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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鄭冽頭上包著一圈紗布,他在馮德不贊同的目光下,點燃一根煙慢慢吸著,動作帶著說不出的傲慢貴氣,又有一股淡淡的優雅知性。

  五十歲的馮德不是沒有見過他的老闆抽煙,但還是第一次發現老闆抽煙的動作變得這麼好看。當然,鄭冽不為人所知的秘密多的是,他區區一個被驅逐了近一年的下屬,沒有發現鄭冽的改變是理所當然的。馮德心酸地想。

  不過鄭冽一開口,馮德發現老闆還是原來那個老闆,似乎也沒有什麼改變。

  「馮德,別給我裝孫子,給我說說這是什麼回事?」鄭冽夾著煙,指指他頭上的紗布。

  「老闆,您和五少去酒店的途中發生車禍。您的腦部受到撞擊,差點去了。老天保佑您熬過一劫!醫生說,您要好好休養……」說著,馮德眼巴巴看著鄭冽手上的煙,一副想將它碎屍萬段的蠢蠢欲動。

  馮德比鄭冽大二十歲,跟著鄭冽十多年,明為下屬,但受鄭冽死去的父親所托,私底下一直當他是自己的侄子一般疼愛,平時不免囉唆了一些。鄭冽是獨生子也是老來子,父母打下大片基業,來不及享受就出意外嚥了氣,所有東西全部由剛剛滿十八歲的鄭冽繼承。鄭冽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有著標準的紈褲子弟習氣,脾氣壞性格差,若不是父母未雨綢繆為他留下忠厚老實的管事,十二年下來,鄭家的財產不知還剩下多少。而且鄭冽的脾氣性格雖然不好,對幫他管理產業的人倒還給三分面子,為人也有幾分仗義。這些年來,鄭冽算是過得順風順水,肆意妄為之餘總是有驚無險。

  做得比較出格的恐怕也只有收了五個乾兒子這件事。不過也正因為這些乾兒子,鄭冽和馮德的關係才會出現裂痕。最後鄭冽惱羞成怒,把馮德從身邊驅逐開去……

  「肇事司機找到了嗎?」鄭冽問。

  「逃了。老闆放心,兄弟們已經分頭去挖人。」馮德臉上閃過一抹狠色,視線還是盯著煙。

  鄭冽嗤笑一聲:「得啦,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抽根煙而已,想要我的命,還早著呢……」最後一句,說得意味深長,表情若有所思。

  「老闆,您好好保重身體……」馮德苦口婆心。

  「既然這麼擔心,你就回來繼續幫我。」鄭冽輕飄飄的一句,讓馮德當場愣住。

  「老闆,這……大少不會不高興嗎?」馮德結結巴巴道。

  鄭冽的乾兒子說白了就是他的情兒。六年前開始,鄭少爺玩膩了女人,開始喜歡上玩男孩子,並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而且他有個奇怪的癖好,喜歡把這些男孩子都養起來,認作乾兒子,讓這些乾兒子統一叫他一聲爸。

  馮德口中的大少叫殷兆瀾,是鄭冽收的第一個乾兒子。當年鄭冽遇到殷兆瀾的時候,殷兆瀾才十七歲。他是殷家最小的兒子。殷家是名門望族,歷史悠久。殷家在興盛的時候根本不把鄭家這種暴發戶放在眼裡。殷兆瀾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天之驕子,可惜生不逢時,經歷了殷家的落敗,家裡的人自殺的自殺,入獄的入獄,逃跑的逃跑,他也瞬間從天堂落入地獄。

  鄭冽迷他迷得不得了,在殷家落敗後花了大把力氣和金錢才把他追到手,著實寵了很長一段時間,幾乎讓所有人以為鄭少爺從此收斂花心習性,對殷兆瀾專一起來。雖然後來鄭冽有了第二到第五另外四個乾兒子,但鄭冽對殷兆瀾始終是特別的,平時也頗為寵著。如今殷兆瀾才二十三歲,已經是鄭冽名下的中天集團的財務總長,上任近一年。馮德就是因為反對殷兆瀾任職集團的財務總長,才會和鄭冽發生衝撞,最後被驅逐。

  現在鄭冽舊事重提,卻是叫馮德回到身邊的意思。馮德驚喜之餘,也有點不敢置信。他是看過鄭冽對殷兆瀾的寵愛的。曾經有人因為殷兆瀾乾兒子的身份對他出言不遜,鄭冽冷著一張臉毫不猶豫一巴掌甩下去,全不管對方是個女人,只是因為愛慕他而妒忌殷兆瀾而已。

  提到大少殷兆瀾,鄭冽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他冷冷一笑:「他不高興是他的事,休想管到我頭上!」

  這下馮德是真的驚訝了:「但是……」

  「別羅裡吧嗦的!要不要回來,一句話!」鄭冽不耐煩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保證這次沒有人能動你,包括我在內。」

  馮德只覺老眼一濕:「少爺,老馮聽您的!」在馮德心目中,鄭家只有一位真正的少爺。他永遠不會真的生這位少爺的氣。

  鄭冽一滯,悶頭抽了一口煙:「別這麼說,馮叔,是我對不起您……」

  「少爺,您千萬不要這麼說……」馮德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鄭冽這麼「低聲下氣」的話,動容的同時覺得心驚。別是撞壞了腦子呀!他一臉擔憂:「少爺,您是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鄭冽眼看馮德又要囉嗦起來,頭痛地轉移話題,「小五怎麼樣?」

  小五指的是鄭冽的第五個乾兒子,馮德口中的五少,名字叫鄭明寶。他是個有閱讀障礙的孤兒,已經十八歲心智還只有十歲似的。因為長得非常乾淨漂亮,十四歲那年無意中被鄭冽發現,從孤兒院帶回家養著,改名鄭明寶,暱稱明寶寶。其實鄭冽沒安好心,想著養大了直接吃掉的。明寶寶卻對這個「爸爸」極依賴,平時膽小害羞的小人兒看到鄭冽才會露出小小的笑容。不過鄭冽不是好人,眼見明寶寶越長越漂亮終於忍不住出手。這次出車禍,正好是他和明寶寶去酒店開房的時候。那台肇事車撞過來的時候,鄭冽下意識護住嚇壞的明寶寶,才傷到了重要的腦袋。

  「五少只是嚇壞了,打了鎮定劑還在睡。」馮德老實交代。他對鄭冽的這些乾兒子沒有太多好感。這次更是為了護鄭明寶,鄭冽才傷著的。

  鄭冽想說什麼,忍了忍還是沒說,淡淡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他人都知道我出事了?」

