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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

  火,回到原點的上官謙看著入目的火焰,除了沒有滿地的屍體外,和他離開的地方何其相像,每個世界在毀滅的時候都是一樣。
  這裡就是他的原點,一個武俠的世界,火燒起來的地方,是他住的地方,他現在站的地方,是他曾經跳下的地方,以前的他和曾經一樣,一樣被逼到了絕路,準備從這裡跳下。可是已經不一樣了,從他再次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起已經不一樣了,他不再是那個溫和好欺的上官謙,他是無赦的修羅君子上官謙。
  溫和的笑意一點都沒有改變,上官謙看著燃燒的火焰,聽著接近的腳步聲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和那個時候還真是像。上官謙想著
  源國是這個國家的名字,統治了中原三百多年的國家,發展至今依然強盛太平,萬國來朝的情況屢見不鮮。他原名君行謙,先皇長子,身份貴重,可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不是了。
  先皇泰帝,一位還算英明的皇帝,繼位的年紀很年輕,在太后的安排下娶了一後三妃,而他的母親就是那位皇后。
  母后出生官宦人家,容貌出眾,知書達理,深受太后的喜愛,再加上背景不算太高,為了不讓背景雄厚的三妃爭奪後位,所以被選為皇后,母儀天下。父皇對母后有幾分感情,他的出生也是備受祝福,嫡長子的出生,讓他的父皇,母后,還有太后高興不已,本該是幸福的。
  三妃不久之後也陸續誕下麟兒,四個皇子的出生讓後宮熱鬧了許多。也因為三妃的背景,本該被立為太子的他,沒有第一時間成為太子,隱患就此埋下。
  母后的出生和性格讓她對陰謀不甚瞭解,母后安心的教育著他,也幸好那個時候,太后還在,一直保護著他和母后,否則,他們早已死在了皇宮中。
  帝王多情,何況是一個年輕的皇帝,不安分的心態,讓父皇很快膩了後宮的女人,一次出外遊玩,父皇認識了一個女人,並把她帶入了皇宮,一個很美的女人,艷冠天下,雍容自傲,猶如九天飛鳳一樣的女人,何其有幸得到了一個皇帝的愛情,為了她無視六宮粉黛,讓他的母后獨守宮室,也打破了後宮的平靜。父皇為了她不顧太后的反對,封為貴妃,其位只在母后之下,這個女人是鳳舞。
  自從鳳貴妃出現之後,他就很少見到父皇,因為他都在鳳貴妃那裡,母后的身份讓她不能妒,不能怨,母后把所有的心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要求著他的一言一行,他受到母后的熏陶,性子溫和,不爭不奪,按照母后的要求成為一個仁君,因為他那單純的母后認為身為嫡長子的他一定是下任的皇帝,而他本身也是這樣的認為的。
  一切的改變在鳳貴妃生下五皇子後改變,這個皇子的出生,讓單純的母后也意識到了危機,因為父皇對這個五皇弟寵愛非常,有一次言道要立起為太子。從那以後,母后變了,對他教育更加嚴格,不如意就會有一頓責打,他清楚的看著母后的改變,開始和三妃交流多了起來。
  結果,結果是三年之後的一杯毒酒一段白綾。
  那年他八歲,太后過世不久,鳳貴妃被下毒,本該死於非命,可惜他們的不知道啊,鳳貴妃的出身,沒錯鳳舞出身草莽,可是不是一般的草莽,三大宗師之一,鳳久是她的祖父。
  在這個武俠的世界裡,每個人都重視著武功,宗師代表著武功最高水平,是所有人的夢想,一個宗師擁有扭轉乾坤的實力,被歷代上位者重視著,擁有一位宗師就是擁有了一之強大的軍隊,也因為這樣歷代宗師相約不干涉朝政,可是就算如此,一個宗師的出現也讓人小心謹慎,不敢怠慢。本朝現在就只有三位宗師,一位不是源國人,一個是父皇的兄長君常恆,本該是君常恆繼承皇位的,可惜他醉心劍道,不理朝政,終於在兩年前成為最年輕的宗師,時年三十有六。還有一位被稱為第一宗師,他成為宗師最早,實力也最強,身份也最隱秘,見過的人很少。
  父皇立刻聯繫了鳳久,對於這個唯一的孫女,鳳久愛護非常,得到消息立刻趕到。宗師的實力,讓鳳貴妃獲救,可惜肚子的孩子沒有保住,也因為這個,驕傲的鳳貴妃,那個為了愛情忍受父皇有著其餘女子的鳳貴妃,不再忍受,堅決要查出是誰害了她和她的孩子。認為自己掌控全局的父皇對於這一件事也怒了,他最愛的女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差點死掉,他怎麼能不怒。
  雖然鳳久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但這一次的救助讓兇手知道了,一位宗師誰能惹,一切的證據都被他們偽造。查到最後的兇手是他的母后,他就在那裡,聽著鳳貴妃憤怒的質問,感受著一位宗師冷酷的殺意,看著三妃眼中的嘲諷,父皇憤怒的下令母后自裁,母后的申辯著,可是沒用。
  母后最終還是自裁了,一杯毒酒解脫,念在一點血脈之情,念在他的年紀尚幼,父皇沒有處死他,只是剝了他名,奪了他姓,貶為庶民,趕出皇宮。帝王無情,他那時就深刻的體會到了,夫妻、父子什麼都不是,說翻臉就翻臉。
  被趕出皇宮只有月餘,他就被追殺了。一個嫡長子,就算被廢也會擋著一些人的路,何況萬一被查出是被冤的,更麻煩,斬草除根,追殺開始。
  八歲的他被逼到斷崖,跳了下去,很幸運的是他沒死,那些人認為一個八歲的小孩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村後,沒有多做搜查。所以他們不知道崖頂下被樹遮擋的地方,有一個平台,被經年累月的落葉鋪滿了厚厚的一層,他落在了這裡。開始了生活。
  平台後是一個山洞,有人住過,他自幼讀書,牆上面的字他都是認識,這裡曾經的主人是個大夫,因為被仇家追殺落崖,活下來後沒有在出去,就在這裡定居了,和他很像的經歷。
  皇家的教育少不了武功,這也是他能在追殺中,被逼到這裡的原因。他看著牆上的字,知道這位大夫在這裡創了一門輕功,方便出入斷崖,他也就學了。對於外界的害怕擔憂讓他定居下來,幸好這裡有水有些果樹,上一任主人也留下了些衣物,還把自己的經驗寫了下來。
  過了幾年,他的輕功進展不多,上下懸崖沒有問題,他找到了這個大夫在山谷的木屋,看著那位前輩留下的醫書開始了學習。在學習中他知道這位大夫的醫術相當不錯,即使這位大夫已經不在了,他還決定拜這位大夫為師。
  在他二十歲那年,因為他的外貌已經沒有小時候的樣子,也就不擔心被認出,出了山谷,進入了小鎮,用藥材換了些銀錢,上了一個酒館吃飯。聽著說書人的說書人說書,說的是本朝的傳奇,那位鳳貴妃,出生神秘,艷冠天下。
  他才知道自他被趕出皇宮後,那位鳳貴妃被立為皇后,代替他的母后母儀天下,她做的很好,輔助皇帝,可惜因為這樣鳳舞的威望越高,有人越不開心,鳳後再次被下毒,上一次因為鳳舞的武功拖到了鳳久來到,也因為那次鳳舞的武功全失,也因為這次鳳後知道了他母后是被冤的,一生驕傲從不認錯的鳳舞第一次知道自己錯了,劇毒攻心,就算鳳久和君常恆一起也救不了,臨死前,要皇帝答應,恢復母后的尊號,找到他,彌補他。皇帝答應了,母后進入太廟,尊號恢復,父皇昭告天下,封他為信王,只要他回去,而真正的兇手三妃也被賜死,只可惜三妃背後的勢力父皇不能動,三位皇子留下,繼承權依舊存在。父皇過世後,鳳後的孩子,五皇子繼位,號開帝。
  他的心情抑鬱,走出飯館,不小心進入了青樓,遇見了一個被拐入青樓的孤女,她和母后有點像,他決定救她,而且把她帶入了他居住的地方,認她為師妹,照顧有加,也打消了回去的念頭,那樣詭詐的世界,他不想再經歷了。
  如此又過了三年,他的師妹在他的照顧下,沒有了那時的愁苦,很開心的生活著,但是谷底的生活對這樣一個花季少女老說,太過苦悶,所以師妹私自離開,他看到書信也沒說什麼,想著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可是他等到的不是師妹,而是一群殺手。這個谷底只有師妹和他知道,而且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就連師妹他都沒有告訴過他真正的身份,那這些人為何回來?
