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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莫名其妙

  這是一個充滿了霧氣的早晨。倫敦有霧都之名,冬季的早晨往往都是氤氳著濃白的霧色。這樣的天氣再正常不過。西索坐在一條河的岸邊,透過濃重的霧氣望著對面高聳屹立的哥特式建築,稚嫩的臉上帶著慣有的奇異的微笑。
  稚嫩,是的,稚嫩。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在天空競技場秒掉一個一點也不華麗的腐爛蘋果之後,就回到了自己位於兩百層的房間洗澡。打完架後必須洗澡是他的習慣,用他的話來說,當熱水劃過帶著細汗的肌膚時的那種美妙的感覺,是無論摘下多少效果是也無法比擬的。而他的好友,就是那個揍敵客家品位低劣拿著釘子到處亂飛的面癱伊爾迷說:“你真龜毛,死在浴室裡的話我是不會送花的。”
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守財奴連一束花的價錢都不肯拿出來。
  呃,這當然是題外話了。事實上是,他正在洗澡,洗得很悠閒,很舒適。然後,浴室的防水燈突然熄滅,西索桑淡定地準備推門出去披上睡衣,然後找樓層管理人員【談談】電力供應的問題。不過,因為眼鏡還不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的關係,他一腳踩滑,跌進了浴盆。
其實以上情況最多也就是讓伊爾迷知道以後丟個臉而已。他西索從來不在乎臉面問題,光看他可以穿一身小丑裝在大街上招搖過市就可以看出來,人的臉皮厚到一定程度,基本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不是很在乎自己跌進浴盆裡的熊樣兒,可是——
為什麼從浴盆爬出來後就到了這裡? ~
西索坐在河邊,習慣性地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這才發現一件更驚悚的事——他變小了。而且不止手變小,連著整個身體都成了孩童模樣。在水里照照臉,頭髮還是那頭紅發,眼鏡還是那雙丹鳳眼,嘴唇還是那雙薄唇,只是整體縮水了而已。
【難道是被某個特質繫念能力者用類似於縮小的招數給偷襲了? 】包子版西索開始思考,【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地方該如何解釋?這個地方這種建築我可從來沒有見過。 】
西索從頭到尾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然而,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從浴室裡直接蹦躂過來的他身上是沒有任何衣服的!
也就是說,西索桑……裸奔了……
  “啊!流氓!”
一聲女式尖叫喚回他的思緒,他回過頭,只見到一個穿著蕾絲公主裙的小女孩捂臉逃走的背影。西索瞇了瞇眼,低頭看著自己□的白嫩嫩的身體,彎起了嘴角:“流氓?”【這丫臉皮厚到對裸奔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然,被人叫流氓並不是愉快的,當幾位女士尖叫著提著裙子跑開後,西索終於站起了身,抓住了一個穿著牛仔背帶褲的小報童,瞅瞅兩人的身材相當,便在小報童驚恐的目光之中將人踢進了巷子裡。
過了一會兒,巷口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背帶褲的紅發男孩。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將手中的鴨舌帽呆在頭上,蓋住了那頭耀眼的紅發,轉過頭,笑著問那個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赤身裸體的小男孩:“你知道哪裡有撲克牌嗎?~”
那張笑瞇瞇的臉與兒童清涼柔和的聲調,饒是一個普通的報童也感覺到了危險,他更往里瑟縮,顫抖著說:“雜貨店……有賣……”
“雜貨店啊……”紅發男孩摸摸下巴,然後又朝報童亮出一個極為兩眼的笑容,“謝謝你~不合格的小果實~”然後,扭著腰走了。雖然,對於一個小男孩來說,腰是一個極為模糊的概念……
在殺氣威脅下,縮小版西索包子成功抱著一摞撲克牌笑瞇瞇地出了商店,身後是緊緊抱在一起發抖的店主夫婦。
是的,西索沒有錢,而且……除了被伊爾迷敲詐,他已經很久沒有付過錢了……
所以說,這年頭,生意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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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衣服,有了撲克,西索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對他來所,睡大街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他身子骨硬朗著呢【別忘了乃縮水了】;一頓不吃他也死不了【而且天下有一種事情叫做吃霸王餐】。所以,西索桑對目前還算滿意。
剛剛在這條街上蹦躂了兩圈,他算是了解了自己的處境。
一,這裡沒有獵人,只有普通人,還有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怪人;二,這裡的語言很奇怪,但自己聽得懂也會說,就是不會認也不會寫;三,麻瓜是? Lord是? 【剛剛聽見那幾個怪人說的】
綜上所述,無神論者西索桑覺得自己闖進了一個新的世界,也許是像貪婪之島那樣的以真實場景為基礎以念力來維持的遊戲世界,也有可能是一個與自己世界平行的另外的時空。如果是前者,那麼還好說,收集【返回】卡回去就行,如果是後者……那麼久有很多很多新的小果實了【……】
西索想到這裡,只覺得心情大好,莫名其妙掉落異時空還身體縮水的陰鬱一掃而空,開始坐在河邊自個兒跟自個兒玩起了撲克牌。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泰晤士河畔人來人往,西索出眾的相貌和怪異的舉止引起了大眾的注意,他剛玩完一盤,就听見一個尖利的女聲喊道:“兒子!”接著,腦袋陷入一團柔軟之中。
……縱橫獵人世界十幾年的西索桑頭一次覺得腦子當機了。
誰能告訴他頭上那部分柔軟是什麼?噢,他不敢想下去了。
“兒子,我的兒子。”那個女人終於放開了對西索的箝制,讓西索得以看見這個女菩薩的陣容。黑色的長捲髮,蒼白的臉頰,幽藍的眼睛,看年紀應該是三十多歲,如果有兒子的話應該是縮小版西索這麼大。只是……西索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這模樣的老娘。就算有,也不會在這裡。
“阿拉斯托,我的孩子,我可找到你了。”女人說著說著就兩淚漣漣了,兩手開始揉上了西索的臉。西索嘴角一抽,開始想自己要不要魄力摘掉一顆不算是果實的果實。
不過,這個女人手比他快,不待他動手,就又抱住了他的小身板,大叫著:“弗雷格!弗雷格!我找到了阿拉斯托!”話音剛落,一個紅頭髮的中年男人從人群外擠進來,一看見自己的妻子抱著一個陌生的小男孩,有些無奈地說:“克麗絲多,我早說過了,別亂抱人家的小孩。我們的阿拉斯托已經死了。”
合著這個女人是孩子死了,所以就瘋了?西索悶悶地笑了笑,撤走自己已經積蓄好的念力。就算是可以殺不算果實的果實,但他也不殺已經焉掉的果實。算了,就讓她抱吧,宗旨比坐在地上舒服多了。
“弗雷格,他一定使我們的阿拉斯托。”克麗絲多輕輕地拿開了西索頭上的鴨舌帽,一頭耀眼的紅發顯現出來,名叫弗雷格的男人也有了一瞬間的愣怔。其實西索的紅發與他的紅發並不一樣。西索的紅發要更有光澤,像盛放的玫瑰一般更為耀眼,而弗雷格的要略顯暗淡一些。但是,他還是愣愣地上前,肉上了西索的頭髮:“阿拉斯托,我的兒子……”
  ……
  這夫婦倆都不太正常了?