  「……嗯,另外四位小少爺都通知了。不過您出事了,大少得在公司主持大局,二少的新戲還在封閉式拍攝,三少要準備考試,四少去了北面和狼幫的人談判,可能沒來得及過來……」馮德小心翼翼說。他是知道鄭冽對這些乾兒子很不錯的,怕他聽到沒有一人來看他心裡不好受,即使不喜歡這些乾兒子,還是耐心替他們向鄭冽解釋。

  鄭冽面無表情吸了一口煙,眼神平靜,不知在想什麼。

  「或者我催催他們……」馮德試探問。

  「要來的早來了,不用催。」鄭冽沒有笑意揚起唇角,「得了,讓他們不要來。您先回去,後天來接我出院。這段期間,我不想見到他們任何一個。」

  聽到鄭冽語氣裡毫無迴旋餘地的強硬,馮德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最終只低低應了一個「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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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德走了,帶著滿腔的疑惑。

  鄭冽知道馮德對他突變的態度感到驚訝,事實上連他自己,都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

  他彷彿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在這個夢裡,他把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逐一驅離身邊,卻掏心挖肺對一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好,甚至把他們供起來疼愛。他自認為對這些人仁至義盡,但到最後一刻,他才發現他對他們的好,根本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壓根兒不屑!所以他最終收穫的結局是欺騙、背叛、冷眼、驅逐……以及,冰冷的死亡……

  雖然一覺醒來,一切都似乎來不及發生。但這個夢太殘酷,鄭冽覺得即使自認薄情的他,都忍不住覺得心寒……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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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挖了一個新坑~~想NP的怨念~~

  ☆、第一章 把我這哥們伺候爽了(上)

  鄭冽是個打斷腿都不愁吃喝的富二代。他長著一副不錯的皮囊,算得上是個高帥富。他有著所有紈褲子弟都有的毛病,整天吃喝玩樂,游手好閒,大禍不惹小禍不斷,最厲害的是酒量和玩女人。十七歲之前鄭冽就是一個令父母頭痛的問題少年,只是他不以為恥反而為榮。

  馮德以為鄭冽在二十四歲時遇到十七歲的殷兆瀾。其實十七歲那一年鄭冽就遇見殷兆瀾,並且毫無準備地讓殷兆瀾在他心裡留下淡淡的痕跡。當時殷兆瀾只有十歲。這個十歲的小少年,小小年紀已經長得英秀漂亮,身體瘦削,筆直的腰肢挺得仿若青松,深栗色的瞳仁裡全是高傲自信。除了優越的出身,他本身的出類拔萃是他高傲自信的最重要原因。對類似鄭冽的這些紈褲子弟,他從來不掩飾臉上的冷淡和疏遠,偶爾轉過臉去,還會流露出一抹輕蔑不屑。

  鄭冽的一個狐朋狗友同樣是世家子弟,不過他和殷兆瀾不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紈褲,特別看不慣殷兆瀾對著他們居高臨下的嘴臉。他鼓動了一些損友在宴會上圍堵這個高傲的小少年,一點也沒有以大欺小的自覺。作為損友之一,鄭冽也被拉去助陣。

  對著年齡比他大幾乎一倍的不懷好意的大哥哥們,殷兆瀾被堵住後毫無懼色,鎮定自若,硬是把圍在身邊的大哥哥們一下子比了下去,而且口齒伶俐,把圍著他的人說得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敢雷池半步。

  鄭冽站在一側,注意到的卻是殷兆瀾下意識藏在背後,捏成小拳頭的手。

  他突然想,如果這個時候他和殷兆瀾互換位置,他會不會明明心裡害怕,表面上卻做得比他好,唬住不懷好意想捉弄自己的人,保護自己?

  答案令人沮喪。

  那日回家後他腦袋一時抽風,拉著自己的爸爸說:「老爸,你教我點東西吧!」

  鄭父當年已經六十五歲。他和鄭母白手起家,全副心思撲在出人頭地上,近五十歲才得了鄭冽這個兒子,自然如珠似寶地寵著。一不小心把兒子寵過頭了,想起嚴厲教導時已經過了最佳時機,心裡也不見得捨得。所以剩下的精力都在為兒子的未來打算。但突然聽到兒子懂事起來想要主動學點東西,鄭父心裡驕傲驚喜得不得了,自然無不應允,傾囊相授,教得極為盡心。雖然鄭父對鄭冽的教導只有短短一年,但鄭冽已經受益匪淺。鄭冽本就不是一個笨人,只不過人生太順遂,習慣了享樂,沒有為事業拚搏的戰戰兢兢的心。

  不得不說殷兆瀾在某一個程度上刺激了鄭冽,讓他沒有在紈褲的這條路上一路走到黑。在鄭父毫無保留的教導下,本來就挺聰明的鄭冽學得也快,對自己名下的產業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後來鄭父鄭母出意外離世,鄭冽很是消沉了一年。那一年他絕了一切玩樂,全身心投入名下的事業中。那股發洩內心悲傷似的狠勁讓不少看著他長大的管事覺得心酸,也念起東家的好處來,願意教導和輔助鄭冽,讓他進一步成長起來。事實上,當時鄭冽的表現讓不少人覺得驚喜。

  只是後來鄭冽的紈褲性子復發,故態復萌,胡攪蠻纏擺脫管事們的約束,繼續過他逍遙自在的生活。但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對名下的事業完全甩手不管,偶爾會做出一兩個出人意料的決策,警告加震懾手下的人。不過幫他打理這些產業的管事確實盡心,沒有走到鄭冽動手處理的地步。日子久了,也讓鄭冽對這些忠心的管事多了幾分敬重。

  再聽到殷兆瀾的名字是在七年後。恰逢一些政治勢力的洗牌,殷家站錯隊作為棄子被清算。殷家的各種醜聞鬧得沸沸揚揚,名聲掃地。殷兆瀾作為殷家最小的孫輩,因為未成年而逃過一劫。他為了家人四處奔走,希望可以憑著以前的交情獲得一些幫助。但樹倒猢猻散,上面分明有人要壓著殷家踩讓他們不得翻身,沒有人敢在這麼敏感的時候觸這個霉頭。

  短短時日裡,不過十七歲的殷兆瀾已經見識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他甚至求到一直看他不順眼的人面前,也就是鄭冽的那個世家子弟的狐朋狗友,叫安世維的。

  安世維這個人也是個奇葩。他的出身顯赫,一家子以嚴謹忠正著稱,偏偏出了他這匹不按理出牌的黑馬,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他和鄭冽同年,過著荒唐的日子直到二十歲,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被家裡人以鍛煉之名踢出去自力更生,非逼著他「改邪歸正「不可。

  安世維認識的都不是什麼好人,而且還是因著他安家小少爺的身份才對他禮讓有加。他一時失了安家麼少爺的身份,沒有了那個本錢勢力,那些人就離開得七七八八,剩下幾個沒走的,後來就都變成鐵哥們。