  他的武功沒有多高,根本擋不住這些人,一把火他們燒了他的住所,依仗著自己的輕功,他擺脫這些殺手,來到了崖頂,他曾經跳崖的地方。然後,進入了魔方。
  魔方的生存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在一次次生死戰鬥中,他開始學會冷酷,臉上的微笑沒變,依然是溫和的,可是眼底已經是無情。然後認識了帝,景,克洛維,一起破碎魔方,一起找尋魔方的碎片,一起逃亡,一起戰鬥,他們是他唯一的同伴,唯一信任的同伴,除了他們他還有什麼。
  帝提議回來休假的,他才想起,在他的世界還有一個疑問。在魔方度過了那麼久,他早已明白告知那些殺手山谷位置的應該是師妹,可是她為何要這麼做,不過答案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不在乎了,至於那位師妹,螻蟻罷了,他不會刻意尋找,遇到了再說吧。
  這一次就休息一下吧,能不殺人,還是不殺了,他可是無赦中難得的和平份子。不過就算他自己這麼想,找死的人還有的。
  看著已經來到身後的殺手,上官謙轉身,溫雅的笑著,冷酷的劍光閃過,將殺手們全部解決,這些殺手到死都沒明白,為何剛才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的人,會突然有了這樣的實力。
  彈出熾白的火焰,將屍體化為灰燼。上官謙離開了這裡。
  山風掠過山頭,捲起塵埃,此地什麼都沒留下。

 

第一章

  鄆城,一座離京城不遠的城市,與京城來往快馬只要兩天就可以一個來回,景色秀麗,有著幾分江南秀色。夜晚的鄆城靜靜的只有這裡一處熱鬧著。因外這裡是百花樓,一座青樓,白日清靜,夜晚喧鬧的地方。
  百花樓是這個城市第一的青樓,名字是俗氣了點,可是卻名副其實,這座青樓的女子,加上服侍的侍女,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個,個個以花為名,百花之名,由此而來。而這百花樓的頭牌,自然是花中之王的牡丹了。
  多少男人千金擲出,只為求得見這牡丹一面,可想而知著牡丹是如何的國色天香,艷冠群芳。
  而現在這讓男子癡迷的牡丹卻靠在一個男人的胸前,雙目迷濛,眼帶媚意,嬌喘連連,青絲散開,纖纖酥手拿著一杯酒往身邊的男子的嘴邊送去。
  「牡丹,我要的不是這種喂法。」曖昧的在牡丹的耳邊說著,惡意的牡丹的耳洞中吐了一口氣,離開前舔了牡丹的耳垂,讓牡丹的身子不由顫了一下。
  「鳳公子,你真壞。」牡丹對著男人撒嬌,這個男人是要的是嘴對嘴餵他。
  「你不就喜歡我壞嗎?」鳳公子對著牡丹說,手還在牡丹身上滑動著。
  「鳳公子……」牡丹的語氣不穩,那手在她的身上點著火,心中的火也跟著點燃。牡丹的臉頰泛著紅,被男人抱著上床,床幔放下,燭火搖曳,一室曖昧呻吟。
  雲雨過後,牡丹癡迷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半個月前出現的,在這男人出現前,她一直都潔身自好,認為天下男人沒一人配得上她,即使淪落青樓,她依然如此驕傲著。可是這個男人的出現,將她的這種想法徹底打破。
  她永遠都記得,那天這個男人出了一萬兩銀子見她,她本以為又是一個有錢的滿肚肥腸的有錢老頭,或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公子,可是他進來的時候,她看癡了。
  劍眉鳳目,挺直的鼻樑,性感的薄唇,整合起一張俊美的容貌,比起女子更甚幾分,卻不會被錯認性別,因為那雙傲然的鳳目的,一襲白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不足以形容,氣勢出眾,貴氣凜然,在青樓多年,見過不少人物,可是和這個人一比全部落了下風,世上竟有如此樣貌氣質的男子。
  那一天他沒有碰她,和她聊著,博學的讓自認才女的她汗顏不已,終於淪陷,清高自持的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她就在短短的五日之後把身子交給了他。從那時起每時每刻無不盼望著他的到來,和她以前最看不起的女人一樣,卑微的等著,盼著,再也看不見其他的人。
  「鳳公子,奴家想要贖身。」牡丹對鳳公子說道。
  「哦,有誰看上你了。」鳳公子不在意的說,皺眉推開身上的女人,起身穿衣。在歡愛前他不介意女人往他身上靠,那是情 趣,但是之後他很不喜歡女人黏在他身上,他身邊的女人都知道,歡 愛過後,他都會離開。
  「鳳公子,可否娶奴家為妾?」牡丹害羞問,鳳公子應該是喜歡她的吧,否則也不會來此,與她歡好,她容貌出眾,雖然出身青樓,在鳳公子出現前也是清清白白的,鳳公子氣質高貴,出手大方,應該不是普通人家,這樣的她一定做不了正妻,那她就做妾,這樣一則可以給鳳公子留下她有分寸的形象,二則以她的容貌才華,正妻一定比不過她,就算鳳公子有正妻一定也不討鳳公子喜歡,否則,鳳公子怎麼會出現在青樓。
  「娶你做妾?」鳳公子轉身看著床上含羞的女人。
  「是啊,為了鳳公子,奴家甘願為妾。」牡丹含情脈脈的說。
  鳳公子的笑意未減,穿好衣物對牡丹說,「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也差不多了,這個女人他已經膩了,原本以為是多難搞的女人,沒想到很簡單啊,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鳳公子……」牡丹難以置信的看著鳳公子,她剛才可是聽錯了。
  「剩下的你處理。」鳳公子對突然出現的人說著,這種小事,交給手下就行了。
  「是。」來人領命。對於主子的這些事,他已經習慣怎麼處理了,唉,他的主子到處留情,卻是無情,看,又有一個愚蠢的女子淪陷了。
  鳳公子沒在屋裡停留片刻,看都沒看剛才還濃情蜜意的女人一眼,走出了百花樓,上了馬車,離開。
  馬車慢慢的行走著,鳳公子靠在軟墊上,想著事情,突然一陣心悸傳來,疼痛開始蔓延,該死的,又來了,鳳公子艱難的拿出一藥瓶,倒出一粒藥往嘴裡送,盤坐運功,煉化藥物,因為疼痛,他渾身冷汗,濕透了衣裳。
  一個身影出現,默默的守護著。