西索簡直是不想說話了,而他不說話的後果就是,被這對奇怪的夫婦帶回了家。而這幢房子也是頗為奇怪,圓筒狀的樓房,還有花園裡滿地蹦躂的不知名生物。 【這叫地精……】
西索還沒有從這一些列的奇怪景像中緩過勁兒來,那一隻抱著他不肯撒手的克麗絲多女士已經開始邊哭邊說:“自從阿拉斯託你在五歲那年離開之後,我都好久沒有覺得回家是這麼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了。”
“……”西索覺得他有必要讓這個女士別再哭了,他的衣服都濕了。
“對不起,美麗的女士,我叫西索,不叫阿拉斯托~”
如果現在的西索是以他成人的模樣穿著貼身的西裝用自己低沉而又滑膩的呻吟這麼說,那一定會讓這位女士忘記自己的丈夫就在旁邊而對著這位高挑而又英俊的年輕紳士臉紅的。 ——可是,他現在是一隻包子,還是個水眼紅發,聲音柔亮的包子,只要是女士都會母性大發的。
所以,克麗絲多女士直接忽略了西索話中的重點,而是蹭蹭人家的紅發,說:“好吧,寶貝兒,你以後就叫西索•韋斯萊。”

  chapter.02 韋斯萊家

是的,那位紅發的男士名叫弗雷格•韋斯萊,巫師,在威森加摩巫師法庭任職。女士是克麗絲多•韋斯萊,出嫁之前是姓帕克斯的,也是一名巫師,不過自剩下兒子阿拉斯託後就在家裡成為了職業的家庭主婦——一直到五年前兒子阿拉斯託在一次魔力暴動之後意外死亡,愛子如命的克麗絲多便有些瘋瘋癲癲的,見到哪家的男孩都想拐跑。
而這次,她拐到了降臨異世界且無家可歸的西索桑,而送上門的住宿西索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不久多了個便宜爹媽麼,更何況他西索還沒有承認這夫婦倆呢,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巫師”這東西上。
“韋斯萊太太,你能告訴我什麼叫巫師嗎?~”西索桑在某天以一種極為紳士的語氣凱文,立即使克麗絲多再次尖叫:“啊!西西,你怎麼不叫我媽媽?!”
“……”終於知道女人的可怕的西索。
好吧,克麗絲多女士是否可怕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女士不顧當事人的反對擅自叫了對方的暱稱——西西。並將之登記入韋斯萊家的家譜與戶口,呈交了魔法部的巫師人口資源管理處。
而在這時,西索才知道了韋斯萊家的龐大。
巫師界分為純血貴族,普通純血,混血,以及麻種這幾個等級。韋斯萊家屬於普通純血,跟貴族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光看這樓房的年代與腐朽程度就可以知道。雖說韋斯萊並不是最有影響力的家族,但它無疑是最為龐大的。幾乎每一位韋斯萊都擁有兩到五個孩子,而弗雷格由於特殊原因,只有一個兒子,並且早夭,如今養了一個西貝貨在家裡。 【西索:……】
而所謂的巫師,以西索的理解就是像獵人一樣擁有超能力的傢伙。這個發現讓他激動不已,因為這可以確定他將遇見很多擁有不一樣力量的小果實。而當克麗絲多發現這個“兒子”在興奮的時候身上會發出一種令人不安的七喜,深棕色的雙眼也會變成金色,於是,她跟老公一合計,決定上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芒多•迪佩特那兒說說話,為兒子討一張入學通知書。
“親愛的,你覺得西西並不是麻瓜?”弗雷格丟下威森加摩的雜務,皺著眉問。
“是的。”克麗絲多點點頭,“我曾看見西西坐在沙發上一招手,桌上的咖啡就飛到了他的手上。”【那是這廝的“伸縮自如的愛”】
“看來西西已經能很好地控制魔力了。”弗雷格沉默了半天,又說,“明天我去求求奧賴恩,他應該會幫忙的吧。”
“梅林保佑奧賴恩先生願意幫助我們。”
  當然,西索並不知道這些。他並不是很關心這對夫婦,直覺告訴他這對夫婦並沒有對他存在惡念,所以他也懶得理會那麼多,他看著那些鍋碗瓢盆因為魔法自動清洗,覺得很是神奇,變開始學著用“伸縮自如的愛”控制自己的日常生活,比如說拉一把椅子過來坐,或者是將遠處的飲料拉過來一飲而盡。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體驗,而克麗絲多只要揮一揮棍子【那叫魔杖! 】就能讓物體移動或是變成另一種物體的能力更是讓他感興趣,他向克麗絲多請教,而對方卻只是摸摸他的頭,說:“寶貝兒,等你十一歲後便會學到的。噢,對了,你將會有一根新的魔杖,不必像你那些堂兄弟一樣用二手的。”
  新的跟二手的有區別嗎?西索無奈地笑笑,躬身行了一個紳士禮:“我會期待的,韋斯萊太太~”
……當然,換來的又是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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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弗雷格便帶著西索串門去了。
西索對串門這事兒很沒興趣,畢竟以前同他熟識的人不多,經常保持聯繫的就只有瑪琪和伊爾迷兩個人。前者上門一向只談公事,雖然人還不錯,但性格太無趣;後者上門一向只劫財劫存摺,人稱扒皮,性格更是無趣。所以,能讓他串上的門基本,沒有,他的大多數時間都用來玩撲克和尋找小果實。人送外號:撲克牌蘋果大仙。
西大仙不愛串門兒,但便宜老爹非得讓他串,說是家裡多了個兒子得讓大傢伙兒都一起樂呵樂呵。而克麗絲多則是一邊唸叨著一邊給西索包子套上了小襯衣和小西裝,還打了一個紅色的領結,很襯西索的髮色。
“西西,去見見長輩還有你的堂兄弟們吧。”克麗絲多女士在西貝貨兒子得頭上擦了些摩絲,將那頭紅髮梳成了一個閃亮亮的大背投,“讓你的堂兄弟們都知道你有多漂亮。”
“……”對於女人這種生物開始有了疑問的西索桑。
弗雷格一共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還有三個弟弟。這幾兄弟當中,也只有弗雷格是混的最好的。因為他與魔法部裡的那幫子貴族處得不錯,妻子克麗絲多也是一個小貴族家庭出生,子女也少,所以生活還算富裕。而其他兄弟姐妹皆是嫉惡如仇的性子,與貴族們就是不對盤,事業不景氣不說,還越生越窮,越窮越生,光大哥馬克就有七個子女。
而弗雷格帶著西索包子去串門的地方,就是馬克•韋斯萊家。
西索一進院子,就看見一堆紅發小屁孩蹦躂來蹦躂去,其中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還上前扯住了他的個子小西裝的衣擺,奶聲奶氣滴說:“這時誰家的哥哥好漂亮啊,跟羅莎回家吧,羅莎養了一隻很大的蜥蜴哦,小哥哥一定會喜歡的。”
“……”我不認為我喜歡蜥蜴,儘管它是大塊頭的,謝謝。
弗雷格看著西索有些發青的臉色,想到這個孩子在麻瓜界生活了這麼多年,應該對巫師界的東西暫時是接受不了。他搓了搓手,笑道:“西西,其實,蜥蜴是可以當成寵物養的,西西如果喜歡,爸爸下次給你買一隻。”
“……不必了。”西索頭一次不飚符號,因為這院子裡蹦躂的小果實們實在是太生猛了,竟然抓著院子裡的不知名生物【都說了那叫地精! 】當鉛球擲了。還有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男孩子騎著笤帚浮在半空中計算那些孩子投擲的距離。
西索覺得他做了一場夢,這個夢比庫洛洛突然闖進他的房間跟他借浴室還要奇異。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刺耳的女聲直衝雲霄:“亞瑟!你還不跟我滾下來!”