  鄭冽就是這幫鐵哥們的其中之一。他雖然紈褲慣了,義氣卻還有一點,沒有理會安家的暗中施壓接濟了安世維好一段時間,還資助他按著自己的興趣開娛樂公司。

  還別說,安世維彷彿天生就注定吃這一行飯的。他的頭腦加上鐵哥們的支持,短短四年已經把他的娛樂王國的雛形建了出來,對媒體有了非同凡響的影響力。

  安世維和安家僵了那麼久,最後他還是在鄭冽的「勸說」下——主要是有感於鄭冽黯然地提起自己的「子欲養而親不待」,其實安家一直以來對安世維還是很不錯的——和安家和解。不過條件是,安家不能插手他的事業和婚姻,而他的娛樂王國可以為安家提供方便。

  殷兆瀾需要安世維在媒體上幫助他,至少不要再繼續抹黑殷家。

  安世維本就看他不順眼,見他求上門自然心裡樂意,不單只沒有好臉色,還想把這個俊美的少年好好戲弄一番。

  鄭冽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安世維用極為欠揍的聲音說:「……褲子也脫掉!不要磨磨蹭蹭!」

  當時殷兆瀾的上身已經赤/裸,在寒冷的三月天裡,即使有暖氣他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不知是冷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而安世維坐沒坐相地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歪著一張挺好看的臉,撐著下巴饒有意味地看著殷兆瀾。

  殷兆瀾一張年少漂亮的臉面無表情,眼裡含著強行壓抑的隱忍和屈辱。

  鄭冽一進門就看到這陣仗,不禁愣了愣。雖然多年未見,但他一眼就認出這個輪廓長開了的少年是殷兆瀾。殷兆瀾高傲自信的模樣曾經在鄭冽心裡烙了不淺的印子,驟然看到他這麼委曲求全還真有些適應不良。

  安世維見到他很高興,本著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則,招呼著鄭冽一同「觀賞」殷兆瀾的狼狽相。

  鄭冽神推鬼使說了句:「安世維,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殷兆瀾這匹狼崽子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以他的出身還能做到這種地步可謂非常能屈能伸,如果不能一下子整死他卻把他得罪狠了,一旦他有翻身之日,曾經虧待過他的人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鄭冽自問還是紈褲得很有智慧的。

  安世維卻不這麼想。鄭冽平時根本不是多熱乎的人,怎麼突然為殷兆瀾求情?沒聽說過他們有交情呀?

  同為紈褲,安世維比鄭冽玩得更徹底一點,所以他的思想很不純潔,容易歪到一些不純潔的地方。

  男女通吃的安世維看了看鄭冽,又摸著下巴仔細打量殷兆瀾漂亮的臉、雪白光滑線條優美的上身——好吧,不細看不知道,即使他這麼討厭殷兆瀾都突然有了一種驚艷的感覺!

  所以鄭冽這牲口其實是看上人家吧!

  自以為想通其中關節的安世維恍然大悟地拿手肘頂頂鄭冽的腹部,露出一個同道中人的曖昧笑容。

  鄭冽被他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客氣地拍開他的臉:「瞎笑什麼呢?」

  安世維最喜歡鄭冽完全不顧忌他的身份和他百無禁忌玩鬧的樣子,被拍開了一點也不惱,挑起眉:「笑你唄!什麼時候換了口味也不通知我這個哥們!我這邊可有不少好貨,燕瘦環肥任君選擇!不過既然你看中這一個,只管要去!」他大包大攬說。

  「啊?」鄭冽一臉黑線。這是什麼跟什麼?

  「還裝什麼?」安世維白了他一眼,轉過臉對殷兆瀾說,「聽好了!我可以幫你,條件是你先把我這哥們伺候爽了!」他好兄弟地拍拍鄭冽的肩膊表示殷兆瀾要伺候的人就是他。

  殷兆瀾比不明所以的鄭冽更快聽懂安世維的意思,臉上血色盡褪。他本就長得漂亮,在這個越來越開放的社會裡還曾經接到男同學的告白。為殷家四處奔波時,也有人看中他的皮相表示可以提供一些幫助。但殷兆瀾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所以這些事都是不了了之。

  但安世維不同。他可以給殷家提供很有用的幫助,而且以他的背景不需要顧忌毀了殷家的幕後黑手。

  鄭冽這時也聽出端倪了,簡直哭笑不得。不明白安世維怎麼會歪樓到這個方面去了!他對男孩子可沒有興趣!雖然這個有點特別……

  「安世維,你別瞎忙活,我沒這個意思!」

  「得了吧你!對著我你還用客氣嗎?」安世維擂了他一拳。

  鄭冽搖搖頭要拒絕:「你真是……」他鄭少可沒有那麼沒品,明知人家不願意都逼著他強上。

  「我答應!」殷兆瀾突然大聲打斷鄭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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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時間在正午12點

  ☆、第二章 把我這哥們伺候爽了(下)

  「我答應!」殷兆瀾突然大聲打斷鄭冽的話!

  鄭冽和安世維齊齊看向他。鄭冽驚訝,安世維挑起眉。

  「我答應!只要你幫我!」 殷兆瀾激烈道,像一頭被逼到懸崖終於豁出去的幼獸。他直視鄭冽,深栗色的瞳仁裡彷彿燃燒起一團火,極為漂亮。

  一直對男孩子沒什麼興趣的鄭冽清晰地感覺到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男人,自然知道自己有些意動了。這可出乎意料!

  「好!我安世維說話算話!只要你把我這哥們伺候爽了,你們殷家的新聞,我不播!」安世維撫掌道,傲氣地抬起下巴。

  殷兆瀾咬牙:「安世維,我會做到!」

  「阿冽,你怎麼說?」安世維扭頭問鄭冽。

  鄭冽也是肆無忌憚慣的,既然知道自己動心了也不再說違心的話,摸著下巴道:「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再推辭就是傻子。」反正和原先安世維想把人戲弄一番又不會幫忙不同,這次是以利易利,即使以後真計較起來雙方都無話可說。

  安世維哈哈大笑,擂著他的肩:「我就知道你在裝!」

  鄭冽斜睨他,哼了一聲。

  殷兆瀾的臉色乍白乍紅,他深吸一口氣:「什麼時候開始?」

  「哇塞,真是迫不及待!」安世維吹口哨。他雖然答應了交換條件,但還是看殷兆瀾不順眼,找著機會就想刺他。

  殷兆瀾咬牙不語,手指甲深陷入掌心。

  最後安世維壞笑著塞給鄭冽一張房卡,上面印著景逸酒店的豪華雙人套房的燙金標籤。他還特意和鄭冽殷兆瀾一起吃了一頓飯,在席上肆無忌憚地「教導」鄭冽一些和男孩子做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就著殷兆瀾恨不得奪門而出的羞憤的臉下飯,吃得特別香。