  好一會,鳳公子收功,恢復正常,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汗濕的衣服在訴說確實發生過什麼。
  「主子,您沒事吧?要不要通知……」出現的身影問著。
  「不用,這些藥還有用。」鳳公子拒絕。
  「屬下無能。」身影俯身請罪。一年前就是他跟隨主子,卻還讓主子身重奇毒,如果不是主子武功高強,還有兩位宗師的幫助,主子絕對不可能活到今天,都是他的錯。
  「相思的毒不是那麼好解的。」相思入骨,纏綿悱惻,兩大奇毒,一直是江湖人的噩夢,它們沒有解藥,就算是百毒不侵的人也擋不住這種毒,它們不是立刻斃命的劇毒,而是讓中毒者受盡痛苦,忍不住自殺。一百多年前自它們出現以來,就沒有人得到過解藥,中了它的人都是自殺而亡,有藥物可以緩解痛苦,但是那樣珍奇的藥物一般人怎能得到。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兩位宗師為他去除毒性,他絕對撐不過,不過就算這樣,相思之毒也沒除完,性命,武功沒有問題,可是不時就要受到劇痛之苦,因為藥性解了大部分,所需的藥物倒不必都是稀有的東西,身為皇帝的他坐擁天下,珍貴的藥材不少,可以保證他百年使用,在劇痛來臨之時,用藥物壓住痛苦。
  沒錯,這位鳳公子就是當今天子,開帝君行絕。時年二十二的君行絕登基九年,英明果斷,登基之時,三妃所出的皇子不服,陰謀叛亂,在鎮王君常恆的幫助下,被他鐵血鎮壓,三方勢力也被剷除,他的皇權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年輕就不喜歡困在宮裡,化名鳳絕出入江湖,一身兩大宗師調教出來的武功,在江湖中罕有敵手,有人說他是第一宗師鳳久的徒弟,他沒有反對,還說這是事實,而多年來鳳久也不曾找過他麻煩,江湖人認為這是真的,都稱其為鳳公子,在江湖中吃得開。也讓一些想打鳳久主意的人找上門,特別是魔教,陰魂不散,使出各種手段,想要他拉進門內,可是一直沒有成功。
  一年前,一個魔教子弟得到了相思這種奇毒,想用這種藥物控制他,這個魔教人想的是,以魔教的實力足以提供壓制相思的藥材,那麼鳳絕還不乖乖聽話。這個魔教的人還是有些頭腦,相思無色無味,根本發現不了,難的是要怎麼給鳳絕下毒。沒想到,還真的給他找到了機會,鳳絕中毒,一國之君怎麼會加入魔教,這位叫囂的魔教子弟被鳳絕殺了,魔教也被憤怒的鳳久剷平,以前不信的人,現在都信了,鳳絕是貨真價實的第一宗師鳳久的徒弟。
  自那次以後,君行絕由以前的獨來獨往,變成多人跟隨,影衛不說,武功高強的護衛也帶幾個。鳳久和君常恆知道他們管不住君行絕出不出門,但是帶些人就一定要的,如果不帶,那就不准出去,對於兩位教他武功的長輩,身為皇帝的君行絕還是敬重的,對於他們的話不能不考慮。然後江湖上人都知道,獨來獨往的鳳公子家世不錯,不行,你瞧,那輛馬車,豪華不?那些護衛,都是一流高手。家世不好,哪可能有這些。不過,就算是江湖的萬事通,也打聽不到,鳳絕究竟是那個豪門世家的。
  天上一個霹靂閃過,滾雷陣陣。車伕連忙揮起馬鞭,趕快催促馬兒快走。可是來不及,不一會,雨就下大了,淅淅瀝瀝的打在馬車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天上的雷電閃爍不停,這是一場暴雨,一時半會是不會停的。
  君行絕拉開簾幕,看了一眼,真是壯麗的景致,黑壓壓的天空中,銀色的龍耀動著,時不時的炸雷在耳邊轟鳴,大地跟著顫抖,那是龍的威嚴。看著這一切,君行絕沒有一點害怕,反而挑釁的看著天空。朕是天子,有何可俱的,總有一天朕會讓天都誠服在朕的腳下。
  或許察覺了君行絕大不敬的想法,天上銀龍翻滾的更厲害,雷聲也越來越大,想要叫君行絕知道自己的罪有多重,可惜君行絕不會明白,放下簾幕,將外面的景致隔絕。
  憤怒的銀龍翻騰著,這樣大不敬的人應該受到懲罰。一道閃電劈了下來,人沒事,可是駕車的馬被劈死了。

  第二章

  馬被雷劈死,倒在地上,馬車也跟著晃動了下,車伕還有趕上的在青樓的那個護衛,連忙穩住車身,不驚擾到主子,做完這一切之後車伕連忙回稟到,「主子,馬被雷劈死了。」
  「哦。」車內的君行絕只是一個輕聲,沒有任何示下。
  「主子,這雨太大了,不好走,這裡正好有一戶人家,請主子委屈一下,暫避一晚。」趕來的護衛名叫杜成,能力不錯,深得君行絕的信任。
  「准。」君行絕同意。
  在馬車內的護衛幻影從車中取出一把雨傘,下車,為下車的君行絕撐傘。幾人來到這戶人家,幻影收起傘,站在君行絕的身後。
  杜成上前用門環敲擊大門。
  君行絕打量一下這戶人,門前沒有任何擺設,幾階台階,棕色的大門,銅製的門環,由此可以看出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可是家境也不錯,否則也不會再鄆城有一座這樣的宅邸。抬起頭,看了眼門匾,上官兩字刻在上面。
  杜成的敲門聲,驚擾了這家人,以幾人的聽力,很清楚的聽到來者嘀咕的話語,「這麼晚了誰還敲門,如果是平時保準聽不到,可這雷打的也嚇人,一陣陣的,人都嚇醒了。」隨著嘀咕的話語,門打開了,一個憨實的老漢打著燈籠看著他們。
  「深夜打擾,十分抱歉。」杜成拱手,有禮的說道。
  「那個,你們有啥事?」老漢問道,這幾個人他從沒見過。
  「是這樣的,我們的馬車壞了,這樣的大雨天是在無法趕路,不知能否借住一晚?」杜成說出目的。
  老漢仔細的打量著杜成,又看了眼幻影和車伕,目光停在了君行絕身上。君行絕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發愣的眼神,以他的外貌很正常,可是讓君行絕驚訝的是這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老漢很快就回過了神,嘴裡嘀咕著,「好俊的人,和我家公子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我家公子看起來舒服。」
  然後目光再往後,藉著不時閃爍的閃電光芒看到了路邊被雷劈死的馬,老漢又低身說道,「沒騙人,不過也真倒霉,出門被雷劈,幸好人沒事,不會是歹人吧?可是長得不像啊……」
