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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青春學園的神奈
雙生成災,么子為福。
如果說有人被告知,有這麼一個家族,因為這麼一句古訓而將一對雙生子中的長子視為棄子,從此不聞不問視之為惡獸,估摸著,會一笑而過吧。
站在青學的校門口,神奈自嘲的笑了笑,站在這藍天白雲之下,看著一叢叢的學生與自己擦肩而過,自己卻好像從來都只生存在一場噩夢裡。
他的雙胞胎弟弟叫做幸村精市。
立海大的王者,立海大的女神,立海大的太上皇……
幸村家的公子,幸村家的繼承人,幸村家的珍寶……
明明是雙胞胎,有著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血脈,但是他親愛的弟弟所擁有的一切,都和他毫無關係。
就連幸村神奈這個名字,他擁有的也只有無數次在心中默念的資格。
切。
神奈左手狠狠地握拳。
反正也不是什麼好名字。
這麼想著,神奈卻只是動著嘴型,沒有說出聲音來。
“喲,神奈左,又在練習說話了啊!”同班的男生和神奈擦肩而過,肩膀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然後滿意的看著神奈一個踉蹌的狼狽樣子。
“垃圾。”
如往常一樣扔下輕蔑的詞句,不知名的男生繼續和身邊的同學勾肩搭背著走進校園。
紫藍色的長髮沉沉的蓋住了神奈的表情,但是握拳的左手卻一直沒有鬆開。某個人的話一直圍繞在他耳邊,一分一秒都不曾散去。
“……一條同樣重要的規定,你不許和任何陌生人接觸。知道嗎?如果違反的話,幸村家的勢力用來摧毀一個垃圾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從那句話從那個人口中說出的那一刻起,神奈的世界裡就註定不會再出現任何一個熟人。
沒有朋友……沒有同學……沒有人……
所有他所沒有的,應該都是幸村精市所擁有的吧?
立海大的神之子……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幸村精市的雙生哥哥,如果沒有那個為他吊命的第二條祖訓,也許在幸村精市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存在了。
長幼幸村,么承長祿。
無論它說的是“弟弟繼承哥哥的福祿”,還是“弟弟因為有哥哥而受福祿”,那個人是打定了主意不會讓他比幸村精市早死……
活著,其實也能活的比死了更難受。
“MADAMADADANE。”某個聲音從神奈的身後傳來,帶著淡淡的囂張和稚嫩的氣息。不過神奈知道,對方已經在他身後站了一段時間了,從那個男生對他打招呼開始。
出色的五感,出色的身體素質,出色的頭腦……
他自問可以做的比幸村精市更好,但是卻永遠不能讓人知道,因為,他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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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前輩,MADAMADADANE!太弱了!”
走過神奈身邊的男生扣了扣鴨舌帽,然後甩給神奈一個不滿的眼神。
“越前。”走在名為越前的鴨舌帽男生身邊的少年一臉同情的看著神奈,然後扯了扯越前的校服袖子,說道,“這位前輩,不會說話。”
不會還是不能還是不想,這是個複雜的問題。
“誒?不會說話……那不就是啞……額……”走在另一邊的雙馬尾女生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神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那不就是啞巴?”
“是啊。”幾個一看就知道是國一的少年走遠了一些,才繼續低聲說道,“而且這個叫做神奈左的前輩據說超沒有個性,超沒有存在感,超沒人緣啊……”
“誒……明明頭髮的顏色很漂亮的說……”
“哼,MADAMADADANE!”