  鄭冽任他說。安世維是個人來瘋,越勸越喜歡唱反調越會來事,不如任他自顧自說個高興,沒有人回應他覺得無趣就會閉嘴。

  「我那個房裡有好東西,好好享受,哥們!」安世維慇勤地把鄭冽和殷兆瀾送到景逸酒店下面,趴在方向盤上朝鄭冽咧出一口白牙,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賊賤賊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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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的殷兆瀾太拽。或者他不是故意要表現得那麼高不可攀,但家世和教養刻在骨子裡,他又是那麼的優秀,落在一群長歪了的紈褲禽/獸扭曲的眼裡就是不可饒恕的對他們的輕蔑鄙視。殷兆瀾有殷家做靠山時還好,他們都知道得罪不起他,但殷家倒了,殷兆瀾就成了落地的鳳凰,碰上了的都想踩他兩腳,狠狠打掉他臉上的驕傲。

  安世維是其中之一,而且不是唯一。所以殷兆瀾有求於他自己送上門,安世維才會這麼不客氣。

  鄭冽本來對殷兆瀾沒有太多惡感,但看著他死咬著唇一副要慘遭凌/辱的視死如歸表情,他心裡還是有點不爽。

  又沒有人逼他答應被他幹!既然答應了還擺出這副表情給誰看?做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做不做?不做你可以走,沒有人要強迫你。」鄭冽不爽道。

  殷兆瀾低下頭,抖著手脫衣服。

  十七歲的少年身材勻稱瘦削,皮膚白皙細膩,線條流暢優美。即使是見慣美色的鄭少都不得不承認殷兆瀾擁有一具很有看頭的身體。

  「褲子呢?」鄭冽的興致漸漸上來了。

  他對男孩子本沒有興趣,但殷兆瀾確實讓他有了興趣。

  殷兆瀾抖得更厲害了,囉嗦著手解皮帶竟半天沒解開。

  鄭冽看不過去搭了一把手。他脫女人的衣服是一把好手,脫男孩衣服時居然也十分靈活,很快殷兆瀾就如赤/裸的羊羔一樣暴露在他的目光底下。

  修長結實的腿,中間精緻誘人的粉色器官……

  鄭冽的喉結有些燥熱地滾了滾,他伸手抬起殷兆瀾的下巴,少年一雙紅了的眼睛沒有焦距地被動地看著鄭冽,像精緻的琉璃,似乎只需要輕輕一觸,他就會碎掉。

  「……算了。」鄭冽滿腔的興致瞬間消褪不少。他放開手,煩躁地扒扒頭髮。他發現自己真的對殷兆瀾上了心。見他這個樣子想的不是落井下石狠狠欺負一番,而是心口微微抽痛,不忍起來。

  「不!我可以!」殷兆瀾聽懂了這句話,像被觸發了某個機會,他猛地跳起來撲向鄭冽,鄭冽重心不穩向後倒,兩人一起在寬敞的雙人大床上滾了一圈。

  彷彿覺得下一秒自己的勇氣會用光,殷兆瀾毫無章法地手腳並用去挑/逗鄭冽。

  鄭冽任他毫無章法地亂動了一會兒,感覺到某個身經百戰的部位居然輕易有了反應,不禁暗歎一口氣,反客為主。

  虛長了七歲,二十四歲的鄭冽的體格自然不是十七歲的殷兆瀾少年可以比擬的,兩三下就把殷兆瀾反制在身下。他有心對殷兆瀾好,於是拿出了手段對待身下這具明顯青澀的少年軀體。殷兆瀾很快氣喘吁吁,臉色潮紅,眼睛濕潤迷離,露出脆弱羞恥的讓人想使勁欺負的可憐兮兮表情。

  鄭冽已經盡量溫柔。他做足了前戲,讓殷兆瀾先洩了一次,又想著安世維的「教導」,把殷兆瀾翻過身背對著他,從抽屜裡翻出潤滑液給殷兆瀾的後面做好了擴張——至於其他S/M道具,鄭冽是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整個過程殷兆瀾一聲不吭,十指死死扣在枕頭上,渾身顫抖,倔強又脆弱,那即將容納男人的皺褶部位一縮一鬆的,誘人的緊。

  覺得殷兆瀾後面已經足夠濕滑了,鄭冽迫不及待地挺身進去。那銷魂的感覺一下子衝上腦袋,饒是他身經百戰也舒服得一囉嗦,險些一瀉千里丟臉丟到爪哇國去了。

  定了定神穩住後鄭冽很快沉迷其中,無師自通地找了個角度激烈地動起來……

  結束的時候鄭冽無比痛快的吼了一聲重重壓在殷兆瀾身上。被壓著的殷兆瀾已經昏過去了,一身青紫狼狽,被折騰得夠嗆,眼角還帶著一道淚痕,小模樣淒慘極了。

  鄭冽不自覺摸摸他的眼角,第一次良心發現,笨手笨腳地抱了他進浴室清理。

  殷兆瀾半睡半醒間懨懨看了他一眼,嘶啞著嗓音執著問:「……爽了嗎?會幫我嗎?」

  鄭冽滿心不是滋味,突然想到是不是以後只要有人能給殷家提供幫助,殷兆瀾都會願意上對方的床?

  這個想法讓他很膈應。

  當殷兆瀾清醒過來的時候,鄭冽對他說了一句讓彼此以後百感交集的話。

  他說:「殷兆瀾,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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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冽說到做到。他不單讓安世維幫殷兆瀾,還買了一棟別墅送給殷兆瀾,他要幫殷兆瀾避開一些想找他麻煩的人。

  安世維嚇了一跳,扯著鄭冽:「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他家那攤子不好搞!小心把你自己搭進去!」

  鄭冽說:「來不及了,我看上他了!」

  安世維頓時露出見鬼了的表情。

  但鄭冽沒有說謊。他花心風流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了動心的感覺,想認認真真追求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鄭冽是個直白的人,花錢玩樂來個一晌貪歡的事情他做得多去了,叫他認真追求一個人還真是從來沒有過,實施起來恐怕慘不忍睹,不如對殷兆瀾直說了。

  殷兆瀾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態度淡淡的受著。那一夜過後他身上的某些東西彷彿在一夕之間消失了。

  鄭冽認準了一件事會堅持做到底。他確實做到了好好對待殷兆瀾,收起以前的花心風流一心一意守著他,竭盡所能幫了殷家很多忙,沒有殷兆瀾的點頭他就忍住不碰他。鄭冽的一群狐朋狗友都直呼跌眼鏡,安世維更是後悔不迭直嚷著不該為他和殷兆瀾牽線,讓他魂兒都被殷兆瀾這小妖精勾去了。

