事先商量好的計畫偷偷跑到了翻倒巷,買到複方湯劑,於是撒母耳喝了之後變身為一個白人小孩兒的樣子與布拉德一同再次光臨對角巷——先是在古靈閣開了一個帳戶,兌換了足夠多的加隆,然後又跑到麗痕書店去掃蕩一番,最後逛到奧利凡德魔杖店裏去挑走了那根感應魔杖——這次是左手的,很少有人知道,撒母耳其實是個左撇子——說實話,拿到這跟魔杖之後他才明白哈利波特拿到自己的命定魔杖時的那種感覺:比之前的那根更有趣,好像有一種回歸母體的感覺。在奧利凡德“神奇啊真神奇”的論調中,一人一鬼離開了——順便去翻倒巷溜了一圈。
  撒母耳覺得這裏很像SOHO區,但是明顯沒有自個兒的老家危險——話說,家裏不愧是犯罪者的天堂,墮落者的樂園啊。但是在翻倒巷,那些角落裏隱藏的陰暗卻都是值得一番探究的。比如布拉德引他去的一家角落裏的書店——裏面的書籍與麗痕書店裏出售的好比一個無惡不作的黑幫老大和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邪惡與純潔,明白乾脆的對比。
  當然啦,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他現在還不著急看那些——至少先把教材搞定吧——他可不想像自己親愛的哥哥一樣被某個變態叔叔虐待。
  布拉德雖然是個血族——但是據他說——血族內部對於巫師的研究也很深入,於是這個傢伙被撒母耳抓來作為初期學習指導——而面對布拉德哭天喊地的叫苦時,被衷心的裏奧暴力鎮壓之,並附落井下石一顆:“那兩個傢伙離開時你笑的最歡,所以現在輪到你受苦了!”裏奧如是說。
  “老闆,”布拉德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裏奧居然說笑話了,耶和華終於決定要和該隱和好了麼?”
  “事實上,”撒母耳微笑著,“如果你繼續拖遝下去,我會讓你現在就讓耶和華來‘關愛’你的。”
  布拉德哆嗦了一下,一臉委屈的說:“可是,老闆你不能再剝削我了,你簡直比血族還能吸血——”
  “一個月的免費白粉,最新限量版的瑞士金表一塊。”撒母耳微笑著說。
  “兩個月,老闆你的座駕任選一輛!”布拉德立刻停止了噁心的表情。
  撒母耳繼續微笑,“什麼都沒有……”
  布拉德立刻求饒,“就一個月的。就一個月的,成交。老闆——”心裏卻暗暗決定一定要趁此機會好好的調教一下這個總是削減他的工資的吸血鬼老闆。送上門來的當然不能讓他飛走——這也是SOHO的街區的優良傳統之一啊。
  於是當一個月後撒母耳從地下室裏面爬出來的時候,已經可以和布拉德這個吸血鬼稱兄道弟了——絕對沒有人會認為,他們不是同類——撒母耳的臉色發青,明顯消瘦一圈,大概可以和他親愛的兄弟一拼了。
  “老闆?”裏奧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大變的男孩兒,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決定一會兒要讓布拉德知道一下誰才是老大——據老闆說,東方的一位偉人說過,槍桿子裏出政權,拳頭才是硬道理!
  小心的遞上一份文件,“這就是你讓我查的資料。”
  撒母耳結果檔,映入眼簾的是哈利波特那個大眼鏡框,亂蓬蓬的頭髮,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原本如黑洞般的眸子微波蕩漾,卻更加幽深。
  “是誰啊?比我們這裏的小孩兒還淒慘?”布拉德竄了上來,無視背後裏奧殺人的眼神。
  “我的兄弟,雙生哥哥。”撒母耳微笑著說。
  “兄弟——”布拉德吃驚的喊道:“誒,這不是那個,傳說中的救世主麼?老闆……”聲音越來越小。
  “是啊,我們偉大的救世主呢!真是受歡迎啊。”撒母耳仍舊保持著標準的微笑,聲音卻越來越冷。“裏奧,準備車,我們去女貞路。”
  “是,老闆。”
  女貞路這個平凡的居民區今天來了一輛豪華的寶馬車——很多喜歡八卦的社區居民都聽說,那是一輛限量版的據說全世界只有20輛。
  佩妮.德斯裏今天一直在視窗徘徊,她非常期望能夠看到是什麼樣的人物會從那輛車上下來——至少也是以後的一項談資。如果能夠認識一下這輛車的主人——佩妮幻想著——那麼他的丈夫弗農也許會因此得到更好的機會?
  當然,一定要看好樓上的小子,千萬不能讓那位大人物知道他們家裏有這樣一個怪物——那將會是多麼可怕啊!
  可是令所有“翹首”期盼的人都失望的是那輛車裏的人並沒有下來,一個下午,那輛車裏一點動靜都沒有,直到太陽落上,車才緩慢的開動,駛出了這個社區。
  “老闆?”裏奧剛想說什麼,卻被布拉德擋住。
  撒母耳默然無語,好似突然發現往日看膩了的風景突然變的有趣了一般盯著車窗外看。
  哈利波特。
  撒母耳……沒有波特。