空中騎著笤帚的男孩被嚇得一抖,差點兒從笤帚上摔下來,然後那座極其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畢加索的抽像畫的房子裡創出一個穿著花裙子繫著圍裙的中年婦人,她雙手叉在腰間作茶壺狀,抬頭望著半空中的男孩,嘰里呱啦就是一頓臭罵。這下,那滿院子蹦躂的紅發小屁孩們都乖乖地躲到了弗雷格和西索的身後,而那個名叫亞瑟的男孩則是降下了笤帚,耷拉著嘴,走到婦人的身旁。
“亞瑟,你已經從霍格沃茨畢業了,馬上要和茉莉結婚了,怎麼還跟弟弟妹妹們混在一起玩?”婦人罵了一頓以後,轉過身來看見弗雷格,立即換上了一張笑臉,“弗雷格讓你見笑了,這也就是你家的西西吧,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好了,大家都在家裡,走,我們進去吧。”
“……”再一次見識到自己大嫂厲害之處的弗雷格•韋斯萊。
“……”對女性已經不止是疑問的西索(•韋斯萊)
待弗雷格和那位女士領頭進了房門,那個叫亞瑟的男孩才走到西索旁邊,笑著說:“你好,我叫亞瑟•韋斯萊,你可以叫我亞瑟。”
對對方的老娘有一種莫名崇拜之情的西索極為紳士地彎下了腰:“你好,你可以叫我西索~”
“……”奇怪韋斯萊家怎麼會蹦躂出一個小貴族來的亞瑟•韋斯萊。
馬克•韋斯萊是一個已經有些謝頂發福的中年男人,脾氣很隨和,處處被老婆壓制著。他是一個很顧家的人,凡事以老婆為先,當然,每一個男人都會有私房錢,妻奴也不例外。當西索來到這個狹窄而又凌亂的客廳時,已經有些喝高的馬克大伯從襪子裡掏出兩個金加隆,賽道西索手中,拍著西索的肩:“西西啊,大伯我給你兩個金加隆,你可以去對角巷逛逛買點喜歡的東西,不要嫌少,這可是大伯省吃儉用兩個月才省下來的。”
西索收下那兩枚帶著臭腳味的金加隆,彎下身:“謝謝你,馬克•韋斯萊先生。”沒有飚符號,因為西索桑是皺著眉的。
“悄悄,這孩子這麼點年紀就懂了貴族禮儀,亞瑟學著點。”馬克大伯豪邁地拍了西貝貨侄子一下,而那些大叔大伯大嬸大媽紛紛湧上前,對這個長得好,又懂禮的西貝貨侄子實行“愛的敲打”。
“……”被冷落在一旁的亞瑟•長子•韋斯萊。
“……”十分擔心西貝貨兒子太過柔軟的弗雷格•便宜老爹•韋斯萊。
“……”覺得小身板承受不住如此兇猛愛意的西索•西貝貨(•韋斯萊)
在歡迎過家族新成員之後,便是大人們的正事時間,大嬸卡羅爾•韋斯萊早早地把一堆小屁孩趕進了院子,這回不管是捉地精,還是騎笤帚都沒人管了,年齡最大的亞瑟開始帶領一幫小蘿蔔頭在院子裡作亂。而西索則坐在門前的階梯前整理自己剛才被大傢伙兒肉亂的衣服。
“聽說今年'那個人'準備去申請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我相信鄧布利多一定不會批准的。那個人很強大,但是主張太過暴力,絕對不能讓他將勢力發展到學校裡面來。這太危險了。”
  ……
  那個人?
西索瞇起了棕紅色的眼睛,唇畔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chapter.03 開通後門

串完門的第二天就是聖誕節,韋斯萊家信梅林不信耶和華,所以這大家子通常都不一起過,儘管如此,克麗絲多還是準備了很多很豐盛的食物。早上西索起床後下了樓來,就發現餐廳角落放了一棵掛滿了彩帶和霓虹燈的聖誕樹,聖誕樹下是一小堆用各種彩畫紙包裝好的禮盒。
克麗絲多正在廚房忙碌,聽見下樓的聲音,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從廚房蹦出來,抓住還穿著睡衣的西索就是一頓猛啃,放下西索後又從那堆禮盒中扒出一條大紅色的毛線圍巾掛到了西索的脖子上,摸著西索嫩嫩的小臉,說:“聖誕快樂,寶貝兒!”
西索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但他馬上反應過來,執起克麗絲多的右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個吻,說:“聖誕快樂,我親愛的克麗絲多女士~”
克麗絲多笑呵呵地拍著西貝貨兒子的頭,指著那堆禮盒說:“西西寶貝兒,快去拆禮物吧。”
其實,西索完全不會用常識去判斷那些禮物到底是什麼,他很少收到禮物,因為朋友不多,唯一的好友還是一個守財奴,所以這直接導致了西索桑十幾年沒有收到過禮物的悲劇。於是,西索桑根本不知道送禮該送什麼好。他還是懷著一顆好奇心去拆禮物的,但第一樣東西就讓他那顆玻璃一樣的好奇心碎成了無數片。
一瓶表明是治療感冒的強效魔藥,成分是羅馬尼亞火蜥蜴的鱗甲,北非三眼怪蛇的毒牙,南美洲蟾蜍的肌肉軟組織,以及鼻涕蟲的黏液。
  感冒藥而已,至於麼?先不說他活的這二十幾年來到底感冒了多少次,光看這瓶魔藥,西索就有一種好好保養身體這輩子堅決不感冒的衝動。
剩下的禮物也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具體是什麼西索再也不想提了。他只記得唯一還算正常的是一件針織的毛衣,跟他的髮色一模一樣的玫瑰紅,胸前是一個白色的“H”字母,那是他名字Hisoka的第一個字母。克麗絲多讓他換上,說:“這是韋斯萊家的傳統,西西一定要穿著這件衣服過聖誕節喲!”