  戀愛中的人智商為負,鄭冽不以為恥反而洋洋得意,大言不慚說:「我追的是媳婦兒!做得了我鄭冽媳婦兒的,我肯定給他最好的!」

  和殷兆瀾這一耗就是一年。終於殷兆瀾在鄭冽又一次送他回別墅的時候拉了他入房,自此兩人開始過起正常的性/生活。雖然殷兆瀾始終不同意同居,但鄭冽已經夠欣喜若狂了,他一廂情願地以為殷兆瀾開始慢慢接受他。

  直到殷兆瀾做了一件事,瞬間把他從天堂拖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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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戀愛中的人就是傻~~真的~~

  ☆、第三章 這是我的替身

  那是他們在一起的一年後,當時殷兆瀾已經入了鄭冽名下的中天集團的財務部任職,並且小有成就。

  殷兆瀾為了這個職位付出了很多,甚至嚴禁鄭冽搬出他的身份壓人。鄭冽對他百依百順,自然無不應允。不過看著殷兆瀾為此廢寢忘食,甚至冷落自己,鄭冽心裡也有些不爽。但殷兆瀾做出來的成績有目共睹,鄭冽作為集團的所有人是受益者,到嘴邊的話就吞下去了。媳婦兒這麼能幹,鄭冽既苦惱又驕傲。

  他不是沒有能耐,但信奉的是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他一直享受著優渥的生活,他絕不會為了事業無休止地打拼。為了幫殷兆瀾背後的殷家,他已經破例努力了很長的時間。見殷兆瀾振作起來能獨當一面,他就撒手不幹了。

  有時間他寧願多搗鼓幾次浪漫的燭光晚餐,和殷兆瀾在床上多滾幾圈,或者出去和狐朋狗友吃喝玩樂,即使不和其他人鬼混到床上還是有很多其他玩法的。

  那日是鄭冽的生日,殷兆瀾卻因為一件緊急公事沒有來他的生日派對。平時鄭冽都順著他,但這麼一個重要的日子殷兆瀾都這個態度,鄭冽是真的不高興了。

  安世維攬住他的肩哼:「就知道他是個養不熟的!理他做什麼,我們玩我們的!」他是最不看好鄭冽和殷兆瀾在一起的,平時沒少挑撥離間,鄭冽還為此和他吵過幾次,導致兩人的鐵哥關係一度不穩。但每次安世維都沒臉沒皮又湊上來,鄭冽的氣來得快去得快,就不和他計較,兩人又和好如初。

  鄭冽這次沒有為殷兆瀾說話,陰著臉自去和一般狐朋狗友慶祝。

  幾杯黃湯下肚他的氣也消了,把安世維推過來的妖裡妖氣的美少年推回去,他一甩西裝外套搭在肩上,趕在十二點前回了殷兆瀾住的別墅。他還是抱著殷兆瀾不會對他這麼狠心的希望,即使手機上沒有一條短信或者一通未接來電他都沒有死心。

  但一場空。別墅裡烏燈黑火,沒有一點人氣。差不多十二點了,殷兆瀾還不見人影。鄭冽心裡一堵,氣得把西裝往地上一摜,鬱悶地撲在平時兩人纏/綿的大床上腦袋一片昏沉。

  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房裡突然響起輕巧的腳步聲。鄭冽模糊的精神一震,心情忍不住重新飛揚起來。看吧!努力了兩年,就是石頭都給他捂熱了,殷兆瀾怎麼會真的對自己沒有一點意思?

  少年溫熱瘦削的身體靠過來,身上帶著一陣熟悉的味道。鄭冽沒有睜開眼,只覺自己的腦袋被吃力托起,一杯溫水湊到他嘴邊。

  他正渴著,又有心愛的人伺候心情大好,沒有猶豫張口喝下水。

  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鄭冽控制不住唇角上揚,不再裝下去了,睜開眼看向少年。但也許是酒喝多了他實在醉得厲害,眼前一片朦朧,看不清少年漂亮英秀的臉……

  很快一具赤/裸少年身軀鑽入他的懷裡。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鄭冽彷如一個沒有開葷的青澀少年那般很快激動起來,他覺得火熱難耐,他的身體深深地渴望著他!

  鄭冽想也不想翻身把少年壓在身下,迫切的、愛惜的、飽含喜愛的,深深深深地占/有了少年!

  除了唇舌交纏時少年的些許抗拒——可能是他口裡的酒味太濃,其他動作少年都溫順而沉默地配合下來,這在平時可不多見——肯定是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這是少年的生日禮物,鄭冽覺得足夠了,滿意了!他瘋狂地在他身上撻伐,在他的體內洩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倦極地把少年佔有性地摟在懷裡,饜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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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冽醒過來的時候,懷裡還有一具溫熱的少年軀體。他迷迷糊糊間湊過去吻了吻少年裸裎的肩頭,笑了一下,這笑有點傻,有點幸福的味道。

  「鄭冽。」殷兆瀾清悅的少年嗓音在房間裡響起,帶著一絲乾澀。

  「嗯?」鄭冽慵懶地應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僵住!

  他迅速自床上彈起,震驚地看著站在床邊一身穿戴整齊的殷兆瀾!又轉頭看向躺在他身邊的少年!他咒罵一聲,粗魯地扒過床上少年的肩,一張與殷兆瀾有七分相像的昏睡的臉就暴露在陽光下!

  看著少年身上的痕跡,鄭冽如遭雷擊!

  「Shit!阿瀾,我、我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他鬆開手扒著凌亂的頭髮,萬分懊惱脫口而出!他完全沒有要出軌背叛殷兆瀾的意思。

  殷兆瀾的臉色蒼白疲累,但不喜不怒,眼底有一抹奇異的顏色。鄭冽陷入自厭中並沒有發現。

  這時床上的少年嚶了一聲醒了,他睜開眼看到房裡的狀況,安靜地擁被坐起來,皺著眉強忍著不適退到床的角落。

  殷兆瀾把衣服扔給少年:「卓舒然,你先出去。」

  被稱為卓舒然的少年也不管有人看著,快速又沉默地穿上衣服,順從地要離開房間。

  兩人的互動引得鄭冽抬起頭,這時饒是鄭冽再傻也看出不對勁。他看著身形外貌都很相似的殷兆瀾和卓舒然,心裡浮起不祥的預感,忍不住大聲道:「站住!不說清楚,誰也不能走!」

  「還不夠清楚嗎?」殷兆瀾反問。

  「殷兆瀾!」鄭冽低吼!

  殷兆瀾深吸一口氣:「鄭冽,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和我家裡的幫助。但我也付出了代價,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了。卓舒然是我花了很長時間挑的,讓他代替我吧!你也喜歡的,不是嗎?並不是非我不可。」

  鄭冽頓時腦袋一懵:「你在說什麼鬼話?」

  殷兆瀾指著卓舒然:「事實擺在眼前!」

  「我都說我只是喝醉……」鄭冽突然靈光一閃,「你給我下藥!你怎麼敢?」他想起昨晚那杯水,突然茅塞頓開,難以置信瞪大眼!

