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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懶得寫感想~請有興趣的人自己去看吧!!!!!

 

 

 

☆、宅之搞定

  在西弗獨一無二的思維模式下,西弗覺得,伊頓的說法完全正確,自己那麼沒用,騙自己根本沒什麼作用,這麼想著,西弗真的開始考慮伊頓是自己表哥的事實了。不過……

  "我一定會很有用的!"這一點小西弗很在意,他一定會很有用的。

  "好好好,你會很有用的。"伊頓快被煩死了,有些敷衍的回答,

  "我真的會有用。"西弗見伊頓不太相信,有些憋氣,他不會給這個人機會扔掉自己的!於是,小西弗心裡開始堅定不移的想要走上有用的道路。

  "你真的是我表哥吧?"小西弗遲疑了半天,不知道是出於不太放心的心裡,還是出於說服自己的心理,語言有些踟躕的問道,

  "哎……我的天哪。"伊頓鬆開摟住西弗勒斯的手,拍了拍腦門,他覺得自己內心有一把極其憋屈的火苗在亂竄。表情也總算從面癱中脫離出來,變得有些鬱悶,他自己真心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但是一考慮到這小子的敏感心理,再考慮一下自己小時候急需溫暖的心理,到底還是讓火氣慢慢降了下去。

  "還沒自我介紹,我叫伊頓‧普林斯,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媽媽叫艾琳‧普林斯。希望你有這個判斷能力。"

  西弗還真不太清楚自己母親出嫁前的姓氏,別人都叫她斯內普夫人,而他叫她媽媽,爸爸叫她臭蟲、魔鬼、掃把星。不過,看到伊頓很認真的跟自己解釋,西弗勒斯下意識地決定相信他。

  "……表,表哥。"西弗勒斯其實挺不習慣的,但是他非常高興自己能有一個親人!而且是對自己很好的親人。(國外沒有直接叫表哥的,通常都會叫名字,但請原諒作者的惡趣味,非常想讓教授喊出表哥倆字~~~)

  這個稱呼讓伊頓的火氣徹底沒了,表情於是又恢復了面癱(~~(╯﹏╰)b),"咳咳,就像我之前說的,從今天開始,這裡是你的家,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不過也記得,如果一直這麼沒用,我還是會把你扔掉的奧。"

  他從不養沒有價值的人,即便有血緣關係也不行。

  "我不會沒用的。"西弗勒斯很堅持這一點,

  "那就好。行了,去樓上洗澡換衣服,然後睡覺,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啊。奧,對了,剛才那個就是你的房間,能找到吧?"伊頓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他最近好像很容易困啊,這不符合常理啊!(⊙o⊙),他顯然又忘記了自己現在5歲小豆丁的事實了。

  "能找到。"西弗勒斯有些乖乖的回答,他現在還是沒完全放心,仍然生怕哪天被表哥給扔出去,但是他現在這麼沒用,找不到讓表哥看重的地方,所以只能乖乖的。

  伊頓有些詫異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幾乎一眼就看出了西弗勒斯的想法,他這次連氣都不想歎了,感情他剛才都白說了是吧?!感情剛才那些都是廢話是吧?隨便吧,他是不管了。這麼想著,伊頓對著西弗勒斯點了點頭,然後逕自上樓準備休息去了。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看著伊頓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半響沒動,好容易動了,確實伸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臉蛋,發現真的很痛,這才眼神裡出現了幾絲喜悅的情緒。然後低頭想了想,回到盥洗室,將碗碟統統搬到了廚房,爬到凳子上,放在了檯子上面,到底還是一點點端水將碗碟洗乾淨了。然後用相同的方法將床單髒的地方洗了洗,可惜他才3歲,根本洗不乾淨,也只是洗了一下,就小心的放在盆子裡,鬆了口氣,竟還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小跑著向樓上去,找洗澡的地方去了。床單就那麼濕淋淋孤零零地地被扔在了盆子裡。~~(╯﹏╰)b不知道伊頓明早看到這場景時會有什麼反應了~

  *更換場景分割線*

  伏地魔最近很是神清氣爽,要說為什麼?自然是滅了心腹大患了,自他隱藏起自己的身世,誘騙那些個根基很深的貴族為他所用之後,他一直心氣很高,雖然心裡鄙夷著這些貴族白癡思維,說什麼斯萊特林注重謀算,全是扯淡,根本就是輕聽輕信,但是這正好方便了他,只不過到底沒想到,在最古老的普林斯家族這裡卻栽了跟頭,人家根本不理睬,這讓心高氣傲的伏地魔暴怒,普林斯家族是他一直在籠絡的家族,據傳說,普林斯家族的初代家主跟默林的關係相當不一般,也因此普林斯家族內部的典藏和脈絡是其他貴族萬萬不及的,單說普林斯家族的藏書就已經是伏地魔所垂涎的了,也因此伏地魔在勢力崛起之後,就開始派人頻繁跟普林斯家主取得聯繫。

  可是沒想到的是,現任家族沃頓‧普林斯卻是個極其精明的巫師,當然,在伏地魔看來,那就是個老不死的。沃頓在雙方初次接觸之後,並沒有立即接受或者拒絕,卻在之後沒過多久,便嚴詞拒絕了伏地魔再次派出的使者。原本伏地魔以為是鄧布利多干涉了,但最終竟然調查到,鄧布利多也被普林斯家族拒絕的很徹底,根本對雙方實力不屑一顧。

  這下,可捅了伏地魔的馬蜂窩,於是便出現了那個自稱是米莉的人諂媚地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一幕,原本伏地魔根本沒當回事,想爬他床的人有的是,真正爬上來的也不少,但可惜的是一張臉他都沒記住就是了。不過這個米莉倒確實是不同,竟然在第二日就跟他坦誠了來食死徒做臥底的事情,言辭之間竟然想通過他來報復普林斯家族。

  "奧?你不是來自普林斯家族嗎?為什麼想要報復呢?"伏地魔記得自己饒有興致地問了這麼一句,

  "Lord,普林斯那一家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平日裡沒少耀武揚威,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竟然還拒絕了Lord的邀請,米莉很不忿,Lord是天底下最聖明的主人,普林斯必須要為了自己的不識抬舉和沒有慧眼識珠而受到懲罰!"米莉回答的是大義凜然鏗鏘有力都不帶卡殼的,任誰都想不到所謂的"耀武揚威"便是埋身書海和魔藥庫廢寢忘食的學習和煉製魔藥,而曾經想要借閱最珍貴的魔藥書籍而被拒絕的米莉從此以後便懷恨在心……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喲