西索決定以後的聖誕節他一定要玩失踪。
聖誕節魔法部放假,弗雷格也難得一覺睡到十點。當他下樓時,才發現妻子還有西貝貨兒子已經坐在餐廳開始吃早餐了。簡單的牛奶還有吐司,西索吃完以後就做到一邊開始看書。書是極為簡單的英文原文書,因為不想當文盲,他還是決定學習這個世界的語言。
弗雷格搞定了自己的早餐就來到了西索的身旁,在他旁邊坐下,說:“西西,你今年應該快十一歲了吧。”
西索抬頭想了想,以自己現在這個小身板來看,應該是差不多的,於是點了點頭。
“巫師都會在十一歲的時候進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學習巫術,西西願意嗎?弗雷格說著開始摟住西貝貨兒子的小身板,西索皺了皺眉,沒有掙扎, “我知道西西的力量並不是魔力,所以不會受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但是,只要西西想去,爸爸一定會幫你。 ”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西索。
  平心而論,西索並不喜歡上學。在他原來的世界,強者是在死亡邊緣一步一步攀上頂峰的,並不需要上學,至少他就從來沒有聽到過什麼獵人學校。而且他現在只能勉強看得懂這個世界的一些日常用語,上學總是有些困難的。但是,他也很想見識見識這個世界所謂的魔力,也許還能遇到不錯的小果實。
“西西,放心,爸爸一定會辦到的,不要擔心爸爸。”完全想歪了的弗雷格•傻爸爸•韋斯萊。
“西西,我們都希望你能融入巫師界,去霍格沃茨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本來在廚房用魔法洗盤子的克麗絲多•好媽媽•韋斯萊。
“既然這樣,那麼拜託弗雷格•韋斯萊先生了~”覺得去巫師學校上學還不錯的西索•果農(•韋斯萊)。
弗雷格的行動很快,在假期結束回到魔法部之後,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此君乃魔法部高官,同時也是霍格沃茨十二位董事之一,雖然是個高傲又風騷的純血貴族,但他也是一個十分愛聽好話的人,弗雷格奉承了幾句,他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在一次董事會議中提出來,而弗雷格實現擺脫過的布萊克家主奧賴恩•布萊克也表示了贊同,兩大純血貴族都表態了,其他董事也紛紛同意。
當然,董事的這邊過了,還得校長點頭要人呢,此時的校長阿芒多•迪佩特年事已高,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他基本上是不管事兒的了,學校一堆爛攤子全推給了副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這位伙計是格蘭芬多出身,跟韋斯萊家的幾位老人有些交情,而且他個人是揚言支持麻種保護麻瓜的。所以,西索這個後門是華麗麗地開通了。
當弗雷格得到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以及奧賴恩•布萊克的好消息,風一般地捲回了家,看見自家的西貝貨兒子正坐在窗邊看《幼兒英語中級教程》,頓時覺得無比幸福,撲上去抱著西索就是一頓猛啃,然後對著廚房喊:“親愛的,西西能去霍格沃茨上學了!”
克麗絲多聞聲而來,同丈夫抓住欲跑額西索,又是一頓猛啃,興奮地說:“弗雷格親愛的,我已經迫不及待地響看見西西寶貝兒傳巫師袍的樣子了!”
去霍格沃茨上學還早,至少讓西索桑先把《幼兒英語教程》學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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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確定了西索成功進入了霍格沃茨1971年的新生名單,那麼回謝一定是不能少的。幫上忙的不僅有馬爾福家和布萊克家兩大純血貴族,還有在關鍵時刻在老鄧耳邊誇韋斯萊家的西索如何如何好的波特家主查萊斯•波特。
於是,回謝巡迴演唱會的第一戰,便定位傳統格蘭芬多純血家族波特家。在某個終於雪停的周末,弗雷格一家三口【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了倫敦東郊的波特宅。
波特家人緣不錯,和幾大純血貴族都有過聯姻,並且嚴格遵循著少生優生的原則,所以在普通純血家族中算得上是小貴族了,光看那幢佔地不少的莊園就知道跟韋斯萊家不是一個級別的,而西索一進波特家門,就萬分慶幸這麼沒有滿院子蹦躂的小屁孩以及吼叫聲堪比窩金的當家主母。
波特家主查萊斯•波特與主母多瑞亞•布萊克•波特都是五十來歲,查萊斯一頭凌亂的黑髮,總是笑瞇瞇的,如果再添一個啤酒肚那絕對能跟馬克•韋斯萊相稱哥倆好。多瑞亞出身頂級貴族布萊克家,氣質優雅。只是,他倆卻有一個極品兒子,詹姆斯•波特。
本來,西索對波特家的公子是啥性子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當然,他對便宜老爹與波特夫婦的客套話更是沒興趣。於是,他就蹲在花園裡開始了疊撲克這一項偉大的工程。誰知道呢,半路殺出一個亂發加眼鏡的小破孩,在西索面前晃了晃,見人家根本不鳥他,少爺脾氣一發作,對著人家疊得高高的撲克牌金字塔伸出了魔爪,我推~
西索桑望著一地的撲克牌,再望著一臉得意的波特少爺亮出他招牌的詭異微笑:“真是讓人感到愉快的小果實啊~”
話音剛落,詹姆斯•波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他冷冷地看著西索,伸出一隻手抹掉臉上的血跡,轉過頭,就看見身後的梧桐樹幹上直直插著一張撲克牌。
“媽!”於是,波特少爺哭喊著叫娘去了。
西索笑著起身,上前將插在樹幹上的撲克牌□,“是紅桃K啊。”他瞇著眼睛伸出舌頭將撲克牌上的血跡舔盡,完了皺著眉,陰陽怪氣地說:“真是不美味的小果實~”
西索喜歡玩養成,那是眾所周知的,他喜歡跑遍大家南北,瞧中一株青色可人的蘋果苗,便會細心栽培,澆水施肥,風倆了他黨風,雨來了他擋雨,當小果實長成了大果實以後,再親手將它摘下來,帶著一身幸福的汗水去洗澡。當那個世界可口的小果實被他吃了個遍以後,他打上了這些小巫師的主意。
詹姆斯•波特就是第一位革命先烈,在慘遭西索桑的嫌棄之後,徹底地被遺忘了。
但那個玩韋斯萊一家三口【偽】離開波特宅時,弗雷格拍拍容納了不少朗姆酒的肚子,笑呵呵地說:“查萊斯•波特先生說他的兒子詹姆斯也會在明年進入霍格沃茨學習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波特家可是世世代代的格蘭芬多呢,我想西西已經交到了第一個巫師小朋友了呢。”克麗絲多揉著對她的蹂躪已經學會了無視的西索的頭,說,“是不是啊,西西?”
“……”努力在思考那個“巫師小朋友詹姆斯”到底是誰的西索桑。
  而此刻的波特宅。
“媽媽,韋斯萊家的西索用撲克牌攻擊我!”
“撲克牌?查萊斯親愛的,撲克牌是什麼?奧利凡德做出的信材料的魔杖?”
“噢,多瑞亞,那好像是麻瓜的一種娛樂工具。”
“詹姆斯,麻瓜的東西是不可能傷到巫師的,你又去樹林裡邊玩了吧?早說過你了,現在快去禁閉室領罰!”
“……”有苦說不出的詹姆斯•倒霉蛋•波特。

chapter.04 入學前夕(上)

1971年的二月初,弗雷格家已經接連拜訪了馬爾福家,布萊克家,以及霍格沃茨十二位董事之一的萊斯特蘭奇家。而這三家西索都沒有去,原因是霍格沃茨的聖誕假期早已結束,三家的小果實都回校上課去了,而剩下的都是還沒有接到入學通知的未滿十一歲的小巫師,西索桑對受到攻擊就喊娘的小屁孩沒興趣,此時他寧願呆在家裡把《幼兒英語高級教程》搞定。
弗雷格看著每天都在書本的海洋中遨遊的西貝貨兒子,抱著老婆內牛了:“親愛的,咱們家西西該不會是一個拉文克勞吧!”