  「老伯。」杜成出言提醒他們還在這呢。
  「啊,我去問問公子,你們等等,我家公子的心腸很好的,一定答應,你們等著。」老漢重新將門關上,去問公子去了。
  「主子,……」杜成擔心的看著自家主子,要知道主子的身份還沒吃過閉門羹呢。
  「沒關係。」君行絕無所謂的說,別人又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總不能把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說,我要在這住一晚吧。而且這老漢還是很細心的,先看看他們是否是惡人,不過也天真,惡人能從臉上看出來嗎?這老漢倒是本分人,知道通知主人,不隨便做主放人進門。不過,他很好奇老漢口中和他的公子,心善還不知道,樣貌一定不錯,從那個老漢很快從他的樣貌上回神,還有口中的話語可以看出這位公子的樣貌一定不比他差,能和他在外貌上一較高下的人,說老實話,這麼多年他還沒見過呢,要知道他的外貌遺傳到父皇和母后的優點,父皇的樣貌是極好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艷冠天下心高氣傲的母后愛上,甘願入宮,與人共侍一夫。心裡難免有些好奇,能和他比的長相是個長得怎樣?
  很快,門再次開啟,老漢對他們說,「你們進來吧,公子同意了。」
  「多謝。」杜成道謝。
  「用不著,用不著,出門在外誰不會遇個難處。」老漢憨實的笑著,把門開大,讓幾人進門,對跟在身後的一個人說道,「大力,去把客人的馬車弄進來。」
  「好的,爹。」叫大力的人走向門外,和老漢一樣憨實的臉,黝黑的皮膚,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長得很是壯實。
  車伕跟著想要幫忙,卻見那個愣頭小子拿起套馬的韁繩裹在身上,把馬車拉動了。如果沒有武功做到這種事是很費勁的,沒想到這樣一個愣小子做的如此輕鬆,君行絕一行的眼力當然看得出大力沒有一點武功,那就是天生神力了。
  「嘿嘿,老漢這兒子也就這傻力氣。幾位公子,進來吧。」老漢招呼著。君行絕一行跟著走,老漢一路嘮叨著,「這裡還是第一次有客人來,我家婆娘和閨女都在收拾客房,這雷打的,人都被吵醒了,不過也因為這個公子也醒了,否則,我家閨女一定會埋怨我打擾公子。人家都說兒子好,我到說閨女好,兩年前,我那傻兒子一病不起,家裡又窮,哪能給他看病,我家閨女,瞞著一家到人市上想把自己賣了換點錢,你說,如果遇到歹人怎麼的了,不過,老天開眼,遇到了公子,還把我一家都接到這工作。幾位公子,你說,世上咋有我家公子這樣的好人。」老漢一臉感動的對他們說道
  「確實難得。」君行絕回答道,沒有不耐,從這老漢的話中,倒是知道了不少信息。這老漢是一個知恩的,把這位公子捧得天下絕無。
  「那是,我家公子脾氣好,樣子好,如果參加那個什麼,科,科.」老漢對於那個文縐縐的詞,一時忘了怎麼說。
  「科舉。」杜成幫著說。
  「對,就是科舉,我家公子如果參加那個科舉,絕對是狀元。」老漢接著說下去,穿過迴廊,幾人就看見了房子中有著燭火。「幾位客人,這只有兩間客房,你們就擠一下吧。」
  「無妨。」君行絕開口,打量了一下房間。很簡單的房間,看得出沒有人住過,一個小丫頭正在鋪床。
  「閨女,客人來了。」老漢對正在鋪床的小丫頭說道。
  小丫頭轉身,長相不是特別出色,卻看著舒服,透著鄉下人的樸實,不過雙眼卻是靈動。
  「幾位公子,我娘去為你們燒水去了,床都鋪好了,你們看看還需要什麼不?」小丫頭說著,話中沒有多少尊卑,很是隨意。
  「不用了,多謝姑娘。」杜成再次道謝。
  「別姑娘的叫,公子都叫我晴兒,你們也這樣叫我就行了。」小丫頭聽著姑娘的叫法有些羞意。然後看到君行絕,眼睛愣了一下,「哇,我第一次看到和公子張得一樣好看的人。」小丫頭大驚小怪。
  第二次了,君行絕再一次聽到有人把他和那位公子放在一起。
  「丫頭,叫啥呢?來幫忙?」一個身材有點胖的婦人,端著熱水進門說著。
  「娘。」晴兒上前幫忙,端過水,視線對著君行絕 「你看這位公子是不是和公子一樣好看。」
  這位婦人看了看君行絕,同樣愣了下,很快回神,「還真的和公子一樣好看,我本來以為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沒想到這位公子也不差,不過,還是公子看著順眼。」婦人不怕得罪人的說。
  「對,還是公子好看得多。」晴兒很是贊同。
  「好了,你們兩個,讓客人休息吧。」老漢對著自己的婆娘和閨女說道。然後對君行絕一行說道,「客人,你們就休息啊。」
  「感謝老伯了。」杜成上前塞了幾兩碎銀。
  「這,這使不得,」看著塞在手裡的銀子,老漢連忙拒絕。
  「使得的,我們大半夜的吵了你們,還勞煩你們一家招呼,我們身上也沒帶什麼,只有這個,權當謝禮。」杜成對於這一套很習慣了。
  「那,那,我老薑就厚顏收下了,有什麼事你們喊一聲就行了,我們住的離這不遠,你們聲音大點我們都聽得到。」老薑接過銀子,態度慇勤了點。
  「勞煩了。」杜成再次說道。
  「對了,這個房間的被子是我家公子的,你們要小心的用,不要弄髒了了,弄壞了。」晴兒出門前對著幾人打著招呼,如果不是因為被子不夠,她才不會用公子的被子。
  姜老漢一家離開。屋內只留下君行絕一行。
  「主子,您休息吧。」杜成和車伕告退,去另一個房間。
  身為影衛的幻影服侍君行絕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消失在房間裡。
  君行絕躺在床上,原本以為這樣的地方,這裡的床鋪絕對比不上宮中的舒適,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躺下之後才發現雖然比不上宮裡,卻意外的柔軟,很舒服,被子帶著特別的味道,即使身為皇帝也從來沒有聞過這樣的味道,有著淡雅,有著清冷,有著出塵,特別的味道,屋外,雷聲小了,雨淅瀝瀝的下著,可能是因為剛才發作了一次,有些倦了,君行絕很快就合上了眼,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

  第三章