  ☆、宅之無語

  對於米莉的話,Lord表示還是有些受用的,拒絕他的邀請就是與他為敵,更何況是三番兩次拒絕的呢?至於普林斯家族是不是耀武揚威,這個他已經不關心了,魔藥這東西確實是食死徒需要的,但是雖說天下間普林斯家族的魔藥水平最高,但魔藥大師也是存在不少的,比如他的老師-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說,既然普林斯家不識抬舉,那就怨不得他了。

  "那麼,你有什麼提議嗎?"伏地魔這樣問道,語氣頗有些漫不經心,他的疑心很重,這個米莉既然能夠背叛普林斯家族,沒準在什麼時候也會背叛他,這種小人,伏地魔雖然會臨時有用的時候使用一下,但終究還是個可以隨時處死的炮灰。

  "Lord,米莉猜測這兩日普林斯家的少主一家人會偷跑到法國莊園。"米莉很是激動的跪地前行了幾步,神色甚是激動,"米莉對普林斯家的魔藥知之甚深,那個老傢伙一定會給他們一家三口喝下一種魔藥,叫做隱身魔藥,那是最古老的魔藥配方之一,現存於世的很少,極為珍貴。"

  說到底,米莉開始神色有些恍惚,精神有些振奮的拚命誇讚隱身魔藥的各種好處,言語間非常表示出非常想要得到它,一時也忘記了Lord還在她面前。

  伏地魔對這種魔藥確實很感興趣,但是聽著聽著就發現這種魔藥與他倒沒什麼作用,畢竟他從不需要隱身,天下間沒什麼人可以打敗他?!而且感覺還是挺雞肋的作用,隱身也只是隱藏了魔法源,讓魔法無法追蹤到而已,但大活人到面前了還是會看到,這就更沒什麼用了。

  已經覺得這種魔藥很無用的伏地魔也不耐煩再繼續聽米莉精神恍惚的表述,"也許,你能告訴我些更有趣的,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恩?"伏地魔微微瞇著眼睛,紅光微露。

  米莉幾乎是感覺到危險的瞬間便回神,冷汗也下來了,她雖然很仰慕伏地魔,但是也知道他的可怕,這才用普林斯家族來交換他對她的愛護,可不能搞砸了。"Lord,隱身魔藥雖然使得所有魔法無效,但米莉的祖上曾經研製出了暫時壓制隱身魔藥的藥劑,這點普林斯家族根本不知道。服用這種魔藥可以在短時間內對服用隱身魔藥的人使用魔法。米莉想把顯身魔藥獻給您,Lord。"

  "很好。"伏地魔眼神中閃過一絲微光,嘴角也勾了起來,讓原本就很英俊的臉蛋顯得更加俊美,當然,請忽略他額頭上那明顯與臉蛋膚色不同的光滑面。"你想要什麼?"

  "米莉不求什麼,只求Lord能夠對米莉好就行了。"米莉稍稍地抬起頭,將濃濃的情誼從偷看的眼角中散發出來,然後含羞帶怯地再低下去。

  伏地魔有一瞬間非常想抽出魔杖給面前的女人一個惡咒,因為她讓他感覺到了胃部的不適。但是到底還是忍下來了,一個顯身魔藥足以壓下他的怒火。

  "很好。"伏地魔沉默了半響,吐出了倆字,至於米莉的要求?誰聽到了?

  米莉心情分外激動,這兩個字讓她明顯意識到了伏地魔答應了她的要求。手指有些顫抖的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魔藥箱,然後珍而重之地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小瓶魔藥,"Lord,這就是顯身魔藥,是米莉家族世代相傳的寶貝,只有這一瓶,米莉也曾試過重新熬製,可明明完全按照藥方,卻仍舊達不到效果。"

  小心的起身將魔藥親手送到了伏地魔的手上,然後低著頭站在伏地魔的旁邊,臉蛋有些發紅。

  伏地魔倒是沒看到米莉的異常,只是接過了魔藥打量了兩眼,"既然你無法研製出來,不如讓其他魔藥大師一起研究研究。"他開始打藥方的主意。

  米莉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她想要抬起頭來,但是她不敢,"……是,Lord。"

  那是她們家時代相傳的藥方,是祖傳之寶。現如今……不過,沒關係,反正她很快就能成為食死徒的女主人,說到底,這藥方研究出來,成果也是她的,自己研究到底還是缺些什麼。果然還是Lord想的周到些。這麼想著,米莉也就不再糾結,直接將藥方交給了伏地魔。

  接下來事情就容易了,在伏地魔得到魔藥的第二天,就攔住了普林斯少主一家,雖然開始時有些麻煩,但最後還是被擒獲了。隨著自己和手下的一頓"遊戲",伏地魔便讓米莉去結束這三人的生命,畢竟是功臣,怎麼著也得表示,這是作為主人最需要的。

  米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辱?了三人很久,然後也跟著前人學習用惡咒折磨了三人一場,直到三人都被折磨致死,也沒有給個痛快。

  這次倒是讓食死徒見識了一把米莉的殘忍,當然,他們對米莉都很不屑,這種女人以背叛的方式爬上Lord的床,面對他們時也是一副自己即將成為Lord妻子的模樣,讓他們暗地裡嘲笑之餘,更是厭惡她,看不清形勢,看不懂臉色,自以為是,偏偏還把自己的後路給斷掉了,這種人竟然還是出身斯萊特林,簡直是恥辱!

  米莉現在是春風得意,但面對伏地魔時仍然有些小心翼翼,自普林斯事件之後,伏地魔根本就沒見過她了,這讓她有些擔心,雖然食死徒對她仍然是尊敬的(自以為),也許這是伏地魔的意思?不管怎麼樣,米莉還想著繼續立功,這個功勞嘛……米莉的眼光便落在了普林斯家族收藏上。

  *場景分割線*

  一大早上起來,伊頓首先到門前接待了專門幫他理財的理查德,這個人是一個百分百的麻瓜,而且是一個死要面子的麻瓜。當初伊頓在搶完財產之後,準備找個穩當的人來替他管理,當然,必須是好控制的……這裡就要瞭解到伊頓異能的附加能力了,說實話,當初那看死人記憶的雞肋能力讓伊頓也困擾頹廢了很久,不過隨即他便發現了他能夠輕易的通過接觸人的皮膚從而控制人的思維,前提是這個人的意志力必須極其的低。這是一個尋找炮灰的好方法,也是他們傭兵團為什麼長時間以來零傷亡的真正原因,當然,財產也是伊頓這麼搶來的。

  言歸正傳,伊頓偶爾出去亂晃,尋找流氓打算控制控制的時候,無意間從流氓堆裡救了理查德一命,當時的他正在被這群不良分子行兇。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這一點理查德是肯定不清楚了,但是他偏偏是一根筋,非要跟著伊頓報答他不可,伊頓倒是無可無不可,既然有人送上門來,控制一下也無所謂……結果接觸下發現,理查德這傢伙的意志力竟然空前的高!!