“拉文克勞怎麼啦?”拉文克勞世家出身的克麗絲多一腳將丈夫踹成天邊的一顆流星,然後抱住西貝貨兒子,說,“西西寶貝兒,霍格沃茨的四個學院都很優秀,韋斯萊家世世代代都是格蘭芬多,所以你爸爸也希望你進入這個學院。但是,孩子你得記住,四個學院各有各的長處,但他們總歸都是霍格沃茨,所以,我希望你學會站在客觀的立場想事情,別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也別覺得自己矮人一籌,千萬不能因為大流趨勢所搖擺,孩子,只有你自己,才不會欺騙自己。”
  只有自己,才不會欺騙自己。
西索將手中的書合上,望著身旁黑髮藍眸的女人,第一次覺得她的睿智與目光的長遠甚至超過了精明而又理智的弗雷格•韋斯萊。可以說,這對夫婦都不是愚蠢而又無知的,比起韋斯萊那一大家子與波特夫婦,他們優秀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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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6月6日,是西索十一歲的“生日”。這天弗雷格夫婦起了個打造,把家里布置一番,彩帶和彩色氣球掛滿了天花板,西索因為前一天晚上看書看到很晚的原因,所以起床稍微晚了一些。當他從樓上走下來時,被這花里胡哨的一樓客廳晃花了眼,接下來便是克麗絲多以及弗雷格的狼撲。
等吃完早餐後,西索才在地上看見一個牛皮紙信封。 “倫敦恩布里鎮沃爾康路三十六號一樓客廳的西索•韋斯萊收?”西索看著信封上的那一長串花體英文字,皺了皺眉,還好他把三本《幼兒英語教程》搞定了,勉強還能認得,“難道這個學校的老師都這麼寫字?”西索忽然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他回過頭,弗雷格和克麗絲多正在廚房談論著他們“大人”的事情,他沒興趣,也不想打擾他們,於是,拿著信直接進了書房,從書架上找出一本磚頭一樣厚的英文詞典,拆開信,一邊看,遇到不懂的單詞就翻詞典看釋義。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國際巫術聯盟協會承認的特級學校)
親愛的韋斯萊先生:我們很高興地通知你,你已經被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錄取了。請在附件中找到必須的書和儀器的單子。
學校將在九月一日開學,你的貓頭鷹請不要遲於七月三十一日來學校報到。
你忠誠的,米勒娃•麥格校長助理】
等把信的內容和新生必備的書和儀器的單子看完以後,西索才想起,似乎信裡有提到貓頭鷹。這東西西索知道,巫師們用來相互聯絡的工具,他還想過為什麼不用手機,多方便啊,可克麗絲多卻說:“手機?手機是什麼東西?”西索當時就默了。現在他知道巫師之間的信件都是使用貓頭鷹傳遞的,那麼這封信也是,所以,送這封信的貓頭鷹,跑到哪兒去了呢……
“噢!弗雷格!”門外傳來了克麗絲多的尖叫。西索揉揉額頭,走出書房,卻看見一樓客廳的中央的長方形餐桌上擺放著一隻極大的蛋糕,而一直深棕色的貓頭鷹正盤旋在它的上空,伸嘴去啄蛋糕表面的奶油裱花。
“噢,弗雷格,這隻貓頭鷹是怎麼回事?”克麗絲多站在一旁捂著嘴驚叫,而弗雷格則摟著她的肩不斷安慰道:“親愛的,這應該霍格沃茨的貓頭鷹。”
西索站在樓上看著那隻對蛋糕擁有無限興趣的貓頭鷹,開始思考這鳥真會享受。話說蛋糕他自己都很少能吃到呢,一是懶得買,他個人對吃的東西不是很挑剔;二是買到了也吃不到,因為他那身為弟控的好友有一個酷愛甜食的弟弟,而最要命的是這位好友通常都不喜歡自個兒掏錢,而喜歡打劫,尤其是打劫家財萬貫卻不懂理財的西索桑。
寫好了回執綁在貓頭鷹腿上,餵了一些蛋糕後,那隻鳥也很識趣地飛走不打擾這一家三口【偽】的溫馨時光。克麗絲多一邊抱怨西索收到了入學通知都不讓他們知道,一邊跟丈夫嘮叨鄧布利多才剛剛當上了校長,手下的貓頭鷹就變得跟他一個德行。
“梅林啊,親愛的你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以前跟我說過,他每天都得花上很多時間為鄧布利多教授熬製防蛀藥水!”克麗絲多揉著額頭, “更要命的是,他會不會把學校的飲料全部換成南瓜汁?”
“……”弗雷格的臉一下子青了。
西索為自己切著蛋糕,想那個叫什麼南瓜汁的,真的有這麼讓人感到恐懼麼?
週末魔法部休假的時候,弗雷格帶著嬌妻愛子【偽】由破釜酒吧來到了對角巷。西索在看到破釜酒吧的時候臉部微微抽出了一下,因為這個地方真的很像幻影旅團在流星街的老窩,如果周圍都是臭氣沖天的垃圾那就完美了。可惜酒吧老闆不是儒雅美青年庫洛洛,而是駝背陰沉老湯姆。而西索驚奇地發現老湯姆的兒子此時正在酒吧里當服務員,他我進了我所的小手,說:“你可以叫我湯姆。”
  娘的,都是湯姆~
出了破釜酒吧,就來到了那堵牆前,弗雷格掏出魔杖來左敲敲右打打,這牆就神奇地往兩邊撤開了,克里斯多抱緊有些抽搐的西貝貨兒子,說:“西西,你得記著你爸爸剛才是怎麼做的,雖然咱們家的壁爐的飛路網有連接對角巷,但如果有了偏差去錯了地方就不好了,所以在你學會了能防身的魔法之前,你得從這裡到對角巷來。”
西索點點頭,看著這條兩邊都是店鋪和小地毯的箱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光看地攤上擺著的東西他就覺得不可思議:蟾蜍的毒液?河童的手?芨芨草的根?這都什麼東西啊? !
“好了,西西寶貝兒,我們得去古靈閣取一些錢。”弗雷格拍拍西索的頭,然後指著對面一家冷飲店,“取那兒等著我們把,會有很快的。”
完全不知道便宜老爹之所以不帶著他一起去是因為覺得他太過柔弱受不了古靈閣小車顛簸的西索點頭,拿著弗雷格給他的兩個金加隆,坐在了這家名叫“蜥蜴和蛇”的冷飲店的太陽傘的位置下。拿過menu,掃過一系列月亮草汁,海藻汁之類奇怪的字眼,點下了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飲料——南瓜汁。
付了十個銀西可,服務員端上一杯黃黃的液體。西索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畢竟便宜爹媽臉上恐懼的表情太過生動,但他是誰啊,西索!是被比斯吉等一干色狼小朋友撞見裸浴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調戲豆子眼小盆友的存在,於是,西索桑端起杯子,開喝,然後,開噴。
  噢,梅林你不穿內褲!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東西!西索決定以後要聽便宜爹媽的話,“大人”都是對的,那個傳說中酷愛南瓜汁的老鄧除外。
  然而,還有一件不幸的事。那就是西索桑的這一口南瓜汁,全噴在路過的小男孩身上,黃黃的液體粘嗒嗒地從男孩黑色的舊外套上滴落,西索有那麼一絲愧疚,梅林知道他愧疚的次數甚至比伊爾迷微笑的次數還少,按這點來說,這個男孩子算是幸運的了。
西索拉住想立即離開的男孩子,結果服務生遞來的手巾,為他將外套上的南瓜汁液仔細地擦乾淨,然後右手按住左胸,微躬身,說:“對不起,小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男孩子黑色的眼睛陰沉沉地看著他,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轉眼間便隱入人群之中。西索微勾起唇角:“眼神很美妙的小果實啊~”——果農西索即使是愧疚了,他也還是個果農。
等弗雷格夫婦從古靈閣出來時,看見的是已經認了命將飲料換成了涼白開的西索。
“西西不點其他的飲料嗎?”克麗絲多問。西索搖搖頭,說:“買東西去吧~”
弗雷格一家三口【偽】首先逛的是摩金夫人長袍店,克麗絲多非常想看西貝貨兒子穿巫師袍的樣子,於是西索就開始了被捲尺調戲的過程。他完全沒有任何難耐的表情,仰著頭,微瞇著雙眼,彷彿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不是色狼捲尺,而是妙齡女郎的纖纖素手。等一系列數據記錄號之後,西索微笑著對老闆娘摩金夫人說:“有這樣的捲尺,您應該去開按摩房~”
“……”完全不知按摩房為何物的摸金夫人&克麗絲多&弗雷格。
出了摩金夫人長袍店,弗雷格決定先去買必須的材料,順便去寵物商店選一隻貓頭鷹,於是先行走了。克麗絲多看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問:“西西想先去買書還是買魔杖。”
“……買書吧。”最近越來越向拉文克勞靠攏的西索桑。
於是,母子倆【偽】來到了麗痕書店,克麗絲多去找店員幫忙找齊一套新生教科書,而閒的去聊的西索站在一個大書櫃旁翻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身為半文盲的他當然是看得半懂不懂的,嘆了口氣,準備把書放回去,這時店裡邊卻有一陣騷動,夾雜著人們的尖叫聲,西索的身體一僵,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是黑魔王大人!”“大人怎麼會來?”“天哪,真的是大人!”