  磅礡的雷雨在天亮的時候已經變小了,當君行絕起身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空氣清新。出門在外,服侍他的人就是幻影。當他起身的時候,幻影也出現了。
  「公子,起了沒?」門外那個叫晴兒的丫頭的聲音叫道。
  幻影開了門,看著端著熱水的晴兒站在門外,很精神的對著他們說,「公子起來了,我把熱水送來了,我娘在弄早飯,一會就送過來。」
  幻影伸手想接過熱水,晴兒退了一步,理直氣壯的說,「這是我的工作,你別想和我搶。」很有氣勢的瞪著幻影,一點都不怕冷冰冰的幻影。
  「晴兒倒是不怕他啊。」這時杜成也打開了房門,看著瞪著眼的兩人。與他同房的車伕李毅早已起身,回去牽新馬過來。
  「他有什麼可怕的,閻管家才可怕呢。」晴兒不屑的說道。
  「嚴管家是?」杜成有意的問。
  「公子的管家,」晴兒看了看四周,沒人,才放心的說道。「我跟你們說哦,閻管家很可怕的。」
  「他做過什麼,讓你這麼害怕。」杜成好笑的說,這丫頭那小心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他沒做過什麼。」晴兒老實的說,閻管家除了公子之外什麼都不理的。
  「那你怕什麼?」杜成在問。沒做過什麼可以怕成這樣。
  「不知道,我看到閻管家總是心裡發虛,毛毛的。我娘他們到沒這感覺,說那是面冷心熱的人。」晴兒走進門,放下熱水。
  幻影服侍君行絕,晴兒整理床被。
  「我想見見你家公子當面道謝。」君行絕帶著魅力十足的笑對晴兒說。
  晴兒的臉紅了紅,這公子笑起來還真好看,讓人的心怦怦的跳。
  「我,我去問問。」晴兒有些慌的說,跑出門。
  主子的魅力還真是厲害。看著的其他兩人感慨,連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都抵擋不住。
  「晴丫頭跑啥呢?」端著早飯的晴兒的娘親看著晴兒的身影疑惑的說,不過也沒多問,把飯菜把在桌上,就離開了,她還有事要做。
  沒多久,晴兒又跑回來。
  「我家公子說道謝就不必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晴兒對君行絕說道。
  「是嗎。」不見嗎?他並不是真的想要道謝,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一個能在長相上和他相提並論的男人。
  君行絕慢慢的吃著,動作優雅。看得晴兒發楞,這人還真是和公子有得比,連吃飯都一樣好看,她怎麼都吃都做不到這麼好看。
  等著君行絕吃完,晴兒麻利的收拾桌子。然後晴兒用給他們倒了茶。
  褐色的茶水,端到嘴邊,沁人的香氣撲鼻而來,精神為之一震,君行絕品了一口,進嘴微微的苦,在舌尖悄然的變化成甘甜,嚥下喉,進入肚,渾身的毛孔舒展,想要乘風歸去。「好茶。」君行絕忍不住讚道,他坐擁天下,天下珍品沒有得不到的,平時飲用的茶無一不是世間難求的極品,但是不管怎樣的茶都沒有現在這茶的滋味,可以拂去煩心瑣事一樣,讓人忘塵無憂。
  「這是什麼茶?」杜成也喝了一口,這茶,他都不知如何形容,跟在主子身邊他的見識也不少,好茶當然也喝過,但是這茶是不一樣的。
  「公子說是滌塵。」不喝茶的晴兒,不明白這幾人奇怪的反應,這茶是很香的,每次公子泡的時候,就連她都想嘗一口,不過沒喝,像爹說的,他們喝了也是糟蹋,不過這只是茶而已。
  「滌塵?名副其實。」滌洗人心,拂去塵埃。君行絕再次讚歎,會喝茶的人都說茶可以滌洗人心,可是滌塵茶連不懂茶的人都可以感覺到那滌洗人心的力量。原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天下所有的好東西,沒想到還漏了這茶,回去問問那些主事的,怎麼會漏了如此好茶。
  「哪裡有賣的?」杜成接著問,他一定要買很多,看主子的樣子,肯定會把這才列為貢茶,這次不買,以後可就很難喝到了。
  「不是買的,這是公子自己弄的茶。除了公子之外我們都不喝茶,這茶是我把公子剩下的茶再泡了遍。」晴兒誠實的說道,她問過的,公子的茶都是自己弄的,外面沒賣的。他們一家都不喝茶,爹說他們是粗人,又不是那些文人,懂得什麼是好茶,他們喝喝涼茶就行了,像滌塵這樣的好茶他們不能喝,否則就是糟蹋了。因為一直都沒客人,也沒備茶葉,看到公子早上要倒的茶葉,她就自作主張的泡了一壺。
  「你說這是剩茶?」杜成指著茶水問道,剩茶也能這麼香,那新泡的又是怎樣的味道,光是想,杜成彷彿聞到了比這還沁人的香氣。
  幻影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不懂茶的好壞也知道現在他們喝的茶很難得,可是這晴兒竟然拿剩茶給主子喝,幻影不知如何反應,痛斥,可是別人也是好意,不責問,可是他主子的身份那樣尊貴。
  君行絕的表面還是鎮定,心裡卻想著,真是想不到他貴為九五之尊,竟然會為一杯剩茶如此陶醉。不過這茶確實是不錯啊,自中毒以來,總覺得身上有些不適,雖不會造成什麼麻煩,但是總覺的身子沉重了些,喝了這茶之後,這種感覺淡了幾分,舒爽了些,很久沒感覺過這樣的輕鬆。茶是好,可這畢竟是剩茶,即使茶好,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再喝,看來只能和這家主人打好關係,看能不能弄點這茶。
  杜成倒是毫不在意,自個喝著茶。幻影看著主子沒動,也沒再喝。
  君行絕起身,想要走一走,走了幾步,要到門口了,熟悉的心悸傳來,腳下一個踉蹌,一手打在門上,不讓自己跌倒,熟悉的劇痛襲來,連忙用另一隻手拿出藥,靠在門上,倒出一粒,放入嘴裡,撐著運了輕功,轉瞬回到椅子上,調息起來。
  看到主子的動作的幻影和杜成連忙起身,護衛著,不敢驚動,臉上慌張。杜成是知道主子中毒的,幻影知道主子昨天才發作了一會,怎麼又發作了。
  晴兒看著三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當看到君行絕吐出一口血的時候,晴兒也慌了,匆忙跑出門,喊著,「公子,有人吐血了。」
  杜成和幻影擔憂的看著,卻不敢亂動。這,這怎麼辦,他們兩人不懂醫理,可是也知道在調息的人是不可以打擾的,可是主子吐血了,這,究竟該怎麼辦?