  不管怎麼樣,經過理查德胡攪蠻纏之後,伊頓請人仔細調查了一下理查德之後,便放心地把手裡的財產交給了他,然後隔段時間過來送錢就行了。

  接過了昨晚電話讓理查德購買的機票和一些現金之後,在理查德絮絮叨叨要跟去的話中,砰地把大門給使勁的推上了。

  "什麼破門,這麼沉。"伊頓皺了皺眉頭,不理會外面依舊在叫囂著他個小孩子自己出門不安全什麼什麼的話,轉身上樓將東西扔到了樓上,這才下來開始準備早飯。

  但到了廚房,伊頓難得的愣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補充一下伊頓的異能哈只有兩個:獲取死者記憶,控制意志力薄弱的人。這都是精神方面的東西。伊頓只有這個異能,不會有其他的了。剩下的就是伊頓‧普林斯本身的魔力了。好了,今天更新的多吧,請多多留言,我發現前幾張留言真心太少了,我都更新2w字了,加起來才50條留言……

  ☆、宅之離前

  一向不覺得自己能有多大精神壓力的伊頓此時倍感壓力……廚房裡現如今屬於一片狼藉,碗碟上被亂七八糟的擺在了檯子上,水撒的到處都是,更別提地上的盆裡那那一片無法形容的皺巴巴看上去髒兮兮的水漬四溢的床單了,凳子上,凳子下,檯子上,檯子下,就連同在檯子上擺的好好的一點不礙事的鍋也被殃及了,那個小不點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就是把他整個人擺在檯子上也夠不到吧?!

  "唔……頭疼。"伊頓伸手下死勁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不然他真覺得自己的腦子要跳出來了!

  把這小鬼弄過來到底是對是錯啊,這麼下去他根本就活不到等這傢伙成為管家的那刻就要被氣死了吧?!要不然就將他重新扔回去得了……

  雖然這麼想,但是說到底伊頓一想起初見西弗勒斯時的場景,到底還是狠不下心腸,倒不是他有多好心,實在是這小傢伙真的很像他的從前,他已經找不到的從前。

  "……還是找人來教他比較好,別再我眼前礙眼就行。"伊頓嘟嘟囔囔的邊收拾殘局,邊抱怨,再這麼下去,他的宅生活還沒開始就被破壞了,他又不是保姆。

  那可憐的床單直接被伊頓扔進了垃圾桶,碗碟什麼的也直接扔到了一邊,反正他已經叫理查德找人來收拾屋子裡,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只是把亂七八糟的很多潭水給收拾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從米袋子裡陶騰出了一點點米,開始煮粥。

  他們倆個小孩子還是用不著多少食物的,剩下的米他果然還是要隨身帶著比較好,嚴肅認真地皺著小眉頭在用勺子攪動的伊頓心裡如此想到。

  此時的西弗勒斯起床了嗎?

  答案是半起不起,因為他精神是醒了,但是他不敢睜開眼睛,特別擔心自己之前的經歷是在做夢,等他醒來時還在那個充滿暴力和辱?的家裡,所以他緊緊地閉著眼睛,想著他寧願不面對現實,一直呆在夢裡多好。

  總之一句話,就是這傢伙思維又開始悲觀起來了,所以開始鑽牛角尖,打算窩在殼裡不出來了。

  不過呆著呆著他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如果在家裡,現在這個時間,必然有叫?聲出現,甚至如果聲音靠得近了,他就會被打,然後被扔到角落裡。但是這裡卻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稍隔片刻,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將眼睛睜開一點點小縫隙,讓光投入到他的眼底,偷偷地轉頭看看周圍,這才發現,這和他夢中的一樣?!眼睛瞬間睜大,眼底的喜悅頃刻溢滿,他真的不是在做夢,他真的又有了一個家。

  西弗勒斯抿著嘴在偷了了片刻之後,想了想,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結果還沒真爬起來呢就又跌了回去。

  "嘶……"西弗勒斯感覺到身體上很多地方在疼,他第一次感到這麼痛,也許是以前沒注意,也許是以前根本就不在意,但現在他注意了,在意了,就變得更加痛了。

  但不管有多痛,西弗勒斯還是一點點的爬下了床,他昨天剛剛保證過要成為一個有用的人,這麼怕痛怎麼可能有用?!西弗勒斯對自己感覺到痛感覺很憤怒,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只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讓它正常的走動,而不是讓伊頓一眼就看出來他在痛。

  廚房裡,伊頓正在熟練的煎蛋,雞蛋這東西這邊有很多,他完全不需要節省,正好一會再蒸點雞蛋糕吃,那東西易消化,還是蠻適合他和那個小鬼的。

  要問為什麼伊頓這麼會做飯?很簡單,他們從不敢讓其他任何人做飯給自己吃,即便是傭兵團內部,也都是各自做各自的,這是一種習慣,在危險中造就的習慣,從沒人敢保證又不背叛。當然,如果自己做的飯,有人不怕死想吃,哪也無所謂,反正只有足夠相互信任的人才能夠自然的吃著別人做的食物從從不為自己的生命擔心。所以作為一個傭兵團的宅男,他自然要練就一身的餐飲本事,不然就是對不起自己的胃了。

  "表……表哥?"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站在廚房門口,眼巴巴的看著伊頓,

  伊頓將雞蛋翻了幾次面,然後扔到了盤子裡,這才低頭,唔,居高臨下的,看了看那個小豆丁,打量上下,衣服穿的很不錯,至少很整齊,沒出現上衣穿在下半身的情況,很好(你的標準可真高,表哥)。再打量一下那亂蓬蓬的頭髮,頓時黑線……好吧,還是髒兮兮的,他不能指望一個3歲的小屁孩能夠把頭髮洗乾淨。

  "上去,洗手,洗臉,梳頭髮,然後再下來。"伊頓收回視線,下達任務。

  西弗勒斯聽到之後,立刻轉身小跑向樓上而去……看西弗勒斯那顛顛的小屁股,伊頓覺得這孩子還是挺聽話的,暫時留下吧。

  *劇情分割線*

  傑克回到法國莊園立刻吩咐了幾個人去那裡把普林斯家族的幾個人收殮,當然,這幾個人全部都被傑克強制進行了牢不可破誓言,不管怎麼樣,他們家族已經得到消息,而且小主子可能沒死的消息絕對不能洩露出去,一點點的火苗都必須被掐斷。