西索轉過頭,正看見店門外走過一個穿著黑色鑲銀邊巫師袍的男人,他的身旁是一條銀色的大蛇,身後是一批戴著斗篷的人。從西索的角度,他只能看見那個男人長長的黑髮,血紅的眸子,堪稱完美的側臉輪廓,以及翻滾的銀綠色袍角。
  他就是,“那個人”?

  chapter.05 入學前夕(下)

那個人在西索的視線中只停留了一瞬,但他卻感覺到了那人身上所散發出的,令人興奮的強大力量,書從西索的手中掉落,他卻恍然未聞,棕紅色的眸子開始泛起了金芒,薄薄的嘴唇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夾著一張黑桃K的撲克牌,牌上裹著紅色的念力。
“黑魔王啊……”他笑著,雙肩微微顫抖,“令人按耐不住的大果實……”
接下來的行程也乏善可陳,對角巷的誘人都因剛才黑魔王的出現而感到震驚,格蘭芬多派的撇著嘴罵罵咧咧,斯萊特林派則是滿面紅光,討論Lord是如何如何迷人,其中以女性居多。相比下來,弗雷格夫婦算是很理智了,只說了一句:“不知道那個人的申請有沒有通過。”
“申請?”西索一挑眉,角色自己聽到了比較感興趣的東西。
“是的西西寶貝兒,那個人前段時間去了霍格沃茨應聘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克麗絲多笑著揉揉西貝貨兒子的頭,“要知道,那個人的黑魔法造詣相當高,如果應聘成功,那麼對學生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搖搖頭,“好吧,我們去選魔杖。”
西索對奧利凡德魔杖店的第一印象便是“一個詭異的地方”。昏暗的光,浮在半空中的灰塵,滿櫃子的長方體盒子,以及一個神經兮兮的老頭子突然竄出來:“好吧孩子,你擁有如此不一樣的力量,就應該嘗試不一樣的魔杖。”說著,亞從身後的大櫃子裡抽出一個盒子,拿出一根魔杖,“試試它,還是,槐木以及人馬的毛髮,十三英寸長。”
西索嘴角一抽,暗自慶幸奧利凡德沒有腦殘到用鼻涕蟲去做魔杖,但聽到是其他種類生物的毛髮,他的身體還是稍微有些僵硬——他是個愛乾淨的果農呢,梅林知道人馬興不興洗頭髮!
僵硬的手接過魔杖僵硬地一揮,奧利凡德的圓邊眼鏡開裂了。
老頭子愣了愣,然後說:“噢,不是這一根。”說著,他慢慢地挪到一個大櫃子錢,抽出一個盒子,取出魔杖,“松木與獨角獸毛的配合,代表不死和仁慈,十二又三分之一英寸長,應該會很適合你,孩子。”
  不死與仁慈?西索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如果讓旅團那幫蜘蛛還有伊爾迷知道,他絕對會被取笑死的。根據果農西索桑的真實屬性,這根魔杖還是跟他不搭,一揮下去,奧利凡德的頭上長出了一根薄荷。
“哦,也不是。”奧利凡德極淡定地拔掉了腦袋頂上的薄荷,一邊挪到另一個櫃子前,抽出一個盒子,說:“那就來試試這個,銀杏木和…… ”他話還沒說完,西索桑已經不耐煩了,臉上還是極為紳士的笑意,但手中已經凝聚了念力朝一個方向揮去,“伸縮自如的愛”便扯出一個盒子,直直飛向西索手中,看著奧利凡德呆怔的眼神,他說:“奧利凡德先生,應該是這根。”
“噢,十二英寸長,蘋果木和皂角。極為詭異的組合。”奧利凡德扶了扶滿是裂縫的眼睛,“蘋果木原本是不適合做魔杖的,全世界就只有這根魔杖是蘋果木,皂角麼……是洗澡用的……”
奧利凡德話還沒有說完,西索已經在他手中塞了七個金加隆,然後丟下便宜老媽自個兒先溜了。
  蘋果木和皂角?西索想這大概是他命中註定的那根魔杖了,以前伊爾迷就說過他是個蘋果農來著,而且專門用來洗澡的皂角……他有一種把這根魔杖拆下來試試用皂角洗澡的衝動。
他想擁有一根魔杖很久了,他想試試巫師的力量跟念能力有什麼不同。所以魔杖到手的那一剎那,他就迫不及待地想釋放魔咒,但在奧利凡德那兒這麼做顯然是不理智的,他知道巫師界跟自己那個世界是不同的,在那裡他想殺就開殺,除了多一些沒用的仇家之外什麼都不用負責。可在巫師界,隨意地搞恐怖襲擊是要被扔進一個叫做阿茲卡班的地方的,雖然很想見識見識見識傳說中的攝魂怪,但他現階段的主要目標還是尋找美味的小果實,並不想這麼早就惹出亂子來。
他西索雖然嗜戰,但不是只知道戰鬥的沒腦子的強化系。 【窩金&小傑:……】
所以他捲著魔杖打算找地方施放魔咒,完全忽視了便宜老媽在後邊的大呼小叫,以及一堆人類似於“他奔跑的速度趕得上光輪系列的笤帚”的感嘆。
等跑過了對角巷的最後一家店,他下場的丹鳳眼帶著興奮的金芒,手中的魔杖揮動,對著前方就是一個“烈焰熊熊”。火團的大小超過了他的預期,如一朵盛放的紅雲,瞬間染紅了漂浮著塵埃的空氣。西索嘴角勾出一個滿意的笑,不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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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萊家的西索擁有一根蘋果木和皂角的奇怪組合的魔杖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純血巫師界,當波特家的小子知道以後,還大笑著跟他的跟班們說要把西索的魔杖搶來洗澡,不過,《預言家時報》的另一條新聞則又讓他們全體震驚了:
翻倒巷口發生火災,一家店鋪被燒毀,而據目擊者稱,這是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子使用“烈焰熊熊”造成的,該男孩紅色短髮,相貌極為出眾,並且目擊者身上剛好帶了相機,把肇事者給拍了下來,報紙上那個施放咒語後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的男孩子雖然因拍照在倉促下進行而顯得相貌模糊不清,但只要是熟識西索的,都知道那丫的就是他。
那可是被施放了極為強大防禦咒的翻倒巷啊,一個區區的“烈焰熊熊”竟能燒毀一間店鋪?更何況施放者還是一個孩子,要知道那些早就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巫師們都一定能在那裡施一個清潔咒。
於是巫師界出了一個“紅發的神秘男孩”。
而我們的當事人,對此毫不知情。在從對角巷回來後,他就沉入了無邊的書海之中,因為他不知打哪兒聽說霍格沃茨分院要考試,這讓半文盲西索桑覺得晴天一個霹靂,當即就想:乾脆不去上學吧。
  天……哦梅林!他西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筆試——你不能指望一個從小到大就知道沖啊打啊殺啊玩撲克啊的人,會懂得衛生麼要生存下去必須要學三角函數——那是華爾街的事兒與他西索沒有半毛錢關係,就算是世家出身的伊爾迷,提到筆試,那一張像上了漆的牆壁臉也會出現裂縫的。
但是,為了神秘而又美味的小果實,還是……拼吧……
這導致了弗雷格•臨近崩潰•韋斯萊在他的書房門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內牛咆哮:“西西寶貝兒,何苦呢,你又不是要去考拉文克勞的級長!”