  李毅在這之後不久回來了,後面跟著大力,到了門口李毅就看到自己的上司杜成臉色難看,主子的嘴邊還有血跡,很明顯在運功療傷,李毅並不知道君行絕早已中毒,以為有人謀害主子,凶狠的轉身對著門外的大力出手,杜成看到卻來不及阻止。
  眼看大力就要死於李毅掌下,一個人影出現和李毅對了一掌,李毅退了幾步也無法慢下步伐,在退到門口的時候,兩手撐在門上,才沒有再退,一臉駭然的看著來者,要知道他的武功在護衛中也是有數的,沒想到會被人一掌逼退,要知道剛才他是動了殺心,手上的功力是用了十成。
  杜成和幻影也看著來者,君行絕在調息了一下之後,也恢復過來,睜眼,剛才的響動他也聽到了。
  來者有著嚴肅的五官,冷硬的線條,沒有半點表情,無喜無悲,不動如山,一雙眼睛看著人沒有任何波動,即使李毅剛才差點殺了大力,這雙眼中也沒有一點憤怒和殺意,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李毅沒有轉身,不知道君行絕已經醒來,忠心的他,沒有多說一句,再次向來者攻擊,而這一次,杜成不想阻止,因為來者的武功很高,他要探一下底。君行絕也是這個意思,擦去嘴邊的血跡,看著李毅和來者。
  「閻管家小心。」大力擔憂的叫道,道破了來著的身份。
  原來這就是讓晴兒害怕的嚴管家。確實長得可怕,說實話這嚴管家長得不難看,可是不知為何總讓人有種害怕的感覺,因為那嚴肅冷硬的氣質,還有沒有波動的眼。
  對於李毅的攻擊,閻管家毫不在意,一個揮袖就又把人甩了出去。李毅倒飛出去。杜成和幻影在心中估量自己是不是對手。
  君行絕眼中閃過精光,這嚴管家的武功相當高,還看不出高到什麼程度,但是絕對比他的影衛強,一個管家就有這樣的武功,這戶人家到底是什麼來路。相貌不輸他的公子,稀有的好茶,武功高強的管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頑強的李毅再次再起,杜成不能不開口了,對於自己忠心的屬下,他不能讓他找死。
  「住手。」杜成命令著李毅。同時另一聲音也響起。
  「閻羅。」聲音溫雅悅耳,聲量不比杜成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不是命令,只是簡單的叫喚,就讓那嚴肅冷硬的男子眼中流轉了波動,注入了人性。
  「主人。」閻羅轉身對著這個聲音的主人說道。
  君行絕的視線也轉移到來人身上,經常出現在別人看到他時的眼神,也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眼中。

  第四章

  一支白色玉簪簪在頭上,露出光潔的額頭,五官俊美柔和,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如果說君行絕的外貌是鋒芒畢露的尖銳,那這個人就是內斂的柔和,眉眼,鼻子,嘴唇,臉型都是柔和的,內裡一襲白衣,外罩淡藍紗衣,沒有多餘的配飾和花紋,簡單卻飄逸。行走中自有一股風華,不同於君行絕的凜然尊貴,優雅自然,那份溫雅由內而外,溫潤如玉這個詞就是為這個男子而出現的。
  君行絕看著這人,論外貌他和這個男人確實相差無幾,可是那樣溫雅柔和的氣質,卻讓人更加舒坦,比較起來他輸了三分,因為他的氣質過於凜然,身份帶來的倨傲,讓人少了幾分親近之感。
  來者對幾人抱拳一禮,「在下上官謙,是此間的主人。」一臉溫和的笑意,讓人無法口出惡言。
  「在下鳳絕,這幾位是我的下屬。」君行絕抱拳回答。
  「公子,剛才就是他吐血的。」晴兒在一邊插話。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並沒有看到,否則現在的晴兒說話絕對不是這個口氣。
  「晴兒,一會跟我慢慢說,」上官謙對著晴兒說道,然後對君行絕一行人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各位隨我到客廳。」
  李毅被留下休息,一行人轉移到客廳,晴兒也將事情說了一遍,當來到客廳的時候,上官謙已經清楚事情了。
  上官謙和君行絕坐在主位上,杜成和影坐在下手,晴兒已經告退,閻羅為幾人泡茶,是滌塵。當閻羅為君行絕泡茶的時候,上官謙阻止了,讓閻羅為君行絕倒杯白水,杜成蠢動的手,在聽到上官謙的安排的時候就不敢動了,主子不能喝,身為下屬的哪敢。
  「上官公子這是何意?」君行絕不明白,這上官謙看樣子不是小氣的人,竟然讓他喝白水。
  「鳳公子,請恕我冒昧一問,你可是中了毒。」上官謙看著君行絕肯定的問。
  君行絕眼中閃過精芒,杜成和幻影戒備著。上官謙不為所動,依然看著君行絕,臉上溫和的笑意不變。
  「上官公子如何知道的?我去年被人暗算,中了毒,雖然除了大部分,剩下的毒卻再也去不掉了。」君行絕回答道,這上官謙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魔教的人?不過魔教已滅,剩下的都是雜兵?而且以上官謙這樣的人如果淪入魔教,這天下該亂了。
  「那就難怪。滌塵本身就有解毒的作用,普通人喝了倒是無妨,但是鳳公子有毒在身,飲了滌塵難免有些反應。」上官謙解釋道。
  「滌塵有解毒的作用?」君行絕疑惑的問道,原來那是解毒的反應。這滌塵連相思都能解,倒是讓他意外。
  「是的。」上官謙含笑回答。
  「上官公子,我家主子自中毒以來,就飽受餘毒之苦,既然這滌塵有解毒作用,不知上官公子能否給我們些。價格方面上官公子儘管開口。」聽到這,杜成忍不住插嘴了,要知道主子的毒可是讓他擔憂了好久。就連幻影也期待的看著上官謙。
  「杜公子誤會了,滌塵雖然有解毒的作用,但不是解毒聖品,效果是有限的,」上官謙打碎兩人的幻想,不過,上官謙有對君行絕說道,「鳳公子,在下略懂醫理,不知可鳳公子能否讓我把一下脈?」
  「上官公子客氣了,請。」君行絕聽到上官謙的話,伸出手放在桌上。他並不認為上官謙可以解相思之毒,不過別人也是好心,而且不知為何,他發覺自己不想拒絕上官謙的要求,自這上官謙出現,他的心理總有些親近之感。君行絕知道這不可思議,要知道出生皇家的他對人總是防備的,或許是因為這上官謙讓人舒服的長相和氣質吧,真的很難讓人戒備。
  君行絕看著上官謙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即使後宮佳麗眾多,他也沒見過這樣的手,纖細修長,骨節並不突出,圓潤的指端,微熱的溫度,讓人想要握在手中把玩。不過君行絕很快把思緒從這隻手上拉走,就算這隻手再好看,他也是男人的手。
  將眼睛從手上移到看向上官謙的臉上,那張溫雅的臉龐沒有了笑意,一臉的深思認真,察覺到他的注視,上官謙也看著他,臉上又掛著了溫和的笑意,放開按在手腕上的手。