“龍馬……”
能捕捉到的聲音越來越輕微,那幾個身影緩緩走進了青學的校園,只有神奈依舊站在校門口。
也許是因為自己那個從無來往的同桌突然迷上了王者立海大的關係,那個反覆的在他的耳邊被提起的名字,使得他的心情要比以往煩躁的多。
在心裡狠狠地自我嘲諷了一番,神奈邁步向三年6班的教室走去。
“喲,早上好啊,神奈同學。”眯眯眼的腹黑熊不二周助如同往日一樣,毫不氣餒的向神奈打著招呼,散髮自己的親和力。而神奈也如往日一樣如同自己被滅絕了五感一般,毫無反應的入座。
“啊啊啊啊!!!幸村大人實在太帥了!”捧著最新一期網球雜誌的同桌女生,也如往日一般興奮不已,而一入座就開始睡覺的同桌神奈在她的眼裡也許就如同死人一般。
“不二,第37865次,依舊大失敗哦!”菊丸英二趴在不二周助的身上,幸災樂禍的說道。
“英二的數學一向不好呢!”不二依舊眯眼笑著說道。
“因為根本數不清的說。”菊丸嘟噥著,卻不敢在不二越發燦爛的笑容下繼續調侃腹黑熊。
“那不如數數離關東大賽還有多少日子好了。”不二一邊打開書包開始拿作業,一邊笑道。
“嗨!嗨!哎呀……不二,數學作業借我一下……”
“你……”
感覺身邊的每個人都很開心呢,而且似乎都是因為……網球嗎?就連雜誌上那個人,也是因為網球而笑的那麼燦爛嗎?
作者有話要說:老四就偏愛這題材,狗血,但是喜歡……
盡量寫的不狗血吧。
神奈的遭遇絕對不止上頭說的這些,畢竟第一章就來個人生回憶什麼的太糟糕了!
後面再一一道來吧。
基本上看到文案和第一章,基本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了吧╮(╯▽╰)╭
喜歡的親們請按爪留印。阿里嘎多。
☆、No.2 廢棄球館的二人
“部長又早退了?”
青學的網球場上,沒有尋覓到某個身影的越前龍馬疑惑的看向不二周助,問道。
“嗯,今天是周五嘛。”不二掛著雷打不動的101號笑容,神秘的說道,“每周例行約會哦。”
“雖然每次到了周五都看不到部長,但是……約會?不二前輩是說真的嗎?”伸手拉了拉帽檐,拽拽的語氣遮掩不住少年的好奇心。
“約會的機率是10%,個人訓練的機率是10%,和人比賽的機率是80%,逃訓的機率是0%。”手裡拿著筆記本的乾貞治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越前的身後,語調完全沒有起伏的說道,“從國一開始,手冢就從來不在周五集訓的時候出現。國小的經歷不明。”
“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手!”手裡緊握著網球拍,越前眼中流露出好戰的光芒。
“恩啊,一定是一個很棒的約會對象。”完全無視乾貞治的分析和龍馬的鬥志,不二依然自持己見的笑道。
“不二前輩是吃醋嗎?”越前顯然不知道什麼叫慎言慎行。
“啊哈?”
“上周不二跟蹤手冢計劃,第687489次,依然大失敗!”菊丸軟趴趴的靠在大石的身上,仗著靠山在身,“毫不留情”的泄密。
“大石,菊丸的數學還需要再好好的補習哦。今天依舊copy了我的作業哦!”
“啊拉!不二!你告密!”
“英二!我說過多少次了,作為網球部的一員雖然球技訓練很重要,但是學習是作為一個學生非常重要的一部分。BALABALABALABALABALA……”
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例行約會”而在部內產生了怎樣的“例行爭執”,站在離青學有著頗遠距離的土地上,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冢國光看了看漸黑的天色,走進一幢外觀異常破敗的建築物裡。
建築物裡沒有一絲燈光,只有兩扇小小的透氣窗裝在墻上。靠著那麼一點還未全黑的天色,隱約可以看到建築物內是一個同樣破敗的網球場,破爛了一半的擋網無力的垂在地上。
這樣的地盤兒還能得到手冢部長的青睞,實在是非常難得。
雖然能隱約看見,但是那麼點光根本照不到四周的角落裡。沒有四下環顧什麼的,手冢直直走到中間的擋網前,將那垂落了一半的擋網重新綁了起來,然後又直直的走到了靠入口這邊的某個黑暗的角落裡。
手裡拿著球拍,手冢腦中一邊如往常一般開始模擬各種比賽場景,一邊等待著夜幕的完全降臨。
大概過了一個鐘頭,網球館裡已經收斂了最後一絲光芒,如同完全陷入了漆黑的異空間。手冢又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往常應該出現的動靜。
起身欲行。
連續在這黑暗中相處了4年多,從來不知道雙方的身份,相貌甚至聲音……如果哪天完全失去聯繫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算了。關東大賽即至,手腕的復原也到了最後的階段,每周一次的“劇烈運動”可以來個停息也不錯。
這麼想著,手冢從角落裡走出來,吸了一口館內帶著腐爛氣息的空氣,然後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手……手肘,沒事……了嗎?”