  霍格沃茲特快

  九月一日,國王大道車站,10:00am.。
  撒母耳從計程車上下來,裏奧負責搬運行李——因為覺得自己的目的地太過詭異,撒母耳破天荒的決定採用一種比較普通的方式到達這裏;至於一向喜歡湊熱鬧的布拉德,由於其身份特殊,只好躲在家裏享受鍾愛的大麻和美女。
  穿越人流,撒母耳糾結的看著第9月臺和第10月臺之間的牆——即使知道是怎麼回事——總覺得詭異啊詭異。
  “好了,”自裏奧手裏接過手推車,“你回去吧。小心看家——如果發生什麼事不能及時通知我的,就讓布拉德做決定。”說完,頭也不回的沖進了牆壁中。
  裏奧注視著第9月臺和第10月臺之間,期間許多穿著奇怪的小孩和大人都穿了過去,還有一個是照片上的男孩——老闆的弟弟;然後,直到手錶上的時間指示著撒母耳的火車已經開動,方才轉身離開。
  推車裏的行李其實早就被撒母耳用上了咒,一點都不重——只不過撒母耳用了一個很大的包裝上了而已。輕鬆的提著包上了火車——在某些人看怪物一樣的眼神中,撒母耳悠閒的開始挑選包廂。
  “嗨,撒母耳。”轉身,看到德拉克.馬爾福,身後跟著兩個又高又大的男孩子。
  “嗨,德拉克。”撒母耳笑起來,“我正在發愁誰都不認識——你在哪里?”
  “跟我走就好了。”德拉克.馬爾福得意洋洋的回答,“這是高爾,這是克拉布,我爸爸介紹給我的。他們以後在學校裏會幫助我們的。”
  “我們?”撒母耳含笑。
  “當然,我們。”德拉克笑道,“除非你決定去別的學院——我只去斯萊特林,或者你其實是個麻瓜?”德拉克挑了挑眉。
  “當然——不是。”撒母耳故意拉長了聲音,果然在眼前的男孩兒臉上看到一閃而逝的慌張。“還等什麼?行李重的要死,我等不及坐下休息了。”撒母耳面不改色的扯謊。
  “……好吧,走。”在痛扁撒母耳一頓和帶好友去包廂之間糾結很久的德拉克最後非常純潔善良的選擇了後者。
  十一點很快就過去了,直到車開出去很久,撒母耳卻一直保持著初始的啃書狀態,期間車廂從吵鬧到安靜,又開始有人吵鬧,甚至是有人打開包廂的門——這些撒母耳都不知道,他只是一門心思撲到這本從翻倒巷得到的書、。至於無聊透頂的德拉克,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只好趁著外面突然熱鬧起來藉口跑了出去——然後氣呼呼的跑了回來。
  德拉克.馬爾福大聲抱怨著:“撒母耳,你決不能相信,世上居然有這麼不識抬舉的傢伙和這麼沒有禮貌的傢伙。”
  “德拉克,我的朋友,”撒母耳把眼睛從書上移開,抬頭看著氣鼓鼓的名為德拉克的小包子,“到底是誰這麼可惡,居然得罪了我尊貴的朋友呢?”
  德拉克.馬爾福砰的一聲坐下,恨恨道:“就是那個哈利波特,大難不死的男孩兒,救世主——總之,其實是個不識抬舉,喜歡和窮鬼韋斯萊鬼混,穿著打扮一點品位都沒有的笨蛋小子!”
  撒母耳笑起來——是真心的笑容——被小龍逗笑的。“德拉克,讓我猜猜你都遇見了什麼。啊,聽到車裏有人議論哈利波特來了,於是跑去湊熱鬧,結果被偉大的男孩拒絕——你的樣子可真像個怨婦啊德拉克。”
  “為什麼要對這種事情生氣呢?他不能得到你的友誼是他的損失,不是麼?”
  德拉克的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白,最後吐了一口氣,歎道:“還是你厲害,撒母耳,你說的對。不能成為我的朋友,是他的損失。不過,撒母耳,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姓氏呢!”
  撒母耳聽了他的話,突然臉色大變,把轉向窗外,德拉克被包廂裏突然降臨的沉重氣氛壓的有些喘不過來氣,剛想說點什麼,撒母耳幽幽的聲音傳來,“我是孤兒,孤兒是沒有姓氏的——不論,他是否有父母或是家族。這是我們那裏生存的守則。”
  撒母耳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悲傷情緒感到意外和可笑,卻察覺到一隻手搭上自己的肩膀——身體立刻僵硬一下——成長練就的身體本能的想要擺脫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
  這裏是巫師界,這裏很安全——撒母耳默默在心裏這樣強調著。
  努力放鬆身體,撒母耳轉頭看向手的主人——德拉克.馬爾福。對方臉上滿是鄭重,“撒母耳,我會保護你的。在斯萊特林,馬爾福還是沒人敢惹的,而其高爾和克拉布也可以幫助你的。所以,把你那個混蛋家族丟一邊去吧!”
  撒母耳溫柔的笑起來,然後不可抑制的大笑,直笑的小馬爾福先生臉通紅才斷斷續續說道:“德拉克,我的好朋友,你這樣說,我會纏上你喲!到時候最好不要後悔……”撒母耳也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鄭重其事的答道:“不過,謝謝你不在意我的姓氏,謝謝你把我當做朋友。德拉克。”
  “誰稀罕?”德拉克一臉鄙視的扒開撒母耳的手,但是卻能看到他衣領下隱隱的粉紅。
  接下來的時間,撒母耳拿出自己帶的自家大廚的打包大餐,看的旁邊抱著零食亂啃的高爾和克拉布一陣眼饞,撒母耳自然也分給他們一部分,結果一開始對麻瓜食物表示不屑的德拉克也放棄家養小精靈的盒飯,跑過來湊熱鬧。
  打打鬧鬧的,終於火車到達了終點。幾人下車後,撒母耳就看到海格舉著大燈籠在那裏大喊,然後和德拉克和兩個大個子上了一條小舟。路上跌跌撞撞的走過荒地,遠處夜色下閃爍著點點光芒的霍格沃茲終於現身——連在倫敦城裏的高樓大廈穿梭習慣的撒母耳也不禁讚歎——的確很宏偉,很令人驚歎。
  海格把一隊小巫師們領到城堡門口,由一個身著綠色禮服的嚴肅女人接管——撒母耳猜這個大概就是格蘭芬多院長,麥格女士了。
  他們被帶到另一扇門前停下,然後麥格示意大家安靜。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茲,”麥格高聲喊道。“開學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但在此之前你們會先被分配到各自的學院。分院儀式非常重要,你們的學院將會是你們在霍格沃茲的家。”
  麥格頓了頓,接著說道:“霍格沃茲有四個學院,分別是格蘭芬多、拉文克勞、赫奇帕奇以及斯萊特林;每個學院都有他悠久而光榮的歷史,都培養過及其優秀的巫師;你們在校期間,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學院加分或者扣分——年末學院分數最高的,將會得到至高的榮譽——學院杯。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為自己的學院爭光。
  分院儀式還要等一會兒,我建議你們先整理一下自己。”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紅頭髮的小男孩臉上,旁邊的哈利連忙幫他擦了一下。撒母耳聽到德拉克哼了一聲,然後看著麥格離開。
  小孩子在一起難免要吵吵嚷嚷的,撒母耳輕靠在德拉克身上眯著眼睛,想要趁此機會休息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麼久的火車了——實在有點累了。正迷糊著,突然覺得有點冷,周圍的聲音也打起來——更重要的是,德拉克也尖叫了一聲——無奈的撒母耳只好勉強打起精神,抬頭一看,原來是霍格沃茲的幽靈們。
  說實話,他對這種在霍格沃茲裏的幽靈很有興趣,他自己帶著記憶轉生就已經算是一種很特殊的情況了,而且前世對靈魂也算有些研究的,撒母耳現在對這種明顯處於非輪回狀態的東東覺得很好奇——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先去圖書館查查資料再說。反正以後的時間還很長。
  不久,在小巫師們對於分院種種猜測下,通往禮堂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條通往神奇的魔法的世界之路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我的名字是撒母耳(上)

  麥格教授回來了,“排成一隊,”她這樣告訴學生們,“跟我走。”
  新生們進入了大堂。
  隊伍裏嗡嗡的,薩繆爾聽到一個捲髮的蓬蓬頭女孩兒低聲說,“我在《霍格沃茲,一段校史》上看到過,有人對天花板施了魔法,使它看起來像是外面的星空。”
  麥格教授靜靜的將一個板凳擺放在新生面前,又在那上面放上一頂巫師的尖頂帽子。撒母耳撇撇嘴,今晚他一定要洗頭——那帽子還真是如傳說中的一般的噁心。
  大廳裏突然一片死寂,撒母耳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果然,帽子的邊緣裂開一個嘴一樣的縫,然後,堪比“狼哭鬼嚎”的歌聲響起:
  也許你認為我不夠美麗,但不要信任你的眼睛,
  如果你能找到任何一頂比我還聰明的帽子,我就把自己吃了;
  ……
  ……
  來吧,帶上我,千萬別害怕;
  我能看透你的腦子,因為我是一頂有思想的魔帽。
  歌聲結束,許多人幾乎已經褪軟了,撒母耳看到好朋友的臉上已經白的透明——至於他,撒母耳摳摳耳朵,還差得遠呢。
  麥格教授走上前,手上拿著一卷長長的羊皮卷。
  “當念到你的名字時就上來帶上帽子。”她大聲喊道:“現在開始,漢娜.阿爾伯特。”
  一個小姑娘走了上去……
  隊伍裏的人不斷減少,撒母耳看到蓬蓬頭的赫敏去了格蘭芬多,然後是哈利波特——如書中所寫的一樣備受矚目,後來是德拉克,他當然去了斯萊特林——應該是按著姓的字母排序吧——薩繆爾無聊的想到。
  人一個個減少,最後隊伍裏只剩下撒母耳一個。他看到麥格教授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後她喊道:“撒母耳.波特。”
  又一個波特!
  不用看——撒母耳也能猜到此刻大廳一定沸騰了。
  他聽到四下裏議論紛紛,“他也姓波特,與哈利波特有什麼關係麼?”、“他是誰?”……
  他感覺到有幾道視線時特別的:其中一道淩厲的來自於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那大概是憤怒的德拉克?還有一道是來自于格蘭芬多長桌,熱切,應該是他的雙生兄弟,最後一個是來自教師席上,冷,詭異,撒母耳肯定那是他們的黑魔法防禦教授。
  撒母耳嘴角扯出冷笑,“教授,”他慢悠悠舉起手,得到麥格的允許。“我認為,您可能喊錯了名字——鑒於隊伍裏之剩下我一個。但是,我不記得曾經在名字後面綴上一個姓。您的羊皮紙上真的是顯示著‘撒母耳波特’這個名字麼?”
  麥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羊皮紙上並不是這麼顯示的——但,我想這應該是你的名字,也許是哪里出了錯。”
  撒母耳笑容擴大,“那麼,我認為沒錯了。我想,羊皮紙上的名字應該是‘撒母耳’吧。那正是我的名字。”
  麥格無奈的歎氣,“好吧,撒母耳,上來。”
  撒母耳知道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但是那又怎樣——他從來不懼怕這個——每一步都在全方面的詮釋著優雅——後來赫敏是這樣評述那一刻的:猶如一顆黑色的珍珠,用全部去表現著美麗與高貴的本質。然而事實上,當你與他相處久了之後就會發現,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分子,流氓無賴。
  坐在凳子上,撒母耳迅速扣上帽子,腦袋裏瞬間就傳來叫聲:“小心點,小子。你太粗魯了。”
  撒母耳抽了抽嘴角,盡力回想著自己年幼時候的事。
  “啊,”分院帽一陣驚歎,“真是可憐的孩子,你很有勇氣——我是說,是的。”它看到的是幼小的撒母耳跟一個流氓打架。“格蘭——”眾人的心被提到嗓子眼裏,但是分院帽突然停止了。
  “可憐的孩子,但是最好還是要充滿希望,生活並非就是那樣黑暗的。好吧,絕對的,標準的——斯萊特林!”
  高聲尖叫響徹整個大廳,頂著各種各樣意味的眼神,撒母耳緩步走向斯萊特林長桌——迎接他的是稀稀落落的掌聲和怒氣猶在尚需調教的小龍一隻。
  隨便找了個空座坐下,完全無視四周的視線,撒母耳把頭轉向教師席的方向。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然後示意大家安靜。
  “歡迎,”他說,“歡迎來到霍格沃茲。在晚宴開始之前,我想說幾句,那就是,笨蛋,痛苦,殘渣!謝謝!”
  他坐下了,大家都在鼓掌——撒母耳自然沒有落下——他喜歡跟大流並且保持低調。
  然後,突然之間,長桌上擺滿了食物。所有人都毫不客氣的發開懷抱大吃特吃起來。即使是以優雅為標準的斯萊特林——也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拿了一杯霍格沃茲特產——南瓜汁,取了一點香腸和麵包,撒母耳開始一口一口吃起來——事實上他並不餓,在火車上的大餐還沒消化完,但是他得檢驗一下霍格沃茲的食物是否符合他的味覺——以決定以後是否要讓家裏打包帶飯。
  撒母耳覺得還不錯,嗚,或許應該在假期時候綁架一隻家養小精靈回去?撒母耳一邊吃飯一邊胡思亂想——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落座的幽靈。
  “牛肉土豆挺好吃的,我聽說。”
  “啊,謝謝推薦。”撒母耳取了點嘗嘗,的確不錯——仍然沒有看到周圍幾乎掉了一地的下巴。
  “你為什麼不嘗嘗?”撒母耳忽然想起,回應了好心的先生——然後,轉頭看見一隻矮胖的幽靈坐在他旁邊——撒母耳瞬間眯起眼睛,嘴裏冰冷冷的突出兩個詞:“抱歉。”
  這個幽靈正是斯萊特林的幽靈——血人巴羅。機械著答了一句:“沒什麼。”於是全體斯萊特林抽了——他們看到了什麼?血人巴羅和人友好友愛的交談?
  ……這是無語的斯萊特林眾們。
  晚宴結束,鄧布利多再次站起來——全場靜下來。
  “既然已經吃飽喝足,接下來我要宣佈幾條通知。新生要注意,操場外的禁林不允許進入,尤其是某些高年級。”鄧布利多瞥了一下格蘭芬多的方向。那邊立刻傳來的呵呵笑聲。
  “當然,還有我們的管理員費爾奇先生特別提醒,課間禁止在走廊裏使用魔法。另外,如果不想死的請不要去右手邊的三樓。”
  “最後,在睡覺前,讓我們共同高唱校歌。”看到不少斯萊特林的學長學姐們都抽搐著嘴角,撒母耳認為這很有趣——
  然後,鄧布利多喊道:“每個人都選擇自己的調子,唱!”
  撒母耳迅速的想了想,決定用山姆大叔的軍歌調子來唱。
  鄧布利多一揮手,於是所有人都吼了起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所有人都用一種詭異至極的眼神看著撒母耳——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套用一句麻瓜的話,哥們你是火星來的吧!
  直到鄧布利多用魔杖指揮著韋斯萊兄弟最後合拍——在此之前,撒母耳已經在斯萊特林集體瞪視下漸漸住了嘴——“音樂啊,”鄧布利多擦了一下眼角的淚,“就是最厲害的魔法。好了,現在,回去睡覺。”
  聲音剛落下,就聽到一個男生喊道:“斯萊特林的新生都跟我走。”撒母耳跟著稀稀拉拉的隊伍前進,隊伍一路向地下而去。到了宿舍門口,那個首領男生對著門喊道:“優秀。”門應聲而開。
  之後發生什麼,撒母耳都沒注意——那位貌似級長的男聲說的話他也一句都沒記住。順著大流找到自己的房間,滿意的發現——事實上,因為出於劇情之外,他被安排一個人一間房。撒母耳一下子撲到屋中間的大床上——真是好累,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至於那個孩子鬧彆扭的孩子,以後再說吧。他不能老去遷就他不是?