  他就說他怎麼會認錯別人出了軌?和殷兆瀾在一起後他又不是沒有喝醉過,但即使喝醉了他也不會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殷兆瀾會對他下藥,只為了證明他不是並他不可?

  殷兆瀾做出這種事也覺得心虛,他面對鄭冽指責的目光再也忍不住竭斯底裡大喊:「因為我不是同性戀!因為我根本不愛你!因為我再也受不了和你虛情假意的生活!」

  聲聲入耳,振聾發聵。鄭冽徹底愣住了!

  不是同性戀!不愛!虛情假意!虛情假意?所以兩年下來點點滴滴的相處,都是假的?

  「殷兆瀾,有種你再說一遍!」鄭冽赤了眼!

  「再說一萬遍都是那樣!我不愛你,我受不了你碰我!」殷兆瀾寒聲說。

  「你,好!殷兆瀾,你好!」鄭冽睚眥目裂,一拳砸在床上,怒不可遏!

  殷兆瀾一震,但毫不示弱!他要親手結束這段畸形的關係!

  「為什麼?我對你不夠好嗎?我不夠愛你嗎?」鄭冽憤怒責問。

  終於把一直壓抑在心裡的話說出來,殷兆瀾面對鄭冽的怒容覺得十分疲累:「這一年來我用我的身體還了。我們就這樣兩清吧……如果你愛我,放過我,求求你……」他撇開眼不再看鄭冽。他是知道鄭冽這兩年來十分照顧他,但愛情……不該是這樣的!

  鄭冽喘著粗氣,臉色乍白乍青,難看至極。任誰知道自己掏心掏肺對一個人如珠似寶地好了兩年,對方卻毫不領情甚至視你的愛為侮辱,心裡都會極度難受。高傲如殷兆瀾甚至為了離開他而開口求他!

  被人嫌棄到這個地步,鄭冽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但他也不會犯賤到再拿自己的熱臉去湊殷兆瀾的冷屁股。

  怒火漸漸轉為求而不得的痛苦和傷心,鄭冽垂下頭冷冷說:「你走吧。」

  殷兆瀾本以為可能會挨一頓打,聽到這麼輕描淡寫的三個字,他霍地看著鄭冽,只是鄭冽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很抱歉。」好半晌,殷兆瀾忍不住說,「我會繼續留在中天集團,用另一種方式歸還欠你的人情。」

  「我說,你滾!」鄭冽冷冷重複一次,不留半點情面。

  殷兆瀾一窒,鄭冽還從未用過這種語氣對他說話。但他滿心想解脫,又不想再惹惱鄭冽於是咬咬牙站起來,毫不猶豫離開房間。

  「啊啊啊啊啊啊!」門剛關上,一聲飽含憤怒、傷心、失望的喊聲自房裡傳出來,然後是兵兵砰砰的砸東西的響聲。

  殷兆瀾不禁腳步一頓,臉色慘白。但片刻後,他的眼裡只剩下一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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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對與錯真的很難說清~~

  ☆、第四章 失戀要去「墮落」

  蕭燊是鄭冽和安世維共同的狐朋狗友之一,有些黑道背景。原本他是安世維這一掛的,後來鄭冽通過安世維認識了他,深入瞭解一些後才發現彼此還有些淵源。蕭燊母親安麗原名馮麗安,是鄭冽母親何淑珍的表妹,兩人自小交好。只是馮麗安後來跟了蕭燊的黑道父親蕭源,兩人結婚後不久就被另一個幫派的人追殺。為了不累及家人,馮麗安隱姓埋名和蕭源一起離開南風市,臨走前馮麗安留下了一筆錢,把父母托付給鄭冽的母親。鄭冽的的母親只剩下小姨一家的親人,一直對馮麗安的父母當自己的父母一樣看待。後來馮麗安的父母相繼離世,鄭冽的母親也意外身亡,雖然馮麗安後來回到南風市,但最終沒趕上見這些至親之人最後一面,一直心存愧疚。

  對鄭冽這個表姐唯一的兒子,馮麗安其實很早就知道了,也吩咐兒子蕭燊暗地裡對這個弟弟護著一點。不過蕭燊是個悶騷彆扭的男人,沒有直接認識鄭冽反而先認識安世維,再通過安世維認識鄭冽,而且直到兩人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蕭燊才對鄭冽吐了實,說了彼此的親戚關係。

  蕭燊他老子蕭源在南風市明裡暗裡佔了六成的銷金場所。光蕭燊本身在南風市就有四家俱樂部,八家桑拿中心,兩家地下賭場。認親以後鄭冽在南風市是更加的橫著走。

  蕭燊比鄭冽和安世維年長,為人沉穩老練又陰險狡詐,手段高竿,鄭冽和安世維這些棘頭都服他,平時見面都恭恭敬敬稱他一句「燊哥」。

  混亂俱樂部是南風市一家十分有名的龍蛇混雜的俱樂部。這家俱樂部位置隱蔽,充斥著暴力色/情,是諸如混混、毒販、黑市人口等社會渣滓玩樂的地方。這家俱樂部正是蕭燊的產業之一。

  蕭燊接到混亂俱樂部經理的電話時正在和一些黑道老前輩聚會,氣氛一觸即發。但若非十萬火急的事,對方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轉電話過來。所以他只能接起電話。

  聽到俱樂部經理哭喪著聲音告訴他鄭少到了他的地頭買醉,被發現時已經吃了幾顆丸子,人正瘋著,蕭燊額頭的青筋頓時跳出來。

  鄭冽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紈褲子弟,一向去的都是他旗下最高級的天王星俱樂部,享受最頂級的洋酒美人,現在卻犯賤跑到最低級的混亂俱樂部沾些亂七八糟的,不是沒事找抽嗎?

  還是他得讚一句這兔崽子連「墮落」到摸到他地頭上再「墮落」,料定他不會放任他不管?