  「鳳公子中的毒倒是霸道詭奇。即使去了大部分,也深入四肢百骸,鳳公子一定吃了不少苦頭。」上官謙把完脈後對君行絕說道,溫和的語氣讓人感覺到關心,即使他的心裡沒有這樣想,也可以讓別人這麼認為。
  「還好,大夫為我配了藥,發作的時候很快就壓了下去。倒也沒感覺到多少。」君行絕含笑回應,他身為一個皇帝,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痛苦顯露,誰知道,每次毒發的噬骨之痛是怎樣的痛,就算減輕了許多,也不是好受的。每次發作的時候,他都清楚的知道,如果這痛再厲害幾分,他也會受不了的。
  「此毒,倒是可以解。」上官謙語出驚人。
  「上官公子知道怎麼解這毒?」君行絕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這可是奇毒相思,無解之毒啊。杜成和幻影卻是驚喜的看著上官謙,主子的毒能解,他們如何不驚喜。
  「要解此毒有快有慢,不過各有麻煩。」上官謙直言。
  「上官公子請言明。」君行絕直接的問,什麼樣的麻煩要聽了才能下結論。
  「慢的要一年,只是鳳公子是江湖中人吧?」上官謙問。
  「我算半個江湖中人。」君行絕回答道,他的正職是皇帝,行走江湖只是為了好玩罷了。「有何問題?」解毒和是不是江湖中人有什麼關係。
  「江湖中人最重視的是一身武功,這慢的方法好在解毒不需稀有的靈藥,但是在解毒期間不可動武,否則前功盡棄,鳳公子一身修為也會保不住。」上官謙沒有拖拉的說出好壞
  不能動武?武功盡廢?被兩位宗師期許的後輩,有望十年內問鼎宗師,打破皇叔的記錄成為最年輕的宗師,武功盡廢,這絕對不行。
  「快的呢?」君行絕皺眉的問,如果武功盡廢,他還不如就這樣有毒在身,反正也死不了。
  「快的,只需三天。難的是,此法需要珍奇的靈藥。解毒的過程對鳳公子來說會有些痛苦,武功倒不會有任何影響。」上官謙把第二種方法的好壞也說了。
  「我選快的。」君行絕快速的做出了決定。完全沒有注意到,上官謙只說了兩種解毒法的好壞,但是沒有說過要為他解毒,連解毒之法都沒說。「上官公子有什麼需要的藥材,請寫下來。我會準備的。」君行絕已經認定上官謙會為他解毒了。
  「閻羅,紙筆。」上官謙吩咐管家,這君行絕竟然會認為他會為他解毒,他這張臉倒是很有欺騙性啊,不過無妨,他對這毒倒是很有些興趣,不過,要我為你解毒,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紙筆鋪在桌上,上官謙提筆寫下需要的藥材。
  「好字。」君行絕看著上官謙落筆,字如其人,溫潤圓滑,飄逸出塵。難得的好字,君行絕仔細的看著。
  所需的藥材很多,上官謙花了些時間寫了十張紙,然後交給君行絕。
  「昨日打擾,今日又得上官公子恩惠,萬分感激,如果上官公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提,我會全力做到。」將寫滿藥材的紙交給幻影收好。
  「客氣了。」上官謙回應。兩人謙讓的說了些話。
  「找齊藥材後,我會再來拜訪上官公子的。今日就告辭,。」君行絕覺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辭。
  上官謙把君行絕送出門。
  坐在馬車上的君行絕,在離開上官的宅子後,對著身邊的幻影吩咐道,「去查查這個上官謙的底細,把羅太醫叫來,藥材盡快運過來。」
  「是。」幻影只會聽從命令,不會詢問原因。
  上官謙,很有意思的人,一副君子的外表,只是一會的相處,就連他這樣有戒心的人都不免對他心生好感,有禮,溫雅,平易近人,近乎完美。身邊跟著一個武功那麼高的管家,這上官謙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那個閻羅在看著上官謙的時候,他感覺到出自內心的絕對尊崇,忠心比起自幼訓練的影衛絕不遜色,甚至更甚幾分,能夠讓閻羅那樣冷肅的人忠心,可不是容易的事。就目前來看,上官謙不會武,那他是怎樣讓閻羅有那樣的尊崇的?那晴兒一家說他是好人,如果是真的,那倒是有趣,可以利用一下,如果是裝的,那就危險的,要小心防範。不管上官謙為他解毒是打的什麼注意,他可不懼,能為他把毒解了當然好,解不了,也無妨,不過讓他有所期待又做不到的話,下場可是很慘的。
  上官謙,你究竟是怎樣的人那就多觀察一下吧,好久麼碰到有趣的人,他可是很期待的啊,上官謙。

  第五章

  君行絕一行離開後,上官謙回到自己的房中。端起新泡的滌塵,綴了一口,想著出現在他面前的君行絕,輕笑的說到,「鳳絕,鳳絕,應該是君行絕吧。我用了母后的姓氏,你用了鳳後的姓氏,沒想到我們取名的方式還真像。」在第一眼看到鳳絕的時候,上官就知道他是君行絕了,那樣的一雙鳳目,只有留著鳳家血脈的人才有,鳳久有,鳳舞有,見過鳳久和鳳舞的他,怎麼會認不出來那雙屬於鳳家人的眼睛,傲然天下的鳳眼啊。現在在這個天下除鳳久之外,能有那雙眼睛的只有一個人,鳳舞的兒子,他的五弟,當今的皇上,開帝君行絕。
  「主人。」閻羅看著自己的主人。
  「閻羅,沒想到我沒去京城,還會遇到他啊。」上官謙的話,沒有喜怒,只是平常的訴說。再回到這裡的時候,他沒有想過去報復什麼的,當年就沒想過報復,否則他那時就回到宮裡取得信王的位置,開始籌謀了。在和無赦相遇後,經歷過太多的事情,他知道那樣的事情沒有意義,怨啊,恨啊,這種感情他已經丟棄了。母后當年真的沒錯嗎?不,母后和三妃來往,本來就想利用三妃對付鳳舞,只不過,母后還沒來得及行動,反而被三妃陷害了。
  既然是難得的休假,那就讓他沾滿了血腥的黑暗心靈休息一下,所以回來之後除了那天在崖上,他就沒動過手,為了防止這個位面被他毀掉,他還封印了力量,不過這個位面的彈性很大,已經適應了他的力量,封印已經不需要了。昨天的那些轟雷其實是他弄的,想要試試他的操控程度,沒想到會把君行絕的馬劈死,還讓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命運這種無常的東西果然很有趣,不過他再也不信罷了,命運早已掌握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主人不想見到他的話,我會為主人解決的。」閻羅說道,他是無赦的修羅君子上官謙的智能系統,宇宙最先進的智能,有著邏輯思維,除了結構之外,他和人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沒有人類那樣複雜的心思,他的存在邏輯只有一條,忠心自己的主人上官謙,違背了這一條,他就會消失。