臨時抱佛腳的結果就是,西索桑寫出來的英文字母,是活脫脫的印刷體。
1971年9月1日是星期三,威森加摩還得正常上班,但弗雷格•人精•韋斯萊還是輕了一天的假,早上和妻子為西貝貨兒子收拾行裝,夏裝冬裝巫師裝,帽子圍巾背帶褲,對準皮箱,我塞~
等滿頭大汗了,坐在一旁看《新時代的咒語》的西索抬起雙眼,笑著說:“先生女士,你們都不會用打包咒麼~?”
“……O__O"”因為第一次為兒子收拾行裝太過興奮而忘記還有打包咒的韋斯萊兒控夫婦。
推著大包小包來到國王十字車站,西索有些抽出了,誰來告訴他為什麼這裡擠滿了紅頭髮的人?好,有一部分他是認識的,比如終於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的馬克•韋斯萊以及他的夫人和孩子們。那麼,剩下那些一看就是用染髮劑染成不同類型紅色頭髮的小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噢,西西!”馬克•韋斯萊一看見弗雷格一家三口【偽】,就十分高興地張開了雙臂,擁住了西索,“今年是要去霍格沃茨上學了吧,可惜亞瑟已經畢業了,要不然還可以照料你呢。”
噢,萬分感激,先生,我想還是不用了~
根據便宜爹媽的說法,要想去找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得從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間的牆柱穿過去。西索蹲在那裡研究了半天,等那幾個紅發親戚互相問好之後,他才問:“不會撞暈麼?”
克麗絲多一愣,接著笑笑說:“怎麼會,西西快去吧。”
  真的不會撞暈麼?西索默了,但他還是推著行李與便宜老爹弗雷格買給他的名叫布蘭切的黑□頭鷹,朝牆柱撞了過去。當然是沒有撞暈的,他發現自己竟然穿牆而過,來到一個跟國王十字車站一模一樣卻又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這裡全是穿著巫師袍的人,以及一輛好似蒸汽時代古舊的紅皮蒸汽火車。
他抬起頭,才發現站台上有一塊牌子: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韋斯萊一家也來到了這裡,克麗絲多和弗雷格不斷地叮囑他該如何如何,而馬克和卡羅爾正牽著十歲的小女兒告訴她明年該如何如何,西索聳聳肩,棕紅色丹鳳眼中滿是笑意,弗雷格想找一個高年級的男孩幫他把行李搬運上車,而他卻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單手托起了那四個大皮箱和裝著貓頭鷹的籠子,走上了列車,然後用空閒的左手朝便宜爹媽揮了揮,瞇著雙眼笑道:“byebye~”
“……”持續呆怔中的韋斯萊兒控夫婦。

  chapter.06 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的友誼,都是在列車中開始萌芽,分院中開始開花的。
當西索以那樣強橫的形象閃亮登場,瞬間征服了那一節車廂中全部小巫師的心: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紅發男孩竟然單手托起了這麼重的東西!紅發男孩?噢,是的,他肯定就是那個翻倒巷中的神秘紅發男孩,而不是用劣質魔藥改變髮色的“紅粉軍團”!
西索把行李都放好,找到一個空位置坐下,才發現身旁那些和他表面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們都用一種類似於崇拜的眼光看著他,頭一次接觸到這種目光的西索不自在地抖了抖,側過身子裝睡,最近的他真是越來越柔弱了,連這種目光也抵擋不住。
列車啟動之後沒多久,西索就听見一個咋咋呼呼有些耳熟的聲音:“聽說神秘的紅發男孩就在這節車廂裡,他在哪裡啊。”然後一個有些狂氣的男聲說:“看,那個小子是紅發!”然後,幾串腳步聲傳來停在了西索的旁邊,西索知道睡不成了,瞇了瞇眼睛,他什麼時候神秘了,梅林知道他這個從來都不知道低調是何物。
  轉過頭,他看見了四個男孩子。最前面的一頭亂發,有些瘦,戴著一副眼鏡,臉上全是傲慢的表情,唔,有些眼熟;亂發小子旁邊的男孩黑色捲髮,黑色眼眸,臉上是未退的稚氣以及專屬於貴族的傲慢,長得還不錯;後邊一個黃色頭髮的男孩,面龐柔和,看的出來也是好欺負類型;最後一個……怎麼挺像老鼠呢,目光有些畏縮,看得出來是更好欺負類型的。
四個小子的挑釁,西索還不放在眼裡,他瞄上的小果實是高年級學生,這種剛入學的新生果農大人沒興趣。於是他只瞥了四人一眼,就又側回了頭去,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思考著哪一個學院的小果實更可口。
“西索•韋斯萊!”雖然只是短短一瞥,但詹姆斯•吃過虧•波特還是認出這個疑似神秘紅發男孩的人就是曾經用撲克牌【謀殺】過他的西索。當然,極愛面子的詹姆斯是不會說出自己曾被麻瓜的東西傷到過,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決定在有同伴的情況下,好好地將西索收拾一頓,這樣想著,他哼了一聲,用魔杖對著西索:“烈焰……”
只是,西索的動作比他快了太多,他剛剛掏出魔杖,西索已經從車窗的反射看見了他的動作。在獵人世界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西索又豈是一個剛入學的小巫師比得上的?他唇角彎起微微的弧度,左手飛快地從口袋裡夾出一張撲克牌,朝詹姆斯丟去,只一瞬間,詹姆斯左側鬢角的頭髮就被削了下來,咒語也卡在了一半,發不出聲來。
只是那麼一瞬間,西索丟出了一張撲克牌,又施了一個鎖喉咒。
“這只是一個警告,先生。”西索對著驚慌失措的四人組微微一笑,又側過頭去看風景了。
黑髮男孩立即為詹姆斯施了一個咒立停,轉過頭來怒視著西索:“西索•韋斯萊,我想你徹底地惹怒我了,也許你並不知道我,但我告訴你,我西里斯•布萊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西索轉過頭來,對著黑髮男孩西里斯笑笑,丹鳳眼中透著一股冷冽:“萬分期待,布萊克先生~”呵呵,容易發怒的小果實最讓人心動了~西索果農十分滿意。
因為西索露的這一手,更加坐實了他就是那個一個“烈焰熊熊”就燒掉翻倒巷一間店舖的“神秘的紅發男孩”,找茬四人組前腳剛走,在車站看見的那堆染紅發的小孩子就從別的車廂湧了進來,原本就擁擠的普通車廂頓時人滿為患,而他們都跑到了系所的身邊尖叫,讚歎,更有甚者一個染紅發的女孩半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束玫瑰,小臉微紅:“請……請接收我最為誠摯的愛意!”
