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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文案:
當你毫不留情地虐打我時,你該知道,我不會再回頭;(莫紹篇)

當你以為這是契約,而沒有留戀的中止時,你該知道我不會再回頭;(硯澤篇)

當你畏懼世俗的眼光,拋下殘缺的我時,你該知道,我不會再回頭;(歐陽晏篇)

當你嫌棄我的碌碌無為,踢開我時,你該知道,我不會再回頭;(邢辛篇)

而,當我用盡全力去愛你,你卻視而不見時,我雖哭著,卻仍會收回自己僅有;
浪子回頭,金不換;
可在這裡,回頭時,我卻已忘記了你。
離開,是否還能再回來?

離開,請別來找我---莫紹篇


第一章

幽暗的房間內,飄散著淡淡的情欲過後的氣味,其間還夾雜著一絲血氣。中間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股間紅白相間的粘液是明顯的歡愛過後的痕跡,而他的後背卻是觸目驚心的鞭痕。

屋內無其他人,除了床上的這人,他的臉埋在雙臂間,身體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床上的人動了下身體,因翻身而露出的臉看上去竟只有十七八歲。翻動牽動了身體的傷口,他疼痛地喘息著,等自己適應之後,有些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順著大腿流下的液體讓他嫌惡地皺起了眉,蒼白的臉更是顯得虛弱無比。挨進浴室,不管背後的傷口不能碰水,少年開了淋浴沖了起來,並嫺熟的清洗留著污濁的地方。被水汽蒸得有些朦朧的鏡子裡,是少年清秀而淡然的臉。

股間的疼痛讓莫紹走起路來有些難受,出了房間下了樓,看到坐在客廳內僅穿著睡袍,喝著咖啡看報紙的男人,莫紹沒表情的步到玄關準備換鞋。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看來你已經習慣了。」依舊翻看著報紙,軒戈頭不抬地說。

莫紹沒有理會,只是安靜地穿著鞋,軒戈也不介意,除了上床,他與莫紹之間什麼都沒有,當然還有一樣,「你今天伺候地我很高興,錢在鞋櫃上。」

雖說當初是因為報復,才把莫紹弄到身邊,不過他是一個大方的人,尤其是對又聽話又能令他滿意的人,他不介意給莫紹錢。

穿好鞋子,莫紹拿過書包,把錢放了進去,仍是沒說話,關了門走了,他一向和軒戈沒什麼話說,哪怕是軒戈那樣對待他。他不愛軒戈,也不恨軒戈,雖然他的父親因為失德間接害死了軒戈的母親,而軒戈又使他的父親躺在了醫院,害他的家庭破碎,更以他父親的健康來要脅他,對他做出那些事,他也不恨。

他不是受虐狂,也不是奢望著軒戈有一天能喜歡上他,更不是抱有幻想的無知少年,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軒戈和父親的過節,本來不應該扯到他的頭上,他自小就與父親不親,因為從他有記憶起,父親就成天在醫院裡忙,很少回家,母親又有自己的工作,兩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交友圈,婚姻不過是因為他的意外出現。

他從五歲起就習慣了自己用洗衣機,自己弄吃的,自己送自己去學校。

但他和軒戈卻很像書中的情節,雖然他很少看小說,可班上的女生經常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聊,他也聽過一些。

軒戈的母親患有尿毒症,需要換腎,可腎源哪有那麼好找,終於等到了腎源,可他的父親,卻把腎用在了另一個病人的身上,據說那個病人的家屬給了父親二十萬,所以父親撇開了自己的醫德,給插隊進來的病人換了腎,而軒戈的母親卻死了。

隨後的事,也就很明瞭,幾年後軒戈有了錢,開始找人查他父親,而父親也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事情曝光,結果可想而知,但他的父親沒有進監獄,因為受不住刺激引發了冠心病,癱在了床上。

一連串的打擊,讓母親對父親非常失望,隨後而來的債務與醫療費用更是讓她終於忍受不住地提出了離婚。母親與父親結婚前就簽訂了財產協議,所以離婚意味著她不用承擔前夫的一切,也不用把自己一半地財產送給前夫。

他沒有和母親一起走,因為他要讀書,而且雖然他和父親沒有太深的感情,但躺在床上的那個可憐的人畢竟是他的父親,為人子該做的還是要做。當他在醫院照顧看見他只會哭的父親時,他遇到了前來『探望』父親的軒戈。