  我的名字是撒母耳(下)

  第二天起來時,撒母耳發現公共休息室裏空無一人,這才發現此刻實際上已經接近中午——金表上清清楚楚的顯示著撒母耳,翹了他入學的第一節課!
  撇撇嘴,撒母耳不以為意。邁開大步出門去——反正已經遲了,不如趁大家還沒有下課,先去大廳搶位置吧——他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一路向上,憑著良好的記憶,撒母耳很快找到了吃飯的地方——這時候已經下課了,一些跑的快的已經出現在各自學院的長桌前了。緩步走到斯萊特林長桌前,撒母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挑了一份麵包和肉湯,開始填肚子——一個巴掌拍在撒母耳的後背上——已經適應的撒母耳滿嘴麵包的回頭——一個不認識的黑髮男生。
  飛快的咽下食物,撒母耳問道:“你是誰啊?”
  男孩兒露出無奈的笑容,“你果然不記得我,我是佈雷斯.沙比尼,住在你隔壁,是德拉克.馬爾福的舍友。”
  撒母耳一連串的問號冒出來,沙比尼有些尷尬,“哈,真是的,看樣子你的眼裏只有我的室友啊。他昨晚也一直在說你——甚至夢裏都在喊你的名字。”說完曖昧的眨了眨眼。
  撒母耳微笑起來,“我猜,一定是在夢裏都詛咒著我吧,嗯?很高興認識你,佈雷斯,我可以這樣叫你麼?我的名字是撒母耳。”
  “猜對了,哈。他昨天一直在生氣,真是可愛的很。”沙比尼在撒母耳身邊坐下來,取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滿臉探究的看著繼續吃東西的撒母耳,“說真的,我很好奇。你,恕我失禮,你真的姓波特?你是不是哈利波特那個失蹤的弟弟?”
  撒母耳露出一副煩惱的樣子,“我倒是不認為我姓波特——雖然校長大人顯然想在我的名字後面綴上這個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是說——”
  沙比尼一臉好笑的說道:“你大概不知道——應該是,你今天居然沒上課!點名的時候教授氣的簡直要把眼睛瞪出來了。立刻扣了我們十分,幾位學長氣的揚言要收拾你呢。你去哪了?迷路?”
  撒母耳又取了點雞肉,一本正經的回道:“事實上,我在睡覺,我睡過頭了。”
  沙比尼爆笑起來,指著撒母耳說不出話來。半晌,終於有點抑制下來的沙比尼道:“我說,開學第一天就翹課睡覺的大概千年以來就你一個了吧?”
  撒母耳慢慢咀嚼著食物,對沙比尼的嘲笑絲毫不在意,道:“那麼說說我錯過了什麼吧?”
  沙比尼道:“其實昨晚大家就很好奇你的身份了,晚宴過後就有不少人寫信回家詢問撒母耳.波特這個名字,還有幾位學長學姐乾脆跑到圖書館裏查資料——今天早上回信的貓頭鷹幾乎塞滿了大廳的天空!然後,你的身份自然也就清楚了——波特家的遺孤,‘偉大’的哈利波特的雙生弟弟,那天晚上”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明顯降低,“突然不知所蹤。”
  撒母耳不做聲,他抬頭看看格蘭芬多的方向,從剛才開始,那裏就傳來一道炙熱的視線——果然,哈利波特,他的好哥哥一臉躍躍欲試又有點兒尷尬害羞的看著他。旁邊紅頭髮的韋斯萊和蓬蓬頭的赫敏一直在跟他說著什麼。臉上扯出一個標準的笑容,撒母耳突然聽到砰的一聲,然後看到彆扭的小龍坐在他的面前。
  撒母耳靜待小龍氣鼓鼓的吃完飯,立刻跟了上去,擠開兩旁的高爾和克拉布,十分狗腿的諂笑道:“HELLO,我親愛的德拉克,昨晚睡的好麼?聽說你有一個十分聒噪八卦的室友,真是可憐——”後面的佈雷斯立刻囧了——喂喂,你不能通過貶低我來討好他啊!
  “哼。”這是小馬爾福先生的回答。佈雷斯立刻樂了——你個損人不利己的傢伙,活該!
  撒母耳一臉悲戚,“小龍,小德拉克?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啊?”
  迅速進入斯萊特林休息室,被撒母耳的死皮賴臉纏死的德拉克小蘋果終於爆發了:“該死不要叫我的名字!枉我把你當做好朋友,可是你卻欺騙了我!”原本吵鬧的休息室立刻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兩人。
  撒母耳心裏幾乎笑的內傷——德拉克真素單純啊。臉上繼續擺出一副你拋棄了我的悲戚樣子,撒母耳道:“親愛的德拉克,我哪里欺騙你了?”完全無視周圍人一臉鄙夷的樣子。
  “哪里?”德拉克直接站了起來,聲調不只提高了一個音符:“你姓波特,可是你告訴我你是被家人拋棄的!而且,你是那個格蘭芬多笨蛋的弟弟,你從來沒有跟我提到過!”
  “啊——”撒母耳恍然大悟(大誤),“原來是這個,可是我的朋友,你並沒有問過我有關我親愛的哥哥的事情啊!”笑的一臉狡猾的樣子。在一旁看好戲的沙比尼用手捂住臉——可憐的室友啊。
  德拉克臉憋的通紅,“可是你談論他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兄弟的感覺!”否則我早就看出來了。還用和疤頭小子鬧矛盾麼?
  “事實上,德拉克,”撒母耳收斂笑容,“在昨晚之前,我也只是在對角巷和他見過一面而已,你也知道的不是麼?我並不認識他啊,而且我們說過的話還不及你們的多嘞!你這樣子,是想讓我嫉妒你麼?”
  德拉克稍稍動搖了一下,猶自嘴硬:“你為什麼說你沒有姓?”
  “我的確是沒有姓啊,”撒母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是個孤兒。”
  “可你是哈利的弟弟,你難道不姓波特麼?”難以置信的語氣。
  “當然不是,德拉克。”撒母耳嚴肅起來,“我的名字只是撒母耳,我告訴過你的。我沒有姓,‘波特’這個姓,我是不會承認的。”
  “為什麼?”語氣變軟了。
  “什麼為什麼?”撒母耳苦笑起來,“德拉克,沒有理由,我能夠保留這個名字,就已經算是報答了生育我的父母的恩情了——我甚至曾經為此丟掉過性命。請你不要再問了,好麼?”
  “……好——還有,對不起。”
  “沒關係。但是,德拉克,你就為了這個不離我?難道你不該補償一下我受傷的心靈麼?”撒母耳的表情很,呃,猥瑣。
  德拉克退後一步,“我把今早的聽課筆記給你,呃,還有作業題目。”
  撒母耳逼近,掏了一下耳朵,“那可不夠呢!直接幫我寫好作業吧——要用不同的語氣不同的筆記哦!我可不想被暴怒的教授踢走哦!”
  怕教授生氣你還不去上課不寫作業!德拉克心裏吐槽。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遇人不淑啊!
  解決了德拉克的小彆扭,無所事事的撒母耳決定去圖書館溜一圈——反正自己其實是沖著霍格沃茲的圖書館來的,課程什麼的布拉德已經很好的“幫助”了他,暫時不上課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在霍格沃茲裏面轉了兩個小時的撒母耳迷糊了——圖書館在哪里啊在哪里?
  正鬱悶著,撒母耳眼角突然晃過一抹棕色——是好學生赫敏。好機會——在霍格沃茲,還有誰比她更熟悉圖書館麼?即使是作為一名新生。
  “嗨,”臉上掛起最標準的微笑,撒母耳快步走上前去攔住急匆匆的小姑娘,“你好。”
  看到撒母耳身上的斯萊特林衣服,赫敏小姑娘先是驚的退了一步——撒母耳心中立刻吐槽:到底是誰啊斯萊特林被魔化了麼為毛一個剛入學的小姑娘會一副見到鬼的表情啊為毛!
  然後,抬頭看到撒母耳的臉,赫敏又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呃,你好,撒母耳,什麼事?”
  “你知道我的名字?原來我已經這樣出名了!”撒母耳裝作吃驚的樣子,然後笑道:“美麗的格蘭傑小姐,我可以問一下去圖書館的路麼?”
  被他作怪的樣子逗樂了,第一次被同齡人稱讚美貌的小姑娘立刻對眼前人產生了好感。“啊,你知道我的名字?”
  “當然。分院時你令我印象深刻。”晃眼的笑容。
  “是嗎?”赫敏有點害羞,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對了。你是要去圖書館麼?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去吧。”
  “好。”跟上。
  “說起來,剛開學就去圖書館,格蘭傑小姐真是用功啊!”感歎著。
  “赫敏,你可以叫我赫敏。撒母耳不是一樣用功麼?說起來,撒母耳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啊。”
  “我只是想要瞭解一下魔法界的一些基本東西——省的鬧笑話。”謊話漫天飛。
  “是嗎?”
  “就是這樣。”
  ……
  一齊進入圖書館,撒母耳隨便挑了幾本自己的收藏中沒有的書,找了個座位就坐下來;赫敏也就順勢坐在他旁邊。
  於是,兩個“愛學習”的好孩子靜悄悄的在午後的圖書館裏看書。直到——赫敏偶然間抬起頭來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專注於書的撒母耳。
  “啊——”赫敏突然站起來,用手指著撒母耳,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我想起來了,你是撒母耳,撒母耳,梅林啊上帝,”已經頭腦混亂的赫敏飛快的從嘴裏吐出一串,“8歲就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現在是牛津終身榮譽教授,在核子物理研究方面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天才兒童……我,我,”激動的有些喘不過來氣的赫敏突然磕磕巴巴起來,“你是我的偶像,我本來立志要去上牛津的,如果不是霍格沃茲——哦,你一定要給我簽名!”
  “……”這是無語的撒母耳。
  “……”這是被嚇到圖書館其他同學。
  “你們——”這是氣的不行的平斯夫人,“立刻,馬上,”手指著門口,“給我滾出去!”