  那幾個人也都是普林斯家族多年的跟隨者,而且跟傑克的私人關係不錯,一見這種情形,就知道有些事情不對了,當下也不敢反駁,畢竟公私他們還是分得清楚的,老老實實的跟傑克簽了牢不可破誓言,完成之後也立刻出發收拾殘局去了。

  幾個人走後,傑克一個人把自己鎖在了書房,靜下心來細細的琢磨最近和米莉接觸的事情,每句話,每個場景都逐一的回憶分析,發覺自己不是很明瞭的時候就抽取記憶放在冥想盆裡,一遍遍的回憶,觀察,看雙面鏡對面米莉的臉色,眼神,神態。

  最後,全部分析之後,傑克陰沉著臉,心裡的怒火和自責已經要淹沒了他,是他太過於大意了,以為從小跟米莉一起長大,便瞭解她,結果呢?!因為自己的大意和失誤害死了少主和夫人,甚至有可能還害了小主人和整個普林斯家族!一想到米莉最後那個略顯得意的眼神,傑克已經百分百確定,背叛普林斯家族的人就是米莉,但是,她到底是怎麼找到少主的路線的?又是怎麼破了少主身上的隱身魔藥的?這才是關鍵,這也是導致他犯下最大錯誤的原因之一。

  "皮特!"傑克喊道,

  一隻擁有大大水潤眼睛的小精靈應聲而出,"先生。"

  "過來,我事情吩咐你。"傑克壓下怒火,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羊皮紙,"這上面的人在近期給我找到,不論用什麼方法。還有去查近期普林斯家族附屬家族所有人的行蹤,在這一個月內的,跟誰說過話,跟誰接觸過,全部都要,一個都不能落下。"

  "是的,先生。"小精靈鄭重的用細細的手接過羊皮紙,"皮特一定做好。"然後彭的一聲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一章一個評論有麼有!好吧,估計也是我寫的不咋地,讓大家沒啥評論的慾望……望天,反省中

  ☆、宅之戲謔

  小精靈離開後,傑克再次仔細思考了一下整個過程,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似乎不對,因為既然少主一家的屍體被明擺在了戰爭所在地,根本沒有移動,雖然少主和少夫人的屍體被掩埋過,但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這麼幹的,食死徒裡面除了米莉是明面的間諜之外,傑克也不清楚還有多少在裡面,如今也只能認為是那人所為,即便如此,護衛們的屍體連掩飾一下的想法都沒有,足見對方分明就是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並且期待其後引發的一系列反應。

  傑克心裡的怒火燒的更旺了,但是他不能輕舉妄動,他還必須等待米莉主動送上門來,引蛇出洞的誘餌估計根本不需要他出手投了,以他對米莉的瞭解,她的貪心程度可不會只有這一點點。

  *場景轉變專用線*

  等西弗勒斯蹬蹬蹬跑下來的時候,伊頓剛剛把雞蛋羹調好放到蒸鍋裡,小菜什麼的,就是所謂的西方大白菜用鹽醃製了一下將就了,這邊神馬調味料都稀缺的很,尤其是這時代也不是那麼發達,將就將就就行了。

  見西弗勒斯又開始眼巴巴的盯著他看,伊頓將鹹菜小碟子端起想要遞給西弗勒斯讓他端到外面的餐桌上去,結果發現……俯視120度角。

  "西弗勒斯……算了。"伊頓蹲□,他畢竟在凳子上,高出西弗勒斯太多了,"端到外面桌子上去,準備開飯。"

  小西弗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眼睛不再盯著伊頓看了,反而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小碟子上,生怕給摔了或者弄撒了。

  看西弗勒斯出去了,伊頓有些煩惱的伸手撓了撓頭,他真是不確定要拿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這個孩子,現在兩人的相處太過於彆扭了,讓伊頓有些心煩。他不可能拿極端的冷漠和訓練來對付西弗勒斯,對這個小一號的"自己",伊頓還是很想對他好的,可惜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樣才是對一個人好。

  去德國的時候盡量綁一個巫師來教他吧,伊頓心想。

  等伊頓將雞蛋羹端到桌子上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來回將兩碗粥和不知道從哪裡倒騰過來的刀叉和勺子擺在了桌子上,雖然挺凌亂的,但是至少擺上了。

  伊頓將兩碗雞蛋羹分好,然後遞給西弗勒斯兩根木棍……呃,不是,是比較特別的筷子。

  西弗勒斯看著手裡的筷子發呆,他實在不清楚這個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伊頓沒解釋的打算,用勺子嘗了一口雞蛋羹之後,感歎一下自己的手藝果然沒丟,然後就埋頭開始吃粥,時不時的用西弗勒斯眼裡的"兩根木棍"夾一些小菜配著粥一起吃。

  西弗勒斯認真地觀察了一下伊頓的動作,然後笨笨拙拙地有樣學樣,遺憾的是,小菜從始至終就沒有進過他的口,反而餐桌的周圍遍佈了開始。

  察覺到伊頓並沒有因此不開心,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心裡的擔憂和不知名的害怕,一口氣將粥和雞蛋羹吃完,然後繼續努力地用棍子夾小菜。

  "西弗勒斯。"伊頓在西弗勒斯好不容易彆扭的夾到一塊,眼看就要到嘴時,突然開口,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塊可憐的鹹菜追隨前輩們的腳步順著地心引力的方向飛去,突然覺得心情很好,把剛才的一些鬱悶都給撇飛了,"西弗勒斯,我很快就要離開英國了,你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回到你父母家?"