有些嘶啞,有些生硬,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從球館對面的角落裡傳來。手冢詫異的向聲音傳來的角落投去一眼,除了黑暗,肉眼看不到任何東西。
那個傢伙,對於氣息的收斂和控制越來越可怕了。
“就是因為這個,連續失約了數周嗎?”手冢的聲音嚴肅依舊,好像對方並不是從國小四年就開始相處,且從未說過一個字的對手,而是部裡那群不聽話的小孩一樣。
“反正……自從你不理會傷勢,逞強導致傷勢越來越重後,就再沒使過全力了,打不打,沒什麼區別。從去年秋天開始……”說話的那人似乎對自己的嗓子重新獲得了控制權,話語也漸漸比較連貫起來,比較連貫而已。
“而且,沒有失約,一直,都在。”
只是靜靜的呆在角落裡,一邊藏匿自己,一邊等待有人可以發現自己。
一邊感到絕望,一邊又拼命地想要抓住任何一絲希望……
“你都知道?”手冢一向以為兩個人除了每周五的約定以外沒有任何交集,卻沒有想到對方對自己受傷的情況非常了解的樣子。
但是這一次,對面再沒有聲音傳來,就是手冢國光,也沒能捕捉到對方現在具體的位置。如果不是確定這個球館只有一個入口,而且就在自己的面前……那極致的寂靜,好像剛才的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好像館內除了他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那個傢伙,確實是越來越強了。
“加油。”
沉默了很久,那個角落裡才又一次傳來聲音,然後又再一次陷入寂靜。
“嗯,期待下一次的比賽。”說著,手冢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網球,然後向聲音的方向投擲了過去。沒有聽到落地的聲音,應該是被準確地捕捉到了。
“……”
對方說了一個詞,很輕很輕的聲音,以手冢的耳力也只能聽個大概,一時也不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麼。似乎是……
泥亥度?
利和搭?
或者說……立海大?
手冢眉間微皺,從今天兩個人的對話來看,對方很了解關東大賽和青學的情況,那麼他聽到的那個詞應該是立海大無疑了……
為什麼這個時候……
他到底是誰?
時隔數年,手冢終究再一次想起了這個幼時困惱過自己很久的問題。這個廢棄的網球館離他以前的國小很近。那麼很可能他們曾經是國小的校友?
對他的傷勢非常清楚,青學的校友?
那麼……和那個王者立海大又有什麼關係呢?
作者有話要說:老四是拒絕不了催更的體質,自捶……
雖然只有一個人……而且也沒有催更……再自捶……
想來想去這種相對無言、相看看不見的相處方式,只有手冢桑可以想象啊……
估計熄燈了也審核不好了,望天……
☆、No.3 手冢國光的回憶
“部長?”