 

決心

  灰溜溜的被趕出圖書館,擾亂秩序二人組——垂頭喪氣的撒母耳和還處於迷茫中的赫敏.格蘭傑離開了。
  看著還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中的赫敏,撒母耳心疼的懷念著剛才還在手裏的魔法書——應該先借出來才對。
  哎,可恨——他晚上可怎麼過啊——他是夜貓子啊夜貓子!
  哀怨的撒母耳與赫敏.格蘭傑分手後,窮極無聊的四處晃蕩,於是RP大爆發——看著兩個巨大的花瓶,撒母耳突然想起貌似霍格沃茲有一個可以隨便看書的地方——有求必應屋。
  按著記憶中的樣子,在兩個花瓶中間來回三遍,果然一扇門出現在撒母耳眼前。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豪華的書房:滿滿的五個書架並排在右邊,左邊是一張華麗的大床,正中間,沙發、茶座一應俱全——真是個看書的好地方,撒母耳心中感歎。
  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論血統與魔力》,撒母耳挑了挑眉,癱倒在沙發上,打個響指,一個家養小精靈立刻出現。
  “尊敬的先生,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
  看著家養小精靈身上的破布,撒母耳很是懷疑霍格沃茲廚房的衛生問題——但是,既然這是整個巫師界的習俗——撒母耳微笑著對小精靈道:“請給我來點點心和果汁。”
  “先生居然跟馬拉說請,哦,先生居然跟馬拉說請。是的,點心和果汁,馬上到。”自稱為馬拉的小精靈深深的鞠一躬,啪的一聲不見了。然後,不過三個呼吸的功夫又啪的一聲出現了——並且手上端著一大盤的點心。放下點心和果汁,馬拉立刻如來的時候一般“神奇的”消失了。
  搖搖頭,拿起一塊點心,撒母耳優哉遊哉的看起了書。甚至忘記了時間——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新的一天了。
  清醒了的撒母耳看看時間,又到了中午,呃,貌似昨天德拉克說今天上午是魔咒課和變形課——聳聳肩,反正德拉克會幫他處理好的。於是入學兩天卻一節課都沒上的撒母耳決定繼續昨天未完成的事業——目標,圖書館,前進。
  連續四天——撒母耳都以這種方式結束——創造了霍格沃茲有史以來的一大記錄:開學曠課幾乎一周的情況。而始作俑者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給斯萊特林扣掉五十分了,更不知道他們親愛的院長的臉色一天黑過一天——在不斷接到其他教授的投訴後。
  終於在第四天晚上,德拉克把撒母耳堵在了圖書館門口——
  “你該死的想怎麼樣?”德拉克一臉臭臭的表情。
  “嗯?”撒母耳有點迷糊。
  一臉被你打敗了的神情,德拉克冷哼道:“明天上午是魔藥課,我們院長的課啊——你不會也要翹掉吧?”
  想到那個總是冷著臉的毒蛇男——撒母耳肯定他是欲求不滿造成的,中年老男人居然從沒結過婚——呃,他的課肯定不能翹,否則他死定了。
  乖乖的跟著小蛇回宿舍,“純血“,口令已經更改——無視休息室內很多不滿、敵視的眼神——現在是天大地大,明天早上的課最大。
  *****************我是第二天早上的分割線************************************
  撒母耳鬱悶之極的拖著雙腿前進——他就那麼不能信任麼?
  一大早鬧鐘還沒響,他的房門就被前來催人的德拉克敲開,然後對方看著他洗漱穿衣吃飯——然後,壓著他去了魔藥教室。
  彼時魔藥教室裏除了斯萊特林還沒有幾個格蘭芬多來——但是顯然,這並不包括熱愛學習的赫敏.格蘭傑小姐。撒母耳很高興看到這位及其崇拜他的小姐並準備上前打個招呼——但被德拉克阻止了。
  “這是斯內普教授讓我告訴你的——鑒於你連續無故曠課——先去準備這節課需要的材料。”他的嘴角微揚——撒母耳知道這小子在心裏幸災樂禍。
  “好吧。”無奈的撒母耳舉手投降,乖乖的去前面處理材料——直到上課。
  對於哈利波特來講,魔藥課就是一場災難——撒母耳冷眼旁觀——雖然斯內普對他也沒有過好臉色,但也絕沒有對哈利那樣可怕。這個男人,他在執著於什麼?
  下課後,將一瓶與德拉克的作品一摸一樣的交上去,對方連撇都沒撇一眼——然後他得到一個A——事實上,多年的經驗告訴撒母耳,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想搭理他。
  聳聳肩,撒母耳無所謂的想要離開,背後突然傳來聲音:“校長認為你也許有什麼話想要跟他說說,今晚。”
  撒母耳停下,笑道:“可是我很忙——而且我也不覺得我有話對校長說。”
  “……”許久,斯內普毫無變化的嗓音響起愛空曠的魔藥課教室:“這裏是魔法界——你應該明白——這裏,不是你的地方。”
  撒母耳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我是哈利波特焦急等待的分割線***************************
  撒母耳剛出門,就看到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兩個在走廊的盡頭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他們見到撒母耳一出來,先是尷尬的笑起來——然後,羅恩推著哈利向他走過來。
  “有什麼事麼?”撒母耳翻個白眼。
  “是這樣的,撒母耳。”羅恩見哈利一直不開口,接道:“海格,想要邀請你和哈利今天下午去他的小屋。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給你們看。”
  “哦?”撒母耳挑了挑眉,“就這樣?”
  “是,是的。海格,我想你見過的。他是個很好的人。”哈利磕磕巴巴的說道。
  撒母耳對此論斷不置可否,聳聳肩,大步流星的想大廳走去,他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你會去吧!”哈利大聲喊道。
  然而走廊裏已失去了撒母耳的背影。
  哈利波特一臉失望,旁邊的羅恩笨手笨腳的安慰:“別擔心,呃,撒母耳可能只是有點害羞……”
  撒母耳最後還是決定去了——於是,海格驚訝的發現,敲門的是本來以為不會到達的人。
  “進來吧。坐,坐那裏就好了。”海格笨拙的表達自己的喜悅——但實際上只是弄的一團糟。
  撒母耳進屋,看到哈利和羅恩已經坐在那裏,哈利手上拿著一塊很大的餅乾一類的東西,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愣愣的看著他。
  看著有點淩亂的小屋,撒母耳皺了皺眉,挑了個看上去稍微好一點的凳子坐下。一派悠閒的樣子看向海格,全然不顧雙胞胎兄弟討好的表情。“你好,海格。呃,我聽,”他頓了一下,“哈利說,你有東西要給‘我們’看,是這樣麼?”
  “啊,”海格顯得有點沮喪——顯然是想對他說點什麼。但是撒母耳看上去有點急。海格懊惱的抓了抓頭髮,接著遞給撒母耳一個本子:“事實上,是你們父母的,我想給你們看看。”
  接過本子翻開——撒母耳有點驚訝,是個相冊。
  小屋裏突然靜的可以聽見火苗啪啪的聲音,三個人都能感到那種明顯的壓抑——卻不知來自何方——撒母耳在看相冊,他看上去很安靜、祥和,而且每翻過一頁,臉上的笑容便加深一分。哈利甚至有些著迷的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有點嫉妒他手指摩挲的紙頁。
  當然,在場的幾人不會知道——如果此刻布拉德或者裏奧在撒母耳的身邊,一定會發現撒母耳的——每當他臉上浮現這樣的笑容時,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啪的一聲合上相冊——好像一個魔咒——小屋中的另外三個立刻驚醒,然後撒母耳順手把相冊遞給哈利,俐落的起身,微笑:“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但是抱歉,因為我還有另外一個約會急著趕過去,所以——我得走了。”說完,也不待海格等人有什麼反應,就推門而出。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撒母耳的確還有個約會——與鄧布利多的,但並不是那麼著急。事實上,離開小屋後,他並沒有去找校長——而是沖進了禁林。
  對著一棵大樹用力抽打,手上的鮮血不知不覺的流淌一地——直到太陽落山。
  撒母耳趴在樹上,細碎的嗚咽自嘴角漏出。“該死,該死,該死……”撒母耳憤怒的喊著。“明明,明明是你們先拋棄的,為什麼還能那麼無辜的樣子——好像,你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為什麼——”
  他哭了一會兒,複又狂笑起來,許久,許久。他猛的抬起頭來:“罷了,既然是生身父母,那麼——你們的仇,我會替你們報的——所有,所有捲進來的,都來為你們陪葬!”
  左手下意識的撫摸到頸上的鏈子,撒母耳一臉茫然。