當然要來『探望』,畢竟大仇得報,怎麼也要來看看仇人的悲慘結局。

但也就是那一天,他的生活改變了。他一直不知道軒戈是什麼心態,在他看來軒戈是變態的。不然為什麼會提出讓他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父親的醫療費。

雖然,這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因為他不必再為那些錢而感到苦悶,雖然他沒有苦悶過。他能做的有限,即使父親不在了,他也覺得他不會怪自己。家裡的錢都被查封了,他的經濟來源也成了問題,好在他從來沒有為錢發愁過,顯然軒戈不知,父親也不知,只不過他當時不能動用那筆積蓄。

他答應了軒戈的要求,因為他要讀書,他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不讀書。接著他跟軒戈到了他的住處,然後那一晚,他才知道軒戈變態的嗜好──性虐狂。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因為被虐待的是他。總之,從那之後,每一次他都會被折磨一次,而他也很佩服軒戈,佩服他能想到那麼多的方法來虐待自己,軒戈果然是變態的,不僅因為他會和男人上床。

他曾想過是否毀約,畢竟這樣做是不是值得他一直不知道,他也想過去找母親,但又不知道怎麼跟母親開口,畢竟母親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而就當他無法作出決定的時候,他發現軒戈對他的虐待,他雖然很討厭,但還能忍受。已經高三了,他不想讓太多的事影響自己的學業,那是他一直的努力,所以……

就這麼著吧,等考上大學,他就可以擺脫這一切了。即使最終面對父親,他也沒什麼慚愧。

回到自己的家,暫且稱之為家吧。原來的房子被賣掉了,好在母親對他並不絕情,用她自己的錢給他買了一室一廳的房子。

他從來不會在軒戈那裡過夜,軒戈也從未留過他。上完床後走人,一直是他們的默契。從書包裡拿出一張單子,莫紹把它放進抽屜裡,而裡面相同的單子大約有幾十張,看到這些單子,莫紹笑了,這一笑原本只是清秀的臉看上去卻異常的柔美。

******

「喂,莫大少,你想好考哪兒沒有。」前面的女生轉過來問,馬上要高考了,學習越來越緊張。

因為莫紹的名字,再加上他從不與人深交,以前曾有人諷刺他是古代的大少爺,看不起別人,時間長了才知道這是他的性格如此,人並沒有什麼傲氣,『莫大少』的綽號就這麼來了。

莫紹家裡的事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他們以為莫紹會退學,可沒想到莫紹仍然堅持上學,還要去醫院照顧父親,這讓他們非常敬佩莫紹,他不但沒有耽誤了學業,更在父母離婚後,沒有丟下自己的父親。

「還沒有。」莫紹回道,不過不會留在這裡。

「啊……我好害怕啊,萬一考不上大學,我就死定了。」王穎鬱悶地哀嘆起來,「我爸說怎麼著我也得考個二本。怎麼辦啊,我的數學。」高中數學,讓她學得越來越吃力。羡慕地看著莫紹,如果她有莫紹一半的聰明,也就不會這麼鬱悶了。

「把書上的內容看透,你自然就會了。」

莫紹的建議讓王穎亮了眼,她急忙道,「莫大少,你幫我補課吧,我給你補課費,我爸給我找的補習老師他一講我就瞌睡。」

「我沒有時間。」莫紹馬上拒絕了,現在的他沒有自己的時間,見王穎一臉的失望他道,「無論什麼題都是圍繞著我們學過的知識,書上的東西弄明白了,再做題才會知道怎麼做。與其讓別人來教你,不如自己教自己。」

「好吧,我試試看。」王穎把桌上堆成山的習題丟到抽屜裡,翻出課本從頭開始看,她做題已經做到吐了。

******

創原科技的總裁辦公室內,軒戈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種事務,並不時在電腦上察看資料。作為A市的青年企業家,他有絕對的自信帶領自己的企業走向更遠。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天的工作,軒戈鬆鬆領帶靠在皮椅上。有人敲門,二聲過後門開了,來人不經允許就進入了軒戈的辦公室,軒戈卻沒有不生氣,反倒好奇地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今天在家睡了一天,才緩過來。」李爾冬懶洋洋地坐到軒戈對面道,「唉,我真是老了,想當年開公司那會兒,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第二天照樣精神抖擻,現在出差個幾天就累得受不了。」

「當然累,那時候你李老闆可不像現在這樣天天美女陪伴,能不精神抖擻嗎。」軒戈卻毫不客氣的嘲笑道,「不過,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應出你確實老了,該補一補。」