  想到母親的臉,作為倒霉兄長的蕭燊暗忖他還真的不能放任這個不爭氣的混蛋弟弟不管,只能認命地低咒一聲,向在場的大佬們告了一聲罪,撥了另外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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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世維有五部手機。兩部是工作的,一部是專屬親戚密友的,一部是聯絡情兒的,第五部則屬於「一定要接聽,24小時不關機」的。其中蕭燊和鄭冽的號碼都同時存在專屬親戚密友的那部以及「一定要接聽,24小時不關機」的那部手機裡。

  當安世維正處於某種充滿情/色特殊狀態時,他會把其餘四部手機全部關掉,只留下「一定要接聽,24小時不關機」的那部。而蕭燊和鄭冽都屬於那種知情識趣的人,一般找他也只打那個專屬親戚密友的號碼,不到十萬火急不會動他不關機的那部。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遇到過十萬火急的情況。

  這一晚安世維又把四部手機全部關掉。他剛剛忙碌了整整一個星期,只要找個樂子放鬆放鬆。

  手下給他安排了一個剛剛滿十八歲的男孩子。這個孩子有一雙極為漂亮的上挑的丹鳳眼,五官精緻尚帶一些稚嫩,身材修長柔韌,一看就是令人銷魂的尤物,難得還是個雛兒。雖然他畫了個有些過火的煙熏妝裝出成熟老練,但以安世維遊走花叢多年的毒辣目光,還是給了他一個高分。

  心裡感歎這手下越來越能幹,安世維毫不客氣把人剝光了壓在床上上下其手,自己身下的某個部位也開始蠢蠢欲動,蓄勢待發要長驅直入。

  正是關鍵的時候,又熟悉又陌生的手機鈴聲像一盤冷水兜頭淋下來!

  「#¥%&@&……」安世維立刻爆出一長串國罵,但還是立刻停下正要進入的動作,直起身要翻身下床。

  男孩子見狀,連忙抬起長腿勾住他的腰,伸出蜜色細膩的手臂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極力挽留。

  「安少……」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夾雜著沙啞魅惑,很是誘人。

  可惜他碰上的是油鹽不進的玩家。安世維眼神一冷,凌厲道:「放開!」他最厭煩搞不清自己身份的玩意兒!

  這時他的眼裡哪裡還有剛才的火熱意動,冷冰冰的只剩殘酷無情。男孩子心裡一寒,下意識地鬆了手腳,不敢再糾纏。

  安世維哼了一聲,也不穿衣服,直接掏出手機一看,見來電顯示是「蕭燊」,安世維更加沒有遲疑地接起電話。蕭燊可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甚至即使有事也用不著他的人物。會給他來電,肯定是與他有親密關聯的人出事了!

  「燊哥,發生什麼事?」

  「阿維,鄭冽在混亂……」

  聽到蕭燊在電話裡簡短交代的幾句,安世維的臉色馬上變得鐵青。

  混亂俱樂部是什麼地兒他早有耳聞,鄭冽是腦子進水才去那邊糟蹋自己!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令素來沒心少肺的鄭冽這麼失控,但安世維直覺和殷兆瀾那個賤/人有關。

  要數安世維近年來最後悔的一件事,那必定是把殷兆瀾這個賤/人推給鄭冽,讓兩人就此勾/搭上。在安世維看來,殷兆瀾除了一具漂亮的皮囊外根本一無是處!偏偏鄭冽對這個男人簡直是入了魔,死心塌地的要命!誰的勸都聽不進去!

  因為殷兆瀾,安世維和鄭冽都爭執過幾次,有些傷了兄弟感情,但人是他親手給鄭冽的,這搬石頭砸了自己和好兄弟的腳的事,安世維也脫不了干係。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好兄弟被一個賤/人毀掉!

  ——殷兆瀾最好祈禱這次他沒有做得太過分!

  安世維穿好衣服,擰起車鑰匙頭也不回離開住所,完全把還躺在他床上的男孩子忘得一乾二淨。

  ********************************************

  安世維到混亂俱樂部的時候,混亂的經理已經帶著幾個保安,好說歹說之餘強硬地把鄭冽帶進休息室。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身上都掛了彩,因為鄭冽吃的藥有興奮劑的成分,他警戒心又強,渾渾噩噩間察覺到有人帶走他就直覺動起手來。俱樂部的經理和保安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和他動真格的,鄭冽下手卻不留情——他被蕭燊「溫柔調/教」過,手上倒有幾分真功夫,於是弄了個人仰馬翻。

  安世維趕到時,俱樂部的經理簡直如見救星,幾乎感激涕零。

  安世維也不含糊,讓人擰來一桶冰水,兜頭照鄭冽頭上淋下去!瞬間把鄭冽澆了個透心涼!

  「安世維你搞什麼鬼?」鄭冽打著寒顫清醒過來,囉囉嗦嗦罵道!

  「我才要問你搞什麼鬼!」安世維惡狠狠道,「嗑藥,啊?發瘋,啊?還鬧到燊哥地頭上,活膩了是不是?」

  鄭冽板著臉不作聲了。

  「殷兆瀾又怎麼你了?」安世維見他一副「老子就是不開尊口」的拽樣,點了一根煙煩躁地抽著。

  提起殷兆瀾鄭冽果然動了。

  「分了。」他故作平淡說。頭髮還滴著水,他難受地扭扭脖子,一臉死氣沉沉。

  分了?就鄭冽之前對殷兆瀾那個黏糊癡纏勁兒?安世維嘴上的煙掉了下去。他一腳踩熄,打量鄭冽氣色差勁的臉。也就殷兆瀾那個賤/人能把鄭冽整到這個份上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安世維心想,語氣倒有些緩和:「分了就分了,有什麼大不了?值得你擺出這副德行?」

  鄭冽又不作聲了,沒有提他真正覺得難受的理由。他覺得他說出來,安世維絕對敢馬上衝過去拗斷殷兆瀾的脖子。

  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是安世維的爆點。

  安世維走過去,乾脆利落搭住他濕漉漉的肩膊:「跟我回去吧,哥們!改天送你個比殷兆瀾好一百倍的!別娘們兮兮的學人失戀就去墮落,又蠢又幼稚!」

  「去你的!」鄭冽擂他,用暴力掩飾自己一瞬間的不好意思,「不回去,你陪我喝酒!嘖,等等,先把衣服賠給我,你個混蛋!」他嫌棄地拉拉身上濕噠噠的衣服,不滿地瞪著安世維。

  安世維被瞪得心虛,又想到他可是放下家裡的美人兒匆匆忙忙趕過來為了把鄭冽帶回去的,頓時覺得自己實在夠義氣,也不心虛了:「哼,你自找的!飲酒可以,衣服不賠,我不介意你裸奔!」

  鄭冽雙眼一瞇,頓時撲過去,堅決要把安世維也弄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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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紈褲攻有點二~~

  ☆、第五章 被嚇著的損友下昏招

  兩人打打鬧鬧了大半夜,一個的衣服還是全濕,一個的衣服也變成半濕,看著都不成樣子,乾脆也不換地兒了,讓俱樂部的經理拿了兩套衣服給他們換上,就在休息室裡拿起洋酒當水喝,還做賊似的壞笑著讓經理把賬記到蕭燊名下。俱樂部的經理只希望這兩祖宗不再鬧事,想著他家老闆也拿他們沒辦法,就從善如流按著他們的要求做了,還「不小心」把賬記了個雙倍價,當是幾個保安被鄭少打得掛綵的醫藥費。

  兩焉壞的兔崽子陷害完自家大哥,心不跳氣不喘繼續頭碰頭喝酒。鄭冽心裡煩悶,沒有注意一時喝多了,表面上死撐著的若無其事慢慢裂了,開始摟著安世維的肩又哭又罵,反反覆覆說著一句:「老子是真愛他,媽的!真愛!他就這樣往老子心窩子扎刀……」

  安世維被他的眼淚嚇得酒都醒了!