  校長室裏的談話

  晚餐過後,撒母耳接到了來自校長的邀請信。在德拉克擔憂的眼神中,撒母耳一臉微笑的前往校長室——他感到詫異——斯內普不是作為校長的傳聲筒而是,一個警告或者說勸告。
  真是彆扭的傢伙,撒母耳暗笑——站在那個醜的無與倫比的石獸前高喊:“甘草棒。”
  進入校長室,撒母耳不出意外的看見斯內普也在場。鄧布利多笑道:“請坐。呃,你還沒有吃到飯後甜點——要嘗嘗麼?”他推推桌前的點心盤子,“家養小精靈的最新創作,慕斯蛋糕里加了點特別的東西,非常不錯。”
  “不,謝了,”撒母耳隨意的坐下,“事實上,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建議——鑒於小精靈們的菜譜已經幾百年都沒有變化了。”
  鄧布利多驚訝的說:“哦?沒想到撒母耳還懂得廚藝。真是意外驚喜。”但是薩繆爾卻並沒有在他臉上發現真正的意外帶來的東西。
  撒母耳點了一下頭,“沒什麼,事實上,我只是捨不得舌頭受委屈而已。那麼,偉大的校長和尊敬的教授,今天叫我來這裏有什麼問題麼?我希望不會耽誤太多時間——您應該知道,”撒母耳趴在桌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的老人,“我很忙的。”
  鄧布利多也深深的看著撒母耳,“孩子,放鬆起來,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也沒有什麼在催促你。這裏是霍格沃茲,而且你將會在這裏生活至少七年。”
  撒母耳猛的推開桌子,冷笑道:“你調查我?”
  鄧布利多露出憐憫的表情,“孩子,我只是想要更多的瞭解你,給予關心。你的生活中缺少愛。我想讓你在這裏重新享受一下關懷和愛。”
  撒母耳突然笑起來,他說,聽見自己冷漠的聲音,“關愛?就比如今天下午海格那裏的相冊麼?我就說嗎……如果你們在十一年前就這麼做,我想也許會有效果——也許像我那可憐的哥哥一樣——即使被人虐待,仍然單純的像個傻子一樣。但是真不幸,不管是耶和華還是梅林,他們都沒有保佑你們找到我,現在說這些,有點晚了,真是可惜呢。”
  鄧布利多沉默了,他發現這個孩子實在太難溝通——好像一隻小刺蝟,把幼嫩的部分包裹在層層的針刺之下。
  “我很忙,校長大人。”撒母耳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並沒有像您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去調查誰誰誰,您的問題問完了麼?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好吧,最後一個問題。撒母耳,為什麼,你不願承認你的姓氏?”
  撒母耳以一種平淡的毫無變化的語調答道:“這與您無關,校長。我無可奉告。那麼,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貌似要宵禁了呢?如果被費爾奇先生抓住,我要怎麼跟他解釋呢?哦,偉大的校長先生不讓我回去——所以,我才違反了神聖不可侵犯的校規——我很抱歉。”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然後微笑,“那麼,我是否可以離開了呢?”
  鄧布利多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撒母耳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在他推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斯內普平淡的聲音:“我想我應該提醒一下撒母耳先生,鑒於你已經蹺課一周,所有的教授都跟我反映了這件事——並且在開學的第一周為我們學院扣掉了五十分,成為霍格沃茲開學以來扣分最快最多的斯萊特林學生,希望你能抬起你尊貴的雙腿移動到教室裏免去——至少,讓你的身體過去。”
  撒母耳聳聳肩,打開門,那聲音還在繼續:“至於你的懲罰,我想稍後我會讓貓頭鷹送給你的。”然後撒母耳的身影消失於二人眼前。
  望著打開的門,校長室裏的二人彼此對望一眼,心裏或是歎氣或是焦急。
  回到休息室,撒母耳看到德拉克、沙比尼他們仍然在公共休息室裏面——德拉克看到他,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怎麼樣,鄧布利多沒有為難你吧?”
  撒母耳微笑起來——輕鬆的愉快的說道:“我想偉大的校長大人不會在我們院長面前去迫害他的學生不是麼?更何況,我可是聖人波特的弟弟啊!”他剛提到波特的弟弟,立刻感覺到有幾道不善的視線飄過來,心底冷笑不止。
  但是德拉克顯然不具有這種敏感的神經,他被撒母耳逗笑了,心裏立刻放鬆下來。抱怨道:“我困死了,要去睡了。”說完還極其破壞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
  撒母耳笑著與德拉克和沙比尼走向寢室,一天的鬱悶一掃而光。
  經過斯內普的“警告”,第二周裏撒母耳不得不乖乖的去上課,但是也聽從了他的建議——人去心不到。他徘徊於每堂課,與德拉克形影不離——被人戲稱為德拉克的小跟班——連他親愛的哥哥看向他的眼神都變的怪怪的。但是只有德拉克和沙比尼以及高爾和克拉布幾個知道,這些只是撒母耳的掩飾舉動,他只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閱讀從圖書館弄出來的書上,然後將一切外部事物交給了德拉克來處理——他就是一保姆啊保姆!
  週四一早,德拉克就興奮異常——異常到居然去嘲笑納威可憐的記憶——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理解為挑釁。撒母耳明顯的感覺到德拉克在對上哈利的時候已經激動的再顫抖了——理解不能的撒母耳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如果在SOHO,像這種對敵情況,稍微有點地位的一般不會隨便去挑釁,他們更傾向于友好的開始以換來最後致命一擊。
  面對哥哥不敢置信的表情,撒母耳愈加覺得有趣——難道哈利認為他應該阻止他親愛的朋友尋找樂子的行為麼?而赫敏格蘭傑的表情也很可愛——撒母耳撇撇頭。
  當然事件最終以麥格教授的介入而終止,卻沒有結束——飛行課上這種情況愈演愈烈。
  赫敏跑過來沖他大喊:“嘿,你應該阻止他們。霍奇夫人讓我們留在地上!”
  撒母耳歡快的回答道:“哦,不要緊張,赫敏。只是玩玩而已,不會有任何人為此受到損失的。你看,他們玩的挺開心的不是麼?”
  赫敏不可置信的看著撒母耳,驚訝的張大了嘴。撒母耳被她的反應逗樂了——這時候麥格教授來了,而激戰的兩人也都降落了。
  在麥格教授帶走哈利之後,德拉克幸災樂禍的對撒母耳說:“也許一會兒就是聖人波特在霍格沃茲的最後一餐——他馬上就要卷行李走人了。呃,”德拉克突然尷尬起來——意識到自己正在討論的人是眼前好友的兄弟之後。“對不起,我是說,呃……”
  “德拉克?”撒母耳打斷他的話,“我敢跟你打賭,哈利不會有任何事。”
  “不可能!”德拉克有點憤怒。
  撒母耳一臉詭異的表情,“一個賭約,OK?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如果你贏了,同樣。如何?”
  “好。”德拉克儘量忽視心底冒出來的冷氣——驕傲讓他必須這麼回答。
  ——午飯過後,撒母耳心情愉快的得到了德拉克的一個承諾,雖然他本人暫時還沒有任何想法,但是一個馬爾福繼承人的承諾,聽起來聽不錯的。然後,德拉克怒氣衝衝的帶著兩座大山跑去找哈利的麻煩,並且定下午夜決鬥之約——撒母耳對此不置一詞,並且拒絕了作為他的副手的請求——“德拉克,那是你的約定,不是我的。”
  晚上,亂哄哄一團——德拉克沒有去——但是,興高采烈的德拉克第二天一早再次失望了。
  於是所有霍格沃茲的新生在亂糟糟的幾個月後迎來了他們的萬聖節——一個麻瓜的節日。
  當撒母耳滿嘴食物的看到奇洛教授歪歪扭扭的暈倒時,心中不由的感歎道:那一定很疼吧——反正疼的不是奇洛本人。