「哼!」李爾冬沒反駁,揉揉酸困的脖子,「晚上出去喝一杯?聽說上元輅開了間風格不錯的酒吧,去玩玩。」

「行。」軒戈站起來收拾東西,然後撥了個電話,「今天晚上你不用過來了……明天晚上8點到我那兒去。」

說完,不等對方開口軒戈就掛了電話,神態與他剛才面對李爾冬時的笑駡迥然不同,冷淡而無情。

「喂,我說軒子,你……打算把莫紹留到什麼時候啊,事情差不多就行了,畢竟那些事是他爸的錯,和他又沒關係,你這樣做……我總覺得不大好,萬一被媒體或公安局的知道了……你和創原可就都毀了,莫紹畢竟還沒成年吧。」

李爾冬知道軒戈和莫紹的關係,也知道軒戈為什麼會找上莫紹,但他不清楚軒戈對莫紹的虐待,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制止,這也是後來讓他一直很後悔的一件事。

「爾冬,莫紹的事你別管,我自己有打算。」軒戈卻冷下了臉,莫紹無辜,那他因母親的死而自殺的父親就不無辜了?原本他應該有個幸福的家的,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如果不是莫紹的父親。

「好吧好吧,不過軒子,真的,做事別做得太絕,聽我一聲勸,早點兒放手吧。」見軒戈真不高興了,李爾冬住了嘴。

******

收回手機,莫紹為晚上不用面對軒戈而感到高興,他不是受虐狂,所以能少受一天的罪對他來說是非常高興的,這也意味著今晚他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

莫紹知道自己是個奇怪的人,他的心裡始終生不出什麼熱情,他唯一的目標就是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空間,今後做個SOHO一族,自己掙錢自己花。他不喜歡依賴,因為他很早就學會了獨立。

對於和軒戈上床的這件事,他一直不認為那是上床,畢竟他不是清純的初中生,他知道性愛應該是兩個人都舒服的一件事,而他和軒戈之間只有軒戈是舒服的,除了疼痛之外,他沒有任何感覺,所以和軒戈,他只覺得自己是案板上的魚,被虐待而已。

他不是無力反抗,只不過是因為他現在沒有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去反抗,離高考也不過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為了父親的事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精力,現在的他要全力衝刺。

 

 

第二章

房間裡不停響起巴掌聲,那一個接一個的大力的巴掌落在莫紹的臀部,暗紅的巴掌印和莫紹疼痛的聲音讓軒戈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上床的時候軒戈從來不看莫紹的臉,對他來說莫紹不過是他洩憤兼瀉欲的玩具,他只要自己舒服了就好。他沒有虐待的傾向,可自從他第一次和莫紹上床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有這種傾向,每次都讓他異常的興奮。

肩膀被突然咬住,讓莫紹疼得大喊了一聲,也僅是一聲。他的性器軟軟地垂著,他不是受虐狂,當然不會從中體會到快感,而軒戈和他上床已經有半年了,卻從未摸過他的性器。

莫紹無所謂軒戈怎麼對自己,他知道軒戈不會把他弄殘弄壞,畢竟軒戈知道那樣的結局對兩個人都不好。不過莫紹也有自己的堅持,他不會為軒戈口交,雖然為此軒戈曾不止一次的讓他下不了床,但他也沒屈服,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他也不例外。

身後的動作加快,體內的疼痛也已是麻木,刺辣的感覺傳來,莫紹知道這次的虐待結束了,只是他的身上又多了幾道傷。

拔出自己的欲望,軒戈直接下床進了浴室,莫紹也如同每次那般趴在床上休息。在等待疼痛過去的時候,莫紹知道軒戈出了浴室,只是這次軒戈卻很奇怪地又回到了床上。

「下個月就要高考了吧。」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軒戈給自己點了根煙道。

莫紹被煙的味道刺的有些難受,轉過頭面背軒戈,「嗯。」今天有道題他的方法用得不好……應該這麼做。

軒戈卻對莫紹的態度沒來由地感到一些憤怒,上前把莫紹的臉轉過來,在莫紹不解的目光中對這莫紹的臉噴了口煙,「我很討厭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看著他的後腦。」

「咳咳……」莫紹咳了起來,用手捂住鼻子,「我不想吸二手煙。」

開口的莫紹讓軒戈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向來對自己惜字如金的莫紹會因為抽煙的事情對自己說話。軒戈惡劣地對著莫紹又噴了口,莫紹卻是想也不想地再次轉過了頭,「軒先生,有事嗎?」