周六的早上,看著某個緩緩步入網球場的身影,剛剛在教練的指示下跑完圈的網球部正選們全都露出了一臉的詫異。
青學某些國三的學生在周六都會進行額外的自發性補習,雖說是自發,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人數已經占據了國三學生的大部分了。因此周六的青學也是格外熱鬧。
漸漸地,網球部國三的正選們也養成了周六自發性進行訓練的習慣。
再後來,網球部全部的正選也“自發”的加入到了周六訓練的隊伍中。
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部長手冢。
可能是因為每周五“例行約會”的關係,每周六手冢都會在一個安靜的地點進行自我反思和賽後模擬訓練。
於是每周六早上的訓練,部長大人又是一個缺席的特例。只是因為是“自發”訓練而無人過問而已。
只是在不二周助的眼中,部長大人可能是疲勞過度了。
“關東大賽在即,一刻也不能松懈。”
也就是說,在關東大賽準備期間,訓練時間的每分每秒都必須利用起來。也就是部長大人周六上午出現在網球部的原因。
看了一眼已經訓練的滿頭大汗了的正選們,手冢向乾和不二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乾。”
“手冢,怎麼了?想要品嘗一下我的最新發明嗎?”手裡拿著顏色詭異至極、感覺液體中甚至還能夠蘊藏著雷電的“乾汁”,乾推了推眼鏡,頗為熱情的推薦到。
“不用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手冢的手微微抖了抖,然後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你和不二一直對我周五的安排非常好奇。”
“哦列?”聽到自己被點名的不二立刻帶著101笑容靠了過來,“手冢決定要把約會對象介紹給我們了嗎?”
“哎。”沒有反駁什麼,手冢卻罕見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的調查結果而已。這件事情比較複雜,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問,只要告訴我,你們查到了什麼就可以了。”
雖然知道自己部裡的數據收集狂同樣也是八卦狂人,如果查到什麼情報的話肯定傳播的路人皆知,但是現在滿心疑惑的手冢只能咨詢眼前的兩個人了。
“ZERO。”數據狂人的頭頂立刻烏雲密布,“簡直就是我數據人生的一大敗績!”
“什麼都查不到?”手冢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嘛,其實什麼也查不到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數據啊,乾!”不二拍了拍乾的肩膀,然後看向手冢說道,“手冢,看我們網球部就知道了,如果有部員幾年來每周五都缺席部訓的話,肯定印象不深刻都不行。畢竟隔天就是週末,所有的社團都選擇在周五進行部訓哦!但是乾調查了青學上上下下,甚至是臨近學校的上上下下竟然都沒有任何收穫……嘛,不得不說手冢和女朋友的保密措施真的很到位啊!難道是已經進入社會的大姐姐型?”
分析到最後都不忘記固執己見的調侃一下手冢,也只有不二周助有這個膽量了。
“不是約會。”淡淡扔下四個字,手冢就脫下外套開始進行跑圈運動。跑圈的耐力訓練一天都不能落下。
邁動雙腿,手冢的腦中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廢館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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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國小三年級的一個周五,那個時候的手冢國光以自己的球技自傲,就算是國中生在他的眼裡也不過爾爾,更不要說國小那種好像過家家一樣的網球社團了。
久而久之,社團裡再也沒有人想要和手冢一起訓練一起打球,手冢國光自己也養成自我訓練的“好習慣”。
那個時候,手冢像往常一樣想要找一塊可以訓練的街頭網球場,但是周五放學後的街頭球場幾乎被國中生和高中生霸占,在教訓了幾個瞧不起人的“廢物學長”之後,手冢就找到了這個坐落在樹林之外的廢棄網球館。
那個時候的廢館雖然才荒廢了不久,但是水電之類的設施早就已經停用了。一片漆黑的環境讓尚且不怎麼習慣孤單的手冢無源頭的有一種發泄的慾望,不禁就從地上撿起一個髒髒的網球,然後用盡全力向黑暗的對面揮動球拍。
如同意料中的一樣傳來網球沉重落地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卻是來自手冢自己的腳邊,甚至沒有再次彈起落地的聲音。
彎腰拾起那枚幾乎已經摸不到絨面的網球,手冢國光死死地盯著對面的方向,那雙黑色的眸子似乎能夠在黑暗中放光。
就在那肉眼看不見的對方,存在著另一個人,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下,準確地接到了他用盡全力揮出的球,然後用一種特殊的技巧,準確的把球回擊到了他的腳邊。
那一刻,剛滿九歲的手冢國光心頭涌上的戰意徹底戰勝了因為年幼而產生的恐懼。
不斷地撿球,發球……
第一次在眼睛無法發揮作用的環境裡進行比賽,甚至沒有要求換場發球,對方還是一個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怪人。
這一天,手冢國光沒有接到任何一個球。
唯一的收穫就是,當手冢勉強暫時習慣了眼前的黑暗後,他根據每個球的力道,有事能捕捉到的陰影,對方喘息的聲音來判斷,對方應該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下周的這個時候,我一定可以接到你的球!”