  戒指君

  在魁地奇比賽中出色的表現使哈利在霍格沃茲變得更加受歡迎。但是接下來的忙碌學習生活讓眾多小巫師手忙腳亂的無暇他顧——不包括對於尼可.勒梅這個人物懷有巨大好奇的格蘭芬多三人組——霍格沃茲迎來了耶誕節——又一個麻瓜的節日。
  早已經和裏奧打好招呼,撒母耳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剛到大廳就看到德拉克又開始他的每日挑釁行為——
  “嘿,疤頭,無家可歸了麼?”他聽到德拉克得意洋洋的對著哈利喊道。
  “德拉克——”撒母耳拖著行李懶洋洋說道:“你如果要這樣說的話,我豈不是也是給我無家可歸了麼?”
  德拉克被他問的一慌——與之相反,哈利立刻抬起頭,對上撒母耳的是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然後對方看到了撒母耳的行李。
  “你要回家麼?撒母耳。呃,我是說,我可以去你那裏看看麼?這個聖誕,我們兩個一起……”
  “我拒絕,”撒母耳並沒有等哈利說完,“哈利波特,”他歪歪頭,“是什麼讓你認為,我會允許你去我的家?”
  “我,我的意思是,撒母耳,我聽羅恩說,我們是兄弟不是麼?這麼多年,我們好不容易相見了,我想和你一起過一個耶誕節……”
  撒母耳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打開了一個小裂縫——在SOHO區用了十年的時間他,把這顆心鍛煉的堅硬如鐵——但是在霍格沃茲,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卻出現了一條裂縫。他的口氣軟下來,眼睛看向天花板,撒母耳用一種極其空靈的聲音說道:“不行……很抱歉。我的家人不會歡迎你的。”對不起。
  哈利波特顯得沮喪極了,連之後馬爾福的嘲笑也沒有在意——因此也沒有注意到撒母耳離開時身體有多麼僵硬。
  下了霍格沃茲特快,穿過著名的展臺牆壁,撒母耳一眼就看到了裏奧站在那裏。將手裏的行李交給大個子,撒母耳邊走邊問道:“家裏沒什麼事吧!東區和西區的老大有什麼異動嗎?”
  司機為他打開車門,撒母耳鑽進去——然後看到布拉德一臉欠揍的表情窩在車裏——手撒謊能夠端著一杯紅酒。撒母耳吸吸鼻子,“布拉德,你居然把這瓶禍害了,這是我留下來要送給卡特議員的禮物。”
  “得了,老闆,”布拉德笑的極其猥瑣,“那個老傢伙的味覺以及和他的某項功能一起衰退了,他根本嘗不出這美酒是什麼時代在哪里生產的——給他喝簡直在浪費那些釀酒師的生命!”
  撒母耳微笑不語,直到布拉德也堅持不住:“老闆,好吧,我會找出一瓶還給你的,我那些朋友那裏也有——”
  接過裏奧遞來的檔,撒母耳滿意的笑起來。回頭對布拉德道:“完全不需要,你只要陪我去一個地方就行。”接著,仿佛又想起什麼,“我的學校裏有人調查過這裏,你們沒有任何發現麼?”
  裏奧和布拉德頓時都變得嚴肅起來,布拉快速的答道:“我幾個月前剛好去了一趟日本,呃,度假,老闆你知道的。呃——”
  “OK,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了。幸好你離開了——裏奧,你不需要內疚,巫師畢竟掌握著一些你沒有的力量,這是我的疏忽,現在看來也是一個機會。至少他們以為已經掌握我的過去了。裏奧,”他看著窗外的風景,“你只要找到這段時間表現的有些古怪的人——他們可能篡改了他的記憶,巫師與普通人打交道的常用手段。但是記憶與行為肯定會出入的,找到他們,監視起來——也許下一次,我們可能就會用得上。”
  “是,老闆。”
  第二天一早,撒母耳是被不斷的敲窗聲吵醒的,然後——貓頭鷹接連不斷的造訪了聽到房間——事後,撒母耳苦笑著對裏奧說:這一回,我相信巫師們的貓頭鷹的確是非常保險的郵差了——也許,我們可以為一些機密信件而採用這種郵遞方式——前提是,沒有巫師的介入。
  撒母耳和布拉德興致勃勃的翻看禮物:布拉德迅速打開了一個最為華麗的盒子,那是德拉克的,一個刻有馬爾福家族標誌的胸針——非常別致。布拉德聲稱這個胸針的價值堪比英國女王的王冠;然後是沙比尼的,一條翠晶石手鏈。撒母耳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然後是赫敏,撒母耳很意外,那是一本波特家族史考,後面還有一些手工的,撒母耳猜想那是赫敏自己收集的——有關他和他哥哥,以及他的父母的消息;來自鄧布利多禮物是他父親和母親的一張合照;然後是某個彆扭的不肯署名的教授——一本混血王子的魔藥書,撒母耳對於看到這本原本應該在五年以後出現的筆記有點意外;最後,是他的哥哥,哈利的——那本來自於海格的相冊。
  隨手把相冊拋給剛進門的裏奧——對方立刻拿著相冊離開。
  撒母耳也洗漱一番——一直看著的布拉德好奇問道:“現在是該死的耶誕節,老闆,即使我不太喜歡這個節日,但是何必一大早就出去呢?”
  撒母耳站定,直愣愣的看著布拉德,“我也不信上帝,布拉德,作為一個巫師,事實上我應該信仰梅林。不幸的是,在那之前,我已經不會相信任何神了。但是,我仍然不能放棄身為人子的責任——即使,他們曾經拋棄我,拒絕承認我的存在。我得為他們報仇。”
  布拉德低聲問道:“這就是你買下一大片鄉下荒地的原因?我去看過,那裏除了一座廢棄的莊園,什麼也沒有。而且據說莊園的主人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Yes.”撒母耳回答。
  “那我們現在去哪里?”
  撒母耳微笑,“離那裏不遠,一個破房子——據說曾經發生過非常悲傷的愛情故事。”
  借助於布拉德“強大的”天賦戰力,兩個闖入者很快就在岡特家老宅清理出能下腳的地方——撒母耳不得不承認,即使已經破敗至此,流傳久遠的古老巫師家族還是有一些不錯的“破爛”的。
  找到了傳說中導致鄧布利多找死的戒指後,撒母耳起初並沒有碰它——散發著邪惡的氣息卻意外的誘人,即使是號稱叛逃的布拉德這個高等血族也有些喘不上來氣。
  “布拉德——”撒母耳覺得每一個呼吸都有些困難,“用地獄之火,燒了它!”
  “老闆,我,我不能,”布拉德一邊搖頭,一邊退後,最後不得不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與撒母耳的眼睛——他在說,他在命令——於是,他那麼幹了。
  裏奧等到兩人回家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個猶如從從美國游泳到英倫半島一般,臉色蒼白渾身是汗。但是撒母耳的臉上卻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裏奧注意到他的左手手指上多了一枚綠寶石戒指。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即使那對於布拉德來講並非如此——但是目送著老闆再次消失于月臺後時,某種長久不見的失落感還是襲擊了這個生命幾近無限的的吸血鬼。
  至少在這個假期裏,他瞭解到了那個天才男孩兒的另一面。
  在火車上,撒母耳毫無意外的看到赫敏,對方熱情的邀請他去包廂——對德拉克聳聳肩,撒母耳跟著赫敏離開。
  坐定,撒母耳微笑,“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赫敏有些害羞,“不,應該是我謝謝你的,那本附簽名的《我眼中的物理學》我父親喜歡。去年你開始出版的時候,他排了很久的隊伍也沒買到,並為此懊惱了很久——”
  “赫敏,”撒母耳有點無奈的說道:“那禮物是送給你的,可不是送給伯父的——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赫敏顯得有點慌張,“啊,沒什麼,其實,其實我只是最近讀書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名字,但一直查不到他是誰——你,能告訴我麼,撒母耳,尼可.勒梅,這個人你知道麼?”
  “尼可.勒梅?”撒母耳隱藏住心底的冷笑,“啊,他可很出名呢。著名的煉金術士,魔法石的擁有者,據說他和他的妻子已經有六百多歲了。”
  赫敏一副快要暈了的樣子——想必三人組為此焦頭爛額了一個月了——可是一開始方向就錯了,怨誰?撒母耳但笑不語。