西索將整個身體陷入車座柔軟的拷貝中,帶著慵懶的笑意接過玫瑰,執起女孩的右手,印下一個淺淺的吻:“萬分榮幸,我的小姐。”
  “……”
小小的車廂在短暫的靜默之後,爆發出熱烈的歡呼。
——知道現在,西索才知道他當初因為一個“烈焰熊熊”,成為了大多數小巫師崇拜的對象,而其中迷戀他最為瘋狂的一部分,甚至用魔藥將頭髮改成各種各樣的紅色,自稱:紅粉軍團。
於是,西索桑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還沒有交到什麼朋友,就先收穫了四個敵人和一群粉絲,他對此到沒有覺得麻煩,上學讀書嘛,多乏味啊,有樂子自個兒找上門來多好啊,蘋果是要從小培養起來的啊。
列車快到站時,西索才聽到那四個人叫啥名兒。那個被他一張撲克牌和鎖喉咒給駁了面子的傢伙叫詹姆斯•波特,西索摸摸這個下巴覺得這個姓氏真是耳熟【他還沒有想起來囧】;黑頭髮的小果實名叫西里斯•布萊克,頂級貴族布萊克家的繼承人;黃發男孩來自一個普通的純血家族,名叫萊姆斯•盧平;像老鼠的傢伙叫彼得•佩迪魯,可以忽視【……】 。
“西索大人,您應該是要進入格蘭芬多學院吧。”那位為西索獻花的名為梅西迪斯•萊斯特蘭奇的女孩力排眾怒,坐到了西索的身邊,一掌白皙明麗的小臉殷切地湊到西索的肩旁,問。
西索想了想,搖搖頭:“格蘭芬多不是唯一的選擇。”他不局限於韋斯萊家的選擇,正如克麗絲多所言,不輕視任何學院,不敵視任何學院,他本來就是我行我素的性格,要不然就不會跟揍敵客長子交好,還為了能跟庫洛洛掐一架而混進幻影旅團。所以,進哪一個學院他都無所謂。
梅西迪斯一聽西索的回答,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那麼西索大人可以來斯萊特林學院啊!”
“斯萊特林?”這個學院西索倒是經常聽到人提起過,似乎是“那個人”的崇拜者生力軍提供地,所以一直為韋斯萊家所不屑。西索沒有什麼特別的憎惡感,只是聽說很多強大的黑武士都是那兒畢業的,黑巫師嘛,一听就比白巫師帶勁兒,西索笑笑,斯萊特林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換好巫師袍,下了列車,已經是晚上了,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一個兩三米高的魁梧男人舉著一盞馬燈,喊道:“一年級的新生都跟我來!”身旁的梅西笑笑,說:“這是霍格沃茨的守夜人魯伯•海格,我哥哥說他就是鄧布利多的一條狗。”
西索理了理身上的巫師袍,笑道:“鄧布利多也有能耐,弄到這麼大的一條狗~”簡直就跟揍敵客家的三毛一個樣兒。
梅西捂著嘴笑笑,伸手挽住了西索的胳膊,朝“鄧布利多的狗”走去。西索很滿意,他又找到了當初偽紳士的感覺,雖然挽住他胳膊的並不是身材凹凸有致的妙齡美女……好吧,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確實是妙齡……
不知道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當初是不是為了讓學生們體驗誤上賊船的感覺,所有一年級的新生必須乘船渡過黑湖來到霍格沃茨。小船最多可以坐四個人,西索和梅西以及另外兩個男孩坐在一起,梅西跟那兩個男孩應該是熟識,一上船就開始介紹人。西索也才知道,那兩人一個叫巴蒂•克勞奇,一個叫萊斯利•普魯維特,都是純血貴族。
他倆一聽見西索是姓韋斯萊的,都嫌惡地皺了皺眉。西索並不理會,在他看來小孩子的一切都構不成威脅,他從不在意。但梅西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巴蒂和萊斯利對於西索的不滿,她一手挽住西索的胳膊,大聲說:“西索大人是我除了那位大人以外最崇拜的人了,你們敢跟他作對,就是跟我梅西迪斯•萊斯特蘭奇作對!”
巴蒂和萊斯利對視一眼,做到了西索與梅西的對面。
西索摸摸下巴,笑著向梅西這小姑娘挺有氣勢的,也許是一顆可堪造就的小果實。
沒過多久,就能看見霍格沃茨城堡了。承襲了歐洲中世紀宗教風格的哥特式建築,在夜幕之下由彩燈映射出五顏六色的輝芒,緊緊地吸引住了人們的眼球。西索承認他的確是被這座華麗而宏偉的建築吸引住了,但盯著看了一會兒,就沒了那種驚豔的感覺。對於一直四處漂泊的他來說,房子能住就好,沒必要弄這麼漂亮。當然,太醜了也不行。
從船上下來,他和梅西走了一段路程,才在階梯上看盡一個穿著黑色巫師袍戴著尖頂帽的中年女人,她的表情很嚴肅,看來應該是一個比較嚴格的人。她跟海格打了聲招呼後,便向階梯下的那一堆新生說:“大家好,我是米勒娃•麥格,將教授你們變形學。現在,請你們跟我到大廳去,我們即將開始分院儀式。”說完,轉過身朝里邊走了進去,新生們也立刻跟了上去。
“她是格蘭芬多的院長,以公平著稱。”梅西又開始充當了西索的霍格沃茨嚮導,“你應該知道,以前的格蘭芬多院長是鄧布利多,但前段時間迪佩特校長突然辭世,所以副校長鄧布利多撿了個便宜,成為了校長,而他的繼任人就是米勒娃•麥格。”
  正說著,兩人就來到了大廳。這大概是西索生活的這二十幾年來所見過的最為奇異的大廳了,寬敞是不用說了,能容納整個學院的好幾千人,半空中漂浮著無數根白蠟燭,而天花板竟然是星空的模樣,整個大廳金碧輝煌,可能尼特羅那老頭過來也是驚訝到合不攏嘴巴……呃,到時可以悄悄把他的小辮子給剪掉。西索有些惡劣地想。
“安靜!”一個極其威嚴的聲音打斷了新生們的竊竊私語,西索抬起頭來,看見對面的台商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老頭兒,白頭髮白鬍子,以及一身繪滿了星星月亮的淡紫色巫師袍,品位比伊爾迷還低劣,西索皺眉。
“孩子們,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我是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老頭兒精神勁兒十足地說。而聽見鄧布利多自我介紹的西索則是朝他發射了怨念的光波,臉逐漸故成了包子:梅林保佑他不會將霍格沃茨所有的飲料換成南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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