  這個選擇性問題讓西弗勒斯原本因為沒有吃到小菜的小委屈一下子煙消雲散,猛地轉頭看向伊頓,眼裡的委屈快要溢出,"你昨天剛剛說過不會扔掉我。"西弗勒斯的聲音很脆弱,很無力,他也不想,他早起時還在高興著,昨天的感覺他還記得,

  "那就是說你要跟我一起出國嘍?"伊頓無視西弗勒斯的情緒,這小傢伙短時間內不可能學得會信任,他也不想因為這個而生氣,所以只能無視。

  "那就準備準備,我們要走的很遠,今後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你的父母了,不過既然選擇跟我走了,就不能反悔。"

  什麼叫上一秒地獄,這一秒天堂,這就是!至少對西弗勒斯來說,絕對是,在他的意識裡,從來都是父母捨棄他,他從未捨棄過父母,他的年紀還不足以讓他瞭解沒了父母之後會如何,當然,有伊頓在,那如何都不可能如何的。現在知道伊頓是想要帶自己走,西弗勒斯的小心臟放下了,"我不會後悔的。"聲音恢復了正常。

  "那就好。"伊頓頓了一下,眼睛裡閃過的一絲情緒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既然是他們生的你,作為最後告別,你還是回去看看比較好,下午我讓理查德帶你去蜘蛛尾巷,你是想暗地裡看一看,還是和他們面對面都隨你,傍晚的時候回來,那時我們就出發。"

  西弗勒斯不知道理查德是誰,他對陌生人帶他走本能地有些緊張和害怕,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行了,收拾桌子吧,你的碗碟還是自己收拾比較好。"伊頓掃了一眼西弗勒斯小碗的週遭,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

  雖然不會虐待西弗勒斯,但是學會獨立是必須的,這個世界上沒誰少了誰會活不下去,他不希望他週遭的人有任何依賴的傾向,心裡依賴只要不表現明顯,那沒問題,但生活上的依賴絕對不允許。

  "好。"西弗勒斯有些呆愣地看著伊頓動作優雅又迅速的將空空的碗碟放在托盤上,然後轉身去了廚房,這才開始收拾自己的,對於即將會再次見到他的父母,西弗勒斯心裡的感受誰也不知。

  剛剛經歷過戰爭的洗禮,多個國家百廢待興,伊頓想要在這個時候找到一條致富路還是可行的,但是畢竟如今的社會還不夠安定,任何商業都需要流氓地痞的幫忙,這也是伊頓去蜘蛛尾巷的原因,如今他確實是聚集了一批這種游手好閒的人,可是……

  伊頓坐在書房裡,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子,這些人很好控制確實是真的,但是控制的人也不會失了本性,所以這一批人必然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折損會很多,這年代地痞們死了等於白死,沒人會管的,如果他去德國了,必須想個辦法在局面緩解前維持好這種秩序。

  那麼,到底要怎麼做呢……

  作者有話要說:請原諒我這麼久才更新,實在是沒動力……請留言呦

  ☆、宅之憤怒

  伊頓在書房裡思考對策,西弗則是將碗碟照著昨晚的洗涮方式給洗了一遍,順便把伊頓沒洗的也給洗了,= =,當然,西弗勒斯只是在努力地嚴肅認真地對待這些碗碟,然後心裡的不舒服卻沒有絲毫減弱。

  小西弗其實並不清楚他現在感到的不舒服到底是因為什麼,也許是伊頓沒有親自帶他去蜘蛛尾巷讓小西弗感覺自己有被拋棄的可能,又也許是因為他即將再次見到他的父母,他早已不期待父母會擔心他的安危,曾幾何時,他躲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裡,就是希望父母能夠表現得焦慮一些,像是他所見到過的其他家庭一樣,帶著一副著急的面孔去尋找自己的孩子,遺憾的是,結果並沒有讓他滿意,因為在他躲在那裡的一整天裡,他的父母都沒有任何發現他不見的痕跡,該喝酒的依舊喝酒,該被罵的依舊被罵,即便吃著不知道哪裡好不容易的黑麵包時,也根本沒意識到他們的孩子不在身邊,彷彿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

  小西弗將碗碟堆在檯子上,自己爬下了椅子,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靠著椅子的腿坐了下來,小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薄薄的唇片被它的主人抿的緊緊的,黝黑的瞳孔裡再度閃耀出了倔強的神采,他希望自己離開那個環境,但即使他並不清楚他再也見不到他父母時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他依舊覺得心慌,沒人能夠幫他。

  *場景分割線*

  傑克在這日終於等到了明顯迫不及待的米莉的聯繫,在此之前,傑克一直讓這雙面鏡片刻不離身,他相信以米莉那種智商,不可能會認為他們已經發現了她的背叛,當初就是這種疑似白癡的性格(原諒他這麼形容)才讓他以為米莉是死心塌地的,是不會背叛的,然而事實卻狠狠地扇了他一個巴掌,將他再也抬不起頭來。這一次,他絕對要讓那個女人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利用的,而且,死將永遠是她能得到的最幸福的禮物。

  "傑克,你還好嗎?"米莉臉色有些擔憂,眉頭微微的蹙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殊不知以半點姿色均無的臉來做出這種高難度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心生厭惡,"這些日子,食死徒這裡查的太嚴,想要偷偷聯絡你,真是太難了。家主也沒事吧?"

  傑克的表情在米莉看來很蒼白,而且帶著幾絲痛苦和絕望,這讓米莉心裡很是高興,總之,能讓普林斯家的人不高興,她就高興。當然,她早已選擇性遺忘了傑克曾經對她的照顧和幫助。一想到她成功的殺死了那些個高高在上的人,而她立刻就將成為最高端的人,這讓她欣喜若狂,這種情緒也不由自主的從她的眼神裡散發出來,所幸她仍然記得她要做什麼,這才沒有讓嘴角勾起來。

  "我沒事,家主他……米莉,食死徒那邊到底是怎麼發現少主一家的?"傑克欲言又止,隨後振奮精神嚴肅的看著米莉,焦急的詢問,

  米莉的得意眼神一閃,順便變得憂傷起來,"我也不知道,這種核心的機密我無法接觸到,不過放心,傑克,我會努力獲得消息的,一旦有消息,我立刻聯繫你。這次我找你並不是這件事,有件很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你必須阻止它!"

  傑克原本有些失望萎靡的神色立刻凝重起來,"發生什麼事了?米莉?是什麼讓你如此驚慌?"

  米莉抿了抿嘴,垂下眼睛,"我,我是偷聽到的,有些擔心,聽說Lord,呃,我是說伏地魔,想要徹底控制普林斯家,這絕對不行,傑克,普林斯家族歷代傳承都在普林斯莊園裡,我們必須快些將它們轉移走,一旦伏地魔控制了普林斯家,進入了普林斯莊園,得到了那些寶藏,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災難,傑克,你得幫幫普林斯家族。"

  傑克神色一愣,眼神中迅速閃過一絲冷光,被米莉捕捉到了,但是米莉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對食死徒和Lord的憎恨,"殺了普林斯家族繼承人不說,還想控制普林斯家族,妄想!我還就不信了,以普林斯家族整體的力量對抗伏地魔,他也討不到好去。"

  米莉心臟頓時停止跳動了一下,她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如果普林斯家主決定徹底跟伏地魔和食死徒處在對立面,不顧一切的徹底對抗食死徒,這絕對是有可能的,普林斯家族歷代魔藥大師雲集,家族內部的各種頂級魔藥數之不盡,更何況很很多如今早已失傳的藥劑,根本沒人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的,除了普林斯家主。而且魔藥大師最擅長的就是暗地裡下黑手,輕而易舉的悄無聲息地殺死幾千人是司空見慣的常事!……這要怎麼辦?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她還沒嫁給伏地魔,沒享受到女主人的待遇呢,怎麼可能就這樣讓食死徒就消亡了?!