  「不用。君行絕身為一個皇帝,不會放過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特別是在我為他解了毒之後。閻羅,無聊了這麼久,沒想到有趣的事自己找上門,我倒是想看看君行絕打算怎樣收買我的心,讓我為他效力。」上官謙笑著說,眼中是期待,他骨子裡不安分的血開始流動,本來打算平靜的度過假期的,沒想到,太過平靜的日子竟讓他有些不適應了,無聊的他才會在掌控這個位面之後,試驗一下力量。本來說過陣子去闖蕩一下江湖,沒想到在這之前會遇到君行絕。一個送上門的遊戲,君行絕,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不介意毀了這個源國,甚至這個世界。
  「是的,主人,我也期待著。」閻羅眼中滑過嘲諷,不自量力的螻蟻,他的主人是多麼強勢而殘酷的人物,身為螻蟻的你永遠不會再知道,除了帝大人之外,主人不會效忠任何人。皇帝又如何,君行絕不過是取悅主人的玩具罷了。
  數日之後,現在君行絕下榻的地方。
  「老臣參見皇上。」一位老者在見到君行絕的時候,恭敬的行禮。這位老者的頭髮鬍子早已花白,不過精神很好,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仙家風範。
  「羅太醫,平身。」君行絕對這位羅太醫有著幾分敬重,不止因為他是三朝元老,也是因為他本身的品德,深受他人敬重,即使是祖爺爺鳳久對羅太醫也是讚譽的。
  這位羅太醫入宮三十多年,領導太醫院,醫術精湛不說,難得的是在從來不構陷誰,不在藥裡做小動作,直言坦蕩,醫德出眾,專心醫道。多年來救命無數,皇室中人找他治病最是安心,因為他絕對不會做損壞醫德的事情,就連鎮王君常恆也得過他救命之恩。也因為這樣兩代帝王對他信任有加,也佩服他的醫德操守,加上兩位宗師的讚譽和保護,就連君行絕也對他有幾分尊敬。這次君行絕中毒,也是他配置藥物壓製毒性。
  「皇上,這幾張上的藥,老臣都運來了。」羅太醫這一次是親自挑選的藥材,相思奇毒本來無解,而現在有人說可以解相思奇毒,作為一個醫者,他倒是有幾分爭強好學之心,他倒要看看這天下有哪位高人可以解,怎麼解,要知道,在皇上中毒之後,他可是對此毒研究了很久,卻不知如何解。
  「辛苦羅太醫了。」深諳御下之道的君行絕,不會吝嗇一句話,可是深處宮中多年的的羅太醫絕對不會被這樣一句話感動。
  「皇上,那個能解毒的人呢?」羅太醫對於解毒之人好奇著,直言詢問。
  「羅太醫,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朕一會就會把人找來。」對於羅太醫的直言,君行絕不會反感,他明白羅太醫的為人,而且對這種人,你氣又何用,一個醫德出眾的太醫,在宮中也是難得的。要知道,太醫是天下最辛苦的職業,動不動就會被皇帝處死,醫不好醫好都會有問題,只有這羅太醫是異類,一心只為病人,不怕得罪誰。也因為此,君行絕對羅太醫的容忍度是很大。要知道,即使是身為皇帝的父皇和他只要不合作,羅太醫也敢當面責罵,如果不是因為身為宗師的皇叔護著,這位羅太醫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臣告退。」 原來人還沒來,羅太醫聽到君行絕的話,很配合的退下了,要知道人年紀大了,確實容易累了,也好,先休息一下,等人來在說。
  「幻影,你的調查。」等羅太醫走了之後,君行絕叫出幻影。
  幻影出現,把查到的資料交給君行絕。
  資料上對晴兒一家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畢竟他們就是鄆城的人,來歷清白,有據可查,就連祖上八代都查的清楚。
  但是上官謙和閻羅的資料,只是有寥寥幾句,上官謙一年半前出現在鄆城,買下一座宅子,僱傭晴兒一家。出身來歷不明,師承不明。閻羅和上官謙一同出現,出身來歷師承不明。
  「這就是你查到的資料?」君行絕看著手上的幾張紙說道,這樣有等於沒有。
  「屬下無能。」聽得出君行絕語氣中的怒意的幻影連忙請罪。
  「確實無能。影衛連兩個人都調查不清,朕要你們何用?」君行絕冰冷的說道,不是激動的憤怒語氣,但是更讓人惶恐。
  「屬下知罪。」幻影再次請罪。這一次很久都沒有得到君行絕的回應。
  「起來,把事情說清楚。」又過了一會,君行絕才再次開口。要知道君行絕一直自信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就有事打擊到他的自信,所以他才會生氣,不過冷靜一下也就想到了,要知道影衛可是皇家的情報機構,沒有多少的隱秘能瞞住他們,可現在竟查不到上官謙和閻羅的來歷,他以前對自己的情報太自信了,看來要影衛需要再加強了。作為一個皇帝你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不能真的不知道。
  「謝主子。」一身冷汗的幻影聽到君行絕的話,起身。把調查的經過說了一遍。
  而君行絕也分析著,上官謙和閻羅兩人在一年多前根本沒有記錄,這不可能,閻羅不說,以上官謙的長相不論在哪裡都會引人注目,除非他有易容。一個人的成長不可能無跡可尋,除非他是突然出現在這世上。來到這裡這麼久,見過上官謙的人寥寥無幾。上官謙本身又很少出門,出門也都是坐馬車,根本不引人注目,是躲人還是本來就不喜惹人注意。
  換一種想法,這上官謙的醫術相當高明,只是把脈就看出相思的毒性,一身氣質,書法都是出眾,小戶人家絕對培養不出這樣的人。但當世沒有哪個大家族是姓上官的,除非上官謙也是化名,也說不通,哪個家族的出眾人物會沒有記錄,沒有一個像上官謙的。
  還有一種可能上官謙是某個隱世高人的徒弟,這種可能性最大,上官謙可能是才出師門不久,所以不被人知。要知道那種隱在山中多年的人是最難查的。
  君行絕在短短時間內,猜測出了各種可能,然後否決,再猜測。
  想了一會,君行絕命令道,「準備馬車,去上官謙的宅子。」再猜測也沒用,上官謙是怎樣的人,他會親自瞭解的。如果能為我所用最好,如果圖謀不軌,那就死路一條。
  「是,主子。」知道主子不會再追究的幻影恢復正常,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回答著主子。然後消失在君行絕的身後,他是影衛,不該出現太多次。
  很快,一輛馬車向上官謙的住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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