想了想還是回去好了,莫紹坐了起來準備下床,屋裡的空氣讓他噁心。

「你可以考大學。」軒戈凝視著莫紹,道,「但只能考在本市,要知道,我還沒用夠。」軒戈用之間沾取了一下自己留在莫紹身體裡,而現在留出來的東西。

莫紹的眼神沉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下床準備去洗澡,軒戈卻拉住他要聽他的回答,對自己留在莫紹身上的傷口,他眼中閃過深思。

「我知道了。」你說了,我當然就知道了,但也僅是知道。

「很好。」軒戈放開手,任莫紹腳步不穩地走進浴室。

吸著煙,軒戈聽著浴室裡傳出的水生。他知道自己有病,爾東說的對,他對莫紹確實過分了。可他就是無法克制,無法克制地想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想……虐待他。

那張從自己見到他的那天起,除了淡漠就是淡漠的臉,讓他想撕去,想毀去,為什麼不傷心,為什麼在看到癱在床上的父親,在面對他的折磨時,沒有恨,沒有怒,那讓他討厭的淡漠,即使是疼痛,那雙眼睛裡都沒有其他的情緒,讓他……無法克制地想毀去。究竟什麼,才能讓你露出其他的表情?

洗完澡,換上軒戈每次都會為他準備的新衣服(因為每次他的衣服都會被弄破),莫紹安靜地離開了軒戈的屋子。他今晚要做一套習題,還要看看自己賣了多少東西。

******

轉眼間,黑色的六月就到了,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這一天。

好像是刻意想讓他發揮失常,軒戈在他高考前,以及高考時的那幾天仍然不間斷的要他。讓他不得不考試的時候也隨身帶上自己的座墊。

因為那種關係,他不能吃太多的肉,只能吃一些很清淡的東西,而緊張的復習、軒戈的索取,讓莫紹174的身高只有95斤,非常的瘦弱,原本看上去並不大的雙眸,在消瘦的臉上顯得特別醒目,而那雙眼睛在高考的時候卻是明亮地吸引著別人的目光,包括軒戈,只是莫紹並不清楚。

最後一門,莫紹仔細檢查了一下答案,還有二十分鐘考試才結束,莫紹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分數,心裡很滿意,他發揮得很正常。提前交了卷紙,莫紹在別人驚嘆的目光中離開了考場,門口沒有軒戈的車,莫紹沒有等,而是直接招了輛計程車,軒戈說今天要來接他,不過……

計程車停在一間茶室旁,莫紹下車走了進去,要了杯他最愛喝的茉莉花茶,莫紹心情極好地看著窗外。

半個小時後,手機響了,莫紹剛接起,裡面就響起了軒戈冷怒的質問聲:「你在哪兒?我不是告訴你我要來接你嗎?」

「我在源景大街的『椰林茶室』。」這次,莫紹沒等軒戈掛電話,而是先他一步掛斷了電話,並關掉了手機,原來掛斷別人的電話是這種感覺,莫紹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十分鐘後,軒戈就到了,夾帶著怒氣他走到莫紹面前,剛想拉起莫紹,就被莫紹按住了胳膊。

「軒先生,坐吧,我有事和你談。」莫紹的臉上是軒戈陌生的疏離,而他嘴角的那抹淡淡的笑,卻讓軒戈看地說不出話來,竟真地坐了下來。

「軒先生,您有一位很好的朋友是嗎?」此時的莫紹表現地極為禮貌,不復平時的淡漠。

「是有一位。」凌厲地看著莫紹,軒戈想著他的用意,今天的莫紹表現得……非常奇怪。

「那軒先生能把他找來嗎?我有些東西想給你們看一看,需要他的在場。」

莫紹淺淺地品著茶,修長的手指端著茶杯,半垂的眼眸讓軒戈的下腹突然一緊,今天的莫紹……很尊貴,讓他……想摧毀。

軒戈給李爾冬打了電話讓他趕過來,對莫紹要做的事他只是好奇,在他看來,莫紹根本無法與自己對抗。

因為高考,也因為天熱,茶室裡的人並不多,莫紹挑了個很隱秘的位置,柔軟的沙發,涼快的空調讓他舒服地脫了鞋,蜷縮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人與車。莫紹沒有一般男孩子的鹹魚腳,身上是清爽乾淨的味道,這樣的莫紹在軒戈看來多了幾分魅惑,也讓他多了幾分欲火。