  殺人

  某日,撒母耳正在公共休息室裏研究古代魔文,德拉克突然一臉得驚慌混合著得意的神情闖了進來,“嘿,撒母耳,你決不能相信——這回波特他們死定了,那個傻大個子居然養了一條龍,還商量著要送走他,我要告訴院長。一定要把他們趕出霍格沃茲。”
  “隨你。”撒母耳注意到德拉克在提到龍的時候用了“他”這個詞,並且語氣中混合著某種嫉妒的意思。“到吃飯時間了。一起去大廳?”德拉克一臉被打敗了的表情,鬱悶的跟著撒母耳離開——兩個都沒有注意到——休息室角落裏露出來的敵視的目光。
  午夜,在哈利和羅恩在送走小龍後,由於過度興奮結果被聞訊趕來的麥格教授以及費爾奇抓個正著——與此同時,撒母耳也沒得安生——在他半夜起床想要去洗漱間的時候。
  望著堵在前面的兩個六年級生,撒母耳停住腳步,微笑以對,“兩位學長這麼晚,找我有事兒麼?”
  其中一個高個兒的冷笑,撒母耳知道他是貝爾家族的旁系子,“你的主子呢?臭小子,這回沒有馬爾福在身邊保護你,我看你還能囂張起來麼?”
  撒母耳的笑容擴大,“那麼,兩位學長今天是給我這個小子上一課麼?”他左右看了一下,“就兩位學長麼?”
  “算你識相。我們兩個就足夠讓你明白今後該怎麼做了。”
  “啊——是這樣——”撒母耳眯起眼睛,“我明白了——你們——”他話沒說完,猛的竄上前去,一腳踢在高個而的貝爾□,對方立刻疼的蹲下——而撒母耳的左手握著一把匕首,已然襲上另一個的脖頸,瞬間切入動脈。整個動作,不過花費了一秒的時間。
  貝爾疼的大聲嚎叫,但是聲音卻絲毫沒有傳出——在行動之前,撒母耳早已暗發一個無聲咒——他拽住貝爾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冷笑:“教訓老子,嗯?你還不夠格!”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貝爾家的唯一繼承人,你會受到整個家族的追殺的!”貝爾驚恐的看著撒母耳手中把玩的匕首——前一個使用者的鮮血正從刃上一滴滴落下。
  視線從貝爾身上轉移到匕首,撒母耳十分認真的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只是殺了你,未免太麻煩了。這樣吧,”撒母耳沖貝爾笑道:“用你的命換加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寫一封信,告訴你親愛的族人拿出金加隆,然後,我就會放了你——從此我們兩個再也不相干,如何?”
  聽聞尚有一絲生機,貝爾哪有不答應的?立刻點頭稱好。
  “這樣。”撒母耳使用了一個飛來咒,手上立刻出現了一張羊皮紙,把紙遞給貝爾,“用你的血來寫,按我說的,嗯?”
  貝爾此刻精神已近崩潰,撒母耳說什麼他便做什麼。當下按著撒母耳所說的寫完。滿意的收起血書,撒母耳微笑著拍拍貝爾的臉,“真是聽話,這麼聽話我都捨不得送你去見上帝那個老頭子了,好好伺候他吧——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回來找我報仇呢!”說罷匕首再次吻上對方的脖頸。
  解決掉兩個,撒母耳從胳膊下的隨身包裏掏出一個小瓶——那是他來霍格沃茲前向布拉德要的——倒在兩具屍體上,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屍體便化作血水——並且傳出來自靈魂的嘶喊聲,這種藥水不但能夠溶解屍體,還可以消滅靈魂,真是殺人必備呢。撒母耳冷笑著施了一個清潔咒,所有痕跡立即消失不見。
  處理完一切,撒母耳環視左右,接著跑向洗漱間——等他出來的時候,恰好德拉克也從外面進入了外面回來。
  “嗨,德拉克,”他一邊揉著困倦的眼睛,一邊向德拉克打招呼。“怎麼樣,你的計畫成功了麼?”
  “得了,撒母耳。當然,他們不可能逃脫的——但是,該死的,我居然也被扣分了!怎麼能這樣?”
  “親愛的德拉克,”撒母耳微笑,“因為你太單蠢了!”
  “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寫信告訴家裏,讓家長來解決這件事——絕對比你在學校內部指望老師和校長來的有效。”
  德拉克怒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Well,德拉克,”撒母耳接道:“聖人們不是說,只有真正經歷了,才能明白麼?實踐出真知啊!”
  “你——”德拉克倒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千萬不要跟撒母耳吵架——因為你永遠都說不過他。這是他這幾個月來總結出來的經驗啊經驗。
  第二天撒母耳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上課,昨晚那兩個人的事情肯定還有其他人策劃參與,撒母耳一直在關注有什麼人在不安——目標很快就定下來了,是一個斯萊特林女生——可能因為宿舍緣故,她那晚不能參與吧。
  撒母耳並不打算對這個女孩子下手,他自信沒有人能拿出證明他有罪的證據,即使魔法很神奇,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地方——在此之前,他已經詢問過布拉德類似的問題,儘量避開能夠被人抓到把柄的地方;而且他一直有查找巫師界的法官和奧羅審訊可能用到的手段。
  他相信斯萊特林裏絕對不止這三個人想要給他一個教訓——但礙於他一直膩在德拉克身邊,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可不那麼好惹不是麼?所以,在不涉及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他需要適當的手段來震懾這群嬌少爺嬌小姐。
  那個女孩兒簡直是送上來的點心啊——撒母耳貌似無意的撇了那女孩兒一眼,對方立刻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將頭轉向一邊——想必她此刻已經發現那兩個男孩兒失蹤了吧?真是太有趣了呢。
  剛剛他已經讓貓頭鷹把那張羊皮紙送到家裏了——用了24種不同的密碼——相信即使被某些人發現了也看不懂,巫師的智慧——他相信布拉德和裏奧會按著他的指示處理好的。
  真是期待啊,一個家族的滅亡——姑且作為他對巫師界的第一個試探吧。
  霍格沃茲是個充滿秘密的地方,偶爾有學生不見也沒有被當做十分詭異的事情,所以當斯萊特林有兩個六年級生失蹤三天后,各種消息猶如炸彈一般爆發出來——其中最令所有斯萊特林學生憤怒的就是韋斯萊雙胞胎的說法——斯萊特林的創始人終於變態到要開始禍害自己學院的學生了,也許消失的兩個就是被他的鬼魂拖到那個不為人知的密室裏去了。
  密室?撒母耳突然覺得這一對活寶也許是烏鴉嘴也說不定——所謂斯萊特林的密室,不就是在明年爆發的麼?
  但是恐慌還是在霍格沃茲內部蔓延開來,又過了兩天,不知道哪個學生自家裏得知貝爾家族收到了綁架信——陰影籠罩住了整個霍格沃茲——然後,他再次被邀請到了校長室。同樣被邀請的還有德拉克和哈利等人。
  對著德拉克擔心的樣子和斯內普一張黑臉,撒母耳自信的笑起來,隨後向校長室進發。
  如撒母耳所料,這裏並非只有偉大的校長一人——另外還有那個叫做伊莉莎白的女孩兒,一個滿臉怒意混合著焦急的中年男子和另外兩個貌似公職人員的傢伙,大概是魔法部的吧。
  撇了女孩兒一眼,撒母耳面露疑惑,問道:“校長,找我有什麼事麼?最近我可是有好好的去上課的。”
  鄧布利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嚴肅的說道:“不,撒母耳,這一次不是跟上課有關——事實上,這一段時間你的表現我都看到了。今天我們有另外的事情想要找你瞭解情況。呃,我想知道,六天前,就是德拉克和哈利夜遊被抓到那晚,有人找你的麻煩麼?或者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發生?”
  “我不知道,教授,呃,如果您要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話,大概就是德拉克給我們學院扣分了?”撒母耳感到莫名其妙。
  鄧布利多還要再問,卻被那個中年男子打斷,“得了,鄧布利多,我不認為你這樣能問出什麼。聽著,小子,亞力.貝爾的失蹤你聽過了吧?伊莉莎白說,那晚上他們原本準備要給你這個混血種一點教訓,但是他們現在卻失蹤了,而且我收到了有人綁架我兒子的信——你,是不是你做的?”
  “您在說什麼,先生?我怎麼完全聽不懂?”撒母耳疑惑的看向鄧布利多,後者勸阻了貝爾,對撒母耳問道:“孩子,是這樣的,那一晚你有沒有看到亞力貝爾和另外一個男生?”
  “您在開玩笑?”撒母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您懷疑我綁架了貝爾學長他們,認為我與他們失蹤的事情有關?這太可笑了,就因為伊莉莎白學姐說那晚他們要教訓我一頓?”
  鄧布利多注意到他問出問題時,撒母耳身後的德拉克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於是轉而問他:“德拉克,你有發現什麼,對麼?”