  鄭冽耶!這個曾經和他一起打群架被人一啤酒瓶砸頭上見了血也愣是一哼不哼反擊回去的貨!更不用說他被蕭燊調/教過後又冷硬了不少的心性!

  以前明明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現在居然為一個男人哭了!

  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兒?!

  安世維極度納悶鄭冽到底看上殷兆瀾什麼。不過現在分了絕對是件好事!怕就怕以鄭冽這個沒出息的勁頭,會沒骨氣地去吃回頭草——這是很有可能的!以前的鄭冽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但自從鄭冽和殷兆瀾好上了,安世維對鄭冽的下限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如果這就是愛情,安世維希望自己一生都不要遇上。

  安世維也沒心情喝了,嗯嗯啊啊回應著發酒瘋的鄭冽,又往他嘴裡灌了一些酒,把他弄了個全醉,然後扛了他從俱樂部的後面離開。

  安世維的座駕是阿斯頓馬丁,一輛全球限量版的頂級跑車。當年安世維掙到的第一桶金就全扔在這寶貝上,平時花著大價錢當老婆一樣保養著疼愛著,誰也不讓蹭。今晚來得匆忙,一時失策把它開了出來。安世維一臉肉痛地把醉鬼鄭冽扔到後座,聽到他嘴裡還在模模糊糊喊著殷兆瀾的名字,那聲音裡的傷心痛苦連安世維都聽不下去。

  眼見自己的好哥們被糟蹋成這個樣子,安世維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邪火。他撥了個電話給他那個專門為他找美人兒的手下,讓他準備一個乾淨的男孩子到他獨居的房子裡。

  手下的聲音很詫異:「老闆,還要一個?您不滿意秦臻嗎?」

  「秦臻是誰?」安世維莫名其妙。

  「……今晚送去你家裡的那個男孩子!」手下無奈說。

  「他還沒有走?」安世維皺眉。當時他那樣扔下他一個人,他居然沒有離開?

  「啊?您趕他了?Sorry啊,老闆,我不知道!我馬上叫他走!」

  「等等!」安世維想起今晚那個男孩子的一身妖嬈,還有那雙上挑得很誘人的丹鳳眼,突然改變主意,「讓他留著,不用趕他走。」

  手下雖然對老闆的反反覆覆感到奇怪,但既然老闆這樣說了,他當然按著他的吩咐辦。他還向老闆簡單說了秦臻的情況。

  安世維翹起唇看著後座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鄭冽,啪一聲掛了電話,猛地一踩油門,性能極好的跑車瞬間起動,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

  安世維扛著鄭冽回到住處,果然看到那個叫秦臻的男孩子還在。

  他已經穿回衣服,臉上依然是那個煙熏妝,顯然是接到了吩咐,刻意補過妝的。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本來坐在沙發的他立刻站起來,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驚疑不定地看著走進來的安世維和軟趴趴的鄭冽。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安世維喝道。

  秦臻咬著紅艷的唇,強自鎮定地走上前,架起鄭冽的另一邊手臂。

  「阿瀾……」鄭冽喃喃喚。

  秦臻一愣,下意識看了安世維一眼,只見安世維頓時沉了臉。

  兩人合力把鄭冽搬進房裡。

  安世維指揮秦臻幫鄭冽脫衣服脫鞋襪,擰了手巾為鄭冽擦臉。

  秦臻擔心安世維帶鄭冽回來是準備玩三人的,饒是他裝得再成熟也只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這樣胡亂疑猜著自己把自己嚇得手腳都是抖的。

  安世維卻不在乎他怎麼想。據他的手下所說,這個叫秦臻的男孩子因為父親欠了賭債被捉到鴨店抵債,又因為長得漂亮被當成候選頭牌培養。但他心氣高不甘心做鴨子,使了不少手段才得了這個靠近安世維的機會。他的債務人承諾若他能得到安世維的歡心幫他簽下合約,他父親的賭債就一筆勾銷,否則他將要在鴨店裡正式掛牌接客。所以這個叫秦臻的可謂孤注一擲,使出了渾身解數想留住安世維,發現功敗垂成後,他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不敢踏出安世維的住處半步。

  但後來接到安世維手下的電話,原本已經絕望的處境又出現變數。安世維再度出現,還帶來了另一個男人。

  無論安世維想怎樣玩,只要他高興,秦臻也只能受著,他沒有第二種選擇。

  見秦臻把鄭冽整飭乾淨了,安世維點點頭,命令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和他上/床。事成之後,那份合約我簽了。」

  秦臻的丹鳳眼瞬間亮了!他看了看酒醉的鄭冽,眼裡閃過一抹豁出去的狠勁,重重點點頭:「我會做到!」

  安世維滿意地笑了。

  他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啪響。既然鄭冽和殷兆瀾分了,他就讓他們分個徹底!殷兆瀾那個潔癖症患者絕對接受不了自己的情人出軌背叛。一旦鄭冽和他好了以後還碰了其他人,他一定受不了,再也無法和鄭冽復合。

  安世維不知道殷兆瀾為了和鄭冽分手已經設計他和另一個人上/床。這個設計導致的後果和安世維這時的盤算可謂殊途同歸。

  不過如果安世維知道了他就不會多此一舉「幫助」鄭冽,鄭冽也不會因此有了後來的又一段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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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我自己抓的,也不知道玥夜有沒有

目前是沒看到拉~等我有看到再把網址貼上去

馬上想要看的可能要自己找ㄧ下

懶得找的可以跟我說~我可以記你

 

還不錯看~主角死時以為兇手是他五個乾兒子

重生後就不停的找答案

後來發現是有人設計他跟他的乾兒子們

原本跟乾兒子冷淡的關係終於有點回溫

而他那些乾兒子也因為乾爹對他們冷淡了

所以發現自己的心是喜歡乾爹的

不過大兒子死心眼的很~認為回不去了

所以ㄧ直不敢面對這個事實~直到被逼婚又被救出後

他才決定要挽回關係

至於其他那些乾兒子就比較直接了

在發現他們真的很喜歡乾爹就:"又"紛紛的獻身囉

當然最小的兒子不需要獻身~他光賣萌就讓他乾爹受不了囉

有番外解釋前世的事~還挺虐的

總之這篇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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