對方只是比我更習慣這個地方的黑暗環境而已,對的,就是這樣!
就這樣,手冢開始了每周五的“例行約會”,也漸漸地習慣了和對方在視力無效的環境裡進行球技的磨合和比拼。
就算後來因為父親的工作調動而轉學去了青春台第一小學,手冢也每周五坐著公車回到廢館履行自己的某個約定。
然後國小畢業的那一天。
“我會去青學,然後帶領青學的網球部走進全國大賽!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在哪裡,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在全國大賽的會場上再見面的!”
雖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但是手冢就這樣帶著“雙方”的約定,邁著堅定地步伐,走進了青春學園網球部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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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想的太入神了吧?”
被人拍上了肩膀,手冢才從回憶中醒來,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大石,手冢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站在網球部門口。
正要說些什麼,手冢就看到一個有著藍紫色長髮的男生,猛的就砸倒在了不遠處的林蔭小道上,可是那些站在四周的國三生卻沒有一個人走上去幫忙。
“有人暈倒了,怎麼回事!”
也不理會手冢的意見,保姆性子的大石拉著自家部長的手就衝向那個男生倒下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把一個超級BUG修完了……
老4自捶中。在深夜打完網球還回部裡訓練毛啊,毛啊……555
總之大家按爪,有按爪有更新,■■。
看最後的幾行字應該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新文,thanks。
☆、No.4 雙生兄弟的感應
神奈確信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在他砸倒在地上的那一霎那間,神奈準確的捕捉到了一種久違了的玄妙感覺。雖然頭腦非常清醒卻有一種“自己會昏迷不醒”的感覺,甚至自己的四肢都在那一瞬間一種麻痺了的感覺。只是一瞬間而已,在神奈砸倒在地上的剎那間他就已經完全脫離那種玄妙的感覺了。
這種玄妙的感覺,有多久沒遇到了?
好像自從那句“王者立海大,沒有死角”的口頭禪廣為流傳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了……那種雙胞胎生來具有的玄妙感應。
只要其中一個人受了重創,另一個人就會在剎那間接收到同樣的信號。
如果說以前都是因為網球的訓練和比賽而受傷產生的疼痛感的話,這次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神奈川太陽太大,所以我們偉大的神之子中暑了嗎?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溫和的詢問聲傳來的同時,神奈感覺到一雙手正抓著自己的一隻手臂想要把自己扶起來。神奈一邊用另一隻手撐著地面站起來,一邊猛的用力甩開眼前雞蛋頭想要幫助他而伸出的手臂。
不過當神奈意識到眼前這個眼熟的雞蛋頭是誰的時候,他已經看到那個精瘦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懊惱的咬了咬脣,剛才的自己在他的眼裡應該是十分的無理吧。
“貧血嗎?”嚴肅的部長大人嚴肅的開口問道。
但是神奈自然不會開口回答,只是拍了拍黑色校服沾上的灰塵,然後繼續向青學的圖書館走去。難得青學的圖書館在周六也開放,沒有什麼閒錢買書的神奈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原來是三年六班的神奈啊,怪不到沒有人過來幫忙。”大石撓了撓自己腦袋,一臉很苦惱的樣子說道。
“是和不二他們一個班的失語症少年?沒想到大石你也知道他?”手冢看著那個有些瘦弱的背影皺了皺眉說道。
“彼此彼此啦。”大石一邊擦汗一邊說,“其實他跟你同年的啊,手冢。”
“怎麼了?”注意到大石和手冢兩個人一起離開網球場,不二和菊丸也隨後趕了過來。
“啊,沒事,剛才看到你們班的神奈突然暈倒了,所以就想幫他一把。”大石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繼續說道,“不過,當即就被狠狠地拒絕了啊!”