  辯白

  鄧布利多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視線立刻落到德拉克身上。德拉克自幼受到的是貴族式教育,原本受到矚目是很自然的,但是此刻卻有些驚慌,“我,沒在外面看到什麼,也許波特看到了什麼。”
  哈利聽他這麼說,還以為要把龍的事情暴露出來,羅恩立刻搖頭道:“我們也什麼都沒看到。”臉上卻閃過一絲慌張。
  鄧布利多繼續問道:“德拉克,那麼你是在‘裏面’發現了什麼?孩子,你知道麼,如果不能查清楚貝爾他們是怎麼被綁架的,也許霍格沃茲就要被關閉了。”
  撒母耳心中暗自感歎鄧布利多對於羅恩他們的驚慌視而不見,獨獨揪住德拉克不妨=放,臉上卻做出一副鎮定自如的表情,道:“如果校長是問德拉克這個的話,也許我能回答您的問題——事實上,那晚德拉克自外面回來後,恰好看到我從洗漱間裏出來。”
  老貝爾忍不住質問道:“你那麼晚去洗漱間做什麼?果然你是與他們的失蹤有關。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撒母耳露出譏諷的笑容,“先生你說半夜三更不睡覺,去洗手間做什麼?能做什麼?”
  貝爾被他問的一滯,的確,起夜實在是太過正常太過普通的事了。
  鄧布利多接著問道:“那麼,孩子你有沒有碰上貝爾他們呢?”
  貝爾看著鄧布利多,冷笑道:“如果我碰上了,還能完好無損的被德拉克看見麼?兩個六年級學長,他們會的魔法比我多,身體比我強壯——我現在真的對巫師們整體的智力水準抱有深刻的懷疑——難道你們竟認為一個剛入學的一年級,並且從小在麻瓜界長大的學生能夠從兩個不懷好意的高年級學長那裏全身而退麼?”他打斷了鄧布利多要說的話,繼續說道:“鄧布利多校長,還記得當初您是怎麼向我保證霍格沃茲的安全麼?現在我不但受到了來自學生的威脅,還被認為是一個加害者!我真的覺得選擇入學是個錯誤了——單憑一個對我心懷惡意的學姐的片面之詞?”
  “孩子,我很抱歉,我們今天只是想要查明真相,並非是要質問你。”鄧布利多滿含歉意的說道。然而撒母耳並沒有在他的眼睛裏看到誠意。
  這時一直沉默的赫敏好奇的問道:“校長,難道不能用魔法檢查發生了什麼嗎?您可以檢查一下斯萊特林休息室裏發生了什麼啊——或者,您如果懷疑誰,也可以檢查一下他的魔杖,應該可以吧?”
  問的好,赫敏!撒母耳心中暗暗讚歎。赫敏的聰明發揮的真是時候啊。
  “事實上,”斯內普破天荒的回答了問題,“偉大的校長已經用了所有的辦法去探查斯萊特林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是霍格沃茲的,但是除了一些總愛惡作劇的小鬼的東西,什麼也沒發現。”
  撒母耳笑起來,“所以,校長大人今天決定要直接審查我們麼——在你隨意翻看了斯萊特林休息室後?我的魔杖,您要看看麼?”
  他說著就從包裏把那根冬青木的魔杖掏出來,諷道:“不過我不認為您查到什麼,誰會起夜跑洗漱間也帶著魔杖?”
  鄧布利多想要阻止,但是他身後的兩個貌似魔法部的人員之一,卻很自然的接過了撒母耳的魔杖,也不顧鄧布利多,兀自檢驗起來——變形咒?啊,那是麥格教授課上用的;清潔咒?那個,大概每天都會用到吧……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直到——斯內普一聲嘶吼,阻止了這種無用功——事實上,他們連這個可憐的魔杖上個月用的魔咒都要檢查出來了,顯然沒有什麼用。
  撒母耳感歎起來,“啊,真是可惜呢,幾位先生——不過你們為什麼只盯著我的魔杖呢?那位伊莉莎白小姐呢?身為知情人,她也脫不了嫌疑吧?”
  女孩聽了他的話,臉色大變。那兩個魔法部的人員也不客氣的請伊莉莎白小姐拿出了自己的魔杖——結果很可怕——事實上,斯萊特林的高年級,有幾個不會點兒黑魔法?在場的成年巫師臉上黑的可以挖煤了!
  詭異的沉默籠罩全場,那位來勢洶洶的貝爾先生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撒母耳微笑著再次扔出一個炸彈:“我還有一個疑問,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麼剛剛羅恩韋斯萊同學明顯隱瞞了什麼,您卻視而不見呢?”
  鄧布利多又開始頭痛了——自從與撒母耳打交道以來,他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頭痛——但毫無疑問的都來自于這個男孩。
  鄧布利多的沉默讓三個外來者警惕起來,貝爾仿佛抓住一絲希望似的看向鄧布利多。後者無奈之下只好開口道:“好吧,羅恩,你隱瞞了什麼嗎?那晚你們為什麼夜遊呢?”
  羅恩漲紅了臉,哈利也不由的緊張起來,然後赫敏終於又要開始發揮她三人組中的智慧角色,“是這樣的校長,”赫敏鎮定的回答道,撒母耳發現她的手緊緊的攥著拳頭。
  “那一晚,他們本來哈利他們和馬爾福先生約定要決鬥,但是等了很久馬爾福先生都沒來,卻等到了費爾奇先生——所以我想他們可能還覺得愧疚吧,為了他們居然違反校規。”
  多麼完美的回答,多麼精彩的偷龍轉鳳!撒母耳再一次暗暗讚歎了赫敏的智慧——如果她的拳頭能不那麼緊的話,顯然她並沒有瞞過鄧布利多,但是老鄧也是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的,自然不會揭穿女孩的謊言。
  “是這樣麼?”鄧布利多輕鬆的笑起來,“我很高興兩位元先生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過不用擔心,你們的懲罰很快就會通知你們了。”
  德拉克想要反駁,卻被撒母耳暗暗阻止了。他認為再說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他們幾個都洗清了嫌疑,那麼理應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儘快轉移出去。
  “先生,”撒母耳不耐煩的問道:“既然已經查明真相,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呢?我們此刻已經耽誤課程了呢!”
  鄧布利多與三個外人對視幾眼,飛快的交流了一下,對方很明顯也不願在這裏再做糾纏,紛紛點頭同意。
  得到了允許,幾個小孩子飛快的離開了校長辦公室,這裏的氣氛實在太過討厭了,實在讓人受不了。
  撒母耳再也沒有關注這件事,因為布拉德會做好一切。而那位深深為自己的兒子擔憂的父親最後也不得不按著信上所說的將金加隆分成幾分放到幾個沒有任何聯繫的地點,然後派人暗暗觀察到底是什麼人取錢——這件事霍格沃茲的教授和校長自然也要參與其中。但是這個失蹤案最後的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並且成為了震動整個巫師界的歷史疑案——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交錢地點時,貝爾莊園被不明人士襲擊,並且在人們做出反應之前被徹底攻破踏平:所有珍貴的收藏都被席捲一空,留守人員都被殺死,莊園也被大火燒的一乾二淨——聞訊趕回去的貝爾家的人面對的只是一片廢墟。
  等老鄧反應過來再趕回原地時,沒有任何人去拿錢——大家這才明白,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些加隆,而是沖著貝爾家族去的——那麼綁架者很明顯是貝爾的仇敵,霍格沃茲眾的嫌疑也被真正洗清。
  經此一役,貝爾家剩餘的巫師也都意志消沉,不少開始酗酒——然後一個個的被發現死在小巷裏,卻檢查不出任何疑點,這個巫師貴族一員終於消失了。
  魔法部和鄧布利多等人雖然一直致力於追查這件事,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了。而撒母耳又多了一個樂趣——那就是時不時的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向那位伊莉莎白小姐,看到對方受到驚嚇最後直至退學——此後,再也沒有斯萊特林學生感與撒母耳對著幹,他們隱隱知道這一系列的變故與這個男孩兒脫不了關係。即便心裏對他不屑,卻再也沒人使用試探的手段了——誰知道下一個被滅族的會不會是哪個得罪這小子的倒楣蛋?
  而撒母耳,此時此刻,頗有些頭痛的面臨著自己那遲到的懲罰——禁林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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