  正在米莉這邊拚命想著如何讓傑克勸服家主不要這麼做時,傑克也已經獲得了他想要的信息,如果米莉知道小主人可能沒死的消息的話,必然會在這個關口透露出來,以防止他們徹底與食死徒為敵,但是米莉糾結的那麼明顯,卻仍然沒有提這茬,那就證明米莉必然認為他們得到的是小主人一家全部都死了的消息,既然米莉這麼認為,那麼說明小主人的失蹤並不是食死徒的問題,畢竟米莉作為背叛者,以伏地魔的個性必然會帶著她一起去攔截,而且很有可能讓她出手,一想到少主夫妻身上那些受折磨的痕跡,傑克無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心裡拚命的壓制著殺意和怒火,不管怎麼樣,小主人不再食死徒手裡,很有可能是被人救走了,現在找到小主人是關鍵!!

  怎麼辦……怎麼辦……米莉突然眼前一亮,沒錯,可以這樣。"傑克,千萬別衝動,食死徒裡太多的貴族,你知道魔法界早就被貴族控制在手裡,他們一旦有什麼事情,魔法界一定會打亂,而且那些個貴族如果找麻煩,普林斯家族會更加岌岌可危。"

  還真會找理由,傑克心裡冷哼,不過他現在還真沒那麼多時間跟米莉磨嘰,"普林斯家族失去了繼承人,早晚都有問題!不過你說的對,普林斯莊園的秘密太多,不能夠暴露,這件事我會請示家主,一旦有消息,下次聯絡時我會通知你的。"

  "好的,幫我向家主問候,米莉沒能及時傳遞消息導致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很愧疚,接下來米莉會積極加入食死徒中心,獲取更加重要的情報。"米莉基本上掩飾不住眼底的喜悅,但嘴裡還是這麼說著,為了顯示她的鄭重,甚至不由自主的滴下了幾滴淚水。

  "我會說的,聊的太久了,容易暴露。掛了。"傑克快要忍不住想要撕碎這個女人的身體看看她的心臟到底是什麼東西做成的了,他們這些附屬家族如果沒有普林斯家族的關照,怎麼可能這麼舒適的生活,沒想到竟然有這種恩將仇報的人!

  掛了之後,傑克憤怒而凌亂的魔力將整個書房徹底震盪成垃圾場才善罷罷休,小精靈皮特也選擇了這麼一個好時機出現。

  *場景分割線*

  還沒有到中午,理查德便急匆匆地趕到了伊頓和小西弗兩人的家中,開門的自然是理查德,雖然沒有伊頓同意,他不敢進來,但是那真不代表他就沒有鑰匙。

  "奧,你就是小西弗嗎?真可愛。"理查德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小豆丁,想要伸手摸摸顯得有些亂蓬蓬的黑髮,可惜被西弗冷著臉躲了過去,理查德卻絲毫沒有尷尬地收回了手。

  西弗抿著嘴冷冷地看著理查德,彷彿想要把他的真實想法給看出來一般,可是那貨的笑功力太過於深厚,讓西弗勒斯愣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但這不要緊,不影響他繼續盯著。

  直到西弗瞪的眼睛快要瞪出來了,理查德也開始覺得微微僵硬的時候,伊頓才姍姍來遲,慢悠悠晃悠悠地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請積極留言奧,給作者點動力,讓作者在看到文章時,有動力有信心地更新下一章~

  ☆、宅之辦法

  "啊,看來你們倆相見甚歡啊。"伊頓因為沒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而有些心煩氣躁,

  倒不是他無能為力,但是畢竟現在德國和英國都不夠安寧,這之間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達到目的的。

  理查德早已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小西弗很可愛。"只見他聳了聳肩,來了這麼一句,而西弗勒斯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帶西弗勒斯去蜘蛛尾巷,保護他的安全,然後帶回來,你的任務就完成了。"伊頓心情平靜了些,實在不行,大不了英國這些東西都扔掉就是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早就安排好了,放心,萬無一失!"理查德正經了些,這是正事,他不是分不清形勢的人。

  "那就好,西弗勒斯,過來。"伊頓下了最後一個台階,看到那小孩用著他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過來,心情變得更加明朗,尤其在對上西弗勒斯亮晶晶的濃黑色的眼睛的時候。

  "過去之後,別想太多,不用去跟他們面對面,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告個別就行了,覺得想回來了就讓理查德帶你回來。"伊頓囑咐了兩句,

  "嗯。"西弗勒斯眼睛亮度又加了一度,隨後遲疑了一下,"表哥不去嗎?"

  "……叫我伊頓。"伊頓可疑地停頓了一下,他實在是受不了西弗勒斯用稚嫩的聲音喊他表哥,感覺有點佔人便宜,而且很詭異。"我就不去了,下午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另外,我跟……呃,你媽媽從未見過,相信她也不願意見到我。"

  伊頓說的是事實,從這具身體的身份來看,可是很不喜歡這個名義上的姑姑的,從小到大,他的父母沒少跟他提到這個不爭氣的、懦弱的、忘恩負義的、沒智商的、巨怪都不如的姑姑。

  "……奧,那我也不去了。"西弗勒斯眼睛暗了下來,喏喏的嘟囔,

  理查德非常明智地一言不發,他可不敢像西弗勒斯那樣對著伊頓肆無忌憚地說話。

  "……你真不去?"伊頓皺了皺眉頭,"你跟我不一樣,西弗勒斯,那是你的父母,也許你

  現在不能理解,但是你需要跟他們告別。"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低聲答應了下來,他不是真心不想去的,只是不想離開伊頓。

  "理查德,照顧好他。"伊頓見西弗勒斯答應了,也就不再提這事,他真心希望西弗勒斯不要像他曾經一樣。"我不希望回來的時候,西弗勒斯缺了一根頭髮。"

  "明白。"理查德表情嚴肅了下來,認真的答應。

  "行了,知道了就走吧,別耽誤時間。"伊頓遲疑了一下,伸手在西弗勒斯的頭髮上揉了揉,"去吧,很快就回來了。"