“耶?秀一郎也不行嗎?”菊丸瞬間撲到大石身上,“童言無忌”的說道,“本來以為神奈不理不二是因為看穿了他黑暗的本質的說,沒想到老好人的秀一郎也拿他沒辦法耶!”
“嘛。”有著黑暗本質的不二同學笑著看向菊丸童鞋,說道,“沒辦法呢,被人看穿了,心情果然會變差啊,估計連做數學作業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二~~~~~~~~~~”
“不二,這是不對的,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把它發泄在老師布置給我們的回家作業上。還有英二,你那個後悔的語氣代表什麼呢?BLABALABALABALABALA……”
遇到固執的大石副部長,不二同學也只能懊惱的眯著眼睛接受教誨了。
“啊啊,說起來……”看著保姆氣場全■的搭檔,菊丸只能東張西望的想要找個話題引開大石的注意,“說起來從來沒有看見神奈同學參加社團活動過呢!是不是很奇怪啊,大石?”
“菊丸,扯開話題是不對……”
“神奈左,國小經歷不明,因不明原因失語,因不明原因被校長特許可以不參加任何社團活動。”乾再次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大石的身後,手裡拿著小本子一邊念一邊有些激動的不知道又開始記錄些什麼。
不二很心有靈犀的摸著下巴說道:“乾也想到了吧。我們在調查手冢約會對象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如果說手冢的對象是正常的在校生的話,也許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參加社團活動的人呢!”
“咦?”頭腦偏向於一根筋的菊丸脫口而出道,“難道說手冢和神奈在約會喵?”
“也不是啦。”稍微有些迷糊但是聽懂了個大概的大石苦笑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再一次被菊丸打斷。
“如果這樣的話,那手冢的約會肯定很無聊,兩個人都不說話的說。”菊丸一臉嫌棄的說道,一個冰山一個失語喵~
原本還想說幾句話的手冢在聽到菊丸的“童言無忌”後沉默了,雖然他不應該覺得那個神奈是他要找的人,但是菊丸的話確實敲中了他內心疑惑的一個基點。
如果說是昨天以前的話,也許自己會馬上追上那個叫神奈的人詢問吧,但是廢館裡的那個傢伙明明就是會說話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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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從圖書館借了書回到教室自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教室裡一個人都沒有,估計不是回家就是窩到哪裡去聚餐了。
同桌新買的那本雜誌還翻在她最愛的那篇報道上——
“王者立海大,沒有死角!”
這樣的題目,在採訪立海大的報道中幾乎占據了半壁江湖。不過配合題目大字下面那張美人一笑傾城的特寫照片,立刻就能晃花一群粉絲的眼睛。
不愧是立海大的神之子。
“筆者通過採訪了解到,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對於今年全國大賽三連霸勢在必得!”
關東大賽都還沒有開幕就已經誇下海口?嘛,不過畢竟是已經二連霸了的王者立海大嘛。
真是嫉妒啊……
沒有被那張和自己相同的臉晃花的神奈,卻十足的受不了後面的另一張照片——燦爛的陽光下,身著統一制服的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充滿自信的圍繞在幸村精市的身邊做出勝利的手勢,那仿佛可以實體化的光芒如同針芒一般刺痛著神奈的靈魂。
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
將頭埋在手臂裡,趴在桌子上完全沒了看書心情的神奈,用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喃喃著:
還不到周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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