不一會兒李爾冬就來了,當他看到坐在軒戈對面的莫紹時,臉上有些不自在,更有些驚訝。

而見到李爾冬來了,莫紹禮貌地說:「李先生,請坐,很抱歉打擾到您。」

「啊,沒事沒事……」用眼神詢問軒戈,得到的卻是無解,李爾冬坐到軒戈的旁邊,不知道軒戈為什麼會叫自己來,為什麼……莫紹會在這裡。

「李先生,今天麻煩您過來是想您能冷靜地幫我處理一些事情,也想您能客觀公正地做一些事情,既然您是軒先生的朋友,我想您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莫紹的話讓李爾冬嗅到了一些不尋常,也讓軒戈感到了幾分危險。

莫紹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到桌上,推倒兩人的面前,「裡面的這些東西,你們看一下吧。」

軒戈立刻拿了起來,取出袋子裡的東西,當他看了一眼之後,手中的照片和驗傷單就掉到了桌子上,李爾冬拿過來一看,臉色立刻變了。

莫紹卻無所謂地看著那些照片,照片上的男生是他,只有上半身,但每張照片上他都沒有穿衣服,正面、背面、側面,那些照片清楚的紀錄了軒戈留在他身上的傷。

「你想要什麼?」李爾冬開口,他不認為莫紹找他來只是為了給他看這些照片和驗傷單影本,他沒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很簡單。」莫紹為自己的成功滿意地笑了,是解脫的笑,而這笑看在軒戈的眼裡卻分外的刺眼。

「希望軒先生今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我要上大學了。而且,對於軒先生特殊的嗜好,我覺得沒有再承受下去的必要,至於我父親……我想他會明白的,而軒先生也不用再負擔我父親的醫療費用,我父親的病不會有所好轉,我已經幫他找了保姆,會帶他到鄉下的叔叔家去。」

「就這些?」李爾冬不想信,這些東西足夠莫紹毀了軒戈,毀了創原。

「嗯,就這些。」

莫紹又拿出幾個信封,放下,「軒先生,雖然我覺得您是個變態,不過我不是MB,所以這些錢還給你,不過我看傷買藥的錢從裡面扣除了,這是您該付的,就像您覺得我該為我父親的失職而負責一樣。」

軒戈好像被莫紹的舉動震住了,從看到那些照片後他就一直沒開過口。

莫紹並不想知道軒戈的決定,他清楚,這件事軒戈沒有拒絕的餘地,「軒先生,李先生,現在的網路很發達,這些東西我隨便在網上傳一些,我想軒先生和你們的公司都會很麻煩吧。

我知道你們會想辦法從我這裡把底片還有原件弄到手,不過底片和原件並不在我手上。你們也不要考慮殺人滅口,如果我死了,你們會更麻煩。我不想威脅你們什麼,只是不想再和軒先生有什麼瓜葛。」

喝完最後一口茶,莫紹穿好鞋站了起來,「李先生,我建議您帶軒先生去看心理醫生,我雖然沒有告他的意思,不過……也許別人會告他。」

「我們怎麼相信你?」李爾冬問完就發現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果然他聽到莫紹的回答,「你們只能選擇相信。」

再也不看兩人,把桌上的東西收回袋子裡,莫紹放回書包,轉身毫不留戀地轉身準備走,身後的軒戈突然開口,「為什麼?為什麼是現在?」他竟然敗在了一個他從不上心的玩具手裡。

「我要高考,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處理這件事,高考對我很重要。」莫紹答完就走了,這一刻他又變成了從前的莫紹,軒戈被他從心裡沒有遲疑地清除了出去。

留下的兩人久久無語,李爾冬點了支煙,直到一支煙快抽完後,他才看向一臉平靜的軒戈,「和你這麼多年的朋友,我竟然不知道你有性虐待的傾向。」

這句話,李爾冬說的很憤怒,「軒戈,我他媽的想揍你一頓,你是人嘛你!人家還未成年!你竟然下得去手,我真他媽的看錯你了!」

要不是這裡有其他人,李爾冬真想狠狠揍軒戈一頓,「莫紹果然沒說錯,你是該去看心理醫生,你他媽的有毛病!」氣憤不已地拿大力地熄滅了煙,起來就走,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動手。

「也許我真他媽的有毛病……」軒戈在李爾冬走後,臉上出現猙獰、憤怒、不甘及……渴望的表情,拿過莫紹用過的杯子,就著莫紹喝過的地方喝了下去……雖然沒有茶水……

原來,那張嘴裡可以說出很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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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羽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