  西弗勒斯乖乖的點點頭,然後跟著理查德的身後走向門口,到門口之後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伊頓,見他對著自己笑了一下,這才抿著嘴又轉身走出了門。

  到了門外,西弗勒斯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外面的草坪,樹木,整潔的街道,看上去像是曾經見過漫畫書上的那種漂亮的小房子,他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地方,回頭看看自己住了一個晚上的屋子,覺得那是自己見過的最美麗最漂亮的地方,這個地方直接印刻到了他的心底。

  伊頓在屋子裡也沒閒著,他重新回到了書房,看著桌面上亂七八糟的圖紙,那些規劃在現在這個環境下用處實際上不大,不過沒關係了,讓理查德定期來打理就好了,其餘的事情,到德國再說。

  至於他所在的普林斯家族,伊頓有自信讓那些人看不出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發生了變化,畢竟一個5歲的小孩而已,但是普林斯家族畢竟是自默林時代傳承下來的魔藥世家,他很擔心有哪種魔藥能夠分辨出靈魂,一旦出現這種事情,他的生命就還有危機,而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

  *場景分割線*

  沃頓此時正坐在書房裡,書桌上並不如同往常一般地整潔,反而顯得有些凌亂,桌面上亂七八糟地堆著許多厚重的"書籍",沃頓用著顫抖的帶著很多褶皺顯得有些蒼老的手再慢慢的翻動著手裡的那本,時不時的會輕笑出聲,眼睛裡卻隨著笑聲湧現出滴滴淚水。

  那是一本相冊,魔法相冊。普林斯家族每一位成員從出生開始,就會記錄整個成長歷程,沃頓現在翻動的,便是他兒子從小到大的所有照片。在那裡,他的兒子鮮活、活潑,時而調皮,時而乖巧。時不時趁著他不注意在正在熬製魔藥的坩堝裡加一些他喜歡的魔藥材料,結果導致坩堝爆炸,卻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那時的他氣的牙根癢癢,卻仍舊忍不住笑出聲響,那是他的兒子,他從小到大的珍寶,帶著獨一無二的魔藥天賦。

  可現在,一切都成了記憶,也許等到那份隱形魔藥徹底失效之後,他的兒子出現在魔法相冊裡時,他才能重新跟已不再擁有生命的兒子面對面,聊兩句天吧。

  "家主!家主!!!!"傑克的聲音從砰砰的敲門聲中響起,帶著幾絲興奮幾絲急切幾分高亢,補充一句,自從事發之後,傑克就可以自行通過壁爐來到普林斯莊園了。

  沃頓抬起頭,掃了一眼書房門,手指輕輕的撫摸了兩下照片上可愛的兒子笑臉,然後輕輕的合上,鄭而重之地放到了左側那個他從來只放置最重要文件的抽屜裡。

  "進來。"沃頓用魔杖將臉上的淚痕去除,將桌子上的相冊全部歸位之後,才冷靜的開了口,

  傑克匆匆地開門進來,來不及關門,便衝向書桌,"家主,有辦法找到小主人了!"

  "什麼?"沃頓眼睛一亮,手指頓時又有些顫抖,不過立刻被他握緊的拳頭掩蓋,"什麼辦法?快說!"

  "我找到了米莉父親的私生子,從他那裡得知了米莉找到少主一家的秘密!"傑克也沒時間遮掩他現在的狼狽形象,"那是一種魔藥,當初旁系家主研製出來專門對付隱形魔藥的,用藥者可以對服用隱形魔藥的人使用魔法。米莉他父親瞞著米莉將藥方也給了那私生子一份,我已經拿回來了。"

  傑克掏出羊皮紙,鋪在桌子上。

  沃頓用微顫的手拿起羊皮紙,掃了兩眼,他來不及想別的,現在他所能想的就是找到他孫子

  !"快,米米,立刻準備上面的材料,魔藥房準備好!"

  "是,家主。"隨著彭一聲到來的家養小精靈米米接過藥房,又彭地消失。

  "傑克,你去集合所以普林斯家族的人,在3個小時之後,我將需要他們。當然,曾經有過任何異常的人,全部給我抓起來,一個不留,關進地牢,等我找到我孫子之後,一,一,算賬!"沃頓在說道最後四字時帶著刻骨的仇恨,他不相信普林斯內部沒有米莉的同黨,米莉不可能那麼快就得到他要將兒子一家送走的消息,還能聯絡到作為主要負責人的傑克。

  "是,家主!"傑克瞭解情況的緊急性,立刻轉身離開了普林斯莊園,現在的普林斯莊園除了沃頓和家主已經沒有別人了,全部的魔法陣都被開啟,可以說,現在的普林斯莊園是最為安全的。但是外界的危險太多,小主人被誰帶走,帶去了哪裡,誰都不知道,力量必須集中起來!

  沃頓也不含糊,立刻幻影移形到魔藥房,開始熬製魔藥,這種程度的魔藥還難不倒他,掃過一遍足夠他瞭解整個熬製過程。

  作者有話要說:正在努力更新,謝謝大家支持。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樂~

  ☆、宅之母愛

  理查德帶著西弗勒斯坐著汽車很是囂張地到了蜘蛛尾巷巷子口,當然,理查德還真不敢擅自做主就這麼將車開進去,雖然他是很想啦,他在昨晚接過伊頓的電話示意之後,連夜調查了斯內普家,那調查資料讓他火大的很,真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對待孩子的家庭!從小到大都是被慣著長大的人立刻怒了,心裡對西弗勒斯也產生了諸多的好感和同情,要說怎麼樣才是報復人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你不想讓我好,我偏偏特別好給你看,氣都能氣死你。這也是為什麼理查德會帶著公司裡最囂張的車隊過來的原因,可惜因為伊頓剛才對西弗勒斯的囑咐中說到了要"暗地裡看一下"就行了,理查德的準備便白費了。

  "小西弗,到了呦。"理查德轉頭對著正在他旁邊正襟危坐,一副嚴肅的要死,眼睛裡還時不時閃過警惕光芒的小西弗說道,這孩子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如果再不警惕那就是白癡了,所以理查德對西弗勒斯的表現一點都不奇怪。

  "叫我斯內普。"西弗勒斯很不喜歡理查德的語氣和稱呼,於是皺著小眉頭盯著理查德加重語氣強調,當然用他的小臉根本看不出嚴肅,就只能看得出消瘦和蠟黃色,還帶著微微的萌意~

  "好吧,我的小斯內普先生,蜘蛛尾巷到了。"理查德強忍住笑意,裝作嚴肅道,

  西弗勒斯這才收回眼神,心裡有些膽怯,眼睛掃過那條在他看來有些黝黑,有些黑暗的巷子,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立刻低下了頭,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嚴肅來說是做著心理建設,說到底,他的心裡還有些小小的期待火苗在燃燒,即使失望了那麼多次,依舊還沒有熄滅。即使他一點都不承認這個事實。

  理查德看在眼裡,也不催促,反正距離飛機起飛還有段時間,德國那邊,他還有個房子可以供給伊頓和小西弗,至少衣食無憂,也不需要準備什麼行禮,確切說,西弗勒斯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也沒什麼東西供他準備。

  過了半響,西弗勒斯伸手想要推開門,顯然,他根本不知道怎麼開車門,到底還是理查德看到他的動作立刻示意外面的人幫助給開門,他自己也跟著下了車。他是必須跟去保障西弗勒斯安全的,手槍隨身攜帶,一旦出現問題,他也不在乎那些曾經給過他噩夢的流氓惡霸的渺小性命。

  "好了,西弗勒斯,我們過去吧,這個時間,你的父母正好在屋子裡。"理查德派出去的人回來匯報給他的情況,這對極品的夫婦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兒子不在,當然,那個惡棍父親顯然很是高興沒有一個小拖油瓶在身邊,而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仿若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在!

  理查德心裡有著一些陰暗的心思,當然不能跟伊頓和西弗勒斯說,這對夫婦,理查德可沒打算留著他們的性命,之前在蜘蛛尾巷的事情,他一直沒有來得及報復,結果那些帶給他灰暗記憶的人就被伊頓收為己用了,看在他們有用的份上,他暫時還留著他們的命,但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蜘蛛尾巷,他很想毀掉這個地方!但是他不能,這裡是大英帝國的地方,死一個兩人沒問題,一個巷子都出問題那就是大事了。但報復這種事情一直在理查德的心裡打轉,就是不肯自行離去,現在這對極品夫婦剛好撞到了他的手裡,就別怪他拿他們開刀了。

  西弗勒斯抿著嘴沒說話,但是卻順著理查德向著他家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時不時的有些明顯不是好人的傢伙露頭露尾,眼裡閃耀的都是不懷好意的光芒,但是還沒行動,就被身後不知道什麼人給堵著嘴拉進更深更暗的小巷裡,再無聲息了。而西弗勒斯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因為他把唯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距離他越來越緊的那棟破舊雜亂的房子上。

  那棟屋子仍然靜靜的呆在那裡,帶著破洞的屋頂,破碎的玻璃,和破破爛爛的圍欄,雜草叢生的草坪,隨處可見的酒瓶。意外的是,原有的叫?聲,打鬧聲,摔東西聲卻不見了。

  西弗勒斯愣愣地站在距離屋子幾百米的地方,腳下也仍然不由自主的在走動著,直到屋子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晃晃悠悠的男人走了出來。

  西弗勒斯還來不及順著本能抱著頭找個地方藏起來,理查德已經抱起他將他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了。如今的西弗勒斯穿著華貴,蜘蛛尾巷的人如果不見臉是不可能認出來的。除非是疼愛他的人。

  果不其然,只見那男人走到草坪上撿著酒瓶,每撿一個,都晃晃,然後丟掉,顯然,他在找酒。這期間,他曾經將視線落到抱著西弗勒斯的理查德身上,眼睛裡也閃過嫉妒和憤恨,隨後恨恨的想著房子裡瞪了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到底沒動作,依舊找著他的酒。

  不多時,屋子裡出來了一個顫顫巍巍的女人,手裡捧著一個瓶子,"親愛的,我找到了你的酒瓶。"聲音裡帶著滿滿的討好。

  托比亞聞言,這才站起身一反剛才晃悠的狀態,竟是小跑了兩步搶過了女人手裡的酒瓶,隨後撇了那女子一眼,"不是讓你滾了嗎?怎麼還不滾?你兒子都被我打死了,不知道被那條狗給吃了。"

  理查德明顯的感覺到在這句話聲音落下的時候,西弗勒斯的身體明顯抖了一抖,歎了口氣,伸手拍拍西弗勒斯的後背,理查德開始明目張膽的站在屋子的對面樹根處,看著這對極品夫婦的表現,請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啊,難得有空閒欣賞一齣劇。

  女人同樣抖了抖,抬起頭,卑微的看著托比亞,"親愛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愛你。"絲毫沒有提到她的兒子,也許她是不相信託比亞的說法,也許是她不在乎她兒子,誰知道呢。

  "該死的女人!"托比亞隨手用瓶子狠狠的敲了一下艾琳的頭,那頭上頓時出現滴滴血液,"滾!要不是你這個魔鬼,掃把星,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你TM就是個賤貨。"恨極的托比亞一腳踢倒艾琳,一頓很踹,直到他氣喘吁吁,這期間,艾琳一聲不知,只捂著臉,任由托比亞家暴。

  西弗勒斯抓著理查德的衣襟的手越來越緊,這種事情每天都發生,他早就習慣了,但是他不知道,因為托比亞丟了他之後,心情出奇的好,如果不是剛才看到理查德和他衣著華麗的樣子,他還是想不起來要毆打艾琳的。

  至於托比亞一直辱?毆打艾琳和西弗勒斯,卻始終沒有偷偷離開過這個家,到底是因為想要拿他們洩憤,還是一直失意而忘記了最初的那份感情,又有誰說得清楚呢。

  托比亞終於打完了,狠狠的衝著艾琳吐了一口痰,才慢悠悠的邊喝著酒便進了屋子。而艾琳則反應了很久才爬起身,帶著滿身的傷害和疼痛跟著進了屋子。

  這對夫妻根本不在乎有人圍觀,艾琳也不是沒有看到理查德和西弗勒斯,但是她到底還是沒有作聲。

  "我們走吧。"西弗勒斯過了很久,才輕輕的開了口,"放我下來。"

  理查德有些憐惜的看了看懷裡瘦小的孩子,但是看到對方倔強的眼睛,想要揉揉他頭髮的手到底還是沒有伸出去,放下西弗勒斯,理查德最後掃了那個屋子一眼,然後帶著西弗勒斯離開了蜘蛛尾巷。

  誰也不知道,就在那個破舊的屋子裡,透過一面破舊的窗戶,一個滿身傷痕,滿臉鮮血的女人用她慈愛的目光注視著遠去的那個小小身影,一點點,直到那個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還不忍心離開那面窗戶,手裡緊緊握著的是一個張麻瓜照片,